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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冷笑了一声,“他还真不会。”
呃,柳慕言心里更冷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但是虽说都是沈家人,但是沈玉和陈留王怎么感觉关系那么僵硬呢,总不会发生了什么吧?
柳慕言想试探性地问一下,“那个,陈留王……”
谁知沈玉很快冷冷瞟了她一眼道:“我不喜欢听到这人的名字。”
呃,那好吧……
“我只给你一个时辰。”
“什么?”柳慕言没反应过来。
“明天,流云小筑我只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你若是不出来,我便让人进去把你抬出来。”
“这……”
“所以,你最好一个时辰内把事情解决了,不然,”他停下脚步,看着柳慕言,眼角带着一丝戏谑和冷意,“你就惨了。”
柳慕言回到房间抱着自己的头,恨不得把脑袋砸了,平日里那些事都能引刃而解,但是这陈留王真的是不按理出牌,她真的不知道他找他能干什么,难道又是看戏?
如果只是看戏那倒还好,她有把握能在一个时辰里脱身,就怕有其他什么事,沈玉也一字不提,她总觉得沈玉一定知道陈留王的目的,但是他就是不肯说一个字。
没想到沈玉竟然那么腹黑!
——
早朝第一丝光芒照射进房内之后,柳慕言就醒了,她起来在柜子里翻找了一间稍微正式一点的裙子穿上,然后让苏甜给自己梳了一个简单发髻。
苏甜给她抓了一把簪子让柳慕言选,柳慕言的手划过那一支支金簪银簪的,最后还是选了一根珍珠簪子插上。
然后她就踏出了府邸,一副视死如归的心情朝着流云小筑走去。
到了大门口,她便被等着的仆人带了进去,又是一条十分典雅的包间走廊,果真是有贵人们呆的地方,一间间小门拉在那儿,里面有着些竹筒以及茶水的声音。
到了一扇门之前,仆人把门拉开,柳慕言便走了进去,房间内是非常干净的陈列,看得出陈留王不喜欢繁复,里面竟然还有水亭。
此时陈留王裴夜正坐在水亭中,面前是一盘棋,一壶茶,两个茶杯。
他换了一身浅蓝色的绸衣,那种蓝色又冰又冷,不禁让人背脊一凉,她一步步走过去,走到水亭上,裴夜的身后。
裴夜背对着柳慕言,但是显然知道柳慕言来了,他凝视远处的荷花池,缓缓说道:“坐,如何称呼?”
柳慕言心里叹了口气,这人昨天还叫她柳姑娘,今天就忘了她姓什么了,柳慕言只好好声好气说道:“小女姓柳,全名柳慕言。”
裴夜将茶杯倒满,然后移到柳慕言面前,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疏离感,仿佛永远和你隔着一层透明的膜。他说:“唤你言儿可好?”
言儿……柳慕言一阵肉麻,同时一种不好的预感降临。
柳慕言接过茶杯说道:“王爷喜欢就好。”
裴夜将看着她道:“这茶很好喝。”
柳慕言没心思喝茶,便道:“谢王爷好意,现在不渴。”
裴夜的目光似乎冷了些,语气也硬了些,他道:“孤让你把它喝了。”
柳慕言心里打了阵小鼓,人在权贵面前有时候不得不低头。她伸手把那杯茶一饮而尽,随后放回原处。
裴夜这才脸色好看了些,看来从小到大没人忤逆过他,造成这种强势至极的个性。
柳慕言小心瞧着裴夜的脸色,说道:“不知道王爷请小女来,所为何事?”
裴夜平静地看着柳慕言,那样的目光反而更让人不安,他道:“孤见过你好多次了,如今你也入了沈家门,成了文阁老的义侄,你也知道文阁老是孤的外公,你这般身份,已不算太差。”
柳慕言握着酒杯的手一紧。
裴夜说:“你非常聪明,却也在需要的时候有铁石一般的狠心。”
“数面之缘,孤对你很感兴趣。”
柳慕言的声音忽然打断了裴夜,她低着头,眼眸有些暗淡,“可是,也只是感兴趣吧?等到哪日兴趣失了,那么我就和那些躺在王爷后院里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裴夜眼角微微皱起,“你知道孤要说什么?”
