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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那抹渐行渐远的紫衣身影,龙天绝终于意识到,那个总是跟自己做对的女子,终于还是要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了,心里狠狠的划过一阵阵锐痛。
明明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要阻挡,不要追赶,可是袖底的双手,还是忍不住紧紧的握了起来,五指,深深的掐进掌心,任由鲜血,顺着掌纹,在掌心中交织成一片诡异的图案。
……
当京圣上用人,最讲究的就是忠孝仁义几个字。
南宫绰无情无义,于自己有恩的妻子恩将仇报,可谓是丧心病狂,虽然罪不至死,却已然犯下了当今天圣上大忌,一天之内,三道圣旨下来,南宫绰就被连降了***。
偏偏祸不单行,也不知道是谁在早朝的时候参了南宫绰一本,听说今日早朝,有人已经南宫绰还拿出了南宫绰收受贿赂,结党营私的有力证据,登时,龙颜大怒,不时,便摆去南宫绰的官职,没收了南宫绰的全部家产。
消息刚刚传出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南宫绰那些宠妾们,趁着南宫绰不在家中,将能拿的首饰都拿了,打了包纷纷逃走。
云儿将送宫绰送给自己的首饰物件,一样不收的收拾起来,神色慌张的便往门外走去。
一只脚刚刚踏进相府大门,冷不防,和外面进来的一个人便撞了个满怀。
云儿被撞得一个踉跄,向后退开几步,抬起头来,猛的就对上了南宫绰那双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的脸色,不由心里一颤,不由自主的就拽紧了怀里那只沉沉的包裹。
南宫绰看了看原本热闹繁华的相府一片狼藉,又看了看云儿手中紧紧拽着的包裹,脸色登时铁青,挥手一个耳光,就狠狠的打在了云儿的脸上,勃然怒道:“该死的东西,我平时是怎么对你的,不过是出了一点点小事,你竟敢偷了东西逃走,看我不打死你!”
云儿被打得重重的摔倒在地,只觉得鼻子一痛,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顺着鼻流出来。
云儿伸手一摸,只见满手的鲜血,登时就怒了,全然不顾南宫绰脸上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的脸色,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改往日的温柔可人,双眉一竖,指着南宫绰的鼻子,就破口骂了起来:“你这个老不死的,你竟敢打我!以前,看着你丞相的身份,又有钱的份上,老娘低三下四的侍候你这个老不死的也就算了,现在,你什么都不是了,以为老娘还会对你客气么!老娘年纪轻轻,给你这老不死的做小,图的是什么,图的不就是钱么!现在朝庭要没收你的产业,老娘还不拿点东西走人,难道还守着你这个又老又穷,又丢了官职的没用东西么!也只苏氏那种笨女人,被你算计了几十年,还死心踏地的守着你,可最后还不是落得这种下场,我不走,我不走等着你将来也来算计老娘我么!还敢打我,看我不死打死你这个没用的老东西!”
云儿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撞进南宫绰的怀里,拼了命似的撕咬起来。
南宫绰看着指着自己鼻子破口大骂的云儿,阴沉的脸上,飞快的闪过一阵了冷沉的杀意,猛然伸手就捏住对方的脖子。
忽然,一阵骨头被捏断的声音在云儿的咽喉上陡然响起,云儿的叫骂声嘎然而止。
她伸手捂着被割开的喉管,捂住不断冒出的鲜血,眼睛瞪得老大,被南宫绰提起断了喉骨,一时半会又死不了,只是痛苦的挣扎着。
南宫绰满脸阴森的道:“跟我做对人都得死!”
