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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晶晶当下没有隐瞒,将刚才所用的四种新药的药名、药效、药方都说了出来,特意道:“说来也奇怪,我制的药,药效见效快,还没有副作用呢,任何患者用了不会有过敏、血液不融的现象发生。”
丁素然跟赤灵子道:“夫君,咱们在侯府的日子,你就别制药,有什么药就让晶娘来制。你有功夫就把晶娘不知道的古药方写下来给她。”
赤灵子立刻点头道:“好。我所知的古药方,有几百种整个白云观的药师都制不出来,我将它们写下来传给晶娘,她今年才六岁,现在制不出,以后岁月悠长,总有一天都能制出来。”
李晶晶欢喜的道:“多谢师父、师母。”
丁素然由衷夸赞道:“好孩子,你在医药术方面的天赋比皇后还要高。”
赤灵子点头,目光慈祥,道:“你年纪小,药术便如此厉害,前途不可估测。不愧是卧虎先生嫡亲的孙女!”
丁素然将放有抗衰粉的茶水喝完,便叫着刘医师准备下一个大手术缝合断臂。
相比刚才的缝合眼睛要求高度细致精准,这个缝合断臂手术还需要极度的耐心。
以往当丁素然的助手都是大医师,这次她能让刘医师当助手,也是听了李晶晶的推荐。
刘医师的师父生前是丁素然入道教之后同门师兄的徒弟。刘医师擅长的银针术已达到大医师水准。最重要的是,刘医师的心态非常平稳,任何事情都影响不了正常发挥医术。
一个半时辰后,史上首例断臂缝合手术终于完成。
子静观主被李晶晶要求身体一周之内不能移动。
为了能让子静观主解手时都不影响伤口,李晶晶让几名武道姑连人带床躺起来,给床板、被褥开了一个大洞。
丁素然额头布满密汗,面露疲惫困顿,道:“两场手术效果如何,明早就能见分晓。”
刘医师与医徒揽过夜里守护病人的活,请丁素然去歇息。
众人坐在隔壁等着丁素然夫妻离去,这就分成几组蹑手蹑脚进来瞧看两患者,都非常期待明天手术的效果。
李老实跟曲族人、狄家人道:“府里安排了夜宵,已送到各院,吃了再歇息。”
李云青抱起直打哈欠有点闹觉的李晶晶,把她送回了月清院。
李欢禀报道:“二少爷在偏厅等着小姐睡着了,奴婢把他送到客房。”
“我去看看他。”李晶晶去了客房,见木床上深紫色绸缎被子外面露出个小脑袋,走到床边,伸手把小脑袋的主人叫醒,笑道:“我回来了。你今个就在我院子歇息吧。”
李云霄揉揉眼睛,无精打采的点头,眼睛一闭又睡着了。
李云青在饭厅陪着李晶晶吃了三鲜馄饨、烫面蟹黄蒸饺,就离开回了云上院,直接去了书房,那里有每天李炳派李立送来的开朝各城府的五十条讯息。
他要将讯息分成重要、一般重要、不重要三类。
从李炳在太清观养病起,就让李云青每晚看讯息,从五条慢慢加至现在的五十条。
“青城的面粉年前涨到了一斤八个铜板。前年年前的价位最高是一斤五个铜板。”李云青将这条看似不重要的讯息分到了重要类,排到第一。
民以食为天。青城人特别爱吃面食。整个城府百姓几万户,每天要吃掉几万斤面粉。
定朝刚把青城从匈奴皇朝手里夺回来,大过年的面粉涨了六成,还让百姓活不活。
百姓才不管谁当皇帝。只怕这会都有一些青城百姓因着面粉大涨价,怀念起匈奴人统治的时期的好。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月静院后院,何敬焱穿着青袄练拳。李炳穿着蓝袄,仍是按照李晶晶的嘱咐做蹲下起立康复运动。
何敬焱等李炳去了书房,便出了月静院,跟李云青、李云霄、李去病围着星湖长跑。
李炳在书房里看过李云青送来已好分类的讯息,李云青晨练结束进来。
