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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掌柜便看到那女孩狠狠瞪了自己一眼,随后慢慢走了出去,挑起门口的竹篮子走了。掌柜不由摸了摸自己胸口,总觉得那女孩的眼神凶得怪骇人的。
柳慕言上一世,是万万看不上这些水缎绸的,只是现在她确实打算赚点钱去换一身水缎绸,还有一些胭脂水粉,她毕竟是女娃,对于自己的外貌还是非常在意的,还打算新添一面铜镜。总之她需要买的东西太多了,现在眼下根本没有那么多的预算,所以一切还是要赚得到钱再说。
兜里揣着两百文,路过一个卖鸡户的店门前,她逗留了一会,看着那些关在笼子里的鸡,不由得出了神。
那卖鸡的看见柳慕言来了,立刻搓了搓手说道:“小姑娘,要买只鸡回去补补吗?”
柳慕言看着那些在笼子里扑通扑通的鸡问道:“多少钱一只?”
卖鸡的说道:“不贵,四十文一只。”
柳慕言又道:“是母的吗?”
卖鸡的说道:“是母的,还能下蛋呢。”
柳慕言思量了一下,随后说道:“那好,我要四只。”
那卖鸡的没想到这女孩这么大方,一下子要四只,不由得眉开眼笑,“好嘞。”
柳慕言看着那么大的笼子想到自己也提不回去便道:“老板,我在多出十文钱,你帮我把这鸡送到我家吧,我提不动。”
随后柳慕言又花了八文钱买了点鸡的饲料。那卖鸡的自然也乐意,立刻喊了手下帮柳慕言把鸡给送去了她家里。
柳慕言看天色不早了,就打算打道回府,却听到前方有着吵闹声。她便循声走到人群中去看看热闹。
走过去才看到原来是围着一家店铺,一个看起来比较泼辣的大娘和一个黄毛丫鬟正在吵架。
那大娘张口骂道:“你们开店是你们的事,但是打翻了我的酒缸我就不会放过你们,说吧,怎么赔?”
黄毛丫鬟也吵闹道:“你还蛮不讲理了是吧?要不是你自己贪心,把摊位摆在我们店的门口,我们店的人又怎么会不小心踢到你的酒缸?”
原来是个卖酒的大娘,把酒坛子摆在人家店面门口,这人家没有出来用扫帚赶人已经很好了,看起来是这大娘不讲理。
那大娘不依不饶,“反正是打翻了,必须赔钱。”
“你还不依不饶了是吧?那你去找官府啊,官府明文规定,店铺前三尺距离是属于店家的,你凭什么在这里摆摊?真是晦气,刚开的新店就碰到这种人。”
那大娘骂骂咧咧道:“你还好意思找官府?你们冷记香料庄全国都是有名的,这做生意最重要的是和气生财,你这货还没上架就踢翻我的酒缸,我看你这店开了也是赔本生意!”
“呸,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哦!原来是金陵冷家的香料庄。”
“金陵冷家终于在燕京开店了,我每次都要托人从江南带来,可辛苦了。”
“金陵冷家果然非同凡响啊,你看这店铺,足足有别的店铺三家之大,果然是财大气粗。”
就在这时,一顶轿子抬到了店铺面前,众人都盯着看,不会是冷家大小姐来了吧?
众人屏息看着。
那帘幕一掀开,一位小姐缓缓走下轿子,她头发盘的一丝不苟,衣着大方得体,举止端庄。
柳慕言一看心中唏嘘不已,这人只是一个丫鬟而已,绝对不会是冷家小姐中的任何一个,虽然柳慕言只见过冷若曦。
因为那女子下轿子的时候,是自己用手扶着轿门下来的,而不是搭着车夫的手下来的,这就是奴婢和主子习惯上的区别。
那位姑娘显然是知道什么事情,她走过去对着那位大娘礼貌地鞠了一躬,语气恭敬至极,“这位大娘,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庄的下人不小心踢翻了你的酒坛,不如这样,我让他在赔两坛给你如何?”
这一番话,那大娘听得心里也舒服,围观的众人也纷纷觉得冷家确实大度非凡,这种明明占理的事都为他人考虑,心中自然是赞誉的。
那大娘自然没话说,便笑着答应了下来。
那姑娘转身又道:“俗话说和气生财,我是这间庄子的管事,以后乡亲们有机会就多照顾下我们的生意,我们的香料品质,在全国都是上乘的。”
“原来不是冷家小姐。”
“冷家连个仆人都是这种气质,那冷小姐一定不得了了。”
“以后一定要多光顾。”
“是啊,啥时候让我们见见大小姐啊。”
随后人们纷纷散开,柳慕言也不想继续围观了,随着人群又看了那铺子几眼便走了。她对冷若曦会做人会教人这一点从不怀疑,她就像一个完美的人,不会有任何瑕疵。但是今天这事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冷若曦快来燕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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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慕言本打算好好地就这么回家去了,却没想到,这燕京果然是个多事之秋,没走两步,又发生事情了。
走着走着,路过了燕京香火最鼎盛的兰若寺,寺庙里挤满了人,都是来求神拜佛的。柳慕言有些好奇地往里面瞅了瞅,却正好看到一个年轻的妇女正在大骂一个小孩,那年轻的妇女自己大着肚子,却似乎全身都是力气。
那孩子看起老约莫比柳慕言还要小个三、四岁,是真正的孩子,她双手抱着头,蹲在那儿,满脸泪水,一直支支吾吾哭道:“别打我,不要打我了。”
那孩子看起来太可怜了,那个年轻妇人却一点都不怜悯,继续在那拳打脚踢,又是抽又是踢的,那孩子蜷缩在那里,浑身发抖,每打一下就身体缩一下,看的柳慕言一阵心酸。
这时候一群人在旁边劝架道:“艾娘啊,你别打孩子了,虽说不是你亲生的,但是也不能这么折腾啊。”
艾娘还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抄起地上的竹竿就朝那孩子背上敲去,一点不顾周围人的劝阻,“我就要打她,谁让她不听话,我把她送到米店去打杂,不好好在那研磨,反倒是把米缸给打翻了。”
那些围观的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艾娘是这娃娃的继母,亲娘死的早,这艾娘就不把这孩子当自己孩子看,整天打发到这里做工,去那里打杂,都不带休息的,孩子吃不了那么大的苦,发了烧,艾娘依旧不饶她,还是让她去米店做工,结果那孩子一烧糊涂就打翻了米缸,米店老板说要扣工钱,一听到扣钱艾娘立刻就迁怒小孩了。
这艾娘邻居都知道,爱财如命,如今让她把吞进去的钱吐出来简直等于要她的命。所以她才会如此怒不可遏,真是可怜了那娃娃,遭了什么罪,年纪轻轻就碰到这种倒霉事,摊上这么个继母。
只听得一声声“啪”“啪”,那孩子都皮开肉绽了,艾娘还是不消火。这时候有人看不下去已经去请官府的人了。
很快,官府的衙役就带着一条大黄狗赶了过来,看到这般场景,便在那儿说道:“别打了先,什么事情。”
艾娘看到衙役都来了,只好先放下了手中的竹竿子,那孩子的背已经血肉模糊被打的不成人形了。
衙役看到艾娘,这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他也知道艾娘到底是什么事了,便在那里说道:“这位小娘子,上次也是你是吧?都和你说了别打自己孩子了,你怎么又打了?”
