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金仙无量,法阵布下,便是天罗地网,本仙尊自信不会出现豁口。”付青权无奈地看她一眼,捋了捋胡须。他身为掌门,便要为身边的弟子着想,此时自不能轻易收回法障。
网下的鲛人越来越多,他们密密麻麻地挤在金网的另一侧,为首的那位附着在文鳐背上,亮起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怔怔地看向这边。
她张口,依旧是**的歌声。
澄山殿的男弟子自小勤奋修炼,清心寡欲,又因为蓬莱一带相对安宁,故极少有下山历练的机会,他们见人不多,此际陡然见到一位这样的美人儿暴露在自己面前,立即满俊通红,当着师尊的面,多不敢贪看她一眼。虽然明知对方并非普通人类,可少年心性思绪摇曳,哪还顾得上那么多。
或许是那歌声起了些作用,弟子们的居然心软了下来,有些定力差的,脸上露出了动容之色。
只可惜这些弟子有心救她却无胆向师尊提及。
鲛人女子睁着那双水濛濛的大眼睛,深邃眼底晃出一丝哀情。
她缓缓地转脸,将目光对准了茶小葱。
“小心她的**术。”付青权及时提醒,手中捏了一个法诀。
“什么**术?”
茶小葱的鼻子皱起,她只闻到一股浓烈的鱼腥味,这姑娘一身鱼腥味跟有狐臭又有什么不同?这里无人知道她本是女子,只道茶某人定力强大,能人所不能。
鲛人女子的歌声一再往复,茶小葱却早已经听腻了,她一脸轻蔑地转向付青权:“前辈,晚辈知你心慈,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不觉得她唱歌很难听么?你听听,来来去去就一个调,音域没有跨度,哼哼唧唧没有歌词也没有感情,说她是练声又不像,学海豚叫转音又好像多了一点,跟女人……呃……”她本想说跟女人**似的,不过话到嘴边,还是留了几分形象给自己。
“……还有啊,我们人间女子呢,除了要懂得礼仪廉耻这个几字,更重要是要懂得衣着服饰的搭配方法,不是不可以露,也不是不可以露太多,而是……不能把缺点全都露出来,前辈、各位师侄,你们看看这鲛人姑娘的腰,壮得跟水桶似的,扭得再好看也是一条大胖鱼,当今世界的流行审美是什么?细腰嘛……细细楚腰不盈一握,纤腰难立多**。”
付青权语塞。
他那么老了,以自身修为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个,但那些少年弟子可就不同,他们还年轻,血气方刚,对女子有几许绮念也很正常,只不过乍然听茶小葱这样一鼓吹,刚才还满目痴迷的模样马上变成看垃圾时的厌弃。岛国的孩子就是单纯。
那鲛人女子放出**术刚起了点作用就被茶小葱三言两语破了,这教她如何不气?而鲛人们崇敬的女王陛下被人说得如此不堪,他们又如何得安?
