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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让未央去查了查,这阵子沈云儿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从零星的讯息里得出了这个令他心情突然就有些不太好的结论。
“也是哦,你这么傲气十足哪里会去跟踪别人呢?自然更不屑去窥探别人的隐私了,对不对?”又兴趣十足地开始逗他。
月离欢脸上更红,咬着牙不答话。
看他差不多已快至极限,沈云儿也就见好就收,换了个话题:“你为什么要冒名进沈府来?”
“来看着你。”
“还有呢?我不信只有这个原因。”
月离欢终于转回了头,看着她略带关切的神情,一瞬间心念转了无数转,突然决定对她说出来原本最隐密的事:“我中了别人的圈套,毒发的时候在几个时辰内会失去功力,我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
“什么人,你居然会中圈套?”沈云儿十分意外。
“呵,是我家里的人。”月离欢很淡然地看着她。
“你家里的人?”出人意料,也太过于让人心寒了,同室操戈,兄弟相煎,也许是这世间最令人心痛的事。
可是月离欢却十分平静,似乎对此习以为常:“所以,”他抬手学着沈云儿的样子指指自己的胸口,“若是这里已无心或者已是一块铁石,如何令他心服口服呢?”
“可见,只有让人害怕畏惧,才是真正有用的。”
沈云儿沉默不语。
“你若是知道月氏是怎样一个家族,你就会明白为什么了。过了岭南就是岭南四城,而其中最大的是沙兰城,而沙兰城中的城主并没有实际权利,月氏是沙兰实际的控制者,月氏的族长掌握着沙兰城的最高权力。这样,你懂了吗?”
为了这最高的权力,兄弟相争父子相残,也许都是顺理成章的事。
“可是,你为什么会觉得这里安全?”想不明白,沈府很安全吗?
“我说安全就是安全。”月离欢突然一下子站起身来,袖子一甩,“你真烦人。”
他拄着拐杖气冲冲地拂袖而去,沈云儿望着他的背影,出了半天神,好端端的又发脾气了,真是莫明其妙,明明初见时象冰山一样冷冰冰的,现在就象个小孩子喜怒不定。
黄昏的时候和青雀出去走了走,就看见沈芷若和月离欢在荷花塘边上说得热络。青雀在边上撇嘴:“你看四小姐,是个男人就往上贴,倒象嫁不出去似的。”
沈云儿皱着眉转头看她:“小麻雀,你的嘴巴可越来越损了。”
青雀赶紧敛了声不敢再说,沈云儿又是一笑;“不过,这损得我喜欢。”
――――――――
过了几天青雀出门去回来给沈云儿带了个消息,钱玺说上次在一品堂沈云儿托她办的事办好了,问沈云儿怎么处置。
沈云儿手指在桌上敲着,若有所思地看着门外,月离欢很无耻的霸占了她的凉椅,在庭院里躺着纳凉。
最近他在沈府混得风声水起,上至沈仁辅和沈仁辅的几个夫人,下至几位小姐丫环,全被他卓越的仙人之姿,平易近人的美好笑容弄得晕头晕脑,沈仁辅家两个夫人的架势恨不得把他当亲儿子养。
只有每次在沈云儿这里他才绷了脸,冷冰冰地,动不动发脾气,就象是憋了太多怨气全发泄在这里一样。
沈云儿懒得理他,青雀却被他指使得东一下西一下,脚不沾地,泪汪汪的对沈云儿道:“小姐,这个人为什么还不走?为什么总来欺负我们啊?”
“你别理他就是了。”
“我,我不理他,他说要把我扔到蛇窖里去……”
沈云儿想了一会儿站起来往外走,经过月离欢身边的时候,月离欢闭着眼晴,抬手准确地抓住了她的手:“干嘛去?”
