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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报不平,您喜欢大可放心地去嫁!”
“什么?”叶明珠脸涨得紫红,她一个大姑娘,被如此说也臊得慌,她敛下眸有点结巴地说:“你、你不要乱说啊,我对他可没有任何意思!”
“啊?大姐姐不是相中了柳公子,然后来找我问问是不是我对他有意的?难道我误会了?你要是怕母亲怪罪,我可以帮你去说,保证把事情给办好!”
叶明珠连连摆手,“哎哎,你可别跟我娘说去,我真对他没有意思,你不要乱讲,既然你也没有这个意思就算了,我先走了,你千万别去乱说呀!”
“大姐姐,你真的不用跟我客气!”叶繁锦有些着急地说。
“不是客气,真不是客气!”叶明珠落荒而逃,跑出亭香苑心里有点纳闷,本来是说四娘的,怎么最后给扯到自己身上了?真是郁闷!
代桃扭着身子还往外看,一直看不到叶明珠的身影,才走到叶繁锦身边问:“小姐,大小姐来找你干什么?怎么吓成那个样子?”说着,她看见小姐正抿嘴笑,好像院中丁香花全部盛开一般,清新怡人,她看得不由怔了,从未发现,小姐好像很漂亮!
叶繁锦笑了一会儿,才说:“想算计别人的,把自己给算了进去!”她觉得如此过日子也有些趣味,能逗逗乐。
代桃刚想问大小姐又算计什么呢,叶繁锦此刻开口说:“有些累了,扶我回房吧!”
代桃忘了刚才想问的事,笑嘻嘻地说:“正好我有话要对小姐说!”
叶繁锦知道代桃早早就出去打听消息了,也不知道今日会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走吧,我们回房!”
代桃立刻扶起她,缓步向房中走去,等进了内室,代桃给她放好垫子,让她歪了上去,她这才长长地呼出口气,今天比昨天在外面走的时间稍稍长些,这便是进步,对此她更有信心。
代桃站在她身边,将冷掉的茶倒了,又沏了新的,给她晾上一杯,这才轻声说:“昨晚老爷按例应该歇在宋姨娘房中的,结果不知怎的歇在了太太房中,据说昨晚宋姨娘将桌子给翻了,收拾出来不少好菜,真是可惜了!”
代桃的语气哪里有可惜的意思,分明就是幸灾乐祸。
叶繁锦知道,每房的事其实都瞒不了人,就算宋姨娘房中下人嘴都紧,就从收拾出来的饭菜中也能推测出来事情。这府中各姨娘的争斗一直没有停息过,别看全是这个岁数了,反而愈演愈烈。宋姨娘如此处心机虑的想伺候好父亲,怕也是为了叶明玉的婚事。
那么昨晚父亲歇在太太房里,应该也是商量叶明玉的婚事,不知是否能让她有一个满意答案?
想到这里,她吩咐代桃说:“你注意一下,看今天太太会不会出门,最好打探清楚去了哪里,千万不要被太太或是别人发现!”
“放心吧,我知道!”代桃也不问为什么,反正觉得小姐交给她任务就是信任她,只要信任她,她就高兴极了。
叶明玉自然也听说昨晚的事,她第一个念头就是父亲找太太说她的亲事,她真不明白父亲为什么那么反对她嫁给离王,更何况四娘不是不想嫁么?相府与王府结亲,不是件挺好的事?
叶明玉到底是闺阁中的小姐,虽然心眼很多,可并不懂得朝堂之事,她哪里想到一个官做到丞相已经是顶天,现在要想的不是锦上添花,而是如何平安过度到下面一个君王,眼看太子之争就要拉开帷幕,如果不想掺和,那就安分地躲远些。
叶明玉心急如焚,下了女学用过餐,也不管叶明珠是不是午睡,便跑到人家屋里,想打探消息,她的借口自然是拿新样子,说绣花的事。
不过叶明珠想着如何将叶繁锦嫁出去,兴趣缺缺。叶明玉以为她困了,便着急地打探自己心中所想的问题,“哎,母亲说把四娘嫁给谁了吗?”
