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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本身倒没什么,只是工作地点在帝都,怕妹妹不肯移驾。”
“帝都?”青若听长卿话,等于什么都没说,只有无语。
“嗯,帝都,说起来,姐姐在帝都也算有些根基,与妹妹介绍工作不是难事。希望妹妹去帝都也是因为,姐姐这半月来与妹妹甚是相契,可是家中有事,不日即将返都,不舍与妹妹分离,才有此建议,望妹妹不要存有他疑。”
长卿什么人,一见青若表情即知其心存疑虑,赶紧把话讲圆。“妹妹不是常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要见识东照国的风土人情,还是得去帝都,帝都才能真正显示东照的盛世繁华,去吧,妹妹。”长卿挽住青若手臂,接着游说。
“好,什么时候出发。”青若虽不相信因为所谓的情意相投就为对方做出这样的邀请,但又觉得自己无甚所图,图财么,自己那点钱财应该不放在长卿眼里,图色吗,自己又不是男人,就是算是女人,也是普通长相,不可能图色。想来想去,唯一可图的只有自己所谓的弟弟??叶泉。自己反正在哪里都保护不了他,不如深入敌营探个究竟。
“三日后。”
三日后,青若一行人乘船沿金辉江向东而行。
金辉江,顾名思议。在有太阳的日子,整条江象条金色的带子,闪闪发光。金辉江起源东照,贯穿东照至南吕入海,是东照国最长的一条江,有无数支流,可说是东照的母亲河也不为过。
长卿上船即派两名小厮专门照顾叶泉,说是为了不打扰自己与青若说话。青若没有吭气,只看着夕阳下的金辉江,金光荡漾,美不胜收。
半晌,青若道:“至帝都要多久?”
“二十天,这是逆流,要慢些。别怕无聊,我们船至三照和典阳会停靠,到时可上岸走走,平时有姐姐陪你,放心吧。”长卿拍拍青若的肩。
船起锚了。
“倒希望能无聊到底,这么久的水路,只怕路起风波,自己到时恐怕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青若心中暗叹,“也不知这长卿是友是敌,更不知道叶泉真正的身份,自己真是两头黑瞎操心。唉~。”
青若看看身边这些人,自己这个灵魂与这些人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关系,无论叶泉还是长卿,对自己来都说,都是可以马上抛下的人。只可惜,自己认识了长卿。看长卿的手下,长卿的作派,怕是在这东照国里有着泼天的富贵,认识了这样的人,无论她对自己好不好,只要她不放手,自己都已注定无法脱身。而且长卿这种身份的人没有大目的怎么会放下身段主动结识自己?恐怕自己这个身体的身份也有问题。如果只是叶泉,掳走便是,自己和叶泉毫无反抗之力。青若想尖叫,怎么会穿越得这么麻烦??自己对整个事件一团糊涂,对自己的了解还不如一个外人,又不能问,自己只能叹气了。
第五章
船行五日无风无浪,除了叶泉有轻微晕船,一切平安。
是夜。
惯例,青若抱着酒壶来到船头,凭栏迎风,看星星洒在破碎的波光里,一口酒一眼美景。怎么都不肯睡,听船夫说今晚船将进入青山峡口,青若也想感受一下‘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美妙。
来了这里以后,青若对酒有了一种执念,爱上了那种醺醺然,灵魂好象可以抽离身体的感觉。醉了又醒,醒了又醉,无梦的夜里,近乎死亡。
逃避是种本能吧,明明知道去了帝都就再无安宁之日,却不愿多想。从前,根本不用想,一切都有顾波,“顾波顾波顾波,”青若喃喃:“没有了你,我该怎么面对,怎么面对这无尽黑暗的生活……顾波,顾波……”
“顾波,是谁?”
青若回头,却看不清眼前人。
长卿从青若走出船房就一路看着她,看着她喝酒,看着她对着水光说醉话。船头风大,秋末的夜风并不温柔,长卿看着这样青若的长袍被风吹得掀起,慢慢走近,听得她的低语:“顾波顾波顾波……”这个让自己动心不已的声音,用自己梦想过无数遍的缠绵喊着一个陌生的名字,真到冬天了么?有种彻骨的冷。
“顾波,是谁?”