艾娘看着那衙役说道:“官差大哥,这孩子不听话,我教训自家孩子而已。”
衙役看着那孩子一声不吭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晕过去了,怪可怜得说道:“这虽说不是你生的,但是也是你名义上的,你这么个打法。早晚出人命。”
随后他又看着艾娘说道:“那么多次你都不听劝告,我只能给你来个硬的了,倘若你下次在这样打孩子,我就把你抓到官府里伺候去了。”
艾娘一惊,立马不乐意道:“凭什么,我打我自家孩子,官差大哥你也管太宽了。”
衙役语气不太和善,他最看不惯艾娘这种女人,对孩子一点爱心都没有,心如蛇蝎,他说道:“你别管我,你现在就在这里给大家一个答应,说你以后不会在虐待自己孩子了,不然我就送你进去问审。”
其他大娘纷纷说道:“是啊,艾娘,就在这寺庙门口,菩萨给你们作证,以后不许在打孩子了。”
“不然就让官差大爷把你抓起来。”
“省的以后你打出人命来。”
“就是。”
“自己都是有身孕的人了,也不知道手下留情为自己孩子积点德。”
“当心这兰若寺菩萨一发怒,把你的孩子也给摘了。”
那艾娘没法子,心想不如暂时先妥协,反正回家后关起门来谁会知道,回去后在好好收拾这个不长脸的东西。
于是她挺了挺自己肚子赔了个笑脸说道:“好吧,这次是我不对,以后我不会在打她了,要是我在打她,我自己的孩子也保不住!行了吧。”
说完她准备把那孩子拎起来带走,刚做了几步,走到庙门口的大理石地上,忽然那艾娘一个前仰,就直直的摔倒了大理石地上。
艾娘的肚子直接贴到了地上,只觉得她人忽然一阵抽搐,然后立刻就晕过去了。
众人一阵惊呼,这,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好好地就摔下去了?
几个大娘立刻跑过去,把那艾娘给扶了起来,有个略懂医理的大夫则是立刻给她号了脉,随后说道:“只是撞晕了而已,没什么大碍,但是只怕这肚子里的孩子是保不住了。”
那些围观的群众,有的立刻双手合十对着寺庙鞠躬,有的则是已经跪下了口中默默念叨些什么。
一些已经忍不住说道:“这,菩萨显灵了啊!菩萨一定是看不下去了,把她的孩子给摘了!”
“菩萨真的是很灵验的啊,刚发了毒誓,就显灵了啊。”
“看来这艾娘也是个口是心非的人,刚才发誓不过是为了应付我们。”
柳慕言在一旁看着,心中冷笑,报应总是来得这么快,让人应接不暇。
她转身背过人群,打算离开这里,刚走出人群,就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她的面前,柳慕言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下人,从气质上。
那男人站在柳慕言前面不让柳慕言走,柳慕言一挑眉,问道:“做什么?”
男人面无表情说道:“我家主人问你,你和那叫艾娘的有仇吗?”
柳慕言很是莫名地瞧着男人说道:“不好意思,我不认识她,但是我也不认识你家主人。”
男人又道:“你只许回答便是。我家主人还问你,那你为什么要害她?”
柳慕言脸色有些许的变化,她说:“这叫什么话,你家主人还真是会含血喷人。”
男人看着艾娘摔倒的那片大理石铺的地,上面油光光的,他说道:“那你为何要把精油洒在那大理石地面上?”
柳慕言眼神一冷,说道:“你都看到了?”
男人道:“是我家主人看到了。”
“那女人丧尽天良,虐待自己的继女,把她打得不成人形。”
“可是她已经发誓,不会在打孩子。”
“你家主子连我的动作都看得出,却看不出那艾娘发誓是假的?那神情分别写着不服气和不情愿,回去那孩子必然逃不过一顿恶打。”
那男子沉默了片刻,语气忽然温和下来,他说道:“其实我家主人已经知道姑娘会这么说了。”
柳慕言忍不住嘲弄道:“那你家主人还真是神通广大。”
“我家主子还说了,姑娘若是不介意,可以去找他,他愿意给姑娘你一个妾的名分。”
搞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