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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骨 作者:贺兰茵.应语桦(晋江vip2015-02-15完结)-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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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白静江带莫盈回府,牛医生也是亲眼所见,好好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却被一顿鞭子抽得满身是血体无完肤,她惨白了脸,额际冷汗津津,缩在白静江的怀里,纤细的颈项仿佛一折就断,如同一头受惊过度的小鹿,明明痛得要死,却不敢大声哭出来,隐忍压抑地咬着唇,低不可闻地抽泣着,那孱弱又倔强的小模样极悲催,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疼,就连素以冷面犟牛著称的牛医生看了,心里也觉得丝丝难过。

    莫盈情况危急的那几日,白静江一直守在床边,明明他最见不得她咳得撕心裂肺,明明,他的母亲就是那个样子死去的,他仍是陪着她,熬着,受着,寸步不离。

    然后,被白静江派去抓白凤殊的手下回报,说白凤殊跑路了,白静江破天荒地大发脾气,扬手砸了一只唐三彩,那是白老爷子送白静江的十八岁生辰礼,牛大曾暗中垂涎许久,如今却叫白静江摔地粉粉碎。

    “去,再去找,天涯海角也要找出她的下落。”白静江冷冷下令:“记住,走漏半点风声,你们再也别想回来。”

    牛大发誓,他从不知道白静江狐狸笑容底下隐藏着如此可怕的怒火,那浑身上下散发的凛冽杀气,跟二十年前的白老爷子,如出一辙。

    其实白凤殊会跑路,倒也在牛大意料之中,她自知闯祸,就脚底抹油跑了,那丫头啥子都不会,逃命的本事却是一等一的,她晓得莫盈是白静江心爱的,穆世棠又被她撞得不轻,白老爷子虽护她,但她这次闹太过,一顿贬斥禁闭肯定免不了,哪怕是做戏给穆家看,白老爷子也必然会亲自带她上穆公馆道歉——白凤殊何等跋扈嚣张,要她给人低声下气地赔罪,她是死也不肯的,更何况,她认定莫盈与穆世棠都欠她,所以他们算是咎由自取,活该受罪。

    再者,白凤殊私心有些忌惮白静江,她与白静江打小不和,背着白老爷子不知作弄着白静江吃了几多闷亏,只是白静江看在白老爷子的份上从未与她计较,然而话虽如此,几十年朝夕相处下来,纵使她脑子再笨,也能隐隐察觉得到,白静江的随和可亲的笑容背后,却是像刀子一样蓄势待发的锋芒锐气。

    这次,她伤了白静江的女人,白静江明着是不会把她怎样,但暗地里呢?白帮名义上是白老爷子坐镇,然而岁月不饶人,白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且谁都知道,白静江辅佐白老爷子多年,劳苦功高,平步青云,实权在握,乃是继任帮主的热门人选。

    白静江翅膀已硬,不再是当年白凤殊随便可欺的小男孩,如今形势倒转,白静江想要捏住她的命脉,就如捏住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所以,白静江将莫盈带回白府的当晚,白凤殊就连夜搭机飞往法国,避风头去了,哪知白静江这次当真大动肝火,竟然派人一路追到巴黎,她认出他们是白帮的人,立马转车南下,但白静江的手下十分机灵,在l’e小镇截住了她,硬将她塞上包机,抓回北都。

    她一进白府,就见白静江坐在厅堂上,跟个判官似得,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白凤殊,亏你姓白,却敢做不敢当!你倒是说说,除了逃避责任之外,你还会什么?!”

    白凤殊这辈子是在蜜罐子里泡大的,从来没人敢骂她,白静江更是从来不曾这般骂过她,犹记得小时候,白静江刚入白府那阵子,即便她辱骂他,踩烂他的玩具,把他从台阶上推下去,他也只是垂着脑袋沉默不语,直到她有一次作弄他作弄得狠了,叫了两个大男孩将他按在地上,剥他的裤子,他忽然狠狠瞪她一眼,撑着一只被按地脱了臼的胳膊,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抬起一块砖头打破了其中一个大男孩的头,她当时很生气,却又有些害怕,害怕他眼神中射出的那一丝狠戾,但为了面子,她不肯退缩,于是就远远地用石子弹弓弹他,直弹得他满身青紫,跌倒在地,她方才趾高气昂地跳出来,站在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得意洋洋地喝道:

    “记住你的身份!我才是主子!你不是!”