柳慕言依旧是暗淡着脸色,“我知道。”
“王爷,我柳慕言从未想过要因为一个人的兴趣而托付,即使是王爷您,也不可以,而且以我的身份最多也只能做一个妾室罢了,这并非我要的。”
裴夜的手指在杯身上敲了敲,“也就是说,你不甘愿做一个妾室?”
柳慕言抬头看向裴夜,目光带着些许坚定,“是,更不想做一个一时兴起的妾室。”
裴夜很难得露出了笑容,嘴角一瞬间勾起,他说:“还真是痴心妄想的很。”
“就当是我痴心妄想好了。”
裴夜语气骤然僵冷了不少,他道:“那么,你也应该知道,孤做事从不征求他人的意见,只有孤想,和不想。”
作者有话要说:
☆、沈玉的麻烦
窗外不知道何时,阳光已经强烈得照射进了屋内,柳慕言知道所剩时间不多了,沈玉说一个时辰,那便一定是分毫不差。
裴夜看着她,似乎已经带了不悦,他不喜欢忤逆,更不喜欢女人的忤逆。
他本来根本不用特意与她说这些,只是因为他对她有着十分的兴趣,所以他用了耐心,却不知道她竟然拒绝了他,须知他根本不是来征求意见的。
人贵有自知之明,而此时显然柳慕言给人的感觉就是那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大言不惭的说要做亲王的正室,要做王妃,皇帝的媳妇,这不是痴心妄想是什么?
裴夜说:“孤不是来告知的,想必你应该清楚,言儿。”
柳慕言额上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出了一层细汗,她在思考要如何过了这关,她确实过了,锋芒毕露,竟然得到陈留王这番说辞,要是平常人家想必已经笑得下巴都掉了吧。
可是她前面说的句句肺腑,她不甘愿做一个后院中的女人,她要做也要做登堂入室的那一位,并且嫁给一个和自己心心相惜的男人,她不会嫁给陈留王,她知道陈留王的结局,她可不想去给陈留王守寡。
裴夜忽然走到她的面前,他身材高大,有着每个女人都梦想的宽阔的肩膀,柳慕言要抬头才能看到他的脸,他忽然伸手捏住了柳慕言的下颚,没有很大的气力,只是那么轻轻一抬。
他的脸背着光,他说:“言儿,人贵有自知之明,你应该记住这句话。”
柳慕言此时忽然跪了下来,而且是毫不犹豫直直地跪下去,她跪在地上说道:“王爷,轻容慕言说两句话。”
裴夜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不容抗拒的压迫,“说。”
柳慕言深吸了口气说道:“在下柳慕言,饱读诗书,深谙官道,能看透迷局,识得变量,在此,幸得王爷赏识,在下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她竟是要以幕僚效忠主公之礼对待裴夜。
裴夜竟是低声笑了起来,他说:“你是说你愿意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正是。”
“柳氏妇人!你还真是胆子很大。”
柳慕言依旧跪在地上,不卑不亢地说道:“在下愿助王爷走上康庄大道。”
“滚。”裴夜只说了这一个字,随后转身不再看柳慕言,他这般骄傲的人柳慕言如此说话已经是拂了他的颜面,他恼怒柳慕言也是正常。
柳慕言从地上站起来,她低着头行了一个礼然后便离开了这里,她的步伐很快,似乎如获大赦。
才走出门,她才慢慢舒了口气,还好还好,才跨出大门,就看见站在门口的仆人,那似乎是沈玉的下人,那下人站在那儿看着柳慕言说道:“大少爷让我在这候着柳姑娘,说柳姑娘出来后就带您回去。”
柳慕言眨眨眼问道:“我进去了多久?”
