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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了个哈欠,实在是困了,脑子里乱哄哄的最后竟然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凤于飞做了一个梦,梦境很熟悉,因为他少年时期曾经做过类似的梦,朦胧的帐幔,交缠的身躯,粗重的喘息,不止是痛苦还是愉悦的呻|吟。
身下的人还是一样模糊不清的容颜,但好像又有些不同,少年时期的梦境太过遥远,他忘记了梦境的内容,连那时懵懵懂懂的感觉也随着岁月的流失被他淡忘了,此时曾经的梦境似乎又回到了记忆中,他情不自禁的想要看清对方的模样,泪眼朦胧的眼眸,美的惊心动魄,那眉,那眼,有些陌生,仿佛在哪里见过,耳边传来隐忍的哀求声:
阿飞……放开,放开小僧……施主,放开小僧……
模糊的容颜变得清晰起来,凤于飞低下头,瞳孔微缩,这是……净空!不,圣僧!
他骤然惊醒,第一个感觉到的是下|身的冰冷黏湿,然后感觉到胸口的重量,他低下头,看到一条手臂,凤于飞呼吸一滞,视线顺着洁白的衣袖缓缓向上,他看到了什么?衣衫不整,被自己揽在怀里的圣僧!
眉目清俊的僧人微微蹙眉头,似乎非常痛苦的样子,嫣红的嘴唇里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凤于飞表情一片空白,为何圣僧会如此痛苦?他想到了刚才的梦境,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怀中的僧人睫毛轻轻颤动,似乎将要醒来,凤于飞身体僵硬,想也没想伸手点了她的睡穴,梧桐眉头松开,沉沉睡去。
凤于飞手脚僵硬的把梧桐从自己身上挪开,然后坐了起来,他胸口一凉,发觉自己的腰带是松开的,衣襟微微敞开,他因此能够清楚的看到胸口清晰的四道红色的抓痕(某人的睡相= =),他尤带着最后一丝侥幸,往梧桐身上看去,梧桐侧身躺着,在她腰部以下,原本洁白无尘的僧袍上,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我都做了什么?!
凤于飞脸色苍白。
作者有话要说:阿弥陀佛,希望净空大师不会痛经~~
8以死谢罪又何妨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做下如此兽行。
昨天晚上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但他清楚的记得最开始对梧桐产生的那种冲动,他及时清醒过来,但后来再次被蛊惑,是他主动扑上去的。
难怪会梦到那样的事情,原来一切真的发生过。
他竟然强|暴了圣僧!畜生!凤于飞心中充满了浓浓的愧疚和自责感,紧紧攥着拳头,自虐一般让指甲深深的刺入了皮肉之中,唯有真实的疼痛感能让他混乱的头脑清醒一些,被一个男子强|暴,该是怎样的奇耻大辱,就算是悲悯宽容的圣僧,也绝不会原谅自己的。
哪怕,他是身不由己。
目光落在被撇在一旁用来装水的大叶子上,凤于飞把它拾起来,闻了闻,眼神一暗,不由的将叶子抓成一团,果然是这东西有问题,他竟然没有察觉,一时大意,却犯下无法挽回的过错。
怎么办?
若他不是凤于飞,就是等圣僧醒来以死谢罪又如何?可他现在还不能死,他的命不属于自己。
凤于飞眼神挣扎而困惑,两条英气的眉毛之间堆出了一个纠结的“川”字,当他看到被点了睡穴原本该继续沉睡下去的梧桐皱了一下眉,唇齿间发出一声轻轻的呻|吟,那张永远像是冰雕一样的俊脸上,瞬间出现了一道裂痕,看着梧桐缓缓睁开的眼睛,他几乎没有思考,轻功运用到了极致,只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整个人便彻底消失了。
梧桐脑子里沉甸甸的,睁开眼睛这样简单的事情似乎变得困难起来,她废了很大的劲儿才把眼睛撑开一条缝隙,缓缓的起身,腹部传来的一阵阵的疼痛感让她蹙起了两条清秀眉毛,她跌跌撞撞的走到水边,双手捧着温热的泉水,洗了把脸,混沌的头脑这才逐渐的清明起来。
她怔了一会儿,清楚的记得自己已经醒过来一次的,但脖子被戳了一下,她便又昏昏沉沉的睡去,话又说回来……她看着安安静静的放在地上的大夏龙雀,奇怪,凤于飞去哪里了?
