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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巴掌大的白玉小脸其实别有一番风味,杏眸里的波光和先生无异,鼻翼两侧几颗淡褐色雀斑让清秀小脸俏丽了几分,略微厚厚的红唇只有他知道滋味有多好。
先生美则美矣,却看得到摸不到,反而不如眼前楚楚真切,看着看着,岑修远的眼神越来越深,他记得,这张唇有多甜,这张唇溢出的shen吟有多让人心神失守。
吻上去!内心的小兽在叫嚣。
有什么不敢的,她已经是你的妻子了,自然任你任意索求。
就在四唇即将想接之际,耳聪目明的他突然听到院外有人声传来,其中一个还是他安排在司徒吟昊身边的暗部人员;连忙止住了动作,随即翻身躺平深深呼吸几口,轻轻苦笑:差点坏了事。依着先生的敏锐,若是一吻惊醒了她,怕是会立即察觉“修远”和“小远”乃同一人吧!届时不说自己的“大仇”报不了,还要担心她一个火大干脆跟着司徒吟昊远走高飞,那他向谁哭去!
所以,还是等打发了司徒吟昊这个外敌再来计较亲近问题,想到亲近,他又开始吃起“小远”的醋来:楚楚说,能够借着对“小远”的亲密疏远自己,那意思是“小远”的魅力大过岑修远?一个无权无势、无钱无貌的下人?!
听着外面脚步声渐近,岑修远翻身从床上下来,待他轻手轻脚掩好房门出了院子之际才懵然发现日头渐西,拧眉暗想,不过是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儿,怎的时间过得如此之快?他却是不知若是两情相依,根本察觉不到时光流逝。
“什么事?”面对小桃,他仍然冷淡如故,小桃倒是一点不惧他的冷漠,要是不冷漠,这姑爷怕已经是驸马爷了吧,这下子那高傲的锦华公主还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子!小桃想到这儿不无得意之色,但想到院门之外不敢进来的几人,忙垂首束手行礼道:
“秉姑爷,外面有自称宣叶酒楼的店小二求见。”
“嗯,我知道了,这就去。”岑修远往正房外的台阶走去,突然回头叮咛道:“你家小姐睡得正熟,就不要吵着她了。”
“是!”感觉到岑修远对楚楚的关心,小桃欣喜不已:难道?小姐和姑爷已经……,止不住的小星星在眼里闪耀,她一直就知道小姐是个福泽深厚的,从最早的呆傻到宿边城的好转,再到后来的恢复,小姐终于找到幸福了,大公子也可以放心了,呜呜呜……小桃想到感动之处,激动的泪水落下。
岑修远才不管身后丫鬟是个什么想法,这个叫“小桃”的丫鬟在他看来有些傻,但只要她照顾楚楚是真心实意的,就算傻点又何妨。
听语轩外十几步距离有一处建在高处的八角凉亭,带着来人踏着台阶来到凉亭里,小方已经将亭里的石桌椅打扫干净,并沏上一壶清茶,束手等在一侧。
岑修远坐下后喝了一口茶水,对恭立身前的一位十几岁少年轻声说道:“你可以说了!”
一直屏息静气的少年这才敢微微抬头,一字一句的报告了司徒吟昊去驿站之后的一举一动,包括南金国内的几大族长也陆续会到达宣庆城。
……
说动
话说宣泽俊和楚昭旭联袂到达南金驿馆之时,司徒吟昊正在偏厅书房中沉吟不语,为着接踵而来的饰物烦忧不已,一张坚固结实的金丝楠木书桌都快被他的指节敲出一个窟窿来。
闻得二、三、四皇子一走,六皇子又跟着前来,司徒吟昊当着前来传讯的残影殿下属挑挑眉,桃花眼中闪过了悟:“这两人也来献殷勤了么?”
