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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本就是至阴至寒,这颗珠子从这巨蟒体内取出,不知吸收了多少这深谷之中的阴冷之气才形成,本就是世间难得的阴寒之物,若让姑娘服下,非但不能解除姑娘体内的阴寒剧毒,反而会让姑娘的剧毒加重!”
“什么?”
龙天翊手臂一震,手中的那颗珠子便跌在了地上,刚刚燃起的希望顿时就沉入了冰窑之中。
流荧看着晕迷不醒的南宫惜若,又是难过,又是愤怒。
“呜呜,倒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致夫人,怜儿和惊雷于死地不可!可怜的怜儿,今天是她和惊雷的新婚,明明幸福已经触手可及,没想到,竟遇到这种事!姑娘也不会为了这颗内丹,来到这个深谷之中,被那只该死的怪物伤成这样!别让我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我一定把我会用的所有剧毒都在他身上用一遍,让他知道什么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呜呜,夫人,怜儿,惊雷,姑娘!”
他看着南宫惜若那张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脸,仿佛有人在心口中狠狠形刺了一大洞,窒息的痛,立即将之吞没。
就连他,回到将军府,看到苏氏,怜儿和惊雷的惨状时,都难受得无法形容。
他知道,南宫惜若一直很重视身边的这些人,他无法想像,当南宫惜若看到苏氏,怜儿他们的那样的时候,心里有多难受,多痛苦。
他说过要好好照顾她的,可是,那么重要的时想,他竟然没在她的身边陪着她!
如果,那时候,他在她的身边,他决不会让她一个人孤身犯险,更不会让她险入险境。
龙天翊,你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一想到,她在遇到那样的危险时,陪在她身边的人,却不是自己,龙天翊就恨不得一巴掌将自己拍死了!
狠狠的一拳打在树干上,任由鲜血从伤口涌出,顺着树干缓缓的流下。
龙天翊却似知道痛似的,将五指狠狠的掐着掌心,看着晕迷不醒,浑身上下结出了水晶般的冰粒的女子,眼中透出无尽的痛苦,仿佛喧逝一般,一字一句的道:“不管那个人是谁,我都一定会将他找出来,让他尝到,比死更恐怖的手段!”
忽然,龙天翊用他满是鲜血的手,轻轻的抚着南宫惜若结出了冰粒的面容,幽深的目光,忽然间变得温柔无比。
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只有怀里晕迷不醒的紫衣女子,再也容不下别人,深邃得仿佛是无边无限的大海,任何人和那双温情似水的深眸一对,都会被那双深瞳吸进去。
“惜若,这一次,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直到找到唤醒你的方法,再风风光光和你成亲,北辽不行,就去安南,去天狼,哪怕走遍这个世上的每一片土地,我也不会放弃!哪怕只是一点点希望,就算是拿我的姓命去换,我也会豪不犹豫!所以,你不要害怕,有我在你身边,你只需要安心的睡觉就好,一觉醒来,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流荧只瞧得心中一阵难受,泪水忍不住就流了出来。
泪光朦胧之中,龙天翊忽然抱起南宫惜若,血衣带风,身飞就掠上了马背,猛的一提马缰,马儿四蹄翻飞,扬起一溜烟尘,将众人远远的甩在身后,一惊而去,远远的,只留给众人一个孤独冷寂的背影。
奔跑之中,也不知道是露是泪,几点冰冷的水珠,跌落下来,直直的砸碎在晕迷不醒的女子脸上。
看着龙天翊怀里抱着的南宫惜若,他竟有一种就冲上去,将她从对方手中抢回来的冲动。
刚才,在那只怪物撞塌了一片崖壁,将他和南宫惜若埋在一起的时候,他以为自己会和南宫惜若死在一起时,他的心里,非但没有半点害怕和后悔,反而有一种淡淡的喜悦和解脱的轻松感。
看着那骑远去的马儿,最终消失在谷之的密林之中,在龙天绝痛苦的闭上眼睛,染满了鲜血的精瘦修长的五指,深深的扎进泥泞之中。
”南宫惜若,你可知道,如果能让你醒过来,我也同样愿意,豪不犹豫拿自己的性命去交换!”