下|身传来的不适感和腹部的阵痛唤回了她的神智,梧桐提着袍子的下摆,转过头看了眼,眼角一抽,初潮竟然在这个时候来了。
梧桐脑子转的飞快,她第一次醒过来的时候有一部分原因是身体不适,那个时候她还被凤于飞抱着,脑子是清醒的,所以才记得脖子被戳了一下才会控制不住的陷入沉睡,然后再次醒过来,凤于飞丢下他从来不离身的刀,人影全无。
大夏龙雀的旁边,有一片皱巴巴破破烂烂的叶子,梧桐认得那是她昨天喝水用的叶子,有香味,很好闻,凤于飞就是在喝了她递过去的水之后,她才忽然闻到对方身上的甜香味,接着凤于飞人就不对劲了。
梧桐觉得,她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凤于飞记忆受了影响,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记的不全,然后今天早上看到两个人衣衫不整的抱一块,自己衣服上还有血迹,又确定了叶子有问题,然后就以为自己昨天晚上把她给强了,所以吓跑了?
那么,凤于飞不是太监咯!
——喂,重点不在这里吧?= =
梧桐一边高兴凤于飞不是什么东厂都督,一边为凤于飞的反应哭笑不得,这孩子年纪也不小了,得有多纯情才能搞出这种乌龙……不过也不能怪他,毕竟谁也想不到传说中的圣僧其实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孩儿吧?
梧桐有心想等凤于飞回来给他解释清楚,可自己是妹子的真相又不能告诉他,说了人家也未必相信,说不定还把自己当怪物,哪家妹子初潮都来了胸前还是一马平川?不但如此,还有喉结……人妖都没她惊悚。
不如等拿到易容丹的解药,恢复女儿身之后再解释清楚吧。
深山老林,四下无人,梧桐宽衣解带,在泉水中清理身体,顺便把脏污的僧袍洗干净,然后把身上唯一一件棉质的里衣撕破,做成简易的月事布,囧囧有神的垫在裤裆里固定住。
僧袍上的血迹洗不干净,梧桐用叶子在上面使劲儿擦了擦作为掩饰,等到她清理干净,收拾好自己,凤于飞还没有回来。
梧桐怕大姨妈太多那啥侧漏,不打算等他,在温泉旁边的石头上给凤于飞留下讯息,抱着沉甸甸的大夏龙雀,收起疑似有问题的奇怪大叶子,跟着凤于飞探路时就做好的记号,朝南边寒山寺的方向走去。
梧桐不知道的是,从始至终(除了她脱衣服那段= =),都有一双眼睛默默地注视着她,看到石头上特意为他留下的那一行字,凤于飞心情复杂,圣僧“他”……都没有怨恨他吗?
纠结自虐的凤于飞一边自我谴责,一边像忠实的影子护卫一样,跟在梧桐的身后,直到她走
出去,安全的进入寒山寺。
站在寺院之外出了一会儿的神,凤于飞放弃了悄悄取回大夏龙雀的念头,有一天,他会回到这里,偿还他对圣僧所做的一切,但不是现在。
深深的望了一眼寺院的牌匾,凤于飞转身下山,脚不沾地,疾速如风,清亮的哨声在山林间回响,惊飞鸟雀无数,在山脚下的某座客栈里,听到哨声的两名男子神情一肃,随手拿起桌上的兵器,影子一样从房间里闪出,飞快的向着哨声传来的方向掠去,片刻之后,两人看到了河边凭风而立满身肃杀之气的男子,神态变得恭敬而谨慎,单膝跪地,沉声道:“督主!”
