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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落在地上,满篮子的花都洒在了草地上。
女孩儿惨叫:“我的花!”
河堤上方道路的边缘站着一个穿长衫斯斯文文的男人,就是他把女孩儿推倒了,往这里看了一眼,见女孩儿马上从地上爬起来,想来没什么事儿,迈出来的步子又收了回去,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走掉了。
来来往往的行人偶尔有往这里撇上一眼的,无人为此驻足。
梧桐皱眉:“书生啊?真没礼貌。”弯腰把脚边的花捡起来,还给女孩儿,“诺,没事吧?”
女孩儿提着花篮满脸感激的看着梧桐,口中连连说道:“谢谢姑娘,您真是好人。”她想了想,小心的从花篮里拿出一只花瓣完好的郁金香递给梧桐,“送给你,姑娘。”
“竟然有郁金香啊。”因为踏月留香的楚留香,梧桐对郁金香情有独钟,她高兴的从女孩儿手上接过花嗅了嗅,奇怪的“咦”了一声,“怎么没香味?”
女孩儿惊慌道:“不会呀,姑娘,您给我瞧瞧。”
梧桐把花还给她:“真的没有。”
那女孩儿把花朵放在鼻子下轻轻嗅了嗅,疑惑的看着梧桐,小声道:“有香味的……”
梧桐愣了一下,又把花拿回来使劲儿闻了闻,拿开,鼻子轻轻耸动,空气里传来各色小吃的香味,她有些不确定,嘀咕:“真是奇了怪了,阿飞,你闻一闻。”
凤于飞把花拿在手上嗅了一下,摇头:“没味道。”
梧桐和女孩儿面面相觑,她小心的说道:“我鼻子应该没问题的,小姑娘,你……”
女孩儿一脑袋雾水:“我、我不知道啊。”她沮丧的说道,“原本想把花送给您的,竟然没香味,还、还是还给我好了。”
“没关系。”梧桐忙道,“挺漂亮的,阿飞,快给钱。”
女孩儿急忙摆手:“不不不,送给你的,不要钱。”
凤于飞已经把银子掏了出来,梧桐嘻嘻笑着把钱丢进她的花篮子里,在她苹果似的脸蛋上捏了捏,牵着凤于飞跑掉了。
女孩儿站在原地,一只手挎着花篮,另外一只手抚着自己的脸颊,歪了歪脑袋,神情有些奇怪,她低头瞧了眼花篮,从里面翻出梧桐给她的碎银子捏在手心里,随手把花篮丢在地上,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45第 44 章
凤于飞和梧桐走了很远的路才找到愿意把船租给他们的船家;这里距离热闹的夜市比较远;但还是能够看到远处闪亮的灯火以及隐约的人声;不过地方比较偏僻;灯光也不怎么明亮;凤于飞和梧桐找到这里的时候;船家正坐在河边吹着凉风哼着戏曲;倒是悠闲的很。
“诺;给你钱;十个铜板。”梧桐把数够了数目的铜板给船家递过去;老人家枯树皮一样的手颤抖着;凑过来眯着眼睛往梧桐手心里瞧;嗓音粗哑的笑道,“老人家眼神儿不好;姑娘莫怪,莫怪。”他慢悠悠的从梧桐手心里捏起一枚铜板,数道,“一个……”
梧桐:“……”
她默默地转过头,无奈的看了眼凤于飞,吐了下舌头,无声的笑了起来,凤于飞也弯了弯嘴角。
正在一枚一枚的数着铜板的老人忽然一把捉住了梧桐的手腕,梧桐惊叫着回头,老头扬手朝她洒了一把不知名的香粉,梧桐猝不及防口鼻都吸入了一些进去。
察觉到不对的第一时间,凤于飞已经出掌震飞了老头,可梧桐还是在吸入香粉之后软绵绵的倒在了他怀里,同一时间无数个黑色的影子出现在河岸上,把凤于飞和梧桐团团围住。
没有废话,双方直接开打,凤于飞带着昏迷的梧桐应对困难,更糟糕的是他气息凝滞,运功不畅,五脏六腑犹如火烧,没过一会儿身上就挂了彩,而围攻他的黑衣人却有增无减,就在他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战局中加入了另外一拨人马,帮着凤于飞对付刺客,凤于飞从他们的衣着上认出了帮自己的正是皇家侍卫。
“督主,请随属下来。”
几名侍卫护卫在凤于飞和梧桐周围,带着他们离开了是非之地,而剩下的侍卫则留下继续对付这些来历不明的刺客。
“皇上在宫外?”远离危险后,凤于飞看着怀里昏迷不醒的梧桐,心中焦急,对侍卫说道,“替本座告诉皇上,晚些本座会亲自向皇上请罪。”
他说完就要带着梧桐离开,侍卫急忙拦住他,指着之前他和梧桐见过的大船说道:“督主,皇上就在船上,您还是现在过去吧,这位姑娘情况不好,若是看大夫的话请御医看岂不更加方便?”
