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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美花还没出生的时候,周白柔还有些收敛,当沈美花出生后,周白柔便知道她有了孩子,以爹的善良仁厚的心性,定是不会做违背仁义的事情,所以周白柔觉得她在这个家占据了一席之地,再不隐瞒本性,在爹面前也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
有的时候颐指气使,让她做这个做那个,给沈美花洗尿布,那时候她也小,却拖着水盆洗着衣服,洗着尿布,也是在那个时候,她学会了做饭,学会了很多从来都不知道的事情,她没有一件好衣服,都是周白柔吝啬施舍的破衣服,她会在夜晚的时候,偷偷在灯光下缝缝补补。
有一次被爹看到了,跟周白柔吵了一架,那会周白柔要死要活的,说要带着沈美兰走,沈美兰毕竟是爹的骨血,爹那会即使不喜欢周白柔,也不会允许她带着孩子离开。
只能妥协,她还记得爹那时候愧疚自责的神情,她也只是笑笑安慰说,周白柔也只是嘴上说说,没有真的对她怎样,而且她还能学着照顾自己,其实那些都是劝慰爹的话。
在周白柔那样的闹腾下,爹越发的想念娘亲,浑浑噩噩的,连他自己都照顾不过来,更别说每天守护她这个女儿。
日子也就是在那样难以熬的过程中,一点点熬了过来,她从未奢望过什么,觉得就那样吧,无所求了,可心中还是会有期待,会有艳羡。
渴望亲情渴望温暖,她是个不太会说,比较沉默的人,每次沈美花在爹面前告状,说她欺负她这个妹妹,她都无言以对,后来时间长了,爹就不管了。
想起过去的一切,沈美兰全身涌动着悲伤的气息,怒气也一点点涌了上来,没想到,周白柔隐藏的还真是深,连沈美花都不是爹的女儿,怪不得她觉得沈美花没有一处不像爹的。
杨严浩因为腿被固定住,不能乱动,此时他正拄着拐杖往这边头,他听到大家的议论声,便明白美兰家里出事情了,很担心,只能拄着杨遥遥给他做的拐杖,一点点往这赶。
孙氏担心杨遥遥,提前赶去杨遥遥身边,而杨成在旁边扶着杨严浩,生怕他不小心摔到,伤着腿,一切就会白费力气。
隐隐约约听到那吵闹声,杨严浩也听的差不多,他脸色一变“爹,那周白柔竟然是那种人,美兰受苦了,这么多年为了她爹,她受了太多委屈”杨严浩心疼那个安安静静,却一直默默帮助他的姑娘。
以前喜欢沈美兰,后来他腿伤着了,内心越发自卑,不敢去喜欢,没想到上天眷顾他,在他痛苦的时候,她来到了自己身边,在甜心屋,他忙碌的时候,身边总会有一杯温的水,不冷不热,还有一个毛巾可以让他擦汗。
有她的帮助,他觉得一切都轻松了起来,他喜欢美兰,想好好对美兰,却不敢说,要不是遥遥撮合着,或许现在他还和美兰处于原地呢。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她做了那么多恶事情,对美兰那丫头那么不好,上天都看不下去了,这下子让你妹妹和全村的人都发现了,她就是有千百张嘴,也说不清呀”杨成叹息的说道,对这些事情他并没多大的感觉,在他心中,只要一家人过的好就行。
杨严浩额头都出汗了,还是拄着拐杖,努力往那个方向走去,终于来到沈美兰身边了,感觉到沈美兰的不对劲,杨严浩一把握住沈美兰的手道“美兰,别伤心,也别难过,为了这样的人不值得,如今应该庆幸发现的不晚,以后你还有我,我一家人都会是你的亲人和家人,我也会好好孝顺你爹的”
杨严浩并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此时也是焦急,说了一通的话。
沈美兰本来心中沉痛阴郁,有一股上前撕碎周白柔的冲动,就在她控制不住自己的事情,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边,冰凉的手被一双暖大的手包裹着,那热度瞬间传遍她的身上,暖了她的心。
让她缓缓恢复理智,回头看到去,看到是杨严浩,只是此刻的杨严浩并未好到哪里去,额头沁出细小的汗珠,因为急着赶路,脸都累的急的通红,沈美兰心中涌动着温暖,很感动,有点点星光溢出眼眶。
她从袖中掏出巾帕给杨严浩将汗水擦去,道“严浩,我不伤心,因为我明白了,我还有你们,人要知足,或许正是因为年少的时候吃过苦,如今才能获得这样的幸福”沈美兰并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只要有人站在她身边,她其实能很快的想明白,也算是个通透的人。
杨严浩低头看着那个跪在地上,吓的发抖的周白柔,曾经那嚣张跋扈的样子完全找不到了。
“不是的,你们不要相信这个人,是他骗我,是他纵火的,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周白柔已经完全混乱了,也找不到话语了,平日那不讲理的泼妇劲,此时也看不到,她正卑微的匍匐在地上,求饶着。
“啪……”就在周白柔推卸责任,死不认帐的时候,脸被李平打了一巴掌,让周白柔压根没反应过来,脸上瞬间肿了起来,头向一边歪去,嘴角都有点点血迹冒出,可见李平是下了多大的劲。
村民们本来还议论纷纷,此时也被这瞬间的变故惊住了,周白柔这个骈头真是不怎么样呀,跟沈村长没法比,沈村长可是从来不动手打人,除非是违背了沈村长心中的仁义天平。
周白柔捂着脸,懵了,待反应过来,一把上前死命的扯住李平的头发,什么也不管了,开始撒泼“李平,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花我的钱,吃我的,还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周白柔刚刚所有的愤恨和阴翳此时全部发泄在李平身上,什么都不管了。
“你是个什么东西,还从来没人敢这么对我……”周白柔骂骂咧咧的死命的扯着那李平的头发拽。
