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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寝食难安,这下可好了,日盼夜盼可算是将小姐平安盼了回来,当真是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啊。”
锦凰只是勾了勾嘴角没有说什么,皇后是有几分关心自己,可关心背后不少算计她是不信的。宫里人她是见多了,真心实意的没有几个,虚与委蛇的一抓就是一把。
在她面前打着亲情牌是无用的,管嬷嬷是适可而止地问了些出海时候的事儿,个中惊险是让她惊到连连倒吸几口冷气。
坐了一会子后,见到锦凰动了动身子她便知道是自已该走的时候了。
回到宫里将锦凰在海上所遇危险一一回禀,使得王皇后都是连连惊着,失色到单手捂着胸口好一会子才平静下来。
“她是个胆大的,大周朝贵女出海不见一例,她倒是开创先河。”王皇后端庄地拭了拭额边惊出来的汗,蛾眉挑起,道:“她那妹妹的如意算盘是要打错了,想借舆论打压锦凰,呵,当真是找死!”
“老奴还没有向小姐提及她出海一事闹得人尽皆是实乃五皇子侧妃有意宣扬出来。”管嬷嬷斟酌道,“要不,老奴……”
王皇后抬手,眼里一道冷笑闪过,“当年锦凰出海只有皇上,本宫,瑞王,赵世子知,为何五皇子会知呢?其中只怕是皇上在里面点晴了下。”
她微地顿了顿,表情一时间是阴睛不定起来,显然是在沉思什么事情。好一会才轻道:“本宫一直未曾明白皇上对锦凰到底是如何做想,将出海一事透露五皇子,如此故意为之又是为何呢?”
这个问题王皇后是想了许多一直没有想明白,到现在,他还是没有明白过来。
宫外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王皇后收敛心神,再看时脸上笑容得体,温婉中透着帝后应有的端庄。
送走管嬷嬷后初妍小脸绷紧,道:“才回府里宫里便知道,只怕是安了人在府里头了,小姐,要不要让青九去查一下。”
锦凰起了身,双手负于身后,广宽袖口一倾而下,绣着的古兽纹彰显出凛然大气,“无需多查,蛟山里早有人盯着,我回府早不是秘密。再说,本也不想着瞒着宫里人。”
不止是宫里人,宫外人亦是知道。比如说,瑞王,赵容穗。
确实是都知道,可能不能来又是一回事了。赵容穗想来,公务缠身,瑞王想来,寒毒之重已让他卧床三日,若不是当年在青水镇请了鬼手圣医回京,如今的他早是瘫在床上,双足不得动弹。
“王爷,您这毒老夫两年前用金针封在经脉里,如今只怕是再无法子封住了,寒毒已隐有向腿骨中内之势了。”道骨仙风般的鬼手圣医收回金针,可惜道,“老夫已是尽力了,接下来每日药熏由原来两次升到三次才行,也许还能保王爷正常行走一年半载。”
瑞王由丫鬟们伺候整理好衣袍,躺在床上的他哪怕听到下半生许会卧于病榻前,如玉温雅的俊容仍然是笑容平和,“三年前有一女子道我的脚不出半年会废,如今又是熬了三年,本王已是满意。圣医这几年受本王所累困于王府,本王心中有愧。”
“本王切莫如此说,老夫汗颜,汗颜啊。”鬼手圣医已是九十高龄,白眉白发灰长袍,乍地起身还真以为是太上老君下凡了般,脸色红润的他此时目有悲怜地看着卧病在床的瑞王,可惜了,真是可惜了,这可是一名真正的仁王,失之,大周朝百姓之疼。
这几年居于本王,最常见的是他夜色深深还于案上处理公处,由其是各地灾情更让他忧心忧虑,也正是如此才让寒毒加快复发。
他也想救,可……医术不精只得如此了。
赵容穗本是可以随时入出南阳王府,可惜的是今日被南阳王妃莫氏押在房里,逼着他精心挑选的五幅画册里选出一幅出来,画上是莫氏经过多方考查最终认为各适世子妃的大家闺秀。
“你的亲事不能再拖了,今日你不给我选出来,从今以后你也别想再出门!”莫氏面有怒色,手是狠地拍了下炕几,眉间带厉道:“你父王亦是如此,别想再拿公事缠身无遐无顾成亲这种借口搪塞!”