叶明珠烦的就是这个,眼下叶明玉还说这件事,她不耐烦地说:“反正我告诉我娘了,谁知道她要把四娘嫁谁?哎呀我困了,你先回吧!”
叶明珠向来就是个不管不顾的,尤其叶明玉太上赶着她,所以她对叶明玉的态度也随便很多。
叶明玉心里一沉,但面上还是笑盈盈的,她柔柔地笑着说:“那大姐就快点歇息吧,是我来的不是时候,我先走了!”
叶明珠见她就这样走了又有点于心不忍,但是马上便被叶繁锦之事给带了过去。
叶明玉莫名其妙地被轰了出来,她脸色极为难看,回到院中就把自己关在房里,暗暗揪着手帕,她心中恨恨地想,我以后定要出人头地,不再看府中任何人的脸色,叶明珠,你未必比我过得强,还有叶繁锦,你定嫁不得个好人家。
她在心中骂了一个遍,这口恶气才逐渐退去,冷静之后,她回想叶明珠说的话,找出其中关键的地方,显然叶明珠已经对太太说了将四娘嫁出去之事,可是太太又是什么态度?叶明珠为什么而不开心?
一切的一切没有答案,叶明玉不禁有些心烦,昨个生母掀了桌子,在这个时候她又不能去找生母商量,真是麻烦。
一连几日叶繁锦都没有得到太太出门的消息,她不由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难道父亲没有听从自己的意见,将叶明玉嫁给左谏议大夫的嫡子?可是那天父亲的态度分明是欢喜她的提议。
所以这几日,她也像有了心事,总是在想这件事。
几日后,太太终于出门了,只不过是去了威远侯府,威远侯去看新进门的姨娘生了儿子,今日大家都过府庆祝。叶繁锦听到这个消息眼前一亮,如果太太直接登左谏议大夫府门,显得太刻意,这样人家有心想平息事态,那也不能平息了。
如果这个场合左谏议大夫的夫人也去,那事情不就都解决了?想到这里,她不由喜上眉梢,只是这件事她没办法查证,只能等钟雪恩来的时候,再问她。
晚上的时候,叶繁锦亲自去了趟太太房里,太太一见她进来,立刻大呼小叫,“我地祖宗啊,你怎么这就跑来了?身子不想要了,快,秋菊,赶紧给四小姐搬椅子!”
屋里丫环婆子都动了起来,秋菊搬了椅子,春堂端来参茶。
叶繁锦笑道:“我的身子好多了,母亲不要大惊小怪!”
“那可不行,女儿家娇贵,定要多养一养!”何怡霜瞪直眼,显然在嗔怪于她。
叶繁锦捂嘴吃吃地笑,“四娘知道了,这不实在憋得难受,所以来给您请安,母亲最近身体可好?”
不管怎么讲,嘴甜些,总不会吃亏,看这府中哪个女儿不会讨得太太欢心的?
“我有什么?身体好得很,就是你,你要是不调养好,我这做母亲的,心里可不舒服!”何怡霜虽然怪她,可那目光中却带着笑意。
看得出来,她心情不错。
叶繁锦喝了两口参茶,赞叹道:“母亲的茶与我那边的就是不同,这也不算白来,喝了母亲的好茶,这下赚了!”
“哎呀,原来是打劫来的,想要参茶直说!”何怡霜笑着,吩咐道:“秋菊,去给四小姐装点子,为个茶干巴巴喘着气跑过来,瞧瞧这点出息,千万别传出去让人看丞相府的笑话!”
一屋子人都笑了起来,叶繁锦坦然地说:“我就不跟母亲客气了,参茶拿走了,代桃一会儿收好啊!”
