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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裘长山便回头扫视一下周围,见没有什么人跟着,就用扣式对讲机呼叫道:“木老弟,木老弟,你们在哪里,你们在哪里?”
老猎头离开裘长山后,本不想再跟着裘长山,他怕再见到裘长山,没话说还好,裘长山再让他帮忙,他还得费一番心思说服裘长山。不过,此时他对裘长山的好奇丝毫未解,刚才他没有来得及问清楚裘长山这么多年到底去了哪里?做什么事情?现在又回来干什么?为什么要抓金丝猴?于是,老猎头便不再去找灵儿,而是躲的远远地,又跟上了裘长山,想弄个明白。
孔杰举着望远镜,跟在裘长山侧面,监视着裘长山,突然发现老猎头,好像也在跟踪裘长山,“老猎头,他怎么跟踪那个人?”孔杰不解,一面监视着裘长山,一面注意着老猎头。
木文平听到裘长山的呼叫,就也用扣式对讲机回话:“裘大哥,我们在玉皇庙村贡泥沟。”
“贡泥沟?你们在哪里干什么?”裘长山有些生气地责问木文平道:“不是让你们上山踩点哪,怎么到贡泥沟干什么去了?”
木文平道:“刚才我们听老乡说,这里一会儿要投食喂猴子,我们想到时候一定会有许多金丝猴出现,就想来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新情况。”
“喂猴子?喂什么猴子?”裘长山孤陋寡闻,他走了这些年,秦岭出现的人工野生喂猴一大奇观,他都不知道。
“这儿的保护区为了观察猴子,开辟了一个投食区,定期喂猴子。”木文平又对裘长山道:“你还是别问了,干脆你也过来看看吧!”
“噢!”裘长山看一下表,又问道:“他们几点开始呀?”
木文平答道:“听说是下午一点左右。”
“一点左右?”裘长山又看一下表,表针指向十一点,对木文平说:“那你们在哪里等着,我一会儿也赶过去!”
“好,你过来吧,我们等着你。”木文平说着,挂断扣式对讲机。
裘长山这时又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周围,深怕有人在他的前后听到刚才的对话,但见仍是无人,便加快步伐,向玉皇庙村贡泥沟喂猴处走去。
孔杰从望远镜里看到裘长山好像和谁通话,但距离远,听不清,就在裘长山走向玉皇庙村贡泥沟的时候,又紧赶几步,从侧面的一条小路,一直跟着裘长山,大约中午十一点左右,与裘长山一前一后进了玉皇村附近的一个农家乐酒家。
这时,老猎头不先不后,拄着拐杖,跟在孔杰后面,也进了农家乐酒家。
裘长山离开周至的时候,玉皇庙村还没有现在这么热闹,也没有什么农家乐,酒家的。现在的玉皇庙村,因为离老县城比较近,又是通往秦岭东西梁的必经之地,再加上每天有几次的人工喂猴,招来不少游客的同时,也带火了这里的旅游和饭店生意。
就在裘长山走进这家酒家的旁边,有一大排挂满各式招牍的小酒家和农家乐。起初,裘长山走到这些小酒家的时候,还在心里发了一阵感慨,真是十年不见,刮目相看了,如今的秦岭,靠着远近闻名的金丝猴,不仅出了大名,而且这里的农民也成了生意人,小饭店,小酒家到处都是。
裘长山犹豫了一下,不知进到那家酒家去。这时,只见他的耳脉里传出了木文平的声音:“裘大哥,就是你对着的那家,我们己经在里面等你了。”
裘长山听着木文平的指引,很自然地走进了他对面的酒家。但他决没有想到,自己今天的行动,在他看来几乎是完美无缺的行动,却被陈雷和王勇引起了警觉,更被孔杰一直跟到了这个酒家门口,也被老猎头跟了过来。
木文平在酒家里看见裘长山走了进来,站起来想向裘长山打个招呼,却裘长山锐利的眼光逼住,抬起的胳膊还未举起来,就不自然地放了下去。
但是,裘长山还是警惕地看了一下周围,故意绕了几张饭桌,最后才绕到木文平的桌前,还装着问了一句“这里有人么”,才坐下。
木文平没想到裘长山这么小心翼翼,他觉得裘长山是这里的老人了,不应该这样。
可是,裘长山的相法恰恰相反,他认为自己正是这里的老人,才应该慎之又慎。别看这地方现在变了样,可地变,人变不了多少,说不定就会出现一个自己熟人,认出了自己,又像老猎头那样,盘问自己半天,那就麻烦了。
孔杰非常机警,他对裘长山从进门的那一刻起的一举一动,一眼一神,都观察的很细。孔杰知道自己的责任重大,现在陈雷和王勇都不在身边,胡兵和另外几个人也不知在那里,如果自己眼前的这个长脸条真是他们要找的JH组织的人,而又因为自己的一丝大意,放走了或者放过了重要的情况,那就是自己的失职。
老猎头却和孔杰不一样,他进了酒家,并没有再注意裘长山,他好像算准了裘长山要在这里和人会面,算准了裘长山会在这里吃饭,就自己找了个座位坐下。
第二十八章 特护
灵儿站在手术室门口,不安地一会儿趴在窗户上向里看看,一会儿又急的原地转圈。
陈雷嘱咐王勇几句,让王勇好好陪着灵儿,然后走到旁边,给刘厅长打电话汇报情况,“厅长,我是陈雷。”
刘厅长回话:“陈雷,我是刘梓煜。有什么情况?”
陈雷:“厅长,有两个情况。”
刘厅长:“什么情况?”
“一个是我们在山里找到了灵儿,红背受了伤,我们和灵儿刚把红背弄回来,现在正在周至医院抢救。”
“红背受了伤,怎么啦?”