“半个时辰。”
柳慕言回到府内,正巧看到走过来的沈玉,她走过去说道:“大公子。”
沈玉道:“明日启程回去了。”
“恩,那我去准备一下。”
他只字不提陈留王,看来是真的对他与她说了什么不好奇。
就在这时,苏甜跑了过来,柳慕言侧目看去问道:“怎么了?”
苏甜喘了口气说道:“那,那门口有个大娘带着自家女儿,说是,”她胆怯地看了看沈玉,“说是大公子玷污了她家女儿,要大公子负责……”
柳慕言听完直接笑了,这种事还真是屡见不鲜啊,沈玉果真是大家眼里的香饽饽。
沈玉表情一丝变化都没有,他看着柳慕言说道:“你习惯了么?”
柳慕言忍着笑说道:“报告大公子,我正在慢慢开始习惯。”
沈玉双手拢进袖子里,“那好,便去会会。”
随后沈玉便径直朝着门口走去,苏甜在边上小声说道:“小姐,大公子神情不太好看啊。”
柳慕言无奈笑笑,“废话,你觉得堂堂沈家的嫡长孙被人设计是很有面子么?”
到了门口,看到一位贵妇带着自家女儿站在那儿,那女子娉婷而立风姿妖娆,一言一行看似都是精心设计过的,柳慕言觉得这人绝对不好对付。
沈玉走了出去,那贵妇立刻说道:“沈家大公子,做事要负责,你对我女儿做了那样的事,自然应当负起责任。”
沈玉露出温润的笑容,似那轻柔的柳风,他在外面人前总是装的很好。沈玉轻笑道:“可是我并不认识伯母以及令爱,谈何负责?”
贵妇又道:“我知道大公子贵人多忘事,我可以复述一下,今天早上在西野大街我家女儿被沈大公子摸了身子,整条大街的人都看到了,难道大公子不打算负责吗?”
其实只是早上那女子被小商贩撞倒,沈玉顺手扶了一把,根本没碰到身子更谈何摸了身子,但是人家一口咬定就是摸了身子。
沈玉看着那女子,一副柔弱似水的样子,似乎一阵柳风就能刮倒,她满汉泪光的双眸宛若一帘望不穿的秋水。
柳慕言看着那女子不发一言,便问道:“敢问姑娘姓氏?”
女子轻轻地细细地声音说道:“小女叫李霜。”
“李姑娘,不如借一步说话?”
沈玉瞟了眼柳慕言,知道她心里又打起了小算盘,那李姑娘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柳慕言随后便跟着柳慕言走了过去。
柳慕言把那李姑娘带到一个无人角落,她露出一副关切的口吻说道:“想必李姑娘也知道我是沈家的义侄,对沈家事大大小小有些了解。”
李姑娘手里扯着一张手帕,“小女知道。”
柳慕言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唬人的样子说道:“那你是否知道,我们大公子至今未婚的原因?”
李姑娘被柳慕言这么一说,手不由一抖,“我,我不知道。”
柳慕言往四处看了看,小声说道:“我是为了你好,我看李姑娘你年纪轻轻为人和善,便不想你踏进火坑,我们大公子其实,是有毛病的。”
这话一出,李姑娘半饷愣在那儿,然后她的眼神出现了一丝犹豫和慌张,她有些颤抖说道:“什么,什么毛病?”
柳慕言继续步步紧逼说道:“小时候,大公子遭遇过一场火灾,救出来之后别的都是好的,就是,”柳慕言声音又低了几分,眼珠也紧紧盯着李姑娘,“就是那里,不好用了。”
“啊,怎么这样。”那李姑娘吓得急忙用手捂住嘴,她从小到大没听人说过几句这样的话,此时更是羞红了脸,她颤颤巍巍说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