赵容穗同样是冷脸坐在旁边,不曾看一眼上面各画中千娇百媚的大家闺秀,薄唇抿紧无论莫氏怎么说,怎么劝亦是无动于衷。
莫氏见他滴水不进的模样是愈发地气起来,一时是口不择言质问起来,“我问你!你是不是对锦凰抱有心思!是不是因她才不娶妻生子!是不是非她不可了!”
一旁边的老嬷嬷急了,这种事情世子爷自个都没有开口,王妃一直当不知情便行。这万一挑出来,世子爷还真说非御大小姐不可,那……更加麻烦了!
挥退屋子里丫鬟后连忙沏了茶奉上,劝道:“世子爷,王妃也是为了您好啊,您已有二十几年膝下无子无女,就连正儿八经的妾都没有,不过是两个通房丫鬟怎么行呢?身边没有个贴心人照顾,王妃也是心痛世子爷啊。”
“您瞧瞧,这五位小姐个个都是顶顶好的,王妃为了给世子爷挑位好世子妃,真是下足功夫了。您好歹看看再看行不行?听老嬷嬷一句劝,别与王妃倔着行不?”
赵容穗站起来,如悬崖青松般的身影一下子是将屋子显得逼厌起来,他扫了一眼散在炕几的画册,对莫氏沉道:“母妃既然知道孩儿的心意,那孩儿就明白了,对锦凰孩子心悦已久,不娶妻生子并非她的原因,而是孩儿不喜。”
“浑帐!”莫氏这会子是真气到直打哆嗦了,涵养极好的她做不出来破口大骂,只能是怒喝道:“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俩人私订终生!”
气煞她也!德容的女儿怎成了这样!不知廉耻!
赵容穗听闻,整个人都冷戾下来,让莫氏都唬了大跳。
他道:“母妃谨言!锦凰从不知孩儿心意,私订终生从何而来!”又是冷笑了下,“孩儿倒是真希望她能与我私要终生,好过孩儿一心求娶!”
什么!这就是说全是他一厢情愿了?
莫氏是颓然无力,她别过身指着门外,大喝道:“滚出去!你若敢再找锦凰,休怪我不客气!”
这不客气肯定是对锦凰了,自家孩子再有百般错在做母亲的眼里是没有错的。
赵容穗平日是很听从莫氏的话,是个极孝顺的,只是在婚事上面反应过大,绝不容许莫氏出面插手。
赵家男子不是痴情种便是花心种,他与瑞王是属于前者。
而在坤宁宫里,王皇后是愣了一会才道:“皇上真打算给瑞王,锦凰赐婚了?为何……为何锦离未离京前不赐婚呢?如此,说不定皇上都抱上胖孙子了。”
明德帝帝颜沉沉,道:“朕本是打算等瑞王病好再与赐婚,可今日朕接到瑞王府报,这孩子已瞒着我躺在床上已有三日之久,朕不想再等了,她既然回来了朕就要准备起来。”
王皇后心里一揪,万一……万一瑞王下半生真是躺在床上呢?难不成锦凰下半生便这么过了?
可是帝命难为,王皇后再叹也只能是笑道:“还是皇上想得周全,这事儿是准备起来才行。锦凰这孩子臣妾瞧着也是个好的,嫁好瑞王最最是合适不过。不过,既然是做王妃的,只怕还是要学些规矩才行。出海两年,想来性子也野了下。”
明德帝颔首,“皇后所言甚事,教养嬷嬷一事就教与皇后了。”
锦凰肯定是要纳个男子的,无需明德帝赐姻下来,南阳王妃莫氏也不必担心自家儿子会跟锦凰私奔了。
回来到三日御初九已是实际行动了起来,抱着几十圈画像找了过来。
“小姐年纪不小了,身边没有个姑爷可不行啊。再来,御府家大业大总得后继有人才行。既然小姐出海归来,不如尽快选出夫婿继御府香火罢。”
初九是尽忠尽职地为定国候一脉后继有人而打断着。
锦凰哂笑,自知归家无望,她只能是龙困浅滩在大周朝呆一辈子了。纳夫郎是必须的,无关心香火而是关系于生理需求!