    那个时候,他低着头一声不吭,虽然他比她年长两岁,是她的哥哥,但感觉上,仿佛她才是姐姐,因为她永远高出他一头。

    白凤殊以为,白静江这辈子都不懂得对她还手反抗,但如今,为了一个女人,他竟然冷眼相对,冷语相讥,连一丝虚伪的笑容都跟她免了:

    “白凤殊,你本来就脑子不好使,偏偏又喜欢嗑药,如今更是烂泥糊不上墙。。。你明明喜欢穆世棠喜欢得要死,却把他撞成脑震荡,你说你还有什么机会?你信不信,隔不了多久,穆家那边就会要求延迟婚期,如同两年前一般,穆世棠一定不肯要你,因为他是实实在在地怕了你,即使只有四分伤必然也要装成八分重才行。。。哎,如今你可该怎么办?大小姐,我真替你担心呀,试问谁家的女儿像你一样,订婚一订两三年,未婚夫避你如蛇蝎。”

    当时牛大就站在门外,听得两只眼珠子都瞪了出来,眼角却不知为何有点湿润——白静江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这还是第一次,他正面与白凤殊叫板。

    昔日的他,不是不敢,不是不愿,不是不想,只是因为白老爷子宠溺白凤殊,白凤殊是白老爷子眼里的稀世珍宝,然而他不是,他只是一个没有地位的妾生下的、为白夫人带女的私生子。。。所以,他不能。

    但今日的他,虽然还未得到帮主之位,但他却不肯再忍,而他不肯再忍的原因,却是莫盈。

    白凤殊可以辱他、骂他,他早就习以为常,但她伤害莫盈,他就不能放任不理。

    他是个男人,而一个男人但凡还有一点自尊骄傲,怎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被欺负凌/辱,更何况,又是像白静江那样的男人,看着和颜悦色,一旦动起真格来,却是比谁都狠辣无情。

    所以,白静江专拣白凤殊的痛处刺,他知道白凤殊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穆世棠不要她,于是他告诉她,她再也得不到穆世棠了,穆世棠再也不会爱她了,这便是她为一场任性妄为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果不其然,白凤殊死死瞪着白静江,明艳的面孔青白交加,眼底一片火海,烧得一双美眸通红如血,她气极了,气得浑身剧颤,甩开背后押着她的两个打手,跳起来指着白静江的鼻子厉声尖骂:

    “你个婊/子养的贱/种,凭什么资格来教训我?你知道我是谁?我妈是福州第一高门出来的千金小姐,是我爹明媒正娶的原配夫人,你妈算什么?不过是只千人骑万人压的破鞋!要不是为了我妈求子心切,我爹会要你妈?能让你跟着落地?我呸!有其母必有其子,你妈是个贱/货,你也是个贱/货,如今你爱上个勾三搭四不知检点的女人更是不折不扣的贱/货!你们一家子都犯/贱!贱/人!”

    牛大在扶着门框听得心惊肉跳,心道这位大小姐骂起人来可真有一套,一串脏话噼里啪啦地跟炮仗似得,够恶毒够尖刻还够顺溜,同时又担心白静江会是个什么反应,探头一瞧,正见白静江身形如闪电般一晃,然后,一记响透屋子的巴掌便落在了白凤殊的脸上。

    白凤殊的脸上现出清晰指印,一共五道,道道渗着血珠子,白静江这一记下手极狠,白凤殊被打懵了,一时都忘了疼,只满脸震惊地盯着白静江,结巴道:“你。。。你敢打我?你敢。。。”说着大叫一声,发疯一样地朝白静江扑了过去:“你竟然敢打我,你这个贱种竟然敢打我?!我叫我爹毙了你!”白静江不费吹灰之力地避过,白凤殊扑了个空,跌下地去,身后两个打手眼明手快,掏出绳子将白凤殊捆成一只粽子,白静江扔下一块手帕,打手便用手帕堵住了白凤殊叫嚣不停的嘴。

