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和那野崽子能有什么好事,那天我看到那野崽子杀了人,眼睛血红血红的,像一头野兽一样跑进了你屋子。”
柳慕言本已经走了,但是听到这话,不由得又收回了脚步走了回去,她走到三姨娘面前,三姨娘嘲笑看她,“怎么,心虚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娃。”
柳慕言立刻从桌子上抓起一块布,掰开那三姨娘的嘴,三姨娘措不及防从没见过这种阵势,手被苏甜抓着,柳慕言直接把那抹布塞进了三姨娘的嘴里。
只听到三姨娘“呜呜,呜。”的声音,柳慕言阴沉地看着三姨娘说道:“三姨娘你话太多了,就这么塞到家里在拿下吧,送客!”
随后她离开了客厅,往果园走去,想去看看林子整的怎么样了,正巧看到门口站着的裴珏,他脸色有些黯淡,目光略显阴沉。
柳慕言走过去说道:“怎么了?”
裴珏没有说话,柳慕言已经猜中了他的心思,她道:“没事的,那些闲言碎语不要放在心上。”
“啊对了,上次我帮你打听过了,彭大人已经到了燕京了。”柳慕言没有说下去,而是看着裴珏。
她忽然有一点点希望裴珏不要离开,他们就这样一直永远地过下去,也许裴珏也不会变成那样的裴珏。
裴珏微微低下头,“我知道了,彭大人是我家人的故人,也许能带我回家。”
柳慕言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口是心非,但是也只好说道:“那你便去找彭大人吧。”
裴珏没有回答她。此刻天色渐暗,柳慕言看着那一点点落下的夕阳,半抿着嘴角的笑容说道:“裴珏,你的家人是什么样子的。”
裴珏挪了挪嘴唇,沉默片刻才道:“爷爷,母亲,父亲。”
柳慕言当然知道,裴珏口中的爷爷是当今圣上,他的父亲是皇帝的第四子端王,而她上一世的夫君那个昏君则是皇帝第十二子,也就是裴珏的叔叔。
柳慕言忍不住问道:“爷爷,疼你吗?”
裴珏抬头望了望那一片暗沉的天色,若有所思,他道:“很疼我。”
“那你想他们吗?”
“有时。”
柳慕言笑着安慰道:“没事,你很快就可以和他们见面了,到时候别开心的哭了。”
随后她拍了拍裴珏的肩,裴珏却没有任何反应。
此时的他们都还是孩子,虽说柳慕言的身体里住着三十岁的她,而裴珏却还是只有十六岁,想家也是自然的。
那夜两人一直站在那里说了许多,不过基本都是柳慕言在说,柳慕言有一种感觉,裴珏就要走了,她们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站在一起说话了。
事实确实如此,在这之后的许多年里面,裴珏甚至把她这人忘了。
——————
冷若曦家中,冷若曦一路长驱直入,这是她在燕京的偏宅,金陵冷家,顾名思义,是在金陵的。
冷若曦的妹妹冷心兰正在庭院里画画,摊着张宣纸,在上面描绘着,似乎是一副因缘妙美人的图,她兴致正浓,看到自己的姐姐来了,顿时黑了脸。
她们同父同母,自己是妹妹,本应该更受宠爱,可是自小自己这什么好处都让姐姐占尽了,姐姐出尽风头,都知道金陵冷家有一个能干的冷若曦,谁都不记得还有个冷心兰,她对这个姐姐是又妒忌又讨厌。
看到冷若曦经过,不由得嘲讽了几句,“姐姐今天倒是回来的早啊,看来是没见到文阁老,我们一家人来到燕京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姐姐的婚事,姐姐都十八了,再不嫁人那时候可真的只能去尼姑庵了。”
冷若曦狠狠瞟了一眼冷心兰,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中绘的那幅画,冷心兰被看得心里发毛,那眼神太可怕了,急忙遮遮掩掩说道:“看什么看,我说的有错吗,姐姐。”