猛的,将不断痛苦扎挣扭动的云儿重重的扔在地上。
云儿拼着最后一口气,牢牢的抓住南宫绰的下摆,似乎想说什么,可只要她一张嘴,鲜血就止不住的往外冒,终于,全身一阵剧烈的抽搐,抓住南宫绰下摆的手无力的跌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
云儿直到死仍然不甘的望着南宫绰,双眼中仍旧是不敢置信。
连死也不明白,这个没用的老东西,怎么会忽然间变了一个人似的,徒手就捏断了自己的喉骨。
南宫绰倒地满地的鲜血中,已然一动不动的云儿,阴沉得滴出水来的脸森冷得几近狰狞。
南宫绰添着手上沾满的鲜血,阴森的脸上一片嗜血般冰冷:“等着吧,那些跟我做对的手,本相一个也不会放过!”
……
与此同时。
城北一处清静的宅院中,却又是另一个景像。
一片繁华似锦的花园中,苏氏难得有闲情逸致,和流荧下棋。
自从对南宫绰完全死心之后,苏氏在南宫惜若的诊治下,身体日渐康复,这段时间,忽然就谜上了下棋,整日缠着流荧陪自己下。
苏氏拈着棋子迟疑了半天终于落子。
“哈哈,夫人,这可是你自己落的子啊,我吃定了,你可不要后悔哦!”
苏氏一落子,流荧就将她的黑子给吃掉一片,苏氏立即就不干了,伸了手便去夺流荧手中的棋子:“不行,不行,我要悔棋,刚才那步不算,我还没想好呢!”
“什么?夫人,你还要悔棋啊!你还让我怎么下啊,我不玩了!”
“我都这大把年纪了,你小姑娘家,就再让我一次嘛!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笑面虎那个家伙给感染了,原本端庄的苏氏,脸皮竟也变得厚了起来,一盘棋,不是耍懒,就是悔棋,在苏氏第十次悔棋之后,流荧终于有种要崩溃的感觉,死活也不肯陪苏氏再玩下去。
在流荧肩头睡觉的胖虫子“胖儿丫”被两人吵醒,发出一阵吱吱的叫声,表达自己心中的不满。
那边,送了茶过来回去的怜儿,在一株花树下被惊雷堵住了去路。
也不知道惊雷对怜儿说了些什么,怜儿那丫头忽然就面红过耳,捂着脸远远跑开。
惊雷满脸紧张随后追去。
紫衣翩然,在风中翻飞。南宫惜若仍旧一袭淡紫长衫,安静的站在一片繁花之后,远远的看着,清冷平静,没有太多表情的面容上,此时,不禁也露出淡然而幸福的笑意。
只有这样一个充满了温暖和爱的地方才像一个真正有家!
也只有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才能称之为家人!
看到家里每一个人脸上都充满了幸福的笑容,也是一种奇妙的幸福。
所以,她会不顾一切的去保护这个家,任谁,都不容许轻易的去打破。
仿佛是为了喧读自己的存在感,让南宫惜若知道自己也是这个家里的一员似的,猛的,一颗脑袋从开满了紫微的花树上倒垂下来,摇晃着,将那张似笑非笑,轮廓分明,带着几分潇洒不羁的俊颜凑了上来。
一头垂下来墨发,在风中飞扬,离乱如丝。
猛的,对上那一双斜飞入鬓下漆黑如子夜般的深眸,南宫惜若一禁不愣。
凌角分明的唇锋微微一勾,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倒挂在紫微花树上的白衣男子身形一晃,鼻息间带着男子身上特有的湿润而清新的好闻气息,就向南宫惜若若的眼前凑了过来。
南宫惜若还没回过神来,蓦然间眉心一软,有种凉凉的暧意,那两片嘴角微微翘起,总是勾着一抹不羁的笑弧的唇,已然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龙天翊还要再来,南宫惜若已经向后退开了一步,远远的避了开去。
龙天翊可惜的轻叹一声,一个漂亮的空翻,衣袍带风,便落了下来,面对面的站在了南宫惜若的身前。
已经除去沈万山那张满脸麻子的人皮面具的七皇子龙天翊,今日换上了一件宽敞舒适的白袍,腰间的玉带上,挂着一只碧玉酒壶,满头的墨发,用一条丝带随意的束在脑后,垂在胸前,斜飞的嘴角勾起他招牌的笑弧,妖孽得几近让人窒息。
他一抬手臂,修长好看的双手,就轻轻的放上了南宫惜若的双肩,打趣的道:“媳妇儿!你刚才发什么呆呢!是不是又在想你未来的夫君沈万山我了!”
