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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慕言目光沉淀着淡淡的阳光,她说:“慕言已经发誓效忠王爷。”
“那便好。”
——
东宫。
贵妃正坐在太子面前,殿内没有其他人,母子二人在那里絮絮叨叨说这些什么。
裴夜用手轻轻压了压有些酸疼的眼皮,只听见沈贵妃说道:“这次,沈家时来运转倒是沾了那淮安王的光芒。”
裴夜睁开那双万年沉寂一片的双眸说道:“在父皇心里,如今认回了淮安王,不知是多么的高兴,立儿臣为储君,无非是想给淮安王铺个台阶罢了。”
沈贵妃手里抱着的暖炉一抖,她变了脸色说道:“这话,岂是随意说的,至少现在你已经身为储君……”
裴夜示意沈贵妃不要再说下去,他道:“母妃心如明镜,却为何总是不愿承认,他根本不爱你,也不爱儿臣。”
沈贵妃似乎被儿子的话给噎住了,她目光顿时幽怨了起来,随后整个人都冷彻了下来,她语气硬了几分说道:“罢了,这些事多说无益,储君不能说明什么,只有把那个位置真正握在手里才是胜利者。”
裴夜一点点凝视着这满庭落叶,“儿臣也是这个意思。”
——
这本是暖冬的季节,不知道为何却冷得那么凶,轻轻和气都能看到袅袅的白烟从嘴中慢慢蔓延到空气中。阳光看似很暖,但是打在身上丝毫暖不到人心里。
这一日,沈玉并没有如期下了朝回来,柳慕言没有在意,而是继续闲来无事看着仆人们打扫庭中落叶。
却不想到了傍晚的时候,依旧不见沈玉回来,柳慕言这才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严重了,毕竟沈玉自从做了这淮安王之后行为都检点了很多,也不见去什么酒楼妓院的,每日都是准时回来。
柳慕言立刻叫过来下人,她说:“你赶快去打听一下,王爷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然后那下人便出门去打探消息了,过了一时半会的,那下人才急急忙忙跑了回来,他对柳慕言说道:“大人,看来是真的不好了。”
柳慕言眉头一皱,“到底怎么了?”
“听说不止王爷,所有的亲王都给召进宫里去,一个没出来,有些没有去宫里头的王爷,在刚才也都被招了进去。”
柳慕言心中惊觉不妙,定是皇宫里发生了什么,她立刻对那下人说,“你去沈府打听一下,切记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要张扬。”
就在此时,柳慕言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她又朝着刚才让去打听消息的那个下人问道:“你刚才去打听消息的时候,说所有的王爷都被喊进宫里去了,那端王世子呢?端王常年驻兵在外,如今也是身在西北,那世子爷进宫去了没?”
那下人默默了脑袋,似乎在回想事情,然后回答道:“似乎没有,端王世子因为前阵子摔伤了所以一直在养伤,今天好像也是用受伤不能动弹的理由,并未进宫。”
柳慕言推开窗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只过了片刻,她才回头看着下人问道:“太子妃回沈家省亲,此刻还在不在?”
那下人回答道:“太子妃还没走应该。”
“快,跟我去见她。”
作者有话要说:
☆、各方动乱,雄心昭然
沈家房内,柳慕言正和沈峨光坐在那儿。
沈峨光手里拿着一些首饰说道:“这些,都是给姐姐你的,你收下吧。”
柳慕言笑着客气道:“谢谢妹妹费心了。”
沈峨光这才让人把门窗都关上,随后轻声说道:“姐姐这时候来找我,不知道是有什么事?”
柳慕言看着沈峨光,她一身华贵宫装,说不出的雍容大气,她说道:“你今天回家省亲,应该还不知道宫里的事吧?”
沈峨光说道:“我听爷爷说,父皇昏倒了,所以我打算现在就回宫去。”
柳慕言拉着沈峨光的手说道:“好妹妹,你先帮姐姐一个忙。”
沈峨光有些惊讶,“这什么话,姐姐你有话便说。”
柳慕言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和端王世子曾经在儿时有些渊源,现在听闻他受伤卧病数日,总是心中有些担心,所以想借妹妹的名义去探望一下。”
沈峨光听完眼睛睁得更大了,她更加疑惑了,但是柳慕言按住她的手说道:“这件事,妹妹就不要多问了,帮姐姐这个忙就行了。”
沈峨光对柳慕言是十分亲近的,并且是打从心里欢喜这个姐妹,也当做自己的真姐姐那般看待,所以她也不好意思拒绝便说道:“那也好,我就跟姐姐去一趟。”
随后柳慕言便和沈峨光去了端王府邸。
当柳慕言站在府邸门口说明来意之时,她道:“我们太子妃听闻世子爷身子不利很久了,正好回家省亲就顺便来探望下世子爷。”
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那门卫自然不敢怠慢,太子妃来了当然要禀告府里管家,随后很快一个管家便恭恭敬敬走了出来,鞠躬说道:“参见太子妃娘娘。”
沈峨光淡淡笑道:“免礼了,不知道本宫这皇侄状况怎么样,毕竟大家都是皇家血脉至亲。”
柳慕言说道:“没错,大人还不给太子妃带路?”
那管家脸色明显有些尴尬,他支支吾吾了一会说道:“不好意思,太子妃大驾光临,可是世子爷他身子不利,需要静养,近日都没有下过床,所以怕是见不了太子妃娘娘了。”
柳慕言冷笑道:“好一番巧言令色,太子妃娘娘好心来看自己的皇侄,却被你这样挡在门外,简直成何体统,还不让路?”
那管家第一次见到这么咄咄逼人的女人,都快急出汗来了,但是他知道绝对不能放太子妃进去,不然事情就要闹大了。
沈峨光的气质一向是很和气的,也说不出狠话,她说道:“静养无妨,本宫只是进去探望一下,知道皇侄没事便行,难道你的意思是本宫还会害了皇侄不成?”
