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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蒙着红头盖身着红裙喜气洋洋的新娘子就由一个穿着崭新铁绣红中长袄长裙的中年妇人扶着进来了,身后跟着一个中年男子、一个青年男子及一个四、五岁清瘦的细伢子。
几个人坐下说着话,听口气新娘子是嫁到潭州郊外的一个富户人家。
中年妇人与中年男子是新娘子的大哥、大嫂,青年男子是她的二哥。细伢子是青年男子的独子。
送亲的人加上轿夫一共来了三十几个,为了省银钱,其余的人都在中等舱坐着。
大客船开了,李云霄站在船头栏杆边望着船下哗哗的河水,兴奋的拍手又叫又跳。
贺氏怕船头风大吹着李云霄,叫李云青把他抱进来。
李云霄哪肯跟李晶晶一样老实的在舱里坐着,非要闹着去外头看河景。
贺氏喝道:“不许你去。万一落了水,大冷的天救你的人都得落下风湿的病根。”
李云霄哭都没用,贺氏态度强硬把他留在舱里。
新娘子的小侄子长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幸灾乐祸的朝李云霄做鬼脸,噔噔噔一会儿跑出舱去船头,一会下了中等舱,还取出口袋里一个红通通的大桔子馋他。
李云霄气呼呼的别过头去,眼珠一转,跟李晶晶道:“妹妹,昨晚的狗肉锅子真好吃,我吃了五块狗肉,还喝了狗肉汤。”
李晶晶难道配合的道:“是啊。狗肉锅子又辣又香,比猪肉好吃百倍。”
新娘子的小侄子明显的咽了一下口水,拉着青年男子的衣袖问道:“爹,今个喜宴有没有狗肉锅子?”
青年男子摇头道:“没有。”
小家伙立刻跑到新娘子跟前摇着她的手撒娇道:“姑姑,我要吃狗肉锅子,你叫姑夫在喜宴上给我吃啊。”
一旁的中年妇人过来把小家伙抱开,安慰道:“山伢子,狗肉上不得席面,你要想吃狗肉,大伯娘回头给你做了吃。”
小家伙见一向非常疼爱他的姑姑竟然不理睬他,气道:“姑姑嫁了姑夫就不喜欢我。我不要姑姑嫁姑夫啊。”
“莫乱讲!”青年男子过去朝小家伙屁股上轻打了一下。
小家伙从未挨过打,气呼呼哭着跑出上等舱,正好一对老夫妻从中等舱上来想凭高眺远看河景,小家伙撞在老头身上,口袋里的大桔子落地滚向船头。
小家伙一直舍不得吃这个大桔子,是想等着中午跟姑姑分享的,赶紧追过去。
大桔子滚到船头的栏杆边停下来,小家伙蹲下伸手正要拿,非常巧合的是一艘中型客船赶过大客船,河面起了水浪,大客船左右摇晃了几下,他脚下的木板有冰,竟是一下子侧身从木头栏杆之间滑了出去,扑通一声整个人落到河里。
老头子直接脱了长袄裤子跳下河救人,老婆子大声喊叫:“细伢子落水了,船快停下来!”
青年男子朝四处望望,见儿子不见了,难以置信的叫了一声“山伢子?”而后蹿出船舱,扑通跳下河。
新娘子猛的掀起红盖头,露出一张涂了胭脂点了红唇美丽充满青春气息的俏脸。她急的哇哇哭出声,跟着家人跑出上等舱。
李家人出去瞧看时,除去小家伙的爹,竟然有五个男子跳下冰冷湛骨的河水救人。
李晶晶心里为舍已救人纯朴善良的浏阳县人叫好。
船家赶紧把船停了,青年男子跟一个船家的少年将口里吐着河水的小家伙救了上来,其余救人的四个男子陆续爬上船,都冻得脸发青浑身发抖,说不出一句话。
众人关心的叫嚷道:“快让他们换了干的衣服,往身上涂了酒去寒气!”
