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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德龙湫转身盯着她,知道痛了吗?她可知道刚才那一刻他觉得可能彻底失去她时的心痛吗?那种如窒息般的疼痛!
孟心竹有些发怔地看着他的眼睛,他眼中的怒火比之前她用诱惑之吻戏弄他还要强烈,可是他眼中更多的是一种令人觉得酸楚和痛心的神情,他握着自己手腕的力量也在不断增加,似乎有意捏断它。
她突然停止瓣宏德龙湫的手,她眨眨眼睛,平淡地说:“如果皇上要废了我的手,我没有异议,只是希望皇上能告知,我犯了什么大罪,需要付出一手的代价?”
宏德龙湫愣了愣,突然松开手。
孟心竹握着已经麻木的手腕,此时的疼痛比之前被握着那要强。
宏德龙湫看着她紧皱的眉头,真想问上一句有没有怎么样?可是他没有动,刚才的心痛令他生气,气孟心竹,更气自己。
最后他冷冷地说:“你去哪了?”
孟心竹握着手腕,肌肉的异常疼痛感让她知道自己可能已经受伤了,她抬起头迎上宏德龙湫的眼睛,“我去吃早餐兼午餐了。”宏德龙湫挑挑眉。“奇怪吗?大清早就和你出了宫,唯一的早餐就是一口汤面,杏花楼所出的的确是美食,只可惜我没味口。既然懂得教育别人如何以吃为人,那自己又怎么能言出不行,自打嘴巴呢?所以我要正常地吃每一餐。”
“吃这么久?”
“我在杏花楼外的巷子里等你们好半天,也不见人影,所以就自己行动了,月都这么大,我又不熟悉路,在这里转了几圈才看到你!”
“我以为你……”
“以为我逃走了吗?”孟心竹看看自己的手腕,淡淡地说,其实刚才从他的眼神里,她已经看出这个问题,“乘这个时候逃走,的确是个好主意,也许我真的应该就这么走了,回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果然有这种想法,宏德龙湫皱眉说:“你以为你真的可以离开吗?”
孟心竹转头盯着宏德龙湫,不由地想起在昌水河岸边的事情,她摇摇头,“我以为人类是可以相互沟通的,不过看起来却不一定,很多话说了也是白说,废话而已,你就继续用我的心软来威胁我吧。我累了,我要回宫了。”她转身走出小巷。
宏德龙湫愣了愣,他注意到孟心竹一直握着自己的手腕,刚才他那么用力的抓着它,是不是弄伤了?他上前拉着孟心竹的手臂,“你的手怎么了?让我看看!”
“放手!”孟心竹一甩手臂,“再不放,我踹你了!”
宏德龙湫没有放手,“让我……啊!”
孟心竹已经一脚踢在他小腿上,“我已经警告过你,虽然我是女的,但一样一言九鼎。若我有伤及龙体,就请皇上降罪吧。”
马车里气氛沉闷极了,孟心竹一句话也不说地望着车窗外,宏德龙湫看着她,不明白明明是她不对,怎么倒还生起自己的气了?
看着她坐在自己面前,他的心好安宁,刚才那一刻如窒息般的心痛令他明白自己是多么在乎这个女人,对于她,自己已经没有了理性的克制。
宏德龙湫轻轻叹口气,也望向窗外,他知道身为一个帝王,被情欲所困将是多么危险。现在他还真希望自己不是月国之主,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携伴同游,那将是多少惬意的事情。
可是,他是,而且是立誓成为一个成功帝王的人。
回到皇宫里,孟心竹没有再理会宏德龙湫,径直回到竹苑,手腕上的火热疼痛令她出了一身冷汗,她握着手腕,请陈公公打了盒冷水来。
手腕肿了,指痕印历历在目,陈公公见状吓了一跳,怎么娘娘跟皇上出去这一会,就弄成这样回来了。“娘娘,奴才这就去请太医。”
“不用,不要惊动太医。”孟心竹皱皱眉,“去看看九王妃离宫了没有?”