凤于飞没叫他们起来,眼神锐利的从两名手□上扫过,沉稳的声线带着他固有的冷淡、严肃:“左都,徐琦,其他人呢?”
两人身体绷直,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沉重像山一样,压的他们抬不起头来。
左都恭敬道:“刺客全被斩杀,属下联系不到督主,遂向皇上复命,皇上命属下与徐琦在山下客栈静候督主,留赵佑王番护驾,命陈大同祝冰进山查探督主下落,属下已经发出信号,赵佑等人已经收到消息,陈大同祝冰正往这里赶来。”
凤于飞“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沉吟片刻,他问二人:“圣驾何在?”皇上在他身边安排有十二名死士,自己和……圣僧瞬间消失的情形皇上想必已经知道,所以才会派陈大同和祝冰来找自己,得马上到皇上身边,有些事情,他必须要给皇上解释清楚。
左都沉默,徐琦也沉默,凤于飞蹙眉,眼神倏然凌厉起来:“皇上呢?!”
左都一个哆嗦,忙道:“在寒山寺!”说完,斜眼狠狠的瞪了旁边的徐琦一眼,若不是督主还在,左都真想抓着徐琦的衣领朝这张闷葫芦一样的脸上狠狠揍一拳!
他们六个在凤于飞手下混,两两搭档,在回答督主问题这件事上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一人一个,接替回答,第一个问题是他左都回答的,那么第二个问题自然轮到徐琦,可左都的老搭档不是徐琦而是赵佑,他只知道徐琦沉默寡言,哪里知道和祝冰搭档的徐琦有问题都给祝冰一人回答,结果两人都不说话,差点让他被督主散发的寒气给冻成冰棍!
混蛋!
而徐琦,脑门上也见了冷汗,脑袋垂的更低,察觉到旁边凶狠的视线,莫名其妙的瞥了左都一眼,闷声不响的移开视线,恭恭敬敬的低着头,耐心的等着督主训话。
两个人谁都没注意到,在左都说出“寒山寺”三个字之后,凤于飞霎时间变得精彩无比的脸色。
再说梧桐,回到寺众已至正午,抱着沉重的大夏龙雀敲开破旧的寺门,已是饥肠辘辘筋疲力尽,开门的是她的二师弟净正,小和尚吃惊的张大嘴巴:“住住住住住……”
梧桐虚弱一笑,幽灵一样脚步飘忽的绕过他,径直往里走去,现在正是吃饭的时候吧,希望还能赶上……
净正急忙关了寺院大门,追上梧桐继续:“住住住住……”
梧桐纳闷儿的瞥他一眼,这孩子怎么结巴了?见到本住持就这么开心?哼哼。
“净正,待会儿把斋饭送到为兄房中。”和亲近的同门(哪怕小和尚不待见她)说话,无论是以前的净空还是现在的梧桐,口吻都十分的随意,自家人,有啥好客气的。
“不是……”净正满脸通红,神情紧张,“住持,寺中……”
“铿”的一声,两把闪着寒光的利刃在她身前交错,阻挡住了她的去路,梧桐慢吞吞的看过去,两名均是一脸肃容的男子眼神不善的看着她,那目光,似乎她胆敢再上前一步,就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而净正弱弱的说完了他的另外半句话,
“……来了贵客,不准带兵器入内的。”
目光所及,寺院各处皆有手执刀戟的护卫把守,一众护卫个个笔挺如松,警醒戒备,以往静谧破落的古刹,一派威严静穆的肃杀。
梧桐苍白的面容上绽开一抹清净如莲的微笑,仿佛丝毫没有被沉重压迫的氛围影响,身上有种让人觉得舒服情不自禁想要靠近的祥和气息,跟在她身边的净正仿佛受到了她的影响,紧张僵硬的面容不知不觉的柔和了许多,下意识的往梧桐身边靠了靠。
“贫僧净空,乃此处住持。”
她才报出名号,还没来得及把大夏龙雀的说辞告诉这两人,就见拦住她的两名男子脸色发生了变化,目光落在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