管家连忙赔罪说道:“太子妃娘娘万万不可这么想啊,微臣就是有几百个脑袋也不敢阻拦太子妃娘娘。”
柳慕言语气不善,明显催促道:“那还不快让路?”
管家依旧是死活跪在面前不让路,“可是世子爷吩咐了,谁都不许打扰他。”
柳慕言眼神冷冷地,带着威吓说道:“笑话,太子妃什么身份的人,现在我们就要带人进去,有本事你就拦,当心你的脑袋!”
说完沈峨光就和柳慕言走了进去,不在理会跪在地上的那管家,那管家看着朝里走去的太子妃,这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只好急忙叫过下面人,带着脾气轻声说道:“快去把这事通报世子爷。”
随后沈峨光和柳慕言一路畅通无阻地走进了内院,太子妃的身份就是好用,这个世道果然还是权贵当道,身份越尊贵活的越有尊荣。
但是当柳慕言和沈峨光走到裴珏房门前的时候,看到房门紧闭,门口站着好几个侍女和侍卫。
柳慕言对着他们说道:“还不开门,太子妃来探望世子爷。”
那几个人面面相俱,似乎都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柳慕言走上前去打算不理他们直接推开门,谁知道那几个侍卫立刻拦住了她,说道:“世子爷吩咐了需要静养,任何人不得打扰。”
柳慕言被抓住动弹不得,这时候站在身后的沈峨光似乎有些发火了,堂堂太子妃这么被人驳回面子还是第一次,她便走上前便说道:“本宫现在就亲自推开房门,倒是看看你们谁敢拦着本宫?”
果真,没人有敢前去拦着太子妃,毕竟谁都更看重自己的身家性命,只是每个人的脸色都异常难看。
待到沈峨光推开房门的时候,轮到柳慕言惊呆了,宽敞的房内空无一人,被褥有些凌乱,还残存着一些温度,看来裴珏离开并未多久。
只是裴珏人去哪了,按理说他应该已经病得下不了床,所以都无法进宫复命,而如今人却不见了。
如今宫里情况也是一团糟,而端王这样的做法更是诡秘得很,柳慕言不得不产生更深层次的猜想,随后她和沈峨光离开了端王府邸,沈峨光回宫去了,柳慕言便立刻调转方向骑马朝城门外奔去。
裴珏应该还未走远,她觉得如今只有他才知晓和洞察这件事的真实情况,因为他巧妙地躲过了这件事,她必须去问个清楚,裴珏一定知道。
此时,一小队人马正在赶着路,他们故意绕了远路为了混淆别人的视线,所以绕了一个小圈之后终于走上了正途,为首的那个围着一件斗篷的人正是裴珏。
斗篷将他整个人都遮住,只留下额前的碎发和那双漆黑的眸子,他目光带着猎鹰一般的冷酷和洞察力,就在这时,他忽然叫停了马匹。
身后几个人随着裴珏的目光看去,都是眼神一紧,在他们面前不远处有一个骑着马的女人,那女人白衣黑发,倒像是传说中的月光女神那般飒爽。
裴珏的瞳孔渐渐收缩,那深黑的眼眸紧紧盯着柳慕言,柳慕言下了马走到裴珏的面前,裴珏身后的侍卫立刻警惕了起来。
裴珏的头发并不长,并且有细碎的刘海贴在额前,只是他的眼睛很冷,没有温度,他盯着柳慕言说道:“你来做什么?”
柳慕言直奔主题,她也是语气生硬说道:“皇宫里发生什么了?”
裴珏表情在夜色下显得异常凝重和冷淡,他说:“我不知道。”
柳慕言略带讥讽一笑,“你不知道,连夜离开京都,跑去西北?”
裴珏冷冷说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去西北?”
“我不知道,我又怎么能在这里找到你?”
裴珏看着柳慕言的脸,柳慕言的脸依旧是那样自信且总是带着微微的倨傲,他说道:“我知道你聪明。”
“这不是我要问的,宫里头怎么了?”
裴珏的眼眸从柳慕言脸侧划过,他一只手摩挲着马背上的绒毛,那粗粝的手指与沈玉修长的十指不同,裴珏的手更野蛮,他说:“你很关心他。”
柳慕言沉下眼色,“我发誓效忠他。”
裴珏凝视着那马背上,洁白光滑的绒毛,他说:“皇上晕倒了,虽然之前也累倒过几次,但是这次直接晕倒还是第一次,而且皇上身体不好已经是很长一段时间的事了,如今这样也是早晚会发生的。”
柳慕言盯着裴珏说道:“所以今天皇上下朝之后晕倒,太子和贵妃就把所有亲王都扣在宫中不让出来?”
“没错。”
“这是正确的,皇帝晕倒什么时候醒来都不知道,未免发生动乱和违逆现象,应该是封锁消息把人都召进宫里。”
裴珏没有答话,只是看着柳慕言一字一句地说着,她总能在第一时间反应出别人所无法猜到的事情,她总能依据现有情况分析出来,她说话的时候总是那么自信和独断。
柳慕言忽然问道:“可是,世子爷,为何唯独你,要放出假消息,离开京都去西北,端王驻军之地。”
裴珏沉默地说道:“这是一个契机,很快皇宫就要大变了。”
“什么意思?”
“你不了解裴夜,留在京都无非是坐以待毙。”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随后裴珏似乎不打算继续对话,而是重新骑上了马,准备离开,柳慕言看着裴珏的举动,再次问道:“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晚风吹过她单薄的衣服,可以看到衣服下映衬出的消瘦的骨骼,头发被吹得贴在脸颊边上,她说:“你走之后,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