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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粽子”也就是血影,眼神终于动了动,看向自己换好的那双草鞋,他明明换了的,和一个才从田地里往这里赶的人从上到下全都换完的。
“穿靴子习惯,看你肤色。”楚楚点出了血影的缺点,“头颈变了,手脚没变。”
血影常年生活在暗处,一身皮肤透着不见光的苍白,虽说每次换装他都注意了脸部,却是忽略了手和脚,但楚楚认出他却不是靠着这些,而是他的头发,梳理得太顺了,再看他几次都煽动人群骚乱,肯定有问题。让武功最高的岑修远抓了他,看到了手脚和身形,这才肯定了他就是那个见过好几次跟在司徒吟昊身边的人。想方设法冲上楼果然是冲着宣诗凝来的。
血影的眼神变了,这是他第二次被面前这女人揭穿,她不是傻子吗?怎么会有这么敏锐的观察力?难道主上让找到的人是她?稳住心神问了一个自以为高明的问题:“你为什么要装傻子?”
“装?”楚楚无奈的笑笑,当个傻子都有哥哥无微不至的关心,已经比一缕幽魂要好得多,往事不堪回首,那就不要提出来让楚昭旭担心了吧。
“跟别人学很多。只是记不得。”这样解释总能够摘过去吧。我楚楚成天跟在哥哥身后,难道还学不聪明吗?只是平时记性太差,偶尔忘记而已。
记不得?在所有人没注意到的时候,岑修远的眉头皱了皱眉,吐了一口血之后他倒是舒服了不少,只是怎么也醒不过来,但能听见外界的声响。他现在可以百分之百肯定,楚楚即便不是先生本人的魂魄,也和先生和很大的关系!说不定?说不定先生还存在于这个世间,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只给楚楚这个纯真稚子看见,而自己这些人看不到她。楚楚原本是个傻子,如果真的是先生借尸还魂怎会依旧一副傻相,不过能够将一个从小“痴傻”的孩子教导成偶尔灵光的女子,先生你真是厉害。
说到底,岑修远一直相信先生并没有变成楚楚那样的“傻子”,而是仍然以鬼魂存在于天地之间,因为他一直有所感觉,她就在他身边不远处,如同往日她躲起来一样!莫珠珠的那次,实在是他鲁莽了。
“这样啊,那意思是楚将军真的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血影自言自语道。
岑修远听他说话的声音暗道不好,这人似乎并没有受制于人,说话之时太过于笃定。他要快点醒过来,好制止他作乱,更重要的是楚楚就在这人边上,他还要询问先生的事情,她千万不能有事!
有着这样的信念支撑,岑修远体内的紫色真气疯狂的运转开来,一圈,两圈,身上紫气莹然。
那边,楚昭旭和老人的谈判似乎陷入了僵局,他一头大汗的跑到了楚楚身边:“楚楚,你还是回厢房和公主待在一块儿吧,真真珠珠会保护你的,那些人说不通,看来不能善了。”
“哥哥,那些是平民。”楚楚站起身子加重语气。
“知道啊,可是这些人知道我要离开之后现在更激动了!”楚昭旭摸着后脑勺,说得无比委屈。
“哥哥……”楚楚真的很无语,你老兄这时候给这些人火上浇油么?
“呃,人家老爷爷很诚恳的问我是不是要走。”楚昭旭当然知道自己说错了,但事已至此,应该怎么办?
“问先生。”岑修远虚弱的声音在一边提醒,兄妹俩一起转头:“什么先生?”
岑修远脸上漾起一个久违的温润微笑,对楚楚道:“楚楚,你告诉哥哥,是不是一个漂亮姐姐经常和你一起聊天、一起玩儿、还帮你哥哥写东西啊?”