十八岁还没有碰过男人,没有憋出病是好的!
说到这个“病”,淡定的锦凰脸色一下子就扭曲起来,她是有病的!每月必病一次!还无药可医,着实可怒!
见御初九如此考虑周到,锦凰心里是想当满意。
将这二十六幅画像一张一张仔细看过后,第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你人是老了些,不过眼光得佳。”
一句话就把御初九脸拉得老下老下。在自家小姐身上根本就看不到尊老爱幼……。好在几年来下,他也渐渐习惯
等他选出其中十位,纤长的手指点着某张画着白衣翩跹,面如冠玉的某公子。颇为赞许又道,“那就先接这些公子入府罢,若是性子温驯,举止得体当得起御府半个主人就留着。”
当时御初九是喝着“四雅公子”之一的雅致敬奉上的茶水,听到锦凰这般说,一口茶水半口呛入喉,半口悉数噗出……。老脸咳得通红,只差没有一口憋过去见阎王。
“怎地?还少么?”锦凰以为御管家嫌自己纳得太小,修眉一蹙,好像是有点少。以前暗宫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还要多。思了思,于是又从另十六份里抽出四幅画卷,似又怕御初九反悔自个纳得太少,望着被雅致一下一下轻柔顺着后背的御初九,淡淡接着道:“十四个不算多,也不算少。公子们接入府后你接个好教养嬷嬷先给公子们立立规距。半年后再决定谁是夫郎,谁是小郎罢。若子嗣繁衍,但足矣。如不,再纳不迟。”
这下御初九没有再咳嗽,而是两眼一翻,眼白一露,晕过去……。
雅致没有晕,只是脸色有些白,去唤人来搀御初九的脚步走得有点飘,出门时不幸又被门槛给绊了下,打上几个趔趄基本上还算挺好的。
这孩子跟在陛下身边,心体素质挺过关的。
书房伺候锦凰中意于“蓝袖添香”(等于),故此,书房是没有初妍,妙秋两个伺候,皆是四雅公子伺候。
雅致便是属于其中一个,但她不是男子,而是女子。
她踉跄出了书房接过站在树下也不知道是看风景,还是看什么的雅致,惊魂未定道:“小姐要纳姑爷进府了,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雅清是四雅中生得最俊的,也是话最少原一个。少时家逢变故,一夜之间从清贵之家沦为阶下囚性子发生变化是很正常。
他侧首看了眼雅致漠然的眸子有了一点点波光,雅致是自亦与他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曾有姻约在身。
若不是他家生变入,也许俩人早就成亲生子。她离家出走寻他而来,可他却已失去给给予她幸福的能力。
虚扶了她一下,雅致道:“小姐已有十八,嫁人也是正常。定国候一脉不能后继无人,小姐岂会不知?”
“如果小姐只有要一位姑爷也就罢了……。”雅致幽幽一叹,亮晶晶的眸子灼到雅清心头刺痛,别开首听见她惊魂未定道:“小姐说要娶十四位姑爷……到府里来,十四位啊!小姐还不嫌多,还嫌少呢。”
冷漠雅清狠地一呛,娶十四位姑爷?小姐能忙得过来吗!
雅致又是紧接一叹,“瞧小姐的模样不像是开玩笑啊,唉,三年不见小姐,怎么是愈发地让人心惊肉跳了呢?十四位啊!长公主养的面首区区不过三位!”
太强悍了,开口说是要十四位姑爷。
“口不择言了!”雅清冷睇了她一眼,问道:“初九叔可曾吓到?他老人家可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