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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慕言感觉心里漏了一拍,她知道这一日早晚会到来,却没想到真的到了这一日,反而有种难言的苦楚。
在一起生活了近一年,柳慕言反而有种不舍得分离的感觉,虽说他们之间对话不多,但是柳慕言却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并不浅薄。
这一路来都是裴珏一直在陪着她,而在裴珏比较无助的时刻,也是柳慕言陪着裴珏,两个人一路这么扶持过来,也算是同甘共苦了一场了吧。
柳慕言掩饰了一下自己的伤感的情绪,她放下账本,低垂着眉目一点点走到裴珏身边,气氛有些许尴尬,她清清嗓子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去找彭大人吧,这样你也可以回家和家人团聚了。”
裴珏轻轻“恩”了一声,便没有下文了。
两个人又是一阵沉默,柳慕言说道:“那我去帮你一起收拾东西吧,我帮你一起看也可以更加仔细点。”
裴珏道:“不用了,我已经整理好了。”
柳慕言感觉有话在酝酿,却不知是否要说,她道:“那你,还会回来看我吗?”
裴珏忽然伸手撩起柳慕言额前的碎发,随后摸了摸她的头,他第一次对柳慕言做这般亲密的动作,他道:“我会回来找你的。”
柳慕言不知道为何忽然心情就好多了,她道:“这是你说的,可不要食言。”
裴珏慎重地点了点头。
柳慕言笑道:“好啦,那你快些去找彭大人吧,免的错过了。”
然后裴珏就走了,柳慕言意识到这种他是真的走了,但是当时的她以为他还会回来的,只是裴珏再也没有回来,甚至很快就已经不记得她这个人了。
——
彭大人府中。
护卫走到听众禀告,彭宇正在下棋,他挥了挥手示意护卫说话,护卫则是上前一步说道:“大人,门口有一少年求见。”
彭宇手里执一黑子,他侧过脸皱着眉说道:“什么少年?”
“说是彭大人你的故友。”
“我怎么会认识小孩?带进来瞧瞧。”
随后彭宇就等着那人进来,裴珏一进门,彭宇手里还握着那个棋子,正在思考下一步要怎么走,直到裴珏走到他跟前,彭宇手中的那枚棋子才“叮”的一下,落到了地上。
彭宇先是吓得魂飞魄散心想没见鬼吧,然后又恢复了神志仔细看着裴珏的脸,最后立刻掀开袍子上前就跪在裴珏面前,一下子哭了出来,一边摸着眼泪一边说:“臣没看错吧,是世子吗,真的是世子吗?”
裴珏叹了口气,径直走上台阶,坐在了彭宇之前坐的席位上,他瞄了眼跪着的彭宇,叹气道:“不然呢,除了我还会有谁?”
彭宇就差没哭晕过去了,他老泪纵横哭喊道:“我的妈呀,世子你竟然还活着,这七年你去哪了,王爷和王妃都不知道哭死过去几回了。”
裴珏冷冷道:“自然是流落在民间,那文阁老一家也在,还好你来燕京了,不然我还真不敢上真身。”
文阁老和端王一向不和,确实不能让他们知道世子的存在,不然说不定会悄悄抹杀掉,不过现在世子在他这里,就是绝对的安全了。
彭宇还是不敢相信,他悲痛欲绝说道:“世子这七年你吃了不少苦吧,别说王爷和王妃,就是皇上,都为你神伤数次了,你可是他最宠爱的皇孙啊!”
裴珏表情依旧很冷淡,带着淡淡的嘲弄,“你们都以为我死了吧?”
彭宇激动地说道:“确实是这么以为的,这么多年了,王爷和王妃也渐渐放弃寻找的信念了,但是世子如今你还活着,王爷和王妃一定会高兴地疯掉的,还有皇上,这简直是天降洪福啊。”
裴珏听着彭宇慷慨激昂的陈述,反应却很平静,他道:“父王母后,还有皇爷爷身子可还好?”