青若回头,长卿眼见她一眼水光,茫然脆弱。
终是不忍心,轻轻抱住她,她却从怀中抬头,定定看住自己,
“波波猪,波波宝宝,宝宝猪,猪宝宝,小波猪猪,我好想你~”依然缠绵,青若用甜蜜撒娇的声音把长卿浇成了一座雕像。
一座雕像,眼见着眼前人唇贴了过来,轻轻碎碎的啮咬,柔软挑逗的香舌,夹着满足的叹息,无法回应。
无法回应,眼前人在怀中叹息,在怀中低语“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宝宝在真好。”在怀中慢慢下滑,倒在船板上呼呼大睡,长卿看了一会儿船板上蜷缩成一团睡得正甜的青若,突然轻笑一声,转身看向一江明月。
一江明月?不对!
“王三!!”一条黑影应声而至。
“全船戒备,有小船靠近船头。”长卿回头看一眼青若,又道:“把叶姑娘放送回,弓箭手速来船头!”
江风凛冽,乱箭如雨。
不断有人落水声,惨叫声,喊打喊杀声喧闹一江。半个时辰过后,激战方休。
救治伤员,清理船体,秩序井然。
“楼主!叶姑娘失踪!”
长卿一怔,道:“叶泉呢?”
“小皇子无恙。”
“王大带人下船去追踪。王六何在?!”长卿沉声问。王六是指派去保护青若的暗卫。
“王六已中毒。”船舱内走出一位中年女人答道。此女形相清癯,身量甚高,气质出尘,让人见而忘俗。
长卿忙见礼:“见过师叔。”
“嗯。”女子一抬手,“你们都下去吧。”转眼船头只余长卿与女子二人。
“是魔门秘药‘暗香盈袖’。”女子眉头轻皱。
“魔门?!”此语完全出乎长卿意料,想过各种可能,各种势力,各种利益得失,却不知道魔门与此事有何干系。而且什么人会放过叶泉而只掳青若?还用“暗香盈袖”这种千金难求的药?
“暗香盈袖”江湖人称自裁圣药。为魔门自命风雅的二长老,人称“药毒由我”的贺至知研制。
此药,一中毒就昏迷不醒,慢慢身体开始散发香气,直至第七日香气最浓时死亡,无药可解,死时面容如生,全无异状。很多爱惜美貌的男子以为,死在暗香盈袖之下,算得上是至高幸福。
想着青若,心中一痛。“全速前进!”长卿下令。
青若在药香中醒来。
一睁眼,一张放大的脸就在眼前,青若一惊,本能地往后退。
一双手扶住她的背:“对不起啊,小疯子师侄,前天害你吹了风,没想到你这么弱,烧了一天啦,我被师傅要念死了。而且……”
在正常距离再看这个叫她师侄的小子,青若差点笑出来。她来女尊世界来以后,就再没见过长得这么男生的男生了。年纪应该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浓眉圆眼,虎头虎脑,身材也是粗壮高大,最可笑的是,这样长相的一个小子,却在那边扁着嘴絮絮叨叨,这……算是装可爱么?
长得粗犷,做事却很温柔,把青若扶坐好,笑眯眯地说:“小疯子,等我会儿,我去端碗粥来。”
青若一边喝着送到嘴边的粥,一边问:“你是我的师叔么?怎么会叫我小疯子?”