茶小葱根本没意识到刚才自己做过些什么,她只是纯吐槽心理,因为所有童话故事当中,她最不待见就是美人鱼的传说。小时候她也曾觉得故事美丽,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对世界也有许多不同的看法,最简单的一点,当年看《泰坦尼克号》是多么感动,哭得眼泪差点淹掉电影院,可是到了后来,特别是发生了狼盆友郭猎与现代花叶玖偷腥事件之后,她似乎明白了一点,那故事无非是一夜约炮顿生奸情而成就的男小三故事,所有的美好,都是以死亡来进行升华的,再丑陋的嘴脸,都可以一死漂白。
原本两相胶着的态势立时发生了变化,鲛人们受了刺激,不顾死活地向金网撞来,数道光咒纠缠在一起,一时间,灵脉震荡,头顶朱果摇摇欲坠。
鲛人们本拟借着撞击金仙法咒泄愤,却意外地发觉山体随撞击而震动,连带着朱果也在晃。
只可惜茶小葱与灵昊仙尊在第一时间发现了他们的心思。
“我去把它摘下来!”茶小葱早就放弃了下山寻人,她跳起来。
付青权拉住她,低声道:“不可,此树魔气甚重,就是金仙也无法靠近,这么多年来,它屹立重莲山不被砍伐,自然有它的道理。”
茶小葱只想着快点打完收工去找婪夜下落,听到这般解释,方知自己鲁莽,她与那鲛人一起呆望朱果,没想到好的解决方法。
此时有两人御物而至,其中一人朗声道:“付掌门,此等魔物本应以修补好的琉仙琴稍行净化,为何迟迟不肯动手,竟拖到今天。”
茶小葱侧目,却见金网外多了两人,说话那人神清气朗,一脸庄严,他面白无须,虽不似返香与婪夜那般翩然出尘,亦不似御华仙尊那样俊美张扬,却自有一番韵味,他额心一点暗红朱砂,在白日下滴红似血,紧蹙的眉间,却似刀刃刻出了三道褶子,正是当今仙盟盟主,御华派掌门风无语。另一人,却是茶小葱在临安城见过的辟水观玉行师太。
付青权沉吟未语,心中念头转动,却没作解释,反向风无语遥遥拱手道:“风盟主来得正巧,适才端极派有弟子坠下海域,青权因结下金仙法咒不能出阵探视,劳烦!”
玉行师太看向水面,问道:“端极派弟子?是谁?”她目光阴骘,却是直勾勾地看向茶小葱。
茶小葱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昂首如实答道:“是我派三掌门座下弟子,婪夜。”
“仙狐族的……婪夜?”玉行师太微一眯眼,断然道,“放心,有妖后命令在先,六界之中,除了妖皇魁麟,相信还没有谁敢贸然伤他!”
茶小葱面色一寒,顿时气结,倒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她此次请命来蓬莱仙境,只不过是为了查明那名孩童的来历,顺道救了青竹寨的渔民,她亦知大会迟到有错,但是她从不畏人怨憎,更不担心仙门对她的看法,但玉行师太这酸溜溜的语气着实令她不爽。然而,这三年来,她一直闭关,根本不知道婪夜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是以无力反驳。
婪夜与妖后……并不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把他们联系在一起,这话听来令她格外恼火。
------------------------------------------
PS:尼玛,定时发布失败了,回来发现文还有存稿箱里,郁闷。今天死党过生日,烧烤到十二点才回,结果没注意后台的情况。昏,打脸!
☆、第113章 去死去死有缘人
在临安城,茶小葱算是与辟水观弟子有些接触,虽然对她们谈不上太讨厌,却也完全说不上喜欢。大抵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就算是顶着个“师太”名衔的老前辈也并无不同。按照茶小葱以前的暴戾性子,她必会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但现下的情况她还没能琢磨清透,至少表面上,她是仙门七派这边的人,至少表面上还是得一个鼻孔出气。