凤于飞眼神冷厉的扫他一眼,侍卫低下头避开他的眼神,不慌不忙道:“督主,请。”
凤于飞看着远处河面上的船只,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抱紧梧桐,冷声道:“带路。”
对于凤于飞的到来,皇帝一点也不意外,他似乎早就知道发生的一切,御医已经候着,宫人都被打发走了,船舱里除了皇帝和御医之外,只剩下一名奉茶的宫女,当这名宫女与凤于飞擦肩而过之时,抬头扫了他一眼,露出一张不算陌生的脸,正是他和梧桐不久之前才见过的卖花女。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位姑娘如何了,能救吗?”皇帝端着茶盏,漫不经心的询问御医,偶尔才撩起眼皮,眼神晦涩的瞥一眼凤于飞。
“回皇上的话,这位姑娘中了醉红颜。”醉红颜是宫廷秘药,是用来赐死后妃的毒药,中此毒者会像喝醉了酒一样双颊嫣红,犹如醉酒,最先是昏迷,12个时辰后才会没有任何痛苦的死去,御医摸着山羊胡子说道,“原本服用解药便可无事,麻烦的是这位姑娘还中了另外一种化功的毒药,醉红颜与化功散的两种毒性柔和在一起,形成一种全新的毒药,微臣无能,无法解开这位姑娘身上的毒性。”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皇帝放下茶盏,没有抬头看凤于飞的反应,他提着酒壶,分别在一个白玉杯子和青花杯子里斟满了酒,慢条斯理的说道:“凤于飞,御医的话你听见了,她身上的毒无药可解,你就是走遍了天下也找不到一个能救得了她的大夫,不过朕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朕的宝库里养着一只能解任何奇毒的冰魄蟾蜍,天底下仅有一只,朕给你两个选择。”他指着两只酒杯,笑道,“白玉杯
中的酒水无毒,青花酒杯上涂了红颜醉,喝了白玉杯里的酒,继续为朕卖命,朕可救她性命,保她一世平安,若你不愿意,还是存了要离开朕的心思,就喝下毒酒,和她一起死吧。”
凤于飞垂着眼睛,静默无言。
皇帝瞥了眼榻上的梧桐,换了个姿势,盯着凤于飞:“朕实话告诉你,凤于飞,你于朕大有用处,想离开,也不该是这种时候,朕原先答应过你,等用不着你的时候,允你死遁,你毕竟是朕血脉相连的兄弟,朕一手养大了你,又怎么舍得杀你?”他叹了口气,语气惆怅,“你违背朕的命令,竟把密杀令泄露给净空和尚,还放走了知情的刀斩,朕很失望,现如今你又要为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背叛朕,不信朕许下的承诺,朕更加失望。”
凤于飞闻言,抬起了头,目光平静的看着皇帝,唇边露出一抹极浅的笑容:“皇上,你究竟在我身边安插了多少人?”
