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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飞错身躲开,淡漠的眼睛里染了一层晦暗不清的神色,他缓缓的张开了拳头,把渗出点点血迹的手背给梧桐看,淡淡道:“你应该先注意这里的。”他一字一句,语速极为缓慢,带着巨大的压迫,冷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梧桐看着陌生无比的青年,心里拔凉拔凉的,她有种不大妙的预感,若是现在让青年知道自己就是净空,会有她绝不愿看到的事情发生。
他会对自己失望透顶,宝相端庄的圣僧竟然是一个轻佻无状的女子(梧桐敢打赌现在自己在凤于飞眼里就是这么个形象= =),君王百姓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她是欺世盗名居心叵测大骗子,那时候自己在他眼中该是如何的面目可憎。
——以上,都是梧桐自己对督主会有反应的脑补。
看着气场可怖的男人,梧桐被逼到了角落,退无可退,她相信,若是大夏龙雀在手,凤于飞定然会毫不犹豫的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第一次认识到,他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青年,那个沉默寡言,但温顺腼腆,相处的越多,让自己越喜欢的青年。
初见时杀气四溢喋血修罗一般的男人似乎又回来了,尽管他两手空空,尽管他身上干净的没有一丝的血腥味,玉冠锦衣颀长俊美不逊于帝都京城的世家公子,然而之于梧桐,此刻的青年,真正叫她陌生恐慌。
左手抓着胸襟的衣服防止走光,右手抵着身后坚硬的墙壁,梧桐眼底流露出些许浮躁,今日霉星高照,应该乖乖喂蚊子的。
凤于飞似乎等的不耐烦了,忽然伸手扣住了梧桐的左手手腕,被他扣住的地方传来一阵疼痛感,梧桐挣脱不开,另外一只手下意识的上来帮忙,却忘了遮体的衣袍全靠右手的固定才没散落。
“你不会……”凤于飞面色阴沉,“武功”二字尚未出口,眼睁睁看着少女身上的衣袍倏然滑落,他的话音戛然而止,眼睛微微睁大,半张着嘴巴,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掐住了喉咙一般,嘴唇无声的动了动,一脸傻眼的呆愣表情,大片雪白的皮肤映入眼帘,他眨了眨眼,傻兮兮的往下看,梧桐忽然反应过来,大吼一声:“不许看!!”
然后整个人朝着凤于飞身上扑过去,凤于飞被她热情的“投怀送抱”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往后退,这种情况之下居然还记得扣住梧桐的手腕不放。
若是给他退开,自己从头到尾肯定要被他给看光了,梧桐哪里容许他逃跑,情急之下左手一挥扯住凤于飞的腰带,使出十成的力道把人往自己身边拽,她自个儿潜力大爆发,而凤于飞脑子也被突发的状况给搞的蒙掉了,疏忽大意让梧桐得逞,被她一把抱了个严实,下巴还被梧桐的脑袋故意顶,被迫仰着头,又恼又窘。
梧桐发热的脑袋冷静下来,发觉自己用了怎样愚蠢的方法来拯救自己的清白后,也是一脸的窘相和苦逼相,但骑虎难下,容不得她后悔,梧桐只能把对方抱的更紧。
“放、放开我!”凤于飞身体僵直的像块木头,脸红心跳头脑空白,如果你以为这都是因为他怀里有个赤|裸|身子的软妹子那就大错特错了,极为厌恶外人近身的督主曾经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的把一个不知道他身份脱光了自荐枕席的清倌儿给扔出门外!
所以哪怕美色当前,像督主这种不解风情的闷骚男又怎会被勾引被迷惑?(这真的是夸奖么)
相似的情景再现,本该继续面瘫淡定的督主却结结巴巴慌慌张张像个被非礼的小媳妇儿一样大叫“放开我”是为哪般?
