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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宠爱,这总算是熬出头了吧,可好日子过了没几天,就被人陷害了。她不想让奶奶伤心,可是奶奶问话,又不能不答,所以她嗫喏了半晌才说道:“看老太太心情了,也许会赶出府去,要是老太太心情好,也就是打几板子,罚几个月的月钱的事儿。”
“什么,赶出府去!”温良烟有些惊喜的跳了起来。
玉梅却以为她是急的,忙劝道:“奶奶您放心,有爷在,他必不会看着老夫人将你赶出府去的。”
“赶出府去?太好了!”温良烟高兴在地上转了两圈,没想到自己一直想要实现的愿望,竟然是大姨娘与二姨娘帮自己实现的。看来这一次要好好谢谢她们俩了。
玉梅看她脸上带着奇怪的笑意,在地上转圈,心中有些急了,莫非奶奶吓糊涂了?她上前扶住了温良烟:“奶奶,一会儿采梅拿了被子来,叫她去找爷说说这事,不管爷信不信,说了总比不说强,万一爷信了呢?”
“求他干嘛,我巴不得被赶出去呢。我家乡又不在这里,本就不想做这什么劳什子四姨娘。还不是因为宁家的事儿,没办法才躲在宋府的。”温良烟握了一下玉梅的手,“就是这件事只怕会连累到你,倒叫我心里过意不去。”
“奶奶说哪里话,奴婢皮糙肉厚的,就是打几板子,值什么当紧的?只是奶奶就算是回了家乡,您一个女人家,无亲无故的,日子可怎么过?倒不如留在府中,将来生个一子半女的,就有了依靠了。”
温良烟知道这个时代女人的思想都是如此,自己的想法就是跟她说了,她也理解不了,反而会觉得自己脑子有毛病,也就不再与她说什么,只是心情愉悦的坐在柴草上,心里开始憧憬着出了宋府以后的美好生活。
宁君宜的身体也没什么事儿了,想必宁家也不会再找自己的麻烦。现在自己有将近两千两银子了,这可是个大数目,要知道李家老店那样的大酒楼一个月的进项也就十几二十两银子,二千两银子足可以买一处大宅子,几百亩地了。到时候自己就是那坐家的大地主了,嘿嘿!
玉梅看温良烟坐在柴草堆上傻笑,直觉一阵心惊肉跳,奶奶莫不是气疯了?可是听她刚才说话倒也挺有条理的,倒也不太像。
却说宋臣瑜扶着气哼哼的宋老夫人回了正房,老太太一坐下就来了一句:“宁家小子也没事了,打发点钱让她走吧,省得搅得内宅不宁。”
宋臣瑜接过丫头手中的茶,亲自奉与母亲面前,这才说道:“母亲,今日这事儿恐怕另有内情。良烟从来就没有争宠之心,今儿的寿筵也是大姨娘请的,她就是再笨,也不会在别人的地盘上行事啊。还有今儿您本来是不知此事的,还是大姨娘的妹妹月兰提起今儿是她姐姐的生日,咱们才一块过去的。当是我们在岸上,离的又远,哪里看的真切了?”
宋老太太呷了一口茶说道:“我也知道你刚得了她,还正新鲜,心里难免偏袒她。只是今日是你我亲见,你就是说出大天来,她也是做下此事了。听娘一句话,另外这三个姨娘不管模样,还是性子都是出挑的,你何必只守着她一个?就是这三个你都看不上,再挑好的也使得。还是将四姨娘打发出去吧,毕竟不是咱们家中养大的,知根知底的孩子。”
宋臣瑜微皱了皱眉,打叠起满脸的笑,“娘,儿子这一阵儿就稀罕她一个,您老就开开恩吧!您老一向最是宽宏大量,慈心面善之人,今儿就给儿子一个面子,大不了我以后将她拘在院子中,少出来走动也就是了。”
宋老夫人见儿子笑嘻嘻的,陪着十二分的小心的样子,心一下子就软了,笑着拂了一下儿子的头发,“罢了,我也老了,懒得管你的这些事儿。只是你要记得不能太宠她,这女人一受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还有,就算是不赶她出府,也得打几鞭子,关两天才能放出来。给她一点教训。”
“是,儿子谨遵母亲旨意。”宋臣瑜又笑着与母亲打趣了几句,这才告辞出来了。
采梅抱了一床厚厚的折枝梅花锦被过来,可是柴房的门缝很窄,塞了半天竟是塞不进来。“四奶奶您略等一等,奴婢再去换一床薄一点儿的过来。本想着厚一点儿垫着舒服一些呢。”
采梅抱着被子刚一转身,却见宋臣瑜带着两个小厮过来了。她忙上前见了礼,恭谨的站在一边。
“你抱着被子要去哪里?”