“这位便是端极派的四掌门茶仙子?”风无语隔着金仙法阵看过来,好似刚刚才发现茶小葱这个人的存在,他微微点了点头,那神情称不上冷傲,却有种致命疏离,如果茶小葱的直觉没错,这位风盟主必定是个戒心很重的人,当然,说句好听的叫为人谨慎,那说句不好听的,便是疑心病重,不相信人。在这一点上,他与茶小葱有几分相似。
此时风无语周身绽放出一圈罡气;同样,玉行师太也为自己施放了一道护壁。
他们望了望那枚尚未完全成熟脱落的朱果,似乎并不着急。
鲛人们目标明确,既见这两位真仙无意挑起争端,便也乐得避开麻烦,他们绕过了风无语与玉行师太,一次又一次地撞击金仙法阵。而为首的鲛人女子依旧放声高歌,只是这声音听起来像是激昂了不少。那些文鳐果然没有自我意识,只懂得遵循歌声的韵律,疯狂地向前冲。
金仙法阵连着山石巨树,虽然网阵牢不可破,可边边角角却已出现了松动,甚至剥离。
偶有碎石垂落,哗啦啦地沿着山隙坠入大海。
付青权与风无语均各淡然立定,丝毫没有驱逐鲛人的意思。
而茶小葱与付青权座下弟子都不甚了解这其中的情由,刚想开口询问,却听崖下有人叫道:“师父,水下有迷宫,有无数鲛人正在赶来……”水中腾跃出数名青年弟子,为着那位生得一张国字脸,五官板正,双眼圆睁,隐有大将之风,他御剑而来,抖净身上的海水,抬眼看茶小葱大刺刺地站在付青权身边,不由一愣。
茶小葱认出这青年身上所着的是御华派弟子的标准服饰,不自觉又多看了两眼,却不想他身后竟还有两张熟面孔,其中一人正是三年前与她发生正面冲突的那位。看来,御华派还是老作风,不是渣滓还真不愿带出来。不过渣归渣,这几名弟子的身手却不容小觑,至少茶小葱意识到自己若是与他们一对一,未必会有胜算。
“飞燕闪灵诀”虽然好用,但毕竟有功而无招,脚下快了,并不代表着她的手也同样那么快。
那两名弟子没认出茶小葱,只是觉得这毫不起眼的布衣少年不卑不亢地站在与御华仙尊齐名的灵昊仙尊身边,来路肯定不简单。
“迷宫?”
付青权闻言大吃一惊。如果山下有迷宫,那为什么澄光殿会毫无所察?有此等布署,显然是早有预谋,难不成真的被他们猜对了……鲛人背后另有其人?
“铨儿,可曾查出迷宫通往何处?”风无羽弹指击飞几条文鳐,目光一停,移向那为首的青年弟子。
“弟子惭愧,我等发现迷宫时,入口已被人用土系法阵封死。观其结印手法……应该是被澄光殿的师兄妹抢先一步。”
范铨俯身答话,脸上露出一丝赧然。
付青权此时又吃一惊。他经箫绮提醒,才得匆匆携弟子赶来此处,按理来说,他是最早来到朱果树下的,且由始至终身边弟子都无一离开,布下法阵封死迷宫入口究竟是何人?
“付兄,可是有何不妥?”风无语停手,想从付青权脸上看出点端倪。
付青权据实答道:“老夫猜想这土系法阵应非由我派弟子布下,这其中可能另有内情?”
“既是这样,弟子便再下水再行细细查探。”范铨是个急性子,却对自己的判断没有自信,他知道文鳐与鲛人奈何不了这些真仙,而崖上朱果亦有金仙亲自守护,便放下心来,决定再次潜下水去看看。一方面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另一方面也是急于在前辈面前表现表现。
“等等。”茶小葱唤住他,“这位师侄,可否替我看看水下有没有人,或者是……狐狸?白色的,这么长……”
她比划了两下,话没说完就被风无语打断:“不必了,铨儿,你带几个师兄弟将这些鲛人趋走。这迷宫不是一蹰而就,为师怀疑澄光殿弟子当中有混入了魔界的奸细。”
“魔界的……奸细?”茶小葱的嘴撇到了耳根子,这位盟主是个不折不扣的阴谋论者,这种不伦不类的想法都能拿得出!他这样说话,无疑是当着众晚辈弟子的面,扇了付青权一个响亮的耳光。
付青权的脸色当即就有些变,但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不错,魔界的奸细!”玉行师太好死不死地附和出声。
茶小葱现在基本能肯定,仙门七派党派分立,至少辟水观便是全心全意附庸御华派的。
玉行师太看着付青权变脸,却不为所动,连句劝慰之言都没有。
“照我看,不如擒贼先擒王,既然这些鲛人有命来,自然也想有命走,我们先捉了为首那条母的,想办法逼退他们,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