看来二三皇子私下给他许诺了什么,可随着前来的六皇子抬出一大推顾左右而言他的废话后,司徒吟昊便敏感的发现这个六皇子的态度和上午简直是天壤之别,不禁心里打起了算盘,眼神转向一直默默不语的楚昭旭,越发摸不清楚这两人的想法了。
常人莫不是听说能够将妹妹嫁于一国为后就欢喜异常,恨不得当场磕头一谢么?这个楚昭旭是什么意思?一直对自己不假辞色不说,现在还是一副鼻子望天的傲气样子!难道他就不怕自己一句话出口,他的二品将军之位不保么?
“楚将军和六殿下来驿站就是准备和本王说些废话的吗?”司徒吟昊毫不犹豫截断宣泽俊的官方语言,这些话留着和即将到来的南金国使者说吧!手,继续敲响面前的书桌,笃笃之声颇有规律,“还有一点,本王这次提前来到宣庆城本就为私事而来,不想惊动太多旁人,在南金使者团未至之前,希望二位帮忙隐瞒则个,只当我是普通游历之人即可!就称呼我司徒吧。”
前面和那三位皇子他也是这么解释的,若是南金使者团还未曾前来,那他所做的一切也就暂时不代表南金国,而只是他个人,这样一来,无论事情如何发展,他的退路还是留得很足,这样的决定也是他不得已而为之,岑修远的决心不比他低,且楚楚由始至终始终连个正眼也没给他,这些都让司徒吟昊难免心生沮丧,一个中午已是做好了最坏的心里打算。
宣泽俊和楚昭旭对司徒吟昊突来的这一手措手不及,楚昭旭是个直性子,当下就想站起来问司徒吟昊:你既然说要做个普通人,那占着驿站作甚?
好在宣泽俊眼明手快,飞快拉了楚昭旭重新坐下,抢先开口对司徒吟昊道:“先恕我托大,不知司徒贤弟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的生意合作项目呢?”这最后一词乃是岑修远口中原封不动照搬而来,说来倒是让司徒吟昊一愣:这话怎么和楚楚说的有些相同。
司徒吟昊看了眼端茶啜饮的楚昭旭,以为是楚楚不方便出面,让这二人前来将条件,当下拱手道:“二位有什么合作不妨说来一听,若是条件合意,自当遵从。”
他没说不应,也没说应,一切都待宣泽俊说完之后再行定夺。此时的司徒吟昊只觉着那如薄纸一张的信心越发的淡了,若是那个女人有心,会千方百计逃出南金国,逃离他吗?会在得知他来宣庆城之际匆匆嫁给一个无权无势的商户子弟吗?虽然岑修远不像是普通商户子弟,但司徒吟昊还是感觉到了心伤!他都已经给她说了会亲手送她归国,可她不愿,是真的不愿呵……
宣泽俊倒是不知道司徒吟昊内心的纠结,照着来时岑修远的计划简略的将两国的合作计划交代了一遍,末了喝下一口清茶,看着司徒吟昊沉默的桃花脸,宣泽俊的心隐隐带了几分雀跃:他没想到,岑修远的计策才只给对方露了冰山一角就已经让对方嘴角轻慢的微笑消失,转为深思。
“多的话暂且不说,单是这商业贸易的几方面想必司徒贤弟就意动不已吧?”虽说司徒吟昊不说南金狮王的身份,但宣泽俊想要帮着楚楚解开这危机还是必须尽快的,若是等消息坐实,或是老皇帝回宣庆城,怕是楚楚不想嫁也得嫁,届时岑修远还指不定会生出什么心来?
“当然,我说的这些贸易必须要建立在一个和平的南金基础上来进行的,若是南金国内各族纷争不断,哪里有商人敢身怀巨款行走于草原各部落?”
说来说去,宣泽俊的话都绕在南金的和平上面,要是再听不出言外之意司徒吟昊就可以切腹自杀了,当下手也不在桌子上敲动,凝神想到了楚楚曾经说过的那些意见:在南金各族的集中地逐渐形成小的集镇,慢慢将南金各族收拢,形成真正的国家,以避免分权的情况再次发生……
楚楚说过的还有很多,当时司徒吟昊并没有细想,可如今结合宣泽俊的转告才发现,这样一来,南金的国力上涨指日可待,南金那荒芜贫瘠的土地也非一无是处。眼睛一亮:楚楚真真是个治国大才!