……
一个月后。
七王府中。
“谁让你救我的,我早就不想活了,你让我去死,让我去死!”
男子剧烈的咳嗽着,用仅有的一只手,将案上的药,全都扫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看着情绪激动的男子,流荧气得几乎哭出声来,怒道:“惊雷,你不要太过份了,你可知道,姑娘为了你这条命,一个人孤身犯险,才得来了那颗内丹,姑娘现在都还晕迷不醒,你这样格,你对得想姑娘吗!”
惊雷满脸秃废的跌坐椅上,捂着头痛苦成分的道:“怜儿死了,却让我这个废物一个人活下来,没了她在身边,我活在这个世上,比死还要痛苦,还有什么意义可言,你就当我对不起姑娘,让我下去陪怜儿好吧!”
“你……你……”
流荧看着满脸秃废,一心求死的男子,只气半天说不出放来。
“流荧,他要是想死,你现在就去拿一把刀给他!”
低而不沉的男音在门外冷冷的响起。
流荧和惊雷遁声望去,只见一抹高大挺拨的身影正从门外走了进来。
一袭宽大舒适的白衣,腰间的碧玉珏带上挂着一只精致的酒壶。
满头的青丝,用一条锦带,随意的束起一部份,其余的墨发,便任其随意的披散在肩头,潇洒之间透出落拓。
男子轮廓分明,剑眉斜飞入鬓,五官长相未变,仍旧还是曾经的那个英俊不凡,气宇轩然的七皇子龙天翊。
但,原本鬓边如墨的发黑,却在南宫惜若晕迷不醒的那天忽然就白了一缕。
一夜之间,龙天翊仿佛忽然之间变得沉默寡言,眼角那抹总是似笑非笑,仿佛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的笑弧忽然就荡然无存,变得沉着冷凝起来。
就连原本廓轮分明的五官,也变得更加凌厉。
虽然浑身上下仍旧透着风流不羁的潇洒之意,却隐隐带着一股内敛沉着的慑人气势。
流荧见龙天翊进来,就忍不住气道:“好不容易将他救活,他竟然趁人不备,又想寻死,真是气死我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五次了!”
一个月前,流荧从山谷中刚刚回来,便将颗内丹辗成粉未,用清水喂给当时已经没了气息的几人服下。
出乎意料的,原本已经没了气息的惊雷竟有了一丝气息。
原来当时惊雷伤势过重,加之怜儿之死,让他深受打击,所以成了暂时的假死状态。
那内丹虽然没有传说中起死回生的神效,但对生筋渝骨却有着极大的帮助。
不过短短一个月时间,惊雷身上的伤势,竟已恢复得差不多了,可惜还是有一条手臂伤得太重,再没有办法复原。
因为怜儿之死,惊雷一颗心心灰意冷,再加上自己废了一条手臂,惊雷再无半点活下去的意愿。
虽然流荧几经劝助,一但没有人看守,惊雷便会想方设法的求死,怎么劝说都不起作用,弄得流荧头痛不已,简直快被他气哭了。
将目光从地上那块带了血的瓷片抬起来,落在惊雷脖子上一道淡淡的伤口上,龙天翊的目光,忽然就冷凝下来,面无表情的道:“即然你这么想死,本王就成全你!流荧,马上去给本王拿一把锋利的刀子过来!”
☆、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换你的
“即然你这么想死,本王就成全你!流荧,马上去给本王拿一把锋利的刀子过来!”