“回爷的话,本想给四奶奶的铺的,可是这被子有些厚,塞不到门里去。”
宋臣瑜微点了点头,叫小厮打开了柴房的门,“把被子抱进来吧,另外再抱两床被子来,再把那凝云香拿过来点上,看晚上有小虫子。”
温良烟本来很欣喜的想着,宋臣瑜是不是来赶自己出府的,可是听到了他刚才的话,就知道大概自己要在这柴房里渡过一段美好时光了。
索性坐在柴草上,脸冲里,理都没理他。心想倒不如将这些人全都得罪光了,没准他不耐烦了,就将自己赶出去了。
宋臣瑜摆了摆手,叫几个丫头小厮都退到了门外,这才上前将温良烟拉了起来,“好了,我也知道这事儿不是你做的,可是老太太不相信,你就委屈委屈,做个样子,在这里住两天。”
“凭什么让我委屈?你一个堂堂的世袭将军,竟然让冤案在你眼皮了底下发生,让坏人逍遥法外,反而让无辜的被害人在这里住柴房,这是什么道理?”听到这事情的结果,并没有如自己所愿,被赶出府去,反而还要住柴房,温良烟只觉得穿越以来,自己真是事事倒霉,现在这些怨气都集中到一起,快要爆发了。
宋臣瑜看温良烟气势汹汹,两眼冒火,可偏偏小脸白净,脸蛋上却是因气愤飞起了两朵红晕,只觉得她跟一只被惹恼的小猫一样,又是可笑又是可爱,心中一动,不由的上前一步将她拥在了怀中,拿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好了,好了,我的良烟受委屈了,过两天等你出来了,我好好补偿补偿你,你说吧,想要什么?“
温良烟向外推了推宋臣瑜,拿黑亮的眼晴貌似很纯真的看着他说:“爷,既然我受了这等不白之冤,是不是不管我提什么要求,您都会答应?”
宋臣瑜宠溺的抚了抚她额上的碎发,笑着点了点头,温良烟觉得他这神情、动作好像是抚弄一个可爱的小狗啊。
温良烟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等我关完了柴房,爷就放我出去好不好?”
“你!……”宋臣瑜一下子冷下了脸,伸手锢住了她的下巴:“只要是爷碰过的女人,爷就绝不会放她出去与别的男人厮混,你最好给我明白这一点!”
“那你要是以后腻了我,怎么办?”
“那就养在府中,难道我堂堂将军府,还养不起几个闲人吗?”
宋臣瑜说完,一把将温良烟甩到了稻草上,气哼哼的走了。
温良烟一下被推倒在稻草上,虽说草很厚,并没有摔着,可是心里还是一阵阵的难过。难道自己以后的日子,只能是独自一人,呆在空寂的院落中,卧听秋雨凄凄,看人家迎来新人,欢声笑语吗?