“让铁夹子夹了左脚。”
“利害吗?”
“不好说,左脚全肿了。”陈雷补充说:“找到红背时,红背自己从树上又摔在了地上。”
刘厅长用命令似的口气说:“你赶快通知一下席教授他们。”
陈雷:“好,我马上通知。”
“还有什么情况?”刘厅长接着问,“不会是灵儿有什么事吧?”
“不是。”陈雷说:“是我们在找灵儿的时候,碰到一个人,这个人有些怪怪的。后来我们和灵儿碰头后,灵儿说这个人还和她聊了两句。最重要的是,灵儿说这个人和昨天晚上跟踪她的那个黑衣人,说话声音有点像。”
“是吗?”刘厅长有些激动:“那灵儿怎么说的?”
陈雷:“灵儿说,有点像,但一下分不出来。”
“为什么?”
“因为昨天晚上跟踪她的那个人,头和嘴都蒙的严严实实,说话变声,虽然有点像今天我们见到的这个人,但拿不准。”
刘厅长:“这个人很可疑,你一定要安排人盯着。”
陈雷:“我已经安排了。”
“好!那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陈雷接着给席教授打电话:“席教授吗?我是陈雷。”
“啊呀,陈局长。”席教授在另一头清晰地回问:“你有什么事?”
陈雷:“红背受伤了,现在在周至医院,刘厅长让我通知您和周教授一下。”
席教授:“是吗?哪儿受伤了?”
“左脚。”
“怎么回事?”
“让铁夹夹了。”
“好,我马上过去。”
陈雷放下电话,回到手术室门口,嘱咐王勇灵儿,红背一出来,就给他打电话,他要回办公室一趟,就离开医院。
席教授和周教授驱车赶到周至医院,灵儿和王勇还在手术室外面等候。席教授一进门就急着问道:“灵儿,红背怎么样?”
“正在里面手术呢!”灵儿显的有点憔悴。
王勇起来,与席教授周教授握手:“你们好!”
席教授周教授回答:“你好!”
“咋回事?”周教授拉起灵儿的手,深切地问,“你没事吧?”
灵儿:“让铁夹子夹了。”
席教授骂一句:“这些人,心真狠。”
周教授:“骂有什么用,这种事以后还会发生。”
手术室里,主刀医生给红背缝完最后一针,抬起头,示意助手们做好收尾工作,就转身走出手术室。
大家见医生出来,一起迎上去。
灵儿站在前面,急着问:“医生,红背怎么样了?”
“还好!“医生摘下口罩,说:“脚趾骨有一个裂缝,皮下肌肉撕裂,已经缝好了。”
灵儿:“能出院吗?”
医生:“不行,怎么也得住一周。”
这时,护士正好推着红背走出手术室,医生看了一眼,转身离开。红背身上盖着一张白单,躺在车上。麻药还没过去,红背还在睡着。
灵儿急步上前,趴在车边,泪眼汪汪地叫着:“红背,你醒醒!”
席教授和周教授跟在车后。周教授拉了一下灵儿,让灵儿不要叫醒红背,让红背好好睡一会儿。席教授也说麻药的劲还没过去,让灵儿放心,不要吵得红背醒来了,不舒服。
护士把红背推进病房,抱起红背,放在病床上,又给红背盖好被单,走出了病房。
王勇看着红背进了病房,给席周两位教授打了个招呼,说他有点事出去一下。席教授周教授点头同意。
灵儿送出王勇,握着王勇的手道:“谢谢你,王勇哥,硬是把红背背了回来。”
“谢什么!”王勇看着灵儿,心中忽涌一股热流,“没有你,我和红背都完了。”
灵儿这时取下自己的丝巾,仔细看着,又对王勇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块丝巾有那么神奇。”
“当时我要是背着你就好了。”王勇又开玩笑地说:“那丝巾没准就代替那根绳索了。”
灵儿撒骄地推一把王勇:“说什么,背我怎么了?!”
王勇:“背你我就不用解腰带了。”
灵儿:“瞎说什么呀?”
王勇想拉灵儿的手,但手还没伸出来,灵儿就跟他说:“好了,不说了,我要进走了,红背要是醒来,一看我不在,就麻烦了!”
“那好吧!”王勇抬手告别,灵儿返身回到红背的病房。
这是一个特别的病房,里外套,里间有一张大床,床边靠着窗户的地方,搭了一把梯,让红背随时可以爬上爬下;外间的地面上,临时用水泥固定着一个高低杠和两颗碗口粗的红杉树,整个房间全部用绿色,仿制野外的生活环境,搭成了一个小树林;最有意思的是,在地面上还设计了一个小喷泉,为红背随时提供饮水。
席教授和周教授走进病房,大吃一惊。灵儿走进来,更是不敢相信,医院在这么短的时间,居然为红背搭起了这么好的疗养环境。
灵儿先走进里间,看看红背躺在床上,仍然没醒,就走到靠近窗户的梯子旁,试着往上爬了两节,高兴地说:“真好,想的真周到。”
席教授:“医院能为红背这么做,真不容易。”
周教授:“真是有心人。”
灵儿转身回到外间,钻进“小树林”,喜欢地直拍手,说:“真是的,这是想弄的和红背在秦岭的环境一个样。”
站在一边的护士插话说:“这是院长亲自布置的。”
“时间这么短,就弄成这个样子。”
“红背一进来抢救,院长就布置了。”
席教授说:“真难为他们了,院长这么对待红背,红背一定会感激不尽。”
正说着,院长走进来,看见席教授周教授灵儿都在,就举手作揖,表示问候。
灵儿走到院长身边,感激地半开玩笑说:“院长,您真有爱心,以后山上的猴子们有个头疼脑热,我把他们都请到您这儿来。“
大家哈哈大笑。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院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