“青城面粉价钱大涨一事,我看到讯息,当时就发了八百里加急禀报陛下。你能将此讯息排到第一条,说明你政治敏锐。”
李云青谦虚微笑,目光感激,道:“多亏之前爷爷安排孙儿在观里当过杂工,让孙儿知道柴米油盐对百姓的重要性。”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朝廷若是不让百姓日子过得舒畅,久而久之,百姓寻着机会便会颠覆朝廷。”
“爷爷说的是。”
李炳面色温和,吩咐几件事让李云青用过早饭后就去办。
李云青走后,李炳把李立叫起来,面带微笑,道:“今晚起给青郎的讯息增加到八十条。”
李立点头,笑道:“大少爷天资聪慧,再经过您的指点,进步神速。”
李炳神色自豪,道:“他是怡娘的长子,怡娘教导他费了许多心思。他未去过书院读书,然已有秀才学识。我再给他请几位名师,专门教他读书,便是不参加科考,也必须有进士之才。这样将来才放心让他接手陛下交给我的差事。”
李立满脸敬佩,赞道:“您高瞻远瞩,给大少爷铺了一条青云之路。大少爷必不负您重望。”
冬日无风的天气,艳阳高照,最是出来晒懒气的好时候。
何义扬在屋里独自用过早饭,听林海说赤灵子夫妻深夜才回来现在还睡着。
这要放在以前,他仍是会直接去叫醒二老,自从初一被李晶晶骂了,他心里十分气愤,可是也听进去了,怕吵着两位老人,打消了去问他们昨晚的两个重伤患者的念头。
这几天他在侯府的活动范围就是月静院,今日呆不住了,实在是想出去转转,道:“小林子,你取了那件红色斗篷来给我穿了。我要去药楼。”
林海斟酌着语句,问道:“主子,小的用不用跟元洪子道长说一声?”
何义扬点头,不耐烦的挥手。
林海返回禀报道:“主子,奴仆说元洪子道长一早就去了药楼。小的跟奴仆说,若是两位老主子醒来了,就告诉他们,您在府里转转,绝对不会出府。”
他打开衣柜,里面放着侯府年三十晚上就给何义扬送过来的应季穿着几十件新衣服鞋帽袜子,从里衣到斗篷,说不上多么奢华,款式也不是特别的讲究,胜在合身,就连贴脚穿的鞋子也很舒服。
不然何义扬早就闹腾了。
林海抱着裹得非常严实的何义扬,由一个缺了右臂的奴仆领着出了月静院,走过星湖、花园,来到了靠近西门的药楼。
守着医室门体型微胖武道姑摇头道:“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何义扬眼睛一眨不眨开口叫道:“我姥姥是丁医神,她叫我来瞧看的。”
武道姑在见识了李晶晶的药术之后,不敢小瞧了同样年龄的何义扬,以为他是个医师,连忙道:“原来您是丁师伯祖的外孙,那快请进去。”
医室内充沛着淡淡的血腥味,子静与望水分别躺在木床上,两人都醒过来了,微微睁着眼睛,正由两名武道姑侍候喂着吃食。
何义扬要看子静的断臂,微胖的武道姑给他掀开被子让他瞧看。
子静断臂接口处被白布裹得严实,何义扬什么都看不到,道:“你把白布打开,我要瞧瞧断臂的伤口。”
“昨个丁师伯祖再三嘱咐,不能动观主的伤口。”室内的三名武道姑均诧异的盯着何义扬。
何义扬最忌讳被人盯着,叫道:“我只是看看她的伤口又不动。”
林海小声道:“主子,您已经瞧过了,咱们走吧。”
“我还没瞧完呢。”何义扬指着望水,在武道姑质疑的目光中让林海抱着他过去,低声道:“你走到跟前去蹲下,我要瞧仔细些。”
给望水喂吃食的右眉藏黑痣的武道姑板着脸道:“万万不能碰望水的伤眼。”
“原来碰不得啊,真是娇贵哦。那我就不碰了。”何义扬话音未落,探手闪电般去抓望水蒙着伤眼的白布。
林海忙拉何义扬的胳膊,声音又尖又细,叫道:“主子,不可!”