☆、第一百零五章 :你不愿意养她一辈子我愿意
龙天翊一抬手臂,修长好看的双手,就轻轻的放上了南宫惜若的双肩,打趣的道:“媳妇儿!你刚才发什么呆呢!是不是又在想你未来的夫君沈万山我了!”
“是啊,我在想你!”南宫惜若不动声色的推开龙天翊放在肩上的双手,似笑非笑的道,“我在想你这张嘴滑舌,没有正经的嘴,是不是该用流荧的那只肥子给你毒哑了,以后你就再也不会在我耳边胡说八道,我就清静了!”
“这么说来,娘子你是承认我这个夫君了!在下沈万山虽是粗人一个,可对自己的娘子,向来是一心一意,死心踏地,百分百的忠心!娘子叫在下往东,我决不会敢往西,娘子说的对的,肯定是对的,娘子说错了,谁敢说娘子说错,我第一个就跟他拼命!所以,娘子什么时候想把我变成哑巴,只要娘子你一句话,夫君我立即挥刀割舌,再所不辞!郎”
龙天翊忽然唇角一勾,向南宫惜若跟前一探,没羞没臊的厚着脸皮模样。
“虽然夫君我的这张嘴却实不招人喜欢,不过,娘子可否暂且将在下这只舌头留下,因为,我怕没了这只舌头,将来拿什么来哄孩子开心,拿什么来亲娘子你啊……锎”
南宫惜若忍无可忍:“龙天翊你马上给我闭嘴,否则,我现在马上就让流荧的肥虫子把你毒成哑巴!”
龙天翊神情一正,赶紧用手紧紧的将嘴一捂,一副我听娘子话的乖宝宝模样。
如此一来,七皇子那张没完没了的嘴是安静了,手却开始比划起来。
就连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也开始不停了动了起来,用肢体语言“涛涛不绝”的表达着自己的心声。
南宫惜若一阵头痛,以手抚额,一副败给对方的痛苦神情。
忽然,龙天翊用肩膀撞了撞南宫惜若。
南宫惜若顺着他的目光,向对方望去。
远远的,只见大丛花木后,惊雷追上刚才捂着脸跑开的怜儿,又是抓耳,又是挠腮,脸上微微涨红了,一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别扭模样。
怜儿冷了脸,想走,却又被对方挡着一让,脸上不禁露出微微的怒意。
龙天翊瞧着二人别扭的模样,嘴角一划,不由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惜若,想不想过去看看,这两人在搞什么古怪!”
南宫惜若还没回过神来,手腕一紧,已经被龙天翊一把拉住,纵身而起,衣袍带风,束衣的丝绦在风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形,便跃入了两人身后的大片花丛中。
惊雷抓着头,迟疑了半天:“怜儿,我是想问你……你吃了没!”
话一出口,恨不得狠狠一个巴掌把自己拍死。
“吃了!”
“啊,吃了,那你吃的什么?”
“米饭,怎么了?”
惊雷一脸惊喜,夸张的道:“你也吃的米饭啊,好巧哦,居然跟我一样呢!”
“……”怜儿一阵无语,“惊雷,你到底有什么事啊,要是没事,我可走了,夫人还等着我煮的凉茶呢!”
惊雷忽然追上去:“等等!”
怜儿回头:“还有什么事么!”
“其实……其实我是想说!”惊雷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脱口而出,“今天晚上的天气可真好,不如我们一起去河边赏月好吧!”
“赏月?”
抬头看着黑沉沉的天空,别说月亮,就算星星也没有一颗,似乎马上就要下雨了。
怜儿满脑黑线,神情古怪的打量惊雷几眼,一副你脑子有病的同情表情:“自己赏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