彭宇说道:“王爷正值壮年各方面都是好的,王妃也依旧雍容华贵,皇上虽说年纪大了,身子骨也还是很健壮的。”
“这便好。”
彭宇立刻站起来,去给裴珏倒茶,然后小心翼翼端给裴珏说道:“这下皇上一定要高兴坏了,最宠爱的皇孙回来了,说不定一高兴,直接让世子承袭了爵位,还赏赐封地呢。”
裴珏接过茶杯,也没有喝,便放在了桌子上,“这些都是后话,目前最紧要的,带我进京,切记不可惊动其他势力,已保我能安然回京,也不要上书回去,我怕被拦截。”
“是,微臣知道。”
裴珏看着那黑白分明的落子说道:“在我来燕京之前,也从未想到燕京会这么热闹,文阁老带着一家来燕京休养,燕京的瑄郡王又是一向和文阁老不和的,龙门大街还住着燕京长史何大人,又是文阁老一家的老相识,还有那些其他错综复杂的势力关系。”
彭宇也不由感叹,“这燕京自古以来就是小京都,其复杂程度不亚于京城。”
裴珏道:“听说明日便是文阁老全家祭祖的时日,也是他们这次来燕京的目的之一,到时候必定有热闹可看,我不信瑄郡王就这么会安安稳稳地让文阁老去祭祖。”
随后裴珏略带可惜说道:“啧,可惜我等不到那天了,明天就护送我回京,不过我到时很乐意在路上听到这些趣闻。”
彭宇笑道:“我会让人随时注意动向给世子你禀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兄弟相见
一早苏鸢就从城里回来,顺便带了一张请帖,柳慕言倒是很奇怪,这文阁老家祭祖都要请那么多人去看热闹,图什么呢?
柳慕言看着手中的那张请帖,觉得实在是心中五味陈醋都在翻滚,她是真的不想去,但是阁老的邀请又怎么能拒绝,而且阁老还是亲自送给苏鸢让他给自己。
苏鸢在一边气定神闲地喝着茶说道:“大管家说,阁老指明要你和冷若曦去,因为上次寿宴他觉得你们两个后辈后生可畏,让他印象十分深刻。”
柳慕言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说道:“恩,这件是我知道了。”
苏鸢说话像是一阵微微刮过的清风,他不动声色地翻着手上的书页说道,“小姐和那个冷若曦有过节吗?”
柳慕言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道:“没有。”
“那为何她要针对小姐,还设计陷害小姐?”
柳慕言叹了口气,指尖在桌子上转了一圈说道:“也许是觉得我挡了她的道。”
苏鸢自然不知道冷若曦上一世是多么的光彩和厉害,所以自然也不知道柳慕言并不是十分想去兰若寺,说不定又要和她硬碰硬,须知她根本无心和她争斗什么,两个人的生活目的完全不同。
不过尽管如此,兰若寺的文阁老家祭祖还是得去,不过在此之前,柳慕言打算先去城里兜一圈。她打算在城里买一栋大一点的宅院,住在城郊虽然是好,空气也新鲜还能时时刻刻关注自己的农场,但是毕竟不方便,买点东西还要坐车进城,所以柳慕言便坐车去城里兜一圈了。
此时,燕京城里最著名的青楼,明月楼上。老鸨妈妈正在把所有的客人往外赶,一面说道:“不好意思啊客官,今儿个我们不做生意了,整幢楼都被包下了。”
那些个贵公子们纷纷不满意说道:“这次又是被阁老家大公子包下的?”
老鸨不好意思谢绝道:“是啊,客官们请海涵,下次再来,今日明月姑娘也被钦点了。”
“啧啧,果然是有钱,包了最有名的明月姑娘不算,还把楼给包了,果真是为了美人一掷千金。”
“哎,真是扫兴,怎么每次来都碰到这个沈大公子。”
“就是,走了走了。”
老鸨送出去那些客观之后,满面春风地打算上楼,就看到沈书走了过来,老鸨以为又是哪位客官,便谢绝道:“不好意思啊,这位大爷,今日不开张了,被包下了。”
沈书一张口就是火冒三丈,他骂道:“你没长眼睛是不?知道爷爷我是谁吗?”
