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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个老家伙没有死?”裘长山想着,心中产生了想把老猎头抓住的念头。
他想到,如果裘进山真的没死,而老猎头就是裘进山,那他利用裘进山,在秦岭抓几个猴子,还不是轻而易举。
裘长山向黑衣人们挥了一下手,示意大家靠近老猎头。可是,当他的手放下时,突然又制止住大家,说:“别动,我再观察一下再说。”裘长山是怕老猎头不是裘进山,抓着了不仅没有用,反而会暴露他们的企图。
身边的一个黑衣人以为裘长山发现了猴群,就说:“大哥,快动手吧,还等什么?”
“你懂什么,等着!”裘长山又举起识别镜,向着老猎头望去。可是,老猎头已经没了踪影。裘长山把视眼扩大了一圈,也没发现老猎头。“这个老家伙,跑的还真快。”
“跑了?”一个黑衣人又问裘长山。
“嗯,跑了……不!”裘长山找不到老猎头,就赶紧把识别镜移到刚才老猎头偷捕金丝猴的树上,只见一群金丝猴仍在十几颗树上睡着。
“没跑,他们还在!”裘长山说着,仔细调了一下识别镜,只见镜筒下面自动掉下一个手掌大小的液晶屏幕,屏幕上明显的标出一堆闪着白点的东西,而且还打出一行数码汉字:金丝猴,左前方,坐标252,407。
“快,记下坐标,252,407。”裘长山说着,收好识别镜。
“明白。”那个黑衣人同进操作的一个识别镜,把坐标确定,然后自动发了出去。
裘长山蹲下,招呼黑衣人们转过身来,面朝着他,他用手指东一下,指西一下,说“我们分两拨,合围过去。”
……
灵儿回到家里,已是晚上十点多。一进门,母亲周教授就迎上来,急着问:“咋这么晚才回来?”
灵儿说:“碰到点事,耽搁了一会儿。”
周教授帮着灵儿把书包拿下,又问:“你是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不着急,有件事我的先给王勇哥打个电话。”
“什么事,这么急?”周教授抬头看一下墙上的挂钟,“都几点啦,人家都休息了。”
“今天在山里,有几个黑衣人一直跟踪我。”灵儿拿起电话,拨电话。
周教授忙在灵儿身上找寻着:“那个黑衣人没对你怎么着吧?”
“没有。”
灵儿拨通了电话:“是王勇哥吗,您好,我是灵儿,有一件事想跟你说一下。”
电话那头,王勇操着一口浓重的陕西口音,清脆而有力的回答说:“是灵儿啊,什么事,请讲。”
灵儿:“是这样的,我今天进山的时候,有几个黑衣人一直跟着我,我还看到他们的胸部有一个JH的标识。我记得前些天你给我说过一件事,说什么有个JH组织,要偷猎金丝猴,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那一伙人?”
王勇:“你怀疑他们是JH组织的人?”
灵儿:“我不敢肯定,但他们出现在秦岭,很值得怀疑。”
王勇:“你提供的情况很重要,那几个黑衣人现在在那里?”
灵儿:“先是在山上,后来我下山开车回来的时候,他们又开着车,拦住了我。但我靠近他们,问他们话的时候,他们却一句不答。我掏出手机要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他们又开车原路返回去了。”
王勇:“你是说他们又回到了山里?”
灵儿:“不好说。我建议你们派人进山巡察一下,没准他们还在秦岭。”
王勇:“好,我马上派人去。
灵儿:“现在晚了,明天吧!”
王勇:“那好,明天吧!”王勇挂断电话前,又关切地问灵儿:“你没事吧?”
灵儿:“我没事。”
王勇:“以后不要一个人到秦岭去。”
灵儿:“我知道。”
王勇:“你知道,我提醒过你多次了,你就是不听。”
灵儿:“我下次听你的。”
王勇放下话筒,马上又给县公安局陈雷局长拨了个电话。
“陈局,我是王勇,有个情况向您汇报一下?”
“王勇啊,请讲!”
“灵儿刚才给我说,她今天到秦岭去,有几个黑衣人一直跟着她。灵儿还说她借着汽车灯光,看到一个黑衣人胸部有一个JH标志,她怀疑是前些天通报的那个JH组织的人!”
“你是说JH组织?”
“对!”
“这些黑衣人现在在哪里?”
“灵儿说说不好,也许还在秦岭。”
“那你马上派人进山,找到他们。”
“现在已经很晚了,是不是明天?”