冷若曦一把抽出冷心兰手中的那支笔,她看着冷心兰说道:“养只狗尚知道知恩图报,没有我你冷心兰有今日?能安安稳稳在这豪宅里写诗作画?你简直连只狗都不如。”
冷心兰被说的满腔怒火,却也知道家里全靠这个姐姐,没了她至今自己依旧只能在小门小户里面过苦日子。
她不敢直面顶撞,即使被骂成这样,依旧贪恋冷若曦带来的荣华富贵,她只是用眼神回敬着冷若曦,却不敢说话。
冷若曦把手中沾着水墨的笔直接扔在冷心兰的画上,那水墨立刻把整张画都染花了,再也分不清冷心兰画的东西了。
冷若曦眼角余光扫了眼那画说道:“画的这么丑,毁了也罢。”
随后便走了,冷心兰一腔的委屈无处发泄,知道就算找爹娘也没用,爹娘哪次不是维护着冷若曦,她只能一个人趴在石桌上哭了一日。
冷若曦到了房内,关上门,叫来了贴身婢女泉水,和她说道:“我交代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我已经和沈大小姐说过了,最近兰若寺香火鼎盛,是祈福的好地方,沈家这一年的祈福应该会放在兰若寺。”
泉水说道:“回主子,我已经放出消息让瑄郡王世子知道下月初二沈家大小姐会去寺庙给阁老祈福。”
冷若曦又道:“很好,这件事就这样办。”
就在这时候,门外有人通传,“小姐,文阁老家的二公子沈书公子来了。”
泉水有些诧异问道:“小姐,那恶霸怎么来了?”
冷若曦不削说道:“放心,不过是希望他帮我做些事,你难道没有发现那个柳慕言很碍事吗?”
“这倒是,那个柳慕言还被阁老亲自邀请,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阁老看中了。”
冷若曦冷下眼眸说道:“所以,就让她快点消失吧。”
作者有话要说:
☆、寿宴斗鸢(一)
文阁老寿宴,整个燕京都略有些轰动,毕竟燕京是北面最大的城,虽然比起帝都差了些,却也很是繁华。
当今皇贵妃娘娘钦点了一大份礼单,今早浩浩荡荡送进了阁老府,那可是当今圣上唯一长年不衰的宠妃,文阁老的亲女儿,为皇上诞下十三皇子陈留王。
朝中一些官员的贺文以及贺礼也一早就踏破了府邸门槛,在燕京的不在燕京的全部都一窝蜂全部涌来。阁老原是虽然是因为身体原因来燕京休养,两个儿子却依旧在京城,这次只带了几个孙子前来,可见即便如此,沈家依旧风头无二,圣宠不衰。
今日这次,最开心的便是那些达官贵人家的主母,谁不巴望着自己女儿能嫁个好人家,这阁老家更是求之不得的地方。俗话说得好,云鬓高簪盼望王孙,可是盼不到王孙这高官重臣也是极好的选择。
再加上阁老家几个孙子,还没一个娶媳妇的,那更是让人垂涎三尺。虽说这几个孙子大多数名声不好,但是至少也有文阁老和他的两个能干儿子撑着,坏不到哪去。
柳慕言应邀去了阁老府,她今天寿礼便是绘制了一副棋谱,反正文阁老好这口,再好的礼物他这把年纪了也是见怪不怪了,还不如投其所好送点别的。
到了府门口,柳慕言去的已经有一些迟了,下人带着她往畅春园走去,阁老寿宴摆在那儿。
一走进畅春园,便看到满满坐了整整一园子的人,绝对女性居多,而且都是娘带着女儿这样的模式。
最上方坐着的是阁老以及夫人,下面则是他两个儿子的正室以及妾室,以及几个孙子。阁老的两个儿子当然没有到场,都在京中。外界传闻阁老两个儿子都异常能干,其实不然,能干的也就大儿子罢了,二儿子无非是靠着大儿子的提点沾了些光所以也混的如鱼得水,这些文阁老自然都是知道的,他知道二儿子的资质不如大儿子,所以一早就为两个儿子选好了要走的仕途。
柳慕言被带到了位子上,她坐下后才发现冷若曦竟然坐在她的对面,她终于摘下了那面纱,此刻正是露出那姣好的容颜,上一世老皇帝曾形容她,“冰肌雪肤”。
她正冷冷地打量着自己,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柳慕言总觉得今日没那么简单。
她开始观察周围,发现阁老的孙子一共六个,可是坐在那儿的只有四个,此时阁老忽然问道:“玉儿和书儿去哪了?”