完全一副诱拐小绵羊的灰太狼模样,楚楚瞬间知道岑修远的推测了,他认为是先生还在,只是他看不到了而已。
这个男人!难道我就不能在楚楚身上借尸还魂吗?考虑到楚昭旭心脏的沉受能力,还是不要告诉他楚楚早在三年前就香消玉殒了吧,况且罪魁祸首还是自己。出于这份愧疚,楚楚顺着岑修远的问题露出个梦幻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白裙子姐姐。”心道,你这下子该瞑目了吧,你先生不要见你了,谁叫你左拥右抱好不快活,为了让岑修远的“优越感”还能保有,她继续补充道:“有时候来。”这也证明了她为什么偶尔灵光一次。嘿嘿,这下子你们不会怀疑我逐人魂魄,占人躯体了吧。
不过,想到这儿,楚楚又觉得无比的黯然:哥哥,我永远都是你的妹妹楚楚,会代替真正的她尊敬、爱护、陪伴你;不会是岑修远的先生!
“你们在说什么?”楚昭旭一头雾水,转向岑修远:“你前些日子才说什么我五师妹借尸还魂的胡言乱语,现在又来诱拐我妹妹说什么白衣姐姐,修远,你魔怔了吧。”
岑修远这时候既喜又悲,陷入了不知名的怔愣中,压根没听到楚昭旭的话,兀自喃喃自语道:“先生,你真的在!可是为什么不见修远呢?为什么你宁愿教导一个傻子为人处世之道,也不愿意继续教授修远了呢?”
我还能教你什么?看到你左拥右抱我心痛如绞,见了你又能怎样?难道还让我以楚楚的身份继续教导你什么知识吗?好像你已经足够成功了!而且最主要的是,在你心目中,我“楚楚”只是个你不屑的傻子!楚楚黯然的转身,准备去帮着楚昭旭先解决眼前的事情。
楚昭旭知道妹妹说话不方便。自然要跟着做全职翻译,连忙跟了过去,留下呐呐自语的虚弱岑修远和地上的血影给一位侍卫守着。
……
楚楚被抓
“我楚昭旭虽然是要进京述职,但是我已经安排好了人手接着帮着你们安定富饶;我本是武将,往日做这些内务就是你们未来的城守钱舒帮忙谋划的。你们请放心,钱舒在为民做实事的事情上从来不遗余力,这不,他已经制定了不少的惠民政策,即将告知于民,你们尽管等着看钱城守的大刀阔斧改革吧!他会带着你们找到高产的粮食、会开展和建安城,乃至和南金的商路为大家谋求更好的出路;会建学堂,让人人有书念……”
楚昭旭和花白胡子老人站在宣叶四楼,他手里拿着一个数张卷成筒装得白纸当话筒,一段段震撼人心的政治宣讲被冠以内力热血的宣读出声,楚楚在一边连写带念指导着,总算是将这场被司徒吟昊挑起来的骚乱压了下去。
楚楚也知道,此事之后自己不知道要面对楚昭旭的岑修远多少问责,但楚昭旭是个再单纯不过的热血武人,若是让他继续处理骚乱事件,恐怕弄到最后就成了动乱,惊了宣诗凝的大驾,罪责可就大了。她只有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管,先度过了这关再说,至于以后,见到宣诗凝的岑修远的身影大不了绕道走,她实在不想和他们再有所牵扯了。
待得楚昭旭洋洋洒洒说了许多之后,白胡子老爷爷接过伪版的扩音器对着楼下解释道:“老朽是城外荒民季大双,想必很多人都认识。老朽可以证明这楼上之人正是楚将军本人,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是可信的,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楚将军这是去升官,难道我们要挡着恩人平步青云吗?”
当然不会啦!楼下众人虽说伤怀楚昭旭的离去,但都是朴实的农民,怎么会阻拦恩人的高升?他们只需要知道恩人平安就好,意外得知今后的宿边城一样会安居乐业,这已经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众人欢腾,楚昭旭不由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一直被五花大绑着侧躺在地上的血影低声嘴角露出个满意的笑容来:主上,属下幸不辱命,找到了您需要的那个人!
楚楚也松了一口气,从楚昭旭身后起身,手上墨迹未干。也暗自庆幸岑修远似乎一直在厅堂内闭目疗伤,倒是没看到在四楼阳台上的她奋笔疾书的模样,只是……
看着楚昭旭莫测的神色,楚楚心下揣揣,不由自主随着楚昭旭的逼近往后退,一步又一步!