“你怎么不记得了?!”小师叔不满意地又噘起嘴,手上却没停,送一勺粥出去,接着说:“我是你娘亲的唯一的小师弟萧疏轩呀,我们十年前还见过面呢~当时你还是个三四岁的小娃娃,脾气就坏得不得了,一点小事就大吼大叫又蹦又跳的,加上你又姓封,我就一直叫你小疯子的,哼,你都不记得了,亏我还一直记着你呢。”
“萧疏轩么?名字也和人一点不搭。”青若暗想。
萧疏轩拿帕子给她擦了擦嘴,接着道:“前年不是听说你还在江湖上闯出个什么‘劈风剑’的名号么?怎么现如今武功全失,身体还这么差?你怎么搞的?小小年纪就不爱惜自己……”
披风剑?我还斗篷剑呢,这一觉酒醒,世界怎么就变得这么无厘头了?青若打断萧疏轩的碎碎念,拉住萧疏轩的衣袖:“我不是不记得你,是以前的事全都不记得了,小师叔你给我讲讲嘛~我娘是谁?我是谁?师祖又是谁?小师叔~”
萧疏轩听着眼前女子用粘粘糯糯的绵长声音对自己撒娇,觉得头有点晕,想撒腿就跑,离开这个突然变小了的房间,脸一红讷讷:“我,我,我先去把碗放着,你也该吃药了……回,回来再给你讲……”
转身,一惊:“师傅!您什么时候来的?”
第六章
青若闻语凝睇。
一个女子,完全看不出年纪。云髻高挽,脖颈细长,双眉斜飞,神情淡淡,却倍显高贵。整个人简单至极,黑发黑衣,皮肤又甚白。
青若看得是不由叹息,在现代各种美女都见过,早就对美人有些麻木,不然象长卿那等绝色自己早该有这声叹息。可眼前人,好像完全超出了自己所谓美丑概念,气势太强大,于是美貌无用。
女子移步过来,“我,可算是你的师祖,贺至知,人称‘药毒由我’,这是你的师叔,萧疏轩,你都认识了。”美人师祖指指萧疏轩,转头对他说:“去拿药来。”
“是。”萧疏轩转身退下,这小师叔在自己师傅面前完全是个乖徒弟,半点刚才的唠叨像都没有了。
“师祖~”青若第一次在人面前有了怯意,类似自卑的感觉。
贺至知打量了青若一会,“嗯,你不认得我了,不叫师祖也无妨,直接叫我名字吧。你中过‘冰火两重天’,倒没听说过中过‘冰火两重天’还能活着的,你不知是何机缘内脏坏到这等程度却还活着。”贺至知拍了拍青若的头,淡淡一笑道:“哼,就算是上天的恩泽,我贺至知就要把这恩泽延续到底,你慢慢在这里养着,不出两年,就会和以前一样了,别怕。”
青若不怕,有人愿意照顾自己,青若求之不得,又怎么会怕?贺至知在青若眼里,看似冷漠,实则温柔。且又这么美,就算对自己这般示好也是有所图,也算值了,哪有一处可怕?“至知姐姐,那关于我的一切,我的母亲,我的身份,你能给我讲讲么?我全都不记得了~。”
“你的母亲只不过是个为情所困的傻孩子。”贺至知叹口气讲述了一个爱情与仇恨的故事。
【“我”的母亲封易游,是在南吕国可以说是只手遮天的权相封叔夏的小女儿,从小倍受宠爱。封易游四岁时在自家后花园救了当时被仇家追杀受伤的贺至知。
贺至知天才横溢,亦正亦邪,但恩怨分明,加之封易游从小就冰雪聪明,乖巧可爱,贺至知很是喜欢,于是收封易游为徒,叮嘱封易游不得于旁人道。在相府隐姓埋名十年,至封易游十四岁医术大成,飘然而去。
封家家传武学天下闻名,传到封易游更上一层楼。至封易游十七岁上,已是天下少有人能敌,封易游对医药学非常感兴趣,而且很有创见,说她是天下顶尖的医师也不为过,只是除了贺至知无人知晓。封易游十八岁上,立得战功,却在庆功宴上遇到了她一生的梦魇。
这个梦魇就是:当今皇上唯一的哥哥,宁王方林的遗孀,现年三十岁的??吕云清。吕云清美艳无双,一举手一投足媚态横生,风流情史无数,是南吕国数一数二的大美人。
封易游一见到吕云清就沦陷了,不顾所有人反对,热烈追求于他。但玩弄女人是吕云清的本能,对封易游若即若离,象吕云清这种情场杀手操纵小女生的初情初爱实在是游刃有余。封易游在一阵子快乐似仙,一阵子疑虑焦躁中渡过了两年。在这两年间,封易游成了南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