却说宋臣瑜从柴房出来,也是心中怒气郁积,自己好不容易在母亲面前陪笑脸说好话,才让母亲饶过她这一次,不赶她出府,也就关两天柴房而已,自己叫丫头们好好收拾一下,虽说比不上正经屋子,可是也不会让她受多大委屈。
可是她竟然又跟自己提要出府的事儿,真真是有些不识好歹。看来母亲说的对,女人是不能宠的,他决定要好好的冷她一阵。
☆、良烟的跑路策略
温良烟与玉梅一起在柴房关了三天,才被放了出来。老太太把以前派给温良烟的丫环婆子撤走了一半,临风阁就显得比往日清冷了不少,不过温良烟倒觉得这样住着更可心了些。
柴房虽然有吃有喝,可是却没法洗澡,大热天的,温良烟只觉浑身都透出一股酸味,所以她一回来就先好好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往床上一躺,冰凉的丝被触感柔滑,哎,到底是比柴房舒服多了。
躺在床上,温良烟开始考虑自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了。看来,那宋臣瑜是绝对不会放自己走了,那摆在她面前的就只剩下两条路了。一是努力让宋臣瑜爱上自己,并且要爱到那种为了自己可以舍弃家世、舍弃门第观念,还要舍弃这个社会中男子可以拥有三妻四妾的特权。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我们的小白花女主不也没有做到吗?温良烟自认为自己没有这个手段和魅力。
前一阵她就错在太天真了,宋臣瑜英俊帅气,有钱有势,对她又温柔大方,她到底还是对他动了一些心的,所以才每日混日子,无所作为,以至于被人所害。
现在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不做那个小白花女主,就只剩下第二条路了,那就是逃跑。可是宋府守卫森严,围墙又高,显然晚上偷跑是不行的。女眷又不让出门,白天溜走,好像也不可能。
温良烟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还可以试试,那就是乘宋臣瑜不在家的时候,惹怒宋老夫人,让她将自己赶出去。可是她要是不把自己赶出去,而只是打一顿怎么办?温良烟顾虑了半日,心一狠,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管成不成,总得试一试,就是做炮灰,也要做一个有骨气的炮灰。
再说宋臣瑜,虽然温良烟关柴房时,他特意吩咐了下人,要好吃好好喝,不许为难她,可是她出来以后,他却并没有去看她。这一次的事虽说她是受了些委屈,可是她竟然拿离开宋府来要挟自己,当他宋臣瑜是那种为了女人,无底线的放弃原则的人吗?所以,虽说他很是想念她柔嫩白腻的身子,可是还是强忍着不去见她。
宋臣瑜不来,温良烟倒是轻松了,正好不用应付他,只是这些天她总是叫人去探听宋臣瑜的消息。玉梅见主子上了心,以为她见爷好几天不来,心里慌了,所以才这么着紧打听爷的行踪,还觉得主子终于开窍了,所以往前院书房跑的格外卖力。
这一日,温良烟突然亲自下厨,做了两碗金丝燕窝粥,叫采梅去给大姨娘和二姨娘送去。还说因为前一次的事儿,害她们俩个落水,很是对不住她们俩,所以亲自煮了粥,以做赔罪。
“四奶奶,您给她们送粥做什么?上次的事儿,明摆着就是她们几人联合起来陷害您,您这样一来,倒像是承认是您推得她们了。”采梅很是不忿的说道。
“哎呀,我这不是为了讨好爷吗?你没见自从我从柴房出来,爷一次也没有来过吗?”温良烟一幅痛心疾首,后悔无及的样子。
“那还不如直接给爷送去呢!”采梅似是突然想了起来,“哎,今儿早起,玉梅不是去前院打听了,说爷跟田大爷还有府中的几个清客去了凝烟小筑吗?说是要在那儿玩一天呢,不如改日更送吧,不然的话,送了爷也不知道。”
“你们懂什么?如果直接给爷送,就显得谄媚了,没准还会惹得爷烦。可是给她们俩个送就不一样了,爷虽然现在不在家中,以后总是会听说的,这样既向爷低了头,卖了好,还不显得那么的刻意,还显得我大度。”温良烟顿了一下,转了转眼珠,“总之,你快去送就是了,一会儿粥该凉了。
采梅只好不情不愿的提了粥出去了。
大姨娘与二姨娘收到了温良烟送来的粥,都是愣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