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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还是要在心脏衰弱中度过。
用嘟嘟的话来讲,就是东海人一生只会爱上一个人,并且一旦爱上,绝不会变心,如果不爱了,那一定是另外一个人做了让他(她)无法再爱下去的事情。
所以给嫁进东海村或者娶了东海村的人,不但自己绝不可以背叛爱人,还要用尽办法断绝爱人背叛自己的可能。
梧桐真心觉得,护短到了这种程度,东海村绝无仅有了,但娶了东海村的姑娘做媳妇儿或者是嫁给东海村的帅小伙当媳妇儿,好处之多之大更是绝无仅有,什么代价都不用付出,什么风险都不用承担,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听到没啊,阿飞,要好好待我,不然你会很惨的呐,到时候就算我想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帮帮你也有心无力。”梧桐站在门口,看着黑漆漆屋里头凤于飞的黑影开着玩笑。
凤于飞正好把嘟嘟送的两根红烛点上,回头看着烛光下笑容恬静美好的少女,似乎也被她的情绪感染,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点点头:“嗯。”
梧桐对他的笑容毫无抵抗力,心里骂了句祸国殃民,不好意思的别开眼睛,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含含糊糊的说道:“好晚了,你困不困啊?”
凤于飞不动,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梧桐摸了摸后脑勺,站直了身体:“你有话就说嘛。”
凤于飞垂着眼睑:“我以后怎么唤你?”
“叫名字呀……”梧桐的声音戛然而止,眨了眨眼睛,看着一脸天真无辜的青年,咳嗽一声,试探着问道,“阿飞,你该不会是想叫我……娘子吧?”她打了个寒颤。
凤于飞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乖巧的点了点头,期待的看着她。
梧桐能感觉到他强烈的希望还有忐忑兴奋的心情,甚至不用凤于飞说出来她也明白,假设他以后都那么称呼自己,那自己肯定也要改一改称呼的,比如相公什么的……咳。
真不明白他的坚持从何而来,梧桐别别扭扭的想,真是太肉麻了,她深吸一口气,表情扭曲的看着眼眸晶亮的青年,声音微不可闻的唤了声:“……相公。”
他笑容一点一点的展开,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腼腆单纯的就像一个容易满足的大男孩儿,梧桐内心一片柔软,抱着手臂靠在门上,眼睛里带着戏谑的笑容。
凤于飞殷勤的说道:“我去给你打水。”
他不知打哪儿弄来的热水,服侍着梧桐洗脸卸妆,帮她解开头发脱了外袍,扶着她坐在床上,蹲下|身子就去给她脱鞋子,梧桐哭笑不得拦住他:“你这是做什么呀?”
凤于飞脱了她的鞋子,又要给她脱袜子,抬起头说道:“给你洗脚。”
梧桐缩脚,不自在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她呵呵干笑,当丈夫的自家老婆洗脚这种事情,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谈论觉得这是个好男人,让人羡慕来着,可是落在自己身上,又不是老夫老妻,这才结婚第一天,梧桐总觉得不合适,她没办法心安理得的看着凤于飞跪在床边伺候自己洗脚。
她把凤于飞扶起来,看着神情带了些无措的青年,奇怪的问道,“阿飞,你为什么,忽然想起给我洗脚?是不是有人教你啊?”
凤于飞表情有些别扭的点点头:“沐公子告诉我的,他说这是东海村的规矩,新婚第一天,一定要洗的。”
沐公子?沐少甫?村长夫人啊。
梧桐了然:“他诓你呢,我怎么就没听说过,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啊,我又不是残障人士,哪用得着你伺候。”关键是她觉得做这种事情凤于飞恐怕也有些别扭,但这人老实,人家说了他就做,原本气氛挺好的,经过这么一出让梧桐觉得有些尴尬,凤于飞和她前二十年接触过的男生都不一样,她没有和这种含蓄内敛型的“古代”男生相处的经验,尤其是在山洞赤|身裸|体的和凤于飞对上的那一次之后,梧桐就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很怕自己哪点没做好在凤于飞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她也想得开,恋爱就是这么回事,两人的发展速度过于快了,不过他们彼此足够信任,双方
能相互理解、包容,有足够的耐心,并且可以感觉到彼此的情绪变化,他们以后的感情会越来越好,会更加的有默契,可是现在时间还太短,他们的相处模式自然也得跟着节奏走,循序渐进的来。
她故意玩笑,“再说了,您可是鼎鼎有名的督主大人,我可不敢委屈您给我洗脚,要洗也得我伺候您呀!”