只有凤于飞自己才知道,这张和“圣僧”面貌极为相似的面容带给他的冲击究竟有多大。
当少女温软的身躯扑到他的怀中,那该被他永远深埋心底永不触及的记忆重新浮出了水面,记忆明明是模糊的,但感觉是深刻的,不经意的回想起来,羞耻愧疚的同时却控制不住的产生了一丝隐秘的愉悦和禁忌的向往。
他甚至想过,若圣僧是女子,若自己不是如今的身份,也许他们会顺理成章的在一起,正如他年少时期曾经幻想过的,娶妻生子,过着平凡的生活,他会努力学习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对妻子很好很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但念头刚刚生出便立刻被他掐灭,尽管只是想了一下,却叫他羞愧的无地自容,简直无法面对待他始终如一的圣僧,从此他再无妄念,只想在有限的时日内一心一意的追随圣僧左右,但他的极力隐藏和压制,在遇到这名神秘的少女后便开始松动,此时此刻,邪念再次冲破牢笼,重见天日。
凤于飞心慌意乱,以至于堂堂七尺男儿,竟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吓的手足无措。
19女淫,滚开【修文】
梧桐被凤于飞哆哆嗦嗦的“放开我”给叫的清醒过来,不由大窘,抓狂暴躁的想要挠墙,一边八爪鱼一样抱住凤于飞不放,一边在心里流着宽面条泪大声咆哮:梧桐你个二——货!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她正想说你闭上眼睛转过身去让我把衣服穿上,如此尴尬窘迫,吃豆腐可以豆腐不可以给人吃,真是太丢人JQ不是这么培养了干脆一头撞死得了,梧桐暴躁的吐槽,才说了个“你”字,凤于飞冰冷的低喝声从头顶传来:“松手!”
阴沉沉的声音,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明显的排斥和反感。
凤于飞胸腔里燃烧着一把无名火,理智上他明白怀中的少女处境难堪,出此下策完全是迫不得已下意识所为,自己不该怪她,但另外一方面,他对无论身形相貌都和“圣僧”极为相似的少女有种莫名的恼怒,记忆中年轻俊秀的僧人宝相庄严端方有礼,他的笑容是温柔的,眼睛是悲悯宽容的,如同莲华,洁净出尘。
但他怀中少女,明明拥有一张和圣僧那样相似的面容,却言行无状,形容轻佻。
只凭她和“圣僧”相貌相同这一点,凤于飞就无法容忍她的行为的不端……不然除了这个理由,他为何如此恼火?似乎急于证明什么,凤于飞拒绝深想,冷冷的催促: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梧桐僵了一下,脸上滚烫的温度瞬间冷却下来,羞窘尴尬变成了难堪,凤于飞的嫌弃和冷漠让她不知如何自处,她感觉无地自容,贴着青年衣服的皮肤灼烫的发疼,差点就听话的松开双手远离青年,但仅剩的理智与清明阻止了她这么做——她此时并无衣物遮羞。
梧桐啊,你也有这样难堪的时候,可惜你喜欢的青年却不是拯救你于水火之中的王子。
她苦笑,心里虽然委屈,但她现在不是“圣僧”,没资格得到阿飞的优待和照顾,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唯有示弱,软声道:“你别生气,我马上放开……只是,能给我一件衣服吗?”
虽然极力克制,但最后几个字还是有明显的颤音。
凤于飞心脏颤了一下,当初发现自己对圣僧行禽兽之事的自厌和愧疚猛然浮上心头,他茫然的想,我这是怎么了?以往的冷静和自制都跑到哪里去了?就算她形迹可疑,就算怀疑她会对圣僧不利,不应该是更加的镇定和警惕,不动声色的从她口中套出自己想要的信息才对吗?这样的失却了冷静的愤怒……还有迁怒,又是为了什么?