船家的老头提过来一坛酒,让六个男子轮流喝几口酒。
船家的中年妇人急跑过来跟曲氏商量,将上等舱空出来让六男一孩进去换了衣服守着炉火取暖。
曲氏毫不犹豫的点头。李家人将包袱都提到了中等舱,将有着炉子的上等舱腾了出来,又将李云霄干的换洗衣服送去给小家伙穿。
半个时辰后,小家伙额头烫的吓人,脸色潮红,嘴唇发紫,气息微弱,任凭家人怎么叫都不出声。
青年男子急得要落泪,让船家赶紧靠岸,他要带小家伙去求医。
船家的老头子指着两岸辽阔的野地,蹙眉道:“此处没有村子,再往前行八里有个槐村,往前行十五里是陆家镇码头,村里没有郎中,镇里才有。从码头到陆家镇还有五里路。”
青年男子一听到陆家镇水陆距离二十里,顿时急得热泪盈眶。
船家的老头子接着道:“船若是掉头返回,离刚才停泊的豆镇码头也有十八里,从码头到豆镇要走七里路。”
船家的中年妇人跟青年男子道:“你随我去舱里问问,有没有郎中、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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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兽骨酒治老翁风湿腿
青年男子满脸焦急的跟在中年妇人后面,从下等舱一直问到坐满人的中等舱。
中年妇人长叹一声,问道:“客人里面没有郎中、医师。这可如何是好?”
青年男子伸手抹泪,正要返回上等舱时,李老实过来请他到外面问原因。
青年男子哽咽道:“我儿子突发重病,船离最近的陆家镇码头十几里,码头到镇上还有五里。”
李老实目光同情,往船舱里望了一眼,见贺氏与李晶晶都点头,这才低声道:“实不相瞒,我女儿是有道教与朝廷联合颁发文书的药师,略通医术。她就在船上。”
青年男子立刻深深鞠躬,恳求道:“劳烦您女儿给我儿子瞧瞧病。”
李老实伸手比划了李晶晶的个子高度,轻声道:“我女儿,你刚才见过的,就是那个细妹子。”
青年男子只是迟疑了几秒,就坚定的道:“您女儿小小年纪能取得药师文书,药术必是精湛,想必医术也不会差了。我求您这就让她去我儿子瞧病。”
望月、望莲一前一后护着李晶晶,随同青年男子、李老实来到上等舱。
贺氏、李云青不放心就跟了过来。曲氏与李去病在舱里坐着,拘着李云霄,绝对不让他到船头去玩。
上等舱里坐着新娘子一家人及刚才下河救小家伙的几个男子。
新娘子正抱着人事不知的小家伙哭,脸上的妆早就花了,两只眼睛肿得像桃子,没有半点喜气。
小家伙的大伯、伯娘坐在旁边沉着脸低声骂着新郎家屁事多。
原来他们家要走陆路去新郎家送亲,可是新郎家提出新娘子八字缺水,非要他们家走水路。
这下子可好,小家伙落河,如今病重的只剩下出气,快要没命了。
青年男子跟中年男子急急的道:“大哥,舱船里没有郎中,我只好请来这位小药师。”
李晶晶望着小家伙,心里一紧,他的病情非常严重紧急耽误不得,耳边却响起中年男子的不满声,“弟弟,你是病急乱投医,怎么找了一个细妹子来,她懂什么?”
青年男子急道:“她是有文书的药师,略通医术。我想让她给山伢子瞧瞧。”
中年男子站起来板着脸道:“我让你去找船家靠岸,船怎么到现在还没靠岸。”
青年男子拉着中年男子到一旁低声解释。
望莲与望月正要开口为李晶晶证名,贺氏朝她俩摇头,她俩望向李晶晶,见也是摇头,只能郁闷的紧闭嘴巴,心里骂中年男子识人不准。
坐在火炉旁边的老婆子突然间走过来,朝李晶晶鞠躬,恳求道:“小药师,我夫君从河里上来后,双脚一直抽筋疼痛,涂了酒发热都不行,你能给他瞧瞧吗?”
