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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冷血,连沈峨光都不由得望着柳慕言那平静冷血的嘴角打了个冷颤。
管事妈妈回道:“不知道死了几个,都是半死不活的样子。”
这句话一出来,下面那些仆人更是吓得呆若木鸡,这柳慕言实在是太狠了,太狠了!
柳慕言一点点环视着众人,她倒是悠哉了下来缓缓说道:“今日这一幕,想必大家都看到了,以后若是在让我发现这样的事,我也不会客气,只怕会比今日手段更狠,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随后她看了看沈峨光说道:“大小姐,这件事就这样处理完了可好?”
沈峨光已经被刚才那阵势吓到了,没想到惩罚下人还能来这一手,她一直呆在深闺中几乎不闻府中琐事,自然也有些被柳慕言的手段惊到了。
她说道:“没事,你觉得完了便好。”
柳慕言点了点头,便对于妈妈说道:“那今日就散了吧。”
然后在沈峨光的一再要求下,柳慕言陪着沈峨光留下来用了晚膳随后就回去了,前脚刚送完柳慕言,沈峨光就被文阁老叫了过去。
文阁老正在研究棋谱,沈峨光过去之后站在那儿垂首说:“爷爷,我来了。”
文阁老没有抬头,语气倒是听得出带着宠爱,“峨光,来了啊。听说今天慕言来了?”
沈峨光温婉地点了点头,“是的,是我拜托她帮孙女查出府中的奸细。”
文阁老自然是已经听说了府里发生的事情,但是他又仔细地询问了一遍沈峨光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以及事情起因。
听完沈峨光的叙述,文阁老倒是沉默了片刻,随后叹了口气,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他说:“她这次还真是立了大威。”
沈峨光道:“我看也是,倒是把那些下人都唬住了。”
文阁老忽然抬头看着孙女说道:“你个傻孩子,现在还想不明白么?下人都敢在你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去长云观了,她这威是替你立的。”
沈峨光有些愣住了,她眨了眨言说道:“孙女不是很明白。”
文阁老摇了摇头笑道:“不明白就算了,你将来也是要出嫁的人了,总是这么两手不沾阳春水也是不行了,以后开始我就去和符秋说下,让她交接点府里的事务给你。”
沈峨光有些为难道:“我怕,我从没做过做不好。”
“做不好就多跟着慕言学学,她倒是年纪轻轻主母架势端的十足,明察秋毫,滴水不漏,这点你母亲都比不上。”
沈峨光过了此事,对柳慕言更多了一分欣赏,她笑道:“孙女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弃车保帅,阁老的决定
越过高墙,透过繁繁复复的火烛,似乎能看到那一间间被规则分开的房间,好像一棵巨大的苍天古树上围绕着许许多多的的萤火。
沈府的夜晚比往常都要平静许多,因为最近有一些不利的消息,倒是失了以往的热闹和活力,人们都是浑浑噩噩的,连吃穿用度都缩减了不少。
沈玉在昏暗中,吱呀一声推开了文阁老的房门,文阁老正捧着一卷书卷在火烛下看着,看到沈玉进来便放下了手中之物,说道:“这么晚了,还来找我。”
沈玉走过去,然后便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爷爷,我想和你谈一些事。”
文阁老似乎知道沈玉所为何事,他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沈玉的眼底染上了明灭不定的烛光,他似乎正在思考要从何说起,文阁老便打破沉默说道:“你要说的是你爹的事吗?”
沈玉干脆地回答,“是。”
“你想问我,之前我们已经为此事布下了落网为你爹脱身,可是为何我迟迟不动。”
“是。”
文阁老又叹了口气,他似乎今晚一直在叹气,这与他以往威严的形象有些不同,此刻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在做着人之常情的挣扎罢了。他缓缓端起一杯茶,试图让自己理清思绪。
在沈祁还没被圣上发落之前文阁老就已经看出了形式,意识到了这一日迟早到来,随后沈玉献出一策,让他布下了这一道棋,如今也只有这一步棋能救沈祁,但是代价却是他另一个儿子。
文阁老语气有些惨淡,“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说割了哪个才能让我不心痛。”
沈玉语气却很平静,似乎这一切都无关乎他,他说:“弃车保帅,这是最简单的为官之道。”
沈家之后全靠他的大儿子沈祁,沈祁的才能即使是皇帝经常赞不绝口,而二儿子沈城只是在他和沈祁铺好的路后面走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的才干。
要说牺牲,当然是二儿子沈城,但是他本来和此事毫无关系却要被牵扯进来,文阁老难免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为了沈家,也只能如此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其实那有何家家印的三千黄金,我已经和城儿说过了,只是希望他日后不要怪我这个爹。”
随后文阁老此刻又有些犯难,“但是这件事,如果要策动御史出面弹劾,显然沈家人出面是不行的,会引起皇上的疑心,但是如果让别人去做,我又不放心,而且我也没想到有什么办法。”
沈玉说:“有个人想必你应该会放心,而她,也一定会想出办法的。”
文阁老似乎立刻就明白了孙子的话,他倒是认真思考了起来,“她昨天收拾了几个奸细。”
“我听说了,那几个人太明显了,如果她不收拾我也打算去暗自办了。”
“但是她大肆收拾他们,倒是杀鸡儆猴了。”
沈玉将茶杯放在嘴边,一点点倾倒下去,眼底在朦胧雾气后显现了一丝不合时宜的笑意,喝完后他说:“所以她这人有着甚至男儿都及不上的心智,想必她总会有办法的。”
文阁老索然无味地说道:“要是让她去做,她这么聪明,一定会知道我们想做什么,想必一定会说我是个狠心的父亲吧。”
沈玉嘴角勾起的那一丝笑容还未褪去,他浅笑道:“我倒是觉得她会理解爷爷,因为她的心肠比爷爷狠毒数倍。”
文阁老说:“你倒是很了解她,在你眼中,她是什么样的人?”