    “你骂了这么些年,倒也不腻不烦,我却听得很腻、很烦。”白静江负手而立,站在白凤殊跟前,居高临下地斜睨她,目光中尽是鄙夷:“不过看在老爷子的份上,我不同你一般见识,也是看在老爷子的份上,我要多多为你着想,帮你做一件有益于你余生的好事。”

    白凤殊见白静江不怀好意的冷笑,简直气得发狂,眸子里几欲喷出火来,想要开骂,却被堵着嘴有口难言,只能呜呜乱叫,但听得白静江悠悠道:“大小姐嗑药多年,以至于神志不清,失手伤人,这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磕下去——”白静江忽然蹲下来,盯着白凤殊的眼,两道利芒从他的眼里直直射进她的眼里去:“大小姐,我知你一旦没药嗑会有多难受。。。嗯,不如这次就让我来帮你一把,彻底戒掉毒瘾吧。”白凤殊看着白静江笑靥如花的脸庞,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背后簌簌生凉,白静江见她终于怕了,这才施施然起身:“牛大,大小姐就交给你了,记住,不管她哭爹喊娘,寻死觅活,装疯卖傻,跪地求饶。。。都不许给她一丁点药。”

    牛大见白静江早知他在偷听,便只得硬着头皮跨进门来,叹口气劝道:“小白,我晓得你心里不好受。。。但也别这样了,往后白老爷子那里不好交代呀。”

    白静江瞥了白凤殊一眼,却扔下一声轻笑:“信么?老爷子若是知道,我肯做这黑脸,帮你戒掉那该死的毒瘾,老爷子非但不会惩罚我,反而心里会十分感激我。。。白凤殊,你有本事就干干净净地从牢里走出去,否则,你还真没资格恶人先告状。”

    白凤殊呜呜直叫,怒地满地打滚,瞪着白静江的两只眸子鼓胀胀得就差没掉出来,牛大见状又劝,白静江却置若罔闻,勒令手下将白凤殊关入地牢,严加看守,以戒毒瘾为名,故意叫白凤殊吃苦头,这一关就是两个多月。

    牛大对白凤殊不敢掉以轻心,但对白静江更是不得不从,是以这两个多月他是过得兢兢业业,如履薄冰,任凭白凤殊威逼利诱甚至以死相迫都没给她一点药,然而如今白老爷子找上门来,白静江又不在场,若是让白老爷子看到白凤殊现下惨况,自己岂非权充炮灰?牛大想到这里未免心惊胆战,孰不知白老爷子早已洞悉内情。

    “牛大,我就只是瞧瞧她,不会再给她药了。。。”白老爷子蹙了蹙眉,本要说什么,然而目光一转,却见莫盈望着自己,那眼里似乎有什么一闪即逝,白老爷子想起莫盈之前所言,凤殊有今天也是他一味宠惯的结果,确是不折不扣的大实话,他若在此刻心软,于凤殊,究竟是爱,还是害?当下定一定神,狠心道:

    “也罢,我今儿有些累,就不去看她了。。。牛大,你记着,这次不管多难,无论是何代价,一定帮凤殊彻底戒干净!我等她戒干净了再来!”说完到底心疼,临走又叮嘱道:“牛大,你每日给我打个电话,详说凤殊的状况,她。。。哎,也怪可怜的。”牛大自是唯唯诺诺:“老爷子放心,有我在,一定好好照看大小姐。”白老爷子得牛大亲口保证,这才放心,朝莫盈一点头,莫盈薄施一礼,白老爷子便扬长而去。

    牛医生仰着脖子目送白老爷子出门,直至人影不见了,方能长舒一口气,抹一把冷汗,如蒙大赦:“好险,好险。”莫盈闻言笑道:“牛医生辛苦了,特地赶来替莫盈解围,莫盈不胜感激。”牛大转头见莫盈谈笑自若的样子,不由顿足:“丫头哎,你晓得他是谁啊?!你怎敢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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