“你是楚楚吗?你是我的妹妹吗?”楚昭旭狐疑的迫近她:“你和岑修远嘴里的先生有什么关系?你口中的白裙姐姐又是怎么一回事?”
“哥哥,我是楚楚!我……”楚楚正待继续说,无奈身后贴上一个身体,脖子也被人从颈后捏住。
一身农人装扮,头束黄色头巾的血影鬼魅般欺到楚楚身后制住她,身影连闪,已是越过楚昭旭回到了四楼的阳台边。
“你要干什么?”楚昭旭大急,两步追出。
“停步!不然我捏死她。”血影冷冷说道,浑身上下散发着迫人的阴寒,楚楚被颈脖后加大的力道捏得闷哼出声,很想对面露焦急的楚昭旭再说上两句话,无奈脖子受制,根本张不开口,痛得汗水直流,和着发丝上的血水再次往嘴里流淌,有血影的掣肘,牙关无法紧闭,腥甜的血水和着咸腥的汗水一起灌入口中,滑落喉间,痛苦得流下了泪水。
楚昭旭见到楚楚痛苦的模样心如刀绞,只好停下了步子。身后大厅厢房的门打开了,感觉危险解除的真真珠珠带着宣诗凝等人跨出了房门。宣诗凝和李婉儿惊呼一声,齐齐冲向了饭桌边椅子上的岑修远,大呼小叫的呼喊着大夫在哪?
小桃也从厨房的案板下探出身子,四处寻找自家小姐的影子,阳台上的一幕惊得她急忙冲出:“小姐!”
那位叫季大双的老人连忙拦住她,“姑娘别过去。”
楼梯上的侍卫此时业已回身上楼,纷纷逼向阳台。“就是这个刺客,竟敢煽动平民惊扰公主,杀了他!”
楚昭旭拦住拔剑欲进的金侍卫:“金侍卫,你没看见我妹妹还在他手上?”
那厢的宣诗凝这时候已然回神,对金侍卫下令道:“他就是刺客?那还等什么?惊了本宫不说,怎么又让岑公子受了重伤!”
“公主!”楚昭旭大急,阻止不了金侍卫等人,只好回身半跪。
“哼。”宣诗凝转身,对着身边小太监一个耳光:“还不去请大夫,作死呀!”
“呵呵。”血影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眼神一动,突然对楚昭旭笑道:“楚将军,这样的公主还值得你下跪么?在下先行告辞!”
说着,竟然拉了楚楚直接从阳台处向后仰道!楚昭旭投鼠忌器,这时想抓住血影已是晚矣,这里是四楼,就算轻功再好,提着一个人也是不能全身而退吧,吓得目眦欲裂,飞身冲到栏杆处,正好看见楚楚蓝色衣裙飘飘,二楼阳台飞出一道紫色身影接住了她,扶住农人装扮男子落在了地上!
楚昭旭还看见,紫衫男子对着他做了一个手势,眼睛一眯,煞气冲天:好大的胆子!
当下运功大呼:“要是我妹妹有事,我楚昭旭穷尽毕生之力,定要不死不休!”
楼下的两男一女在人浪中如沧海一粟微不足道,清朗邪气的男声灌注着内力远远传来:“楚将军但请放心,本王对令妹心仪已久,定当择日前往宣庆城正式求娶!”
你要正式求娶,你倒是把妹妹给我留着啊!可惜楚昭旭知道这句话即使喊出来也是白搭,反而让别人看了笑话,只得恨恨的拍向面前木质栏杆,印下深深掌印:南金狮王司徒吟昊,要是楚楚出事,我楚昭旭一定不死不休!
……
乖乖跟我回去
“咳咳咳!”被司徒吟昊抱着急速狂奔出城后放在地上的楚楚弯身猛力的咳嗽着,咳得整个身子弯作一团,整个五脏六腑都要被咳出来似的。
嘴里吐出来的血沫已经分不清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