因为她的出现,揭露了你不愿意承认的事实,让你看到了自己丑陋的内心!承认吧,那天晚上的回忆,给你带来了甜蜜的悸动,你最隐秘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忘了你春|梦中的人影了吗?你真的不知道那是谁吗?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冷冷的说道。
凤于飞竟然无言以对,他脸色惨白,觉得荒唐无比,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对圣僧起了邪念。
他恍恍惚惚,无意识的抬起了手臂,放在梧桐□的肩膀上,掌心细腻光滑的触感让他眼中划过一丝茫然的神色,他下意识的低头,但抵着下巴的脑袋阻止了他的动作,凤于飞悚然惊醒,被针扎了一样急忙松开手,可奇怪的是他的手像是被粘住了一样无法和少女的肩头分开,一股温暖的热流顺着两人肌肤相接的地方进入了他的身体里,手背和胳膊上的伤口开始发痒,他惊讶的发现手背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手背痊愈,胳膊上的伤口也不再发痒,掌心一松,轻易的离开了对方的肩膀,而原本紧抱着自己的少女也松开了手臂,转而靠着自己缓缓的下滑,凤于飞吃了一惊,急忙扶住她,不可避免的看到了一大片雪白雪白的皮肤,他慌忙再看到更多不该看的东西之前撇开脸,闭上眼睛照着记忆中的地方一挥衣袖,成功的把掉落在地上的衣服卷起来拿在手中,轻轻将灰尘抖落,才小心的盖在对方身上。
听到一声虚弱的“好了”之后,他才尴尬的睁开眼睛:“方才……发生了何事?”
梧桐被他半抱在怀里,两条腿软绵绵的,她有气无力的扯了扯嘴角,不止是玩笑还是嘲讽:“自然是被你吸干了,鬼怪公子。”
凤于飞讷讷无语,对方说的是实情,尽管不可思议,但伤口愈合的确是在那股力量流入自己身体里之后,力量的来源,自然是梧桐。
“抱歉。”他眼中闪过一丝歉疚,认真的道歉。
梧桐失去了力气,想要倒下去的时候,以为这个忽然变得铁石心肠的青年会袖手旁观,所以他扶住自己,在第一时间给自己盖上衣服的时候,梧桐有些意外,但更让她意外的是凤于飞忽然软化的态度以及这声充满了诚恳的歉意的“抱歉”。
梧桐还能说什么?此时此刻,她若责怪他,用什么身份和立场?唯有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都是她自讨苦吃罢了。
“你变脸的速度还真够快的。”她没好气道,刚才难堪的滋味一点都没忘记。
凤于飞面无表情道:“别想蒙混过关,你究竟是什么人,来寒山寺有什么目的,你是否易容了?”他还抱着梧桐,在两人姿势如此暧昧的情况下,他居然还能用这样严肃正经的口吻追着一开始就有的疑问打破沙锅问到底,“你可以不回答,但若是给我知道你说谎欺瞒。”
他眼神一寒,再次扣住梧桐的手腕,微微用力,梧桐立刻疼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凤于飞松开她的手,淡淡的说道,“我有一百种严刑逼供的手段可以让你一一体会。”
梧桐= =:“……”这家伙果然一直都在假装纯良么?!
“寒山寺又不是你家,我来这里做什么与你有关吗?公子管的未免太宽了吧?”
“怎么没有关系?”凤于飞盯着她的眼睛,却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你知道为何我没把你扔在地上?”
梧桐嘴角抽了一下:“不是因为愧疚吗?毕竟你差点吸干我……”
“休要胡言乱语!”凤于飞沉声打断她,寒气外放。
梧桐瞄了眼他变成粉红色的耳垂,眼里的神情透着揶揄和促狭。
凤于飞不为所动,看着她的眼神越发的严厉,只是配着他红红的耳朵以及因为气恼抿直的嘴唇,这一眼的效果大大的减弱,梧桐不但不怕,反而觉得凤于飞此刻的模样和被惹的即将炸毛的小孩儿赌气的瞪视没什么两样。
他越是这样,梧桐就越想捉弄他,带着一丝报复的心理,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