老鸨一看这仗势,立马低了三分气说道:“这位大爷,您是?”
沈书狠狠瞪了一眼说道:“你爷爷我是沈家二少爷,这楼是我堂哥包下的,怎么还不许我上去见见我堂哥?”
那老鸨这才反应过来,立刻笑脸相迎,“哎呀,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沈二少啊,来来快请,我带你去沈大少爷的隔间。”
沈书这才缓和了脸色,不像之前那般凶神恶煞,他走到隔间门口,便赶走了那老鸨,没打算进去却在门口听了半日,以为能听到什么风声。
结果那隔间里死气沉沉的一点声音都没,连个人说话的声都没,他一下子“嘭”的移开那扇门,看到沈玉正躺在宽大奢华的软榻上,手里搁着一个小酒杯。
他穿着宽敞的白色水缎睡袍,上面绣着金色腾飞的麒麟,一根镶淡青色边的竹纹绸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头发松散的束在脑后。
旁边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正坐在那儿斟酒,两个人从头至尾没说一句话。沈书看着那女子,立刻一颗红心就要迸出来了,怎么这么漂亮,一定是头牌明月姑娘。
他做了一个擦擦口水的动作,就走了进去,沈玉显然是被吵到了,那双隽秀的双眼微微蹙起,写着不耐烦和不满意。
沈书搓了搓手坐到自己大堂哥面前说道:“堂兄。”
沈玉瞥了沈书一眼,说道:“什么事?”
沈书愁眉苦脸说道,“堂兄,你兴致可真是好啊,不过要是被大伯父知道了,估计又要被说一顿了。”
沈玉换了一个让自己躺得更熟悉的姿势,他道:“无非是让我快点成家罢了。”
沈书偷偷瞄着一边那貌美如花的女伴说道:“那堂兄这次来燕京,可是有意中人否?”
沈玉说话声音很低,几乎没怎么用力气,他道:“无妨,反正我和祖父说了,他看中便行,我没有任何意见。”
沈书摸摸脑袋说道:“那祖父可有给堂兄物色到什么好姑娘家?”
沈玉忽然眼睛余光冷冷扫过沈书,他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沈书立刻央求道:“大哥,你也知道,上次那个柳慕言,我看着实在是心里喜欢,我想找祖父把他讨来给我做小。”
沈玉轻不可闻地笑了一下,带着淡淡嘲弄,随即他道:“怕是不是你喜欢的很吧,怕是被那姑娘骂了一次心中不服气想带回家做小的多番折磨才是真的。”
沈书没想到自己这番心思竟然被沈玉一看即破,有些尴尬,便索性豁出去道:“就是,我什么身份的人,也是那不要脸的贱蹄子可以随意指点的?大哥你就帮我这一次,帮我在祖父面前说几句。”
沈玉伸手指了指那窗户,那位美人立刻走上去把窗户推开,立刻一抹新鲜的冷空气便吹了进来,拂过沈玉脑后的长发,将那细碎的发梢一点点吹散在空气中。
沈玉盯着沈书,他道:“我倒是觉得那姑娘说的没错,你确实该好好看看你自己的样子了,也别去糟蹋人家姑娘了。”
沈书被这么一说,顿时面子上挂不住了,他道:“大堂哥,说这话前你倒是先看看你自己吧,你拿什么来说我?至少我还没像你这样天天呆在青楼溜达!”
沈玉已经转过脸看向窗外,“这事,你也别求我了,你既然觉得自己有本事,那就去搞定给我看看好了。”
沈书没想到沈玉今天如此不给自己面子,便狠狠看了眼沈玉然后离开了。心中愤愤不平,满是怨恨,从小他和沈玉两个就被称为沈家最顽劣的孙子,可是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