“可是……”流荧一脸为难。
可是看着龙天翊那双冷凝内敛的目光,只能咬了唇,再不敢说,转身出去拿了把长剑进来,赌气似的扔在桌上郎。
惊雷几乎是扑上去,抢了那把长剑,几乎想也不想,便抽了出来锎。
一想到怜儿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却完全没有办法的那一刻,他就痛不欲生。
只有死了,才会让他心中的这种锥心刺骨的痛彻底终结。
“怜儿,你等着我,我马上就下来陪你!”
心里想着那张魂牵梦绕的容颜,闭了眼,就将手中的剑锋往咽喉横去。
就在剑锋已然触到他咽喉的最后瞬间,只听一个沉着的声音冷冷的说道:“你要是真的就这样死了,就算了下面,你又有什么脸面去见怜儿!怜儿喜欢的,是那个刚毅坚定的惊雷,而不是你这个连活都没有勇气的懦夫!”
惊雷眼中划过一丝锐痛,手中的剑锋不由一顿。
“当初,怜儿不顾一切的为你挡下那一剑,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让你活着,然后再没骨气的去死!要真是如此,就连本王,都为怜儿为你挡的那一剑不值!”龙天翊目光凝敛,语气忽然变得更加严厉,豪不掩饰脸上看不起他的神情,“即然你连死都不怕,还怕活着么!怜儿尸骨未寒,你不留着自己这条命,为她找到杀害她的真凶,为怜儿报仇雪恨,却天天盘算着如何去死!真是叫本王心寒!如果怜儿地下有知,想必,再也不想看到你这副没骨气的样子!”
龙天翊说完,再不多言,头也不回的转身便走。
他前脚刚迈出房门,啪的一声,惊雷手中的长剑掉跌落在地,接着,便是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痛哭。
“呜呜,怜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活着,留着自己这条命,找出杀害你的凶手,为你报仇雪恨,否则,我惊雷不配做你的夫君!”
龙天翊听着身后撕心裂肺般的哭声,冷凝的目光,不由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痛。
惊雷的心情,他又何尝不懂!
已经一个月了,他遍寻名医,为南宫惜若诊治,可南宫惜若仍掉晕迷不醒!
一次又一次的希望,一次又一次的失落,自己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疲惫感!
有时候,他真就想那样一觉睡过去,再也不要醒来!
自少,在梦中,还可以看到南宫惜若魂牵梦绕般的笑容。
可是,若是连他也醒不过来,又有谁会照顾晕迷不醒的惜若,谁会去寻找让她醒来的灵药!
一想到这些,不管再累,再心力憔悴,龙天翊都会逼迫自己,打起精神,不让自己倒下,否则,谁又会来帮他抗起肩上的这些重任。
一间简单而温柔的密室中。
龙天翊看着暧玉床上晕睡不醒的女子,那双冷凝内敛的黑眸终于暧了些许。
是半个月前,龙天翊得知,暧玉散发出来的灵气,和南宫惜若体内的寒毒能够消互低消,减轻晕迷之中南宫惜若的痛苦,便不辞千里,带了人,亲自去了万,万凰山苦寒之地数百丈之下,九死一生,才挖出的整块暧玉制成。
虽然南宫惜若仍没有醒来,可是,身上的寒意却被暂时压制住,不会再凝结成冰,龙天翊心中这才稍稍放了便上心。
他温柔万分的执起女子苍白透明,寒气砭人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那双漆黑如子夜般的黑眸中,仿佛瞬间亮起了无数的繁星,唇边扬起一抹如浴春般的温和笑容。
“惜若,你以前总说,我不够成熟,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像个孩子似的,所以不肯跟我在一起,说是没有安全感!你晕迷这一个月来,我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变了好多!虽然,我手下那些随从待卫不敢在我面前说,可是,我还是听到他们在我背后议论,说我忽然间好像变得成熟了”
龙天翊说着,拿起自己鬓边的那缕白发,自嘲般的笑道:“也是,连头发都白了一缕,能不成熟吗?不过,我倒是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