李晶晶见青年男子与中年男子竟为让不让她给小家伙看病争执起来,便跟着老婆子走到老头子身前。
老头子向李晶晶点头表示感谢,信任的伸出右手由她把脉。
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李晶晶,见她把脉的姿势非常标准,动作跟郎中一样,都起了好奇心。
李晶晶看过老头子的眼底、舌苔、双脚,心里确诊之后,方道:“你年青时用腿超过普通人,年岁大了,腿骨老化的厉害,平时是不是总感觉腿没有地方放,但是又不痛?”
老头子点头道:“是。我年青时当过挑夫,每天要走五六十里路,非常辛苦。现在我无论吃多少汤药,腿老觉得没处放,不痛可是说不出的难受。”
望莲立刻道:“李药师的药术极好,医术也不差。”
李晶晶道:“你身体原本有风湿,今个又下了冰一样冷的河水,把风湿病引起来,光用普通的酒搓不行,得用兽骨药酒搓才行。”
老头子轻叹一声道:“小药师,我在家里买过兽骨酒搓过,不怎么管用。”
望月道:“那是你没用过我们李药师制的兽骨酒。”
“我去给你取点兽骨酒,你搓搓试试药效。”李晶晶转身出舱,到门口还朝紧跟上来的两个武道姑吐吐舌头。
她假装说小解,从船上临时的茅坑出来时,手里已多了一个装两斤酒量的小酒坛。
望月、望莲呆愣的跟上李晶晶,根本不问她从哪里取来的酒坛。
老婆子接过酒坛,打开坛盖,浓郁的药酒香立刻飘漫百平米的上等舱,人人都闻到了,纷纷称奇。
有人高声道:“药香这般浓郁的药酒便是潭州老字号的药铺也没有,只是不知道药效如何。老伯快搓搓告诉我们答案。”
老婆子心疼老头子,都顾不上说感激的话,赶紧用手掌沾着药酒给他的双脚、脚腕、小腿用力的搓,问道:“你觉得可好些?”
老头子低头瞅着精心侍候他的老婆子,突然间大声道:“与以往的药酒不同,这个药酒清凉不热,凉意湛到骨头里,我的腿竟是不痛了。”
老婆子大喜,手又去沾坛里的药酒。
老头子急得拉住老婆子的手,叫道:“你别给我抹了。”
老婆子纳闷道:“不是好吗,怎么不抹了?”
“留着回头给你腿疼用。”老头子小声嘀咕,将裤子放下,穿好鞋子,将坛子盖好,用油纸封上,绳子紧紧系了坛盖,当宝贝似的抱在怀里。
众人原想着试试药酒,见状都不好意思开口,望向李晶晶的目光添了几分尊敬。
老婆子出去一趟快快的回来,手里拿着一个装着三两碎银子的小荷包及两吊铜钱,塞在李晶晶怀里,非常感激道:“小药师,这些银钱远远不够买药酒,你的恩情我们夫妻会一直记得。”
李晶晶摇头不肯收银钱。
老婆子非常认真的道:“小药师不收银钱,那就受老婆子一拜。”
“你年龄大,我年龄这么小,你快别拜我了啊!你把这个小荷包给我就行了。”李晶晶指着老婆子手里八成新银线粉色小荷包。
贺氏过来道:“我女儿敬佩您夫君舍已救人,是以相赠药酒。”
老头子笑道:“我救人竟是救了自己的腿,得了一坛顶好的药酒。”
老婆子向李老实打听了家址,心里有了感恩的主意。
那边小家伙病情更重一分,新娘子见大哥二哥仍在争执不休,又气又急道:“船离镇子还远着,镇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