沈云儿站住想了想,抿起嘴角:“害人。”
凉椅上的月离欢蓦然睁开了双眼,眸中精光一闪:“好,我也要玩。”
八十九、云儿,永远都不要离开我(一)
更新时间:2013…10…19 19:29:23 本章字数:3242
一品堂内,钱玺正拿了一只钗在仔细地看,听见沈云儿进来,站起来笑眯眯地打了声招呼:“云儿。”
笑容还未完便凝住了,沈云儿身后走上来一个拄拐的白衣少年,年纪比自己还轻一些,眉如远山斜飞入鬓,眸似秋潭深邃幽远,肌肤白得几乎透明,薄红的双唇抿了一抹讥诮之色,春衫轻薄发如流泉,从门外亮处走来,身上竟似笼了一层光一样夺目耀眼。
钱玺愣了一愣,他原本自认年少英俊,这少年竟比他还要美上几分。看他站在沈云儿身边光华四射,偶尔出入的人都看得不能转眼,不禁稍稍有些酸味在心里泛了起来。
“这是岳明,我爹同乡好友家的公子,原来是来参加恩科武试的,遇了点事,伤了腿脚。”沈云儿说完又转头对月离欢道,“这是钱玺钱公子。”
两个男人见面,明显气氛不太合谐,笑容都有些僵硬,沈云儿也没太注意,只是问钱玺:“东西呢?轹”
“你跟我到后堂去吧。”钱玺边说边想要伸手拉沈云儿,被月离欢不动声色地拨到一边。月离欢身子歪了一歪,轻轻唉了一声,沈云儿连忙扶了一把关切地问:“欢欢,你没事吧?”
欢欢?叫得这么亲热,钱玺心里很不得味,转头看见月离欢眼中一抹冷诮挑衅之色,不由一阵气闷,这小子,明明是装的,不由狠狠瞪了月离欢一眼。
月离欢挑眉对他一笑,你奈我何筲?
到了后堂,钱玺拿出三个盒子,一一打开来给沈云儿看,一件是要送给吴紫月的回云攒月琉璃钗,另一件是仿的回云钗,还有一件是朱澈订的一只金风绿荷刻丝玉步摇。
沈云儿拿起那个仿的钗子看了看,又把真的回云钗两个比在一起,不禁赞叹:“真象。”
钱玺笑道:“只是材质的优劣不同,做工也可算上品了。”
沈云儿点了点头,又问:“临水宴何时开始?”
“午时过后宫里就要开始准备了,先是酉时有一场宫宴,然后是百戏,烟花,花船河灯。”
沈云儿听了手执着那只仿制的钗默默想了一会儿,转头对钱玺道:“三儿,你确定吴紫月在宫宴的时候一定会戴这钗?”她喊这一声三儿的时候,只觉得背上冷嗖嗖地,回过头去,见月离欢低头不动声色的喝茶似乎根本没抬过眼,她皱皱眉,是自己的错觉?
“是啊,已经来催过好几次了。”
“好,这个仿的给我,其他两个各自在申时送去给吴紫月和朱澈。”
“好。”钱玺答应了一声,把东西放好以后,又拿出一个盒子走到沈云儿面前:“云儿,这是给你的,你看看喜欢吗?”
沈云儿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也没打开看,笑着对钱玺道:“谢了。”
月离欢终于抬起了眼,冷冷看了看沈云儿手上的盒子,眼神黝暗。
钱玺也不太开心,沈云儿虽然收下了东西,却根本没有打开来看一下,并不在意,虽然知道她原本就对这些不太感兴趣,却还是心里不爽,一大半原因是边上还坐了一个碍眼的小子,让他想和云儿多说两句话也开不了口,最终还是闷着气把两人送出了门。
刚一出一品堂,月离欢也不管沈云儿,独自加快脚步往前走。
沈云儿赶紧追上去,街上人多,她只怕以月离欢的性格若是被人撞了挤了,发起火来后果不堪设想。
果然,月离欢没走几步便被人挤得立足不稳差点摔倒在地,沈云儿连忙上前去扶住他,月离欢挣了几下,她紧紧地握着不松手,皱眉嗔道:“你乱跑什么啊?”