凤于飞也笑了,眼睛弯弯的,居然说了句:“以后再叫你给我洗。”
梧桐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你开玩笑的吧?”
凤于飞困惑的看着她:“你开玩笑的啊?”他半张着嘴巴愣了一会儿,急忙改口,“我开玩笑的,你不用伺候我,我来伺候你。”他声音很轻,不复之前轻松玩笑的语气,谨慎的看着梧桐,似乎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态度小心翼翼的,偏偏梧桐还能感觉到他心里的失落和忐忑,看着他干净清澈的眼眸,总能从里面看到一股子的委屈和可怜劲儿,好像是她犯下了多么罪大恶极的过错似的。
梧桐眼角狠狠的抽了一下,僵硬的笑道:“当然没开玩笑,我……很认真的。”
凤于飞明显松了口气,倍儿天真无辜的冲她笑了一笑,表情真诚的说道:“现在我还是要给你洗的。”不等梧桐反应过来,凤于飞又蹲了下去,半跪在地上帮她脱下袜子,盯着自己手中的天足看了一会儿,忽然说了句,“娘子,你的脚真好看。”
梧桐很没骨气的脸红了,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严重缺氧心跳加速头晕眼花随时都会晕倒。
凤于飞把她的脚放在水中,又给她另外一只脚脱了鞋袜,一边仔细的帮她揉着脚,一边低声说道:“其实沐公子应该没有诓我,新婚之夜帮妻子洗脚的习俗到底有没有我不知道,不过东海的男人都给自家娘子洗过脚是事实,他们当它是吃饭睡觉一样稀松平常的事情,谁也不会羞于开口,说出来没有人觉得丢脸,那时候,我就在旁边听着他们谈论各自的妻子……”他顿了一下,梧桐只能通过他侧脸肌肉细微的变化猜测他是不是在笑。
青年的手很大,两个人的手放在一块儿就像大人和小孩儿的区别,他的手虽然惯于拿刀,但只瞧他的手型与手背,谁都会把他当成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现在这一双手正握着梧桐的脚,并不熟练,甚至显得有些笨拙的小心揉搓着,每一根脚趾头都没放过,梧桐低头看着,无端的想笑。
可凤于飞下一句话却叫梧桐笑不出来了。
“我就在想,到了晚上一定要给梧桐洗一次脚,和东海的男人们一样,给你洗一辈子。”说完这句话,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呵呵的笑了一下,听起来傻乎乎的。
梧桐却在一刹那间红了眼眶,她原本开口想叫凤于飞的名字,但喉咙像被什么堵着,一张嘴眼泪吧嗒一下流了下来,嘀嗒一声刚好落在洗脚盆里,凤于飞吃了一惊,抬起头看着她,傻兮兮的张着嘴愣了好一会儿,梧桐抽了下鼻子他才反应过来,慌忙站起来靠过去问:“怎、怎么……呃……”他忽然被梧桐抱住,急忙张开双臂以免手上的水沾在她的身上。
两个人的姿势很别扭,梧桐坐着他站着,一个双脚还泡在水里,一个弯着腰半举着胳膊动作僵硬,被梧桐抱着,尤其在感觉到落在脖子里滚烫的液体之后,凤于飞更是一动也不敢动,辛苦的维持着一个动作,过了好一会儿梧桐才松开他,低着头用袖子擦着脸,凤于飞想了想,道:“我先把水倒了?”