“是。”
“小陈子,只请九王妃来,不得惊动别人,特别是皇上。”
“是。”陈公公虽然疑惑不解,不过他现在对这位神奇主子言听计从。
九王妃仔细检查着孟心竹的手腕,她轻轻抚抚那些指痕,“这可不像那些文人墨客抓你留下的,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伤害皇妃呀?”
自从皇帝侄儿找到干女儿后,两个人就怪怪的,似乎在为什么生气。看平日里皇帝侄儿对干女儿的宠爱,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受了伤,也不宣个太医过来看看。这个女儿更奇怪,受伤不找太医,居然想到她这个干娘了!
孟心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只是一时顽皮,不小弄伤的。您是干娘嘛,就多痛惜一下女儿了,而且干爹也说您的医术比十座太医院里的太医加起来还要厉害百倍,女儿当然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怎么学得跟你干爹一样油嘴滑舌?”九王妃点点她的额头,“不去告诉皇帝侄儿吗?”
孟心竹摇摇头,“他太忙了,有操心不完的国家大事,这点小事我自己处理就好了,惊动他的话太小题大作了。”
“嗯,不错,不愧是我的干女儿,识大体!”
宏德龙湫坐在御书房内,仔细地批阅着奏章,其实他现在是真的很想去看看竹妃,但他知道她正在和自己闹别扭,这个竹妃和别的妃子不一样,倔得很,不是他哄几句就好的,所以现在最好让她静静,自己的出现只会火上浇油。
小昭静静立于一旁,皇上对于如何找到竹妃没说什么,这二个时辰竹妃在月都里做了些什么他不知道,他现在越来越想查清楚竹妃到底是什么人。
他看得出尽管皇上已经有一个月未点竹苑的灯,但他对竹妃的喜爱并未减少,毕竟她是第一个让皇上费心安排出宫散心的后妃。
如果她有不轨图谋,那皇上就太危险了。但若她并无其他目的,就凭她今日在杏花楼里的一番“食”论,他应该恭喜皇上得一贤内助。
孟心竹站在窗前,手腕已经由干娘仔细处理过了,又服用她独家密方的伤药,问题应该不大,只需康复的时日。
今天的夜空乌云密布,天气很闷热,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孟心竹突然叹了口气,她是个时空的异类分子,没有认识的人、熟悉的事,顶着别人的身份活着,被束缚着自由,一种孤寂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一向不害怕孤独和寂寞,因为她是天蝎座的,都说没有一个天蝎是不孤独寂寞的,但天蝎不害怕,反而可以享受其中的滋味,当寂寞是一坛老酒,把孤独当作一杯咖啡,她知道总有一天寂寞也会沉醉,孤独也会沉睡。
天空中划过闪电,滚滚雷声也接踵而至,雨终于下了。
孟心竹把手伸出窗边,雨滴落在她手中,水花溅起打湿了她的衣袖。
孟心竹突然笑了笑,转身离开房间,她站在院中,仰着头,任由雨水打在自己的脸庞上。她现在不想理会是否有人说她疯了,更不想管是不是在皇宫里,她也不再是竹妃,她只是孟心竹,现在只想随心所欲。她要借着这清凉的雨水,洗去长久的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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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上篇第三十六章不安·一反常态
禁足竹苑的这段时间,宏德龙湫更勤于政务,基本上每天都将奏章批阅完毕。下早朝后,宏德龙湫回到御书房,拿起桌上摆放的几本奏章。
明公公端上一杯茶,他看看皇上,犹豫着是否要把自己听到消息告诉皇上。
“小明子,何事欲言又止的?”宏德龙湫仍然看着奏章。
“回皇上,奴才听到一个消息,不知是否如何讲。”
“什么消息?”
“是关于竹妃娘娘的。”宏德龙湫和小昭同时转头看着他,明公公吓了一跳,忙跪下。
“什么事?”