“心胸狭隘,瑕疵必报,阴险狠毒,冰雪聪明,潇洒不羁,国士之才。”
“这倒是很奇怪,前三个似乎是缺点,后三点才是优点。”
“无非优点缺点,只是黑暗面和光明面。”
文阁老倒是略显玩味说道:“我倒是很少听你对一个女子评价那么高,但是那女孩确实有吸引人的过人之处。”
沈玉不再说话,文阁老知道他不愿意再说更多对柳慕言的看法,沈玉这人便是如此,再多的看法也只喜欢放在心里,说出来反而让别人知道他的想法,成了他的软肋。
文阁老说:“那行,今日便商议到这儿,弃车保帅,也只能如此了,慕言那儿,就你去说吧。”
“孙儿知道了。”
——
华灯初上,万家灯火绵延万里在河边形成两拍冗长的巨龙,柳慕言走到那桥下忽然想到去年这时候,她和裴珏正在这儿摆摊卖货。
想想不觉得又有些伤感,裴珏终究还是没来找她,做着他的端王世子,想必此刻已经混的如鱼得水,也不会在念得还有她这人了。
虽说觉得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还是有些伤感,总觉得裴珏不在的这段时间少了什么,不会再有人默默地跟在她的身边,每夜都提着灯在家门口等她回家,在需要的时候教训欺负她的人。
柳慕言走过那座桥,提了提裙摆,裙摆上沾了些河上的湿气,刚一抬头,却看到正前方隐约站着几个人。
她不用想都知道,那个玉树临风仿佛身上自带光圈能吸引无数目光的男人肯定是沈玉,身边还站着一个家丁和一个,柳慕言定睛看去,那人竟然被实实地捆绑着,嘴巴也被塞上,一路拖在后面。
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柳慕言顿时三条黑线。
她有些垂头丧气朝沈玉那儿走了过去,沈玉看着她带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目视着柳慕言缓缓走来。
柳慕言说道:“今天这是哪儿吹来的风竟然遇到大公子了。”
沈玉看了眼那个被捆着的人说道:“无他,不过是处置一个不听话下人罢了。”
柳慕言好奇问道:“不知道大公子打算怎么处置他?”
沈玉带着危言耸听的口吻威胁道:“他不听我的话,所以我把他捆起来打算扔到河里去。”
柳慕言顿时一滴冷汗,这大少爷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随后她说:“这,就算不听话犯了错也没必要这么狠吧。”
沈玉一挑眉说道:“哦?这心慈手软的话可不像慕言你说的。”
柳慕言道:“我只是提个意见,至于大公子要杀要剐我也没任何意见。”
沈玉带着计谋得逞的诡笑,说道:“看来慕言也赞同我的意思,不听话的人就该扔进河里去。”
柳慕言只觉得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她刚要反驳,沈玉忽然凑到她的耳边,那细微的呼吸声像是割裂了空气传到了她的耳中,他轻轻说道:“我这次来,是奉爷爷是意思让慕言帮一个忙。”
柳慕言看到沈玉前面铺垫那么大,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差事,说不定还要把她卷进漩涡里去。
沈玉接着说,语气压低带着威胁,“你也看到了,倘若慕言不听话,那就把你和他一起绑起来扔进河里去喂鱼。”
这番话,沈玉都是凑在柳慕言的耳边说的,自然看不到柳慕言精彩的神色变化,她从白到绿到青,最后化作一声叹息,“大公子,我慕言早是沈家的人了,有事我总会帮忙,但是你今日举动看来,这事情可不是一般的事,而且是常人办不到的事。”
沈玉这才直了身子,他说:“没错,做不好是要掉脑袋的事。”随后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云淡风轻,“不过反正慕言你横竖都是死,无非是砍头还是喂鱼,不如还是去试一试吧。”
柳慕言倒也洒脱一笑,“那不知道大公子给我什么好处?”
“好处?”沈玉玩味地重复了一遍。
“对,好处,总要有点酬劳吧。”
沈玉伸手捏起柳慕言胸前一簇发丝,捏在手中反复揉搓,他说:“没有好处,只有坏处,就是喂鱼。”
随后,沈玉忽然一下子勾过柳慕言的下颚,把她带到自己面前,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也就是他的指使。
然后他一脸坏笑说道:“这总比喂鱼好吧?”
柳慕言脸一黑,简直欺人太甚,孰不可忍!
但是没等柳慕言发飙,沈玉已经走远了,走之前还不忘把那个被捆起来的人“扑通”一下扔进了河里,柳慕言刚准备发飙又把火气吞了下去。
小人爱才惜命,她就是一个十足的小人,所以还是小命要紧。
作者有话要说:
☆、她的智慧
清晨第一丝阳光,一点一点从远处街头朝着街尾一点点亮过来,一段一段照亮了大地的井池。一点一点的投递过来,像是在拯救这个被夜晚吞噬了一整夜的世界,重新显现出了轮廓。
柳慕言正哼着小调在研墨,打算诗兴大发作诗一首来玩玩,看到苏甜撅着嘴一脸不愉快的样子踏进屋子,柳慕言问道:“怎么了?谁惹我们大小姐不高兴了?”
苏甜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说道:“可不是,自从沈祁大人被抓进去之后,我总是觉得有人在默默堵在门口监视我们。”
柳慕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