看到梧桐点了头,他才蹲下|身先给梧桐擦了脚,然后才端着水盆离开,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这时候梧桐已经整理好了心情,正难为情着,自个儿先钻被子里去,特意坐在大床的最里面,让出一多半给凤于飞,凤于飞心里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挪着步子走到床边坐下,脱下鞋子露出还带着湿气的光脚,正要往床上放,背后梧桐低声问了句:“蜡烛不吹啊?”
凤于飞声音比蚊子还小:“今天晚上……不用的。”
洞房花烛夜。
他上了床,两人并排坐着,中间隔了两尺远,梧桐本来还挺紧张的,看到凤于飞比自己还紧张僵硬,好端端的洞房花烛夜让他们两个搞的跟上战场一样,一个在床的最里面,一个在床的最外面,她觉得自己要是不先开口说句话,凤于飞大概有本事和自己僵着坐到天明。
她叹口气:“要不然……还是把蜡烛吹了吧?”
凤于飞抬起手臂,手掌对准蜡烛,梧桐没看清楚她是怎么做的,耳朵里请到轻微的噗噗两声,眼前忽然就黑了下来,她一时间没能适应突然降临的黑暗,茫然的睁着眼睛:“阿飞?”
“嗯。”声音从她正前方传来,热乎乎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
梧桐吓了一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跑过来的,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她感觉自己跟个瞎子一样,但黑暗完全没有让她感到惊慌不安,凤于飞的存在让她觉得安全、放松,她想要摸一摸他,举到了一半的手被对方轻轻握住,接着一个柔软温热的东西试探着在她嘴唇上碰了一下,一触即离。
梧桐的眼睛适应了黑暗,渐渐的能够看清楚一些东西,凤于飞离她很近,黑暗里他的一双眼睛尤为明亮,梧桐忍不住抚上了他的脸颊,拇指在他眼睛周围摩挲着,青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又凑了过来在她唇上浅啄一口,分开,再贴上去,不得其法的单纯摩擦着,偶尔会用舌尖轻轻的舔一下,然后停下来看着梧桐是什么反应,确定她没有抗拒的意思后,他大胆的更进一步张开双臂将她整个环住,然后似乎是询问一般又看了她一眼。
梧桐忍俊不禁,她摸了摸青年的脸:“你到底会什么?”
凤于飞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笑了一下,梧桐感受到了他忐忑与紧张之外的雀跃和得意,忍不住捧着他的脸颊靠上去,温柔的吻住他的嘴唇,他很快回应了她,用那些不负责任的“老师”教给他的方法,“摩擦生热”,大概因为味道太好,偶尔也会无师自通的舔舐吮吸,梧桐坏心眼的分开嘴唇,主动迎上对方毫无所觉的舌尖,凤于飞果然被吓了一跳,受了惊的急忙把舌头缩回去,梧桐搂住他的脖子不准他逃,安抚的抚摸着他的脸颊,无声的笑:“没人教过你吗?”
凤于飞傻愣愣的看着她,忽然咽了口唾沫,喘了口气,猛地抱住她凶狠的贴了上来,一下子将梧桐压倒在床上,来势倒是汹汹,梧桐以为他要狼性大发的时候,督主大人却只是十分严肃的捏着她的下巴郑重的在她嘴唇上了亲了亲,过了好一会儿,才十分羞愧的说道:“他们教了,我没好好听。”
38第 37 章
梧桐瞬间喷了;她捏了捏凤于飞的脸颊:“你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凤于飞开始没说话,他自上而下盯着梧桐瞧;过了一会儿他把脑袋压低,鼻尖几乎碰到了梧桐的鼻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其实我知道一点,他们给我看了呃。”凤于飞迟疑一下;迅速的把含在口中的三个字说了出来。
黑暗增添了他的勇气和胆子;尽管感到了羞赧;他的目光却不躲不闪;直勾勾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