满屋子又是一阵笑。
叶明玉掀帘进来,还没看清屋子里都有谁,声音就先响了,“哟,这都笑什么呢?”待她看到叶繁锦坐在屋中,显然笑声是由她引起的,叶明玉不由多看了两眼。
前些日子叶繁锦窝在房中,衣着随意了些,今日不知是否要来看太太,着了件素白的广袖罗裙,由于受伤的缘故,她又清瘦了些许,下巴尖尖的,巴掌脸真的只剩下巴掌大了,映得那杏核眼分外地大,一笑一频间,眼波流转,既有我见犹怜的味道,又有股少女初成的风情,长长的裙裾拖沓在地,她只随意歪在那里,就有一种她所不具备的羸弱之美。
要知道大小姐叶明珠一直以明媚之美号称,那么为了突显自己的不同,叶明玉就以柔弱之美示人,可是此时,她觉得自己刻意扮的柔弱,远不如叶繁锦随随便便就显示出的怜人。
这一刻,她更恨叶繁锦的存在!
叶明玉佯装惊讶地说:“四妹,你怎么在这儿?你的身子受得住吗?”
“还好还好,二姐在女学里情况如何?那天我还听雪恩说你的字被表扬了?”叶繁锦不动声色地给太太上眼药。
谁都知道叶明珠最拿出手的就是那手字,飞扬、洒脱,有几分特别,如今叶明玉的字被表扬,太太能高兴吗?叶明玉心里暗暗咬牙,见太太虽然笑得仍如刚才那般,但她还是补救道:“要是大姐在,就轮不上我被表扬了!”
刚说完,她就恨不得咬了自己舌头,叶明珠为什么不能去上女学?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捅了蒌子的叶繁锦坐在那里低头喝参茶,没事儿人一般,小小出了口气,这比起曾经叶明玉对她辱骂踢打来讲,太轻了!
叶明玉轻瞟了叶繁锦一眼,见她做乖巧状,心里更恨得要命,不由将火引过去,紧接着笑道:“也不知道四妹妹写得字如何!”
叶繁锦轻放茶盏,抬起头,星眸浅笑,说道:“四娘勉强识得两个大字,当然比不过二姐!”
于是所有人都想到她的出身,以及她曾经在府中的待遇,叶明玉奇怪,为什么四娘没有藏拙?通常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努力藏着吗?
太太温和地说:“四娘,等你身子好些,请先生来教你习字,女儿家虽然不用认得多,但一出笔也要清清秀秀的才行!”
“是,女儿会认真练习!”叶繁锦态度恭谨。
叶明玉此番才惊醒,原来四娘刚才是在乞怜,显然还达到了目的。再反观自己,写得大字在府中无人能敌的样子,似乎有点张狂了,她心里立刻如敲跳般,想说些什么弥补一下。
太太已经摆了手,天气不早,你们俩快回吧。她吩咐道:“吴嬷嬷,夜深露重,四娘身子未愈,你去安排顶小轿,将她抬回亭香苑。”
叶繁锦马上站起身,不太好意思地说:“母亲,不用,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
“那怎么能行?就听我的,快去吧!”何怡霜瞪眼,一副就这么定了的神态。
叶繁锦不再推辞,站在那里笑吟吟地说:“四娘谢谢母亲了!”
“你都叫我母亲了,还谢?快去吧!”何怡霜又摆了手。
叶繁锦退了出去,叶明玉也紧跟着告辞,“母亲,那二娘就先回去了!”
“嗯!”何怡霜轻哼了一声。
叶明玉心里更是咯噔一声,看来今晚是真的把太太给得罪了,四娘倒是会卖乖,还讨了顶轿子回去。她出来之后,刚好看到四娘乘坐的小轿缓缓离开,她手中揪着帕子,努力维持着脸上的镇定。
叶繁锦回去之后,一直微微地笑着,看来她在这个府中,终于有反击的能力,这令她非常开心。
而叶明玉心里则想着,因为有离王,所以一个卑贱的叶繁锦都能在府中地位迅速超过自己,如果她能当上离王妃,是不是……她连叶明珠都不用放在眼里了?想到这里,她便更加决定了自己要嫁给离王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