“条件呢?”司徒吟昊的神色再次恢复淡然,在他看来,这些话肯定是楚楚借宣泽俊的嘴巴交代的,但她一定是有条件的,桃花眼一黯,唇角多了几分苦涩。
“额……”宣泽俊对司徒吟昊的直接有些诧异,心里则暗暗赞叹岑修远的卓识远见,忙不迭宛转回道:“哪有什么条件?只要司徒老弟收拢南金各部,这生意还不是手到擒来;两国邦交也能真正长久圆满。至于要求嘛……”宣泽俊将话头抛给了坐立不安的楚昭旭,要是再不说出真正的要求,这直爽的家伙怕是屁股都要磨破了。
楚昭旭轰地站起身子,对司徒吟昊抱拳说道:“我妹妹楚楚说了!南金狮王英明神武,定能励精图治,一统南金。”说到这儿,他突然不自在的咳了咳,皆因这文绉绉的话压根不是他的意思,说起来不顺口,干脆将楚楚的交代翻译了一遍:
“我妹子说,你要想一统南金,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即娶了那个叫薛凝儿的女人做大妃,一劳永逸!她只是个卑微的平凡人,不管对方是王侯将相还是贩夫走卒,她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不会委屈屈做谁家的小妾,也不屑去争谁家的大妇;即便你用计逼迫成行,最后她还是会千方百计逃离!”
……
信任
岑修远在八角亭里很淡定的听完了属下的报告,神色丝毫不见变化,还是那副冷冷的面瘫之相,好在守在亭子外的小方和报告的属下已是见惯了这幅模样。
刚打发走了属下去驿站继续看着,远处府门口便是一阵喧哗,小方机灵的跑去探听,随后急速的跑了回来,喘着粗气回道:
“公子,是熊管家和孔二娘他们回来了。知道公子今后会在府中常驻,孔二娘在庄子里找了一批丫鬟仆役,正等着公子决断。”
岑修远不语,凝神听了片刻,招手对小方吩咐道:“你先去让那些人在前厅好好待着,我去唤夫人来挑人。”
“啊?”小方风中凌乱了,谁不知道夫人“傻”名在外,此次公子突来的成亲之举已经让地上掉落了不少的下巴。
岑修远脸一沉,气势不怒而威,冰冷的颤栗感袭上小方全身,冷冷哼了一声之后背着手施施然往听语轩迈去,留下冷汗透背的小方在原地木然而立,他知道公子生气了!
听语轩内,楚楚刚刚睁开迷蒙的眼睛,盯着红纱床帐有些恍惚,不知道身在何处。
“小姐,你醒了吗?姑爷让你梳洗了随他去前厅挑选下人。”小桃小心看了眼坐在正房厅中散发冷气的岑修远,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让姑爷勃然大怒。
“嗯,你进来帮忙吧。”楚楚眨了眨眼睛,醒起自己是嫁给了岑修远,如今在岑修远新买的宅院里呢。经历了中午那一顿饭,她的心笃定了许多,只要六皇子口才不弱的话,司徒吟昊怕是不会再那么坚持了,毕竟底牌如果全部曝露在宣朝权贵眼前,南金危矣!
对着模糊的铜镜梳妆,看着镜中模糊的影子,楚楚不觉第一次开始慎重思考起未来来:司徒吟昊已经不成威胁,那这桩婚事还有继续的必要吗?
若是岑修远要求履行夫妻义务怎么办?在这个男女大防的封建社会,她的身子已经不洁,怕是任何男人也容不下这样的妻子吧?
说起来,楚楚穿越到宣朝以来一直抱着一种随遇而安的心态生活,只是在让自己过得舒心的基础上偶尔出点主意,倒是从未想过未来,也不怎么敢想。
谁知世事难料,因缘际会下会将她推到现在这个矛盾万分的境遇,一个接一个紧接而来的变化她完全无法掌控;想远离的人越走越近,想要忘记的人越来越清晰,更可怕的是如今的岑修远让她心慌,根本琢磨不透如今一身清冷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