“啊……啊……你这个疯女人,你快放开”李平也没想到周白柔此时跟疯子一样,头皮被扯的生疼生疼。
太阳已经落山了,在浅浅的夜色下,似乎也只听到如此凄厉如杀猪般的声音响起,盖住了村民们的讨论声。
大家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惊愣的看着眼前一幕场景,这么多年了,村子里还从来没发生这样的事情。
杨遥遥抱着胸,冷冷的看着这两个人,狗咬狗,还真是一出精彩的戏,真是给她平静的生活增添乐趣,这周白柔都不用她亲自动手,自然有人替她打这周白柔,还省了她力气。
沈村长也一直安静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所一句话。
半晌后,沈村长才开口道“都住手”
沈村长发话后,那两个人仿佛没听到,谁也不松手,跟泼妇对打一样,杨遥遥目光惊异,她还小瞧了这李平,明明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打起架来,比泼妇还泼妇。
杨遥遥手中的石子一打,将那两个人给打开了,都松手了,只是此时她们两人已经狼狈不堪,完全看不清原先的样子。
“周白柔,没想到这么多年,你都是在骗我,曾经看在你为我生了女儿的份上,我一直在忍你,让我的女儿受了那么多委屈”沈村长一想到自己的女儿美兰从小受那些委屈,便愧疚自责。
他不是没看到,不是不想劝阻,可每次说一两句,周白柔都要死要活的闹腾,所以他只能沉默,想着为了一个家的和睦,就那样忍着,不出声。
却没想到呀,没想到,他委屈了自己女儿那么多年,她心里定是怪他的。
此时他都不敢看自己女儿的神情。
“美花也是你的女儿,你不要听他胡说,是你的女儿”周白柔立马爬着来到沈村长的脚边,抱住沈村长的腿不断的说道。
“好呀,周白柔,你又骗我,你这个贱人,你不是说沈美花是我的女儿吗?”李平虽然平时也抱有怀疑的态度,但周白柔一口咬定沈美花是他的女儿,心中也便这样认定了,此时一听周白柔死死咬定说是沈村长的女儿,气不打一处。
“啧啧,还真是不知道是谁的呢”郑氏啧啧不屑的说道,看到这里,她对这周白柔已经不是厌恶能形容的了。
郑氏开口一说,大家转念一想,是呀,这周白柔如此作风,真是不知道是谁的呢。
“这周白柔以前可是那什么出身呢”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还真是说对了”
“你们还记得不记得,这周白柔生沈美花的时间不对呀”
“是呀,从进门后,九个月就出生的孩子,还说早产,谁信,都是十月怀胎,原来没续弦给村长的时候,就已经怀上了呀”村民们恍然,看着周白柔的目光,跟看死苍蝇差不多。
……
大家一口唾沫都能将周白柔给淹死。
“你不用再说了,沈美花不是我的女儿,我曾经也怀疑过,只是现在证实罢了”沈村长一脚将周白柔给踢开,冷静的说道,眼中都忍着眼泪,他现在唯一痛苦和后悔的就是对不起自己的女儿沈美兰。
杨遥遥此时从地上将周白柔的包袱拿了出来,将死结打开,一扯,里面便露出几张银票,都是一百两的银票,数了数一共是三张,还有一些碎银子。
这样一笔巨额的钱财,村子里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而沈村长也就是靠种地维生,更不可能给她那么多钱。
“周白柔,这钱是不是当初你骗王员外的聘礼钱?”杨遥遥冷冷眯着眼,危险的问道。
周白柔颓然的坐在地上,看着她的银子,哈哈大笑“不错,那就是当初将沈美兰那贱人嫁过去,王员外给的礼金呢,可真是多,没想到沈美兰还值这么多钱”
杨遥遥蹙着眉头,就算是这样,也不可能值这么多钱,倒不是说沈美兰廉价,而是在这个时代,除非是豪门大户,娶个小妾会一掷千金,娶她们这样村子里的丫头,最多也就几十两银子的事。
而王员外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钱?众人都说这王员外是暴发户,可她却觉得里面不是这么简单。
“大家说怎么处置这个周白柔”杨遥遥看着沈村长和沈美兰的神情,内心一叹,看样子还是要问问大家的意见。
听到杨遥遥的话,大家一时间比较安静,都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周白柔包袱里的那钱财,都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还是听沈村长的话吧,沈村长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大家点头表示都让沈村长来决定。
沈正颤巍巍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沈美兰,想问什么,可终究是愧疚的开口呀。
杨严浩紧紧的握了握沈美兰的手,给她力量和安慰,沈美兰点了点头,然后缓缓迈步来到沈村长的身边,扯住沈村长的衣衫道“爹,都过去了,以后我们依然过平静安宁的生活,和任何人都无关”
“美兰呀,是爹对不起你呀”沈村长老泪纵横,也不在乎在村民们心中的形象了,此时完全是一个愧疚的爹的形象,对他来说,最重要的终究是自己的女儿呀,而且这是他爱的夫人留给他的女儿,最宝贵的人呀,这么多年他都做了什么呀,忽略了女儿的委屈,忽略了女儿心中的渴望,他不配当一个爹呀。
“爹,我从来没怪你,我有爹已经很幸福了”沈美兰也有些酸涩和难受,她内心最希望的便是自己的爹能够幸福,否则这么多年她也不会愿意委屈自己,她并不是木讷的人,也不是愚蠢的人,可为了自己在乎的亲人,她心甘情愿的去沉默,所以她并不怪他。
最后大家商量的结果便是,将周白柔和这个李平赶出村庄,她们永远不能踏入村庄一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