月离欢别了头不说话,沈云儿瞧了瞧他的脸色,把手中的两个盒子塞在他怀里,不客气地道:“帮我拿着,一个大男人,让女人拿东西,好意思嘛?”
“这又不是给我的,我为什么要拿?”月离欢的脸色稍缓了一些,语气却仍是很冷。
“虽然不是给你的,可是等下用得着你,你当然要拿着。”
月离欢一怔,忘了自己刚才还是赌气,蹙眉问她:“你说什么?”
沈云儿凑到他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通,月离欢听着听着,原本阴沉沉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
他这一笑,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来来往往的人频频回头看这一对金童玉女般的人物,尤其是那白衣少年,笑容美绝人寰,不可方物。
大约因为晚间的临水宴的缘故,街上比往日热闹了很多,两人在街上闲逛的时候,沈云儿一直毫不顾忌地挽着月离欢的手,月离欢偶尔转眼看她,她都在兴致勃勃地东张四望,有时看到新奇的东西就拉了他上前去,边看还边叽哩呱啦地说个不停。
这样的感觉月离欢从未尝试过,她的手那样温暖,一如记忆中那只柔软的手,他忍不住握紧了些。
沈云儿有些吃痛的吸了口气,转头问他:“欢欢,你怎么了?”
明明是她痛了,却问自己怎么啦,月离欢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没有,我怕抓不紧你。”
我怕,有一天,你会和她一样松开拉着我的手。
“那就抓紧些啊,人这么多,一不小心就会走散了。”她心无城府,细心地叮嘱了一句。
“嗯。”我会的,一定不会放手了。
临街的窗前,青衫少女拉着白衣少年欢天喜地地迈进铁器铺去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樱儿默然转了身,未央轻声道:“樱儿姑娘,先回吧。”
“公子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对吗?”樱儿微笑着对未央道,笑容里却是读不尽的忧伤。
“是。”
“这样也好……”
申时过后,沈云儿拉着月离欢到了朱府外,果然看见钱玺的人送了东西进去以后不久,又有人匆匆从朱府里出来,手里还原封抱着那个盒子。
沈云儿和月离欢对视了一眼,跟了上去。眼看着快到沈府,在一个转角处月离欢快步上前,“不小心”重重的和那个家仆撞了一下,两个人同时哎哟地一声,那家仆被撞倒在地,月离欢也倒在了地上。
那家仆爬起来原本想骂人,却见月离欢躺地上连声喊痛,一根拐杖甩在了一边,原来是个残疾,不禁暗自晦气,去捡地上的盒子,不想月离欢手中的盒子也散在了地上,两个人都各自去捡,中间又撞了一两次,那家仆好不容易收拾好,狠狠的瞪了月离欢一眼,又匆匆往沈府去了。
等那家仆走远,月离欢拄杖站起身来,沈云儿过去边给他拍着身上的尘土,边问:“没摔着吧?”
“没事。”月离欢得意洋洋地把手里的盒子在她面前一亮,“成了。”
盒子里赫然是那只送到朱府上的金风绿荷刻丝玉步摇。
“欢欢,干得好。”沈云儿拍了拍月离欢的脸,放肆地哈哈大笑,“走,我们去好好庆祝庆祝。”
天色暗下来,月离欢抬头看了看道:“要下雨了,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吧。”
“好。”
走不多远,前面有一个茶楼挂着幡上绘了大大的“一壶春”,沈云儿笑道:“我们去那里吧。”
月离欢点了点头。
两个人往茶楼走的时候经过一条小巷,突然,沈云儿心脏猛地一跳,仿佛受到某种感应一般,心跳竟跳得十分急促,她转了头,望着那条小巷,只觉得那巷中有极重要的东西吸引着她的注意。只是那感觉在渐渐的弱下去,似乎那东西在渐渐远离,她心中一紧,不由停下脚步对月离欢道:“欢欢,你等了一下,就在这里,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