却看到那个坐着的中年美妇,应该是阁老长子的正妻,她穿着华贵含蓄的长裙,云鬓一丝不苟地高髻着,脸上是精致的妆容,她似乎有些无奈,摇头道:“他们不在家里。”
老夫人也开始不满了,她冲着长媳说道:“怎么做事的,这种时候还让那两个狗崽子跑出去?”
那贵妇被骂的只能低下头,她管不住自己儿子,旁边的另一个贵妇也无奈地认错道:“姐姐家玉儿跑出去了,我家书儿也跑出去了,爹你也知道,这两崽子从小就这德行,根本管不住。”
一旁的文阁老显然不想此时闹大损了颜面,他面色如常,咳嗽了几声便道:“算了,别提了。”
柳慕言虽然知道冷若曦的目标是沈玉,但是她是没见过沈玉的,也不知道沈玉不在场,还在兴致勃勃地数着哪个是沈玉。
就在这时,阁老忽然站起来,举着酒杯说道:“宾客都已经到齐了,那么今晚就开始吧,我先敬大家一杯。”
众人也纷纷站起来,这时候柳慕言注意到身边的苏甜目光略带着一些羡艳,她瞄着苏甜说道:“看什么呢,看的那么入神?”
苏甜不好意思吐吐舌头,“也没什么,只是觉得那位公子长得好俊。”
柳慕言对着她的目光看去,貌似是文阁老的第三孙,沈洺,一个资质平平却因为有着两个劣迹斑斑的哥哥以至于大家都对他赞不绝口的人,有着两个顽劣哥哥,他的存在对于沈家来说是唯一的希望。
柳慕言打趣道:“是么,我怎么一点不觉得。”
事实上她确实觉得沈洺长得只是普通。苏甜则是有些害羞说道:“前面我手上沾了泥,想去洗洗,就是那位小爷给我带的路。”
柳慕言继续逗她,“把你的心也带走了?”
苏甜不再说话,难得露出娇憨的表情,柳慕言不去管她,她没有霸道到要限制下人的感情。
这种晚宴自然不乏那些无聊的文人骚客,这些人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作诗,作贺诗!这种时候当然要绞尽脑汁来给阁老写贺诗,说不定阁老一高兴一赏识就得道高升了。
这时,一位文官样子的男子起身作揖道:“今日阁老大寿,在下为阁老准备了一首贺诗。”
文阁老笑呵呵道:“作诗助兴最好不过了,你且说来听听。”
那男子便走了几步,袖子一抖娓娓道来:“松柏同春桂花香,碧梧翠竹纳千祥。南极星辉映九洲,寿星欢庆日月长。”
这诗写的热闹极了,又极有福照,众人纷纷表示甚好。
文阁老自然也高兴,他笑道:“好,写的不错,来人,赏。”
随后便有下人端着盖着红布的盘子出来,不用猜都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不是黄金就是白银,阁老财大气粗一向不吝啬这些。
随后文阁老又问道:“你叫什么?在哪里司职?”
那年轻人一下子没见过这阵势,磕磕巴巴道:“在下欧阳澜,目前任燕京七沙县县丞一职。”
在场众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位叫欧阳澜的后生回去必定是高升了要,得到了阁老当众赏识,以后日子怕是要好过多了,不在是一个九品县丞了。
随后其他人也陆续上前献宝,使劲浑身解数去表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