常年不笑的人笑起来十分有震撼力,尤其是本来就长的好看的人,皇帝已经不记得他到底有多久没有看到过凤于飞笑了,所以他一下子就愣住了,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不知不觉的皱起了眉头,道:“朕记不得了,但真正打入东厂核心位置的,只有一个,你把东厂守的很严密,连朕往东厂安插人手都花费了不少功夫。”
这算夸奖吗?
“徐琦?”
“正是。”皇帝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索性卸下虚假的伪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凤于飞绝对不可以脱离他的掌控,他是他最重要的棋子。
皇帝对凤于飞的感情很复杂,正如他刚才对凤于飞说的那样,他到底是他的兄弟,他亲自带大了这个孩子,哪怕一开始只是虚情假意的利用,日子过的久了,他自己也分不清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偶尔也会矛盾,也会犹豫。
不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皇帝不希望凤于飞死,他甚至想过,若凤于飞乖乖的听自己的话,好好的给自己认个错,那么他可以不计前嫌,也许日后他依然不会让凤于飞活下来……可是,至少在这一段时间内,他会好好待他,像一个真正的兄长一样,不单纯是利用,至于这个女人,既然凤于飞喜欢,那么救她一命也无妨,还可以利用她来牵制凤于飞。
“今晚的事情,徐琦也有参与?”
或许是存了和以前不一样的心思,或许……是他脑抽了,总之他竟荒唐的生出把凤于飞当弟弟来看待的念头,不知不觉就把自己代入了兄长的角色,语气不自觉就柔和了许多:“你放心,这么多年,我只动用过他一次,在其它方面,他并没有背叛你,他并不知道我今晚要见你,不过……我给他下达了另外一个命令。”皇帝犹豫了一下,“你做了背叛朕的事情,凤于飞,尽管朕决定不计前嫌,但今后不可能给你太多的自由,从前你身边的那些人,自然也不能再留……朕命徐琦今夜,借机除掉另外五人,此刻,想必他已经得手了。”
凤于飞目光里流露出嘲讽的神色:“皇上,您是在和一个棋子解释您的行为吗?”他慢慢的走过去,跪坐在皇帝对面,垂眸看着矮几上并排摆放的酒杯,“劳您大费周章,可凤于飞注定要辜负皇上的‘良苦用心’了,我答应过内子,今后再也不为皇上您卖命,就绝不会食言。”他端起抹了毒的瓷杯,目光平静的望着皇帝,“臣敬皇上。”
皇帝脸色阴沉的看着他,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一字一句的唤道:“凤、于、飞!好!好!好!你真是好的很啊!”
凤于飞沉默半晌,他看着皇帝,眼眸里含着微不可见的一点亮光,犹豫着问道:“皇上,真不能放过我们?”
皇帝眼睛里充满了尖锐的嘲讽和阴沉的愤怒,冷笑道:“你不是最清楚了吗?怎么,难道怕了?后悔了?”
微弱的希望之光彻底的熄灭,凤于飞微不可查的叹口气,他举着杯子,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轻声说道:“容我最后敬你一杯,无论如何,是你养大了我。”说完,他抬起眼皮,点漆一般的眸子安安静静的望着皇帝,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和希冀,竟令皇帝无法拒绝,两两相视,皇帝败下阵来,举起白玉杯子一饮而尽,而后忍无可忍,狠狠地把被子摔在了地上。
凤于飞正打算喝下毒酒,耳边忽然听到一声小小的“阿嚏”,表情一僵,飞快的瞄了眼皇帝,发现对方并没有发觉的样子,还没松口气,一声更大更响亮的“阿嚏”惊天动地的响了起来,床榻上原本“昏迷不醒”的梧桐嗖的一下坐起来,接二连三的打了好几个喷嚏,看着目瞪口呆的皇帝和满头黑线的凤于飞,她尴尬的笑了笑:“有蚂蚁,咬的我难受,实在没忍住,不好意思哈。”
皇帝脸色猛然大变,扬声道:“来人!”
无人应答。
皇帝站起来,冲出了船舱,凤于飞冷眼看着,并没有阻拦他,片刻后皇帝又回来,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