“奴才听说,娘娘到现儿个都还没起呢。”
宏德龙湫看看明公公,据他所知竹妃应该是皇宫里精气神最好的后妃,当大多数嫔妃还在睡梦中时,她就已经起身去练“切西瓜”了。
他不由地笑了笑,原来这个女人也有赖床的时候,是不是昨天跑得太辛苦了?
“去竹苑。”
到达竹苑时,只有陈公公三个接驾,宏德龙湫边走边说:“你们主子呢?”
“回皇上,娘娘到现在都还没起身。”
“哦?没有叫她吗?”
陈公公顿了顿,“奴才不敢打扰娘娘,昨晚娘娘睡得太晚了。”
宏德龙湫止住脚步,他转身看着陈公公,“睡得晚?她干什么去了?”
“昨夜,昨夜……”
“快说!”
“回皇上,昨夜娘娘淋了一夜的雨。”
宏德龙湫不由地张大眼睛,淋了一夜的雨?“大胆奴才,怎么能让娘娘淋一夜的雨!你不知道劝阻她吗?”
陈公公跪于地上,“回皇上,奴才劝了,可是娘娘不听!”
宏德龙湫背着手,“她不听就任由着她淋病吗?你怎么伺候的!”说罢,他不再理会跪在地上的陈公公,转身走进房里。
来到她的房间,孟心竹仍在睡梦中,宏德龙湫轻轻坐在床边,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并没有过热的感觉,他轻轻呼了口气。
这个女人居然去淋了一夜的雨,没有哪个妃子如她这般让人琢磨不透,宏德龙湫摇摇头,想为她掖好被褥,却注意到她缠着绷带的手腕。
她受伤了?宏德龙湫一惊,他不由地想起昨天自己在那痛心的愤怒中曾经很使劲地握住她的手腕。是自己弄伤了她吗?
宏德龙湫伸手握住孟心竹的手腕,想看看她伤得如何,却不小心扯到她的伤患。
孟心竹正在酣梦,却被手部的一阵疼痛弄醒了。她皱着眉将头埋在枕头里,把受伤的手放在胸前,用另一手轻轻握住,好一会她才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坐在床边的宏德龙湫。
“皇上怎么到这来了?”孟心竹撑起身体,准备起床。
宏德龙湫仍然看着她的手腕,“传太医了吗?”
“不用,干娘就是名医,已经处理过了。”
“为什么不告诉朕?”
“没有必要,只是小伤而已,怎么好惊扰皇上呢?那样的话,臣妾岂不太不识大体了?”孟心竹淡淡地说,站起身拿起枕边的外袍准备披上。
“手有伤,不要勉强,让朕来吧。”宏德龙湫上前准备拿过外袍。
“不敢,让皇上披衣,臣妾担待不起。”孟心竹走了几步,自己将外袍披上。
宏德龙湫皱皱眉,收回伸了一半的手,“你在生朕的气吗?气朕弄伤了你,气朕误会了你,所以也不顾着身体,去淋一夜的雨吗?”
“皇上知道气是什么吗?那天臣妾在康定湖边已经说过了,气是别人口中吐出而自己却接到口里的那种东西,臣妾是深知‘食’之道的人,又怎么会这么不济呢?放心吧,臣妾是不会用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的。”孟心竹用清水洗洗脸,笑道,“至于淋雨,一向都是臣妾的爱好,臣妾喜欢雨点打在脸上的感觉。所谓‘雨露之所濡,甘苦齐结实’。臣妾这颗竹子也需要见见雨水,洗去身上的阴霾。所以淋雨对于臣妾来说,有利而无害。”
宏德龙湫不由地失笑了,“你是竹子吗?”
孟心竹转身看着他,“当自己是时就是,不当自己是时就不是。至于别人怎么想,臣妾不想管,也管不着。”说罢她拿了本书,转身离开房间。
宏德龙湫眯眯眼,这妃子的倔劲又上来了。
孟心竹走到楼下,便见陈公公跪在屋外,“小陈子,你怎么跪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