长着黑痣的武道姑大惊失色去阻拦何义扬,倒是用力把他的手打开了,只是慌乱中手里端着碗里的粥一半洒在了望水的脸、脖颈,怒视何义扬,喝道:“顽劣小儿!”
何义扬右手手背被打得十分疼痛,抬起瞬间便红肿起来的右手放到林海眼前,嚷道:“小林子,你主子被打了,你给我凑她!”
林海左右为难,抱着何义扬起身退后两步。
“师妹,实是对不住。”长着黑痣的武道姑赶紧放下碗,取出帕子把望水脸上的粥擦干净,扭头气呼呼朝何义扬叫道:“你出去!”
何义扬怒道:“你打伤我,还赶我出去?丑八怪,你活得不耐烦了!”
“顽劣小儿,你骂谁是丑八怪?你早起可有照过铜镜?”
“你差点害望水眼睛瞎了。你长得丑、心肠坏,真是丑人多做怪!”
何义扬气得脸色更加苍白。林海忙抱着何义扬往出走。
正在此时,刘医师解了大手急匆匆返回,在门外已听到几人对话,上下打量林海与何义扬,语气责备问微胖的武道姑道:“你怎地让患者进来?”
武道姑满脸自责愧疚,小声道:“他自称是我们丁师伯祖的外孙,受丁师伯祖之令瞧看患者伤势。”
刘医师处于对丁素然的敬意,主动将门打开,等着林海、何义扬出去,立刻肃容跟几个武道姑道:“日后不要让他们进来。”
几个武道姑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刘医师恼怒道:“此事我定要给小姐说。依小姐的性子,会去找丁医神,禁止他们到药楼。”
何义扬正在门口听着,心里气呼呼,林海小声道:“主子,霄世子、晶县主来了。咱们可是要回避一下?”
何义扬大声叫道:“小胖子!”
“小瘦子。”李云霄穿着铁绣红的长袄、黑色绸裤,胖呼呼的小脸被温暖灿烂冬日阳光晒得红扑扑。
李晶晶梳着三丫鬟,未戴发饰,穿着玫红色长裙,外罩深紫色金丝绒披风。
龙凤胎的脖子戴着同样的坠着白色古玉佩的黄金项圈,不显得俗色,却是可爱活泼,如同下凡的金童玉女。
金镶玉的项圈是何敬焱送给两小的年礼。两小连着三天都没带,今个特意带着的。
林海恭敬的道:“小的见过世子、县主。”
两小的随从同时向何义扬行礼。
何义扬见李晶晶竟是瞧都不瞧自己一眼,气不打一处来,嘲讽道:“好丑的金镶玉项圈。”
“这是焱叔叔送我们的。你还没有呢。”李云霄朝何义扬做个鬼脸。
何义扬眼睛一亮,高声道:“你们叫焱哥哥做叔叔,我跟他是同辈,你们也得叫我叔叔。”
“我妹妹是大药师,她还是你小师姑呢!”李云霄瞟了何义扬一眼,自豪的道:“妹妹是我的。”
何义扬挑眉道:“你有妹妹,我有姐姐。”
李云霄道:“我妹妹是大药师,还天天跟我在一起玩。”
何义扬极大的眼睛里目光渐渐黯淡。
龙凤胎进了医室,吩咐随从在外面等候。
何义扬指着窗户,让林海抱他过去,在两小随从的目光注视下,竟是耳朵贴着窗户偷听医室里面的说话。
他听到刘医师向李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