“好!明天一早,你亲自带队,进山搜索。”
“好!”
灵儿刚才与王勇通话时,周教授一直听着,她感到不是好兆头,就对灵儿说:“不会是那些年的偷猎分子又在捣乱吧?”
灵儿:“那些年呀?”
周教授刚要回话灵儿,席教授开门进了屋,问道:“你们俩都在呀!”
“都在。”周教授迎上去,帮席教授接下公文包,说:“灵儿也是刚回来。”
席教授走到灵儿跟前,说:“是吗?我还怕你回不来呢!”
“有事吗?爸!”灵儿问道。
周教授边帮席教授脱掉外衣,边对灵儿说:“你爸打电话回来,说让你参加什么会。”
灵儿从周教授手里接过外衣,挂在衣架上,问席教授:“爸,要开什么会,还要我参加?”
“研讨会。”席教授坐到椅子上说:“原来不准备开了,可是最近省长专门把院长叫去,说是代表国家出席国际性会议,一定要慎重,不能出笑话。院长就找我们几个老家伙商量一下,说在你出发之前,一定要好好开个会,讨论一下你在会上的发言稿。”
灵儿:“我的发言稿不是已经定调了吗,还讨论什么?”
席教授说:“省长过问,院长不放心,说让我们几个老家伙把把关。”
灵儿笑一笑,说:“你们几个老家伙,都是些谁呀?”
“还有谁呢,你都认识。”
周教授看了一下墙上挂钟,催促说:“别说了,快休息吧!”
第九章 诡谋
秋夜的秦岭,天空刚刚被雨洗过,数不尽的星星像一群坚决听从命令的战士,把自己的全部光芒集中起来,照耀着一片针叶阔叶林,本来黛青色的树冠,依稀透出剪影般的光亮。
林中寂静无声,数十颗大树的高处,近百只金丝猴仍在睡的正香。
裘长山刚才在识别镜里看到的,仅仅是这群金丝猴中的一部分。
裘长山和其中的一个黑衣人轻轻地移动到一颗树下,让那个黑衣人原地不动,自己掏出手电,沿着树干慢慢地一直照到树上。
裘长山隐约看见,一只金丝猴骑在树枝上,两手抓着上面的一根树枝在睡觉;旁边有三只猴子互相抱着,在一个树墩似的桠口处睡着;还有两只猴子面对面,你抱着我的头,我抱着你的头,睡在一起,像是一个连体猴……。不管是那种睡姿,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尾巴几乎都是直线下垂,像是一根根探测针,随着掌握着地面的信息。
树上有一只金丝猴,朝树下看了看,好像发现了裘长山似的,往树杆后面躲了躲,又接着睡去。
裘长山赶紧熄灭手电,心想这下可走大运了,这么多猴子,逮住一两个,肯定没问题。他忽然又想起刚才的老猎头,他真要是裘进山,有他在,现在树上的金丝猴,他是逮定了。可是,眼前没有老猎头,也没有裘进山,他裘长山只好亲自下手了。
裘长山蹲下,又把手电打开,向其他黑衣人的方向横扫几下,示意大家向他靠过来。
蹲在树下的那个黑衣人,捅了一下裘长山,有些埋怨地说:“大哥,你这样拿着手电乱晃,猴子还不吓跑了。”
裘长山慢条斯理地说:“你懂什么呀!这猴子晚上睡觉,有一个不同人的特点,就是他们在上面睡觉,你在下面做什么,他们都不管你,不理睬你。”
“我不信。”那个黑衣人下意识地朝树上看了看,说:“猴子这么敏锐,你在下面大喊二叫,敲锣打鼓,他们都不在乎。”
“不在乎。”
“真的?”
“不信你喊一嗓子。”
“喊一嗓子?”那个黑衣人不大相信地说:“喊一嗓子,猴子跑了怎么办?”
裘长山坚定地说:“跑不了,你喊吧!”
那个黑衣人蹲在地上,抬起胸,扬起脖子,操着东北话,大喊一声:“顺山倒了……”
裘长山一听,惊的张开大嘴,半响才说出一句话来:“我说,哥们,你咋会说东北话?”
那个黑衣人往裘长山跟前凑了凑,说:“我从小在东北长大。”
“东北长大?你是……”
“我是日本人。”
“日本人?!”
裘长山本来是蹲在地上的,一听那个黑衣人说“日本人”三个字,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我说怎么回事,出发前汉斯不让我们见面,原来你是日本人?”
“日本人怎么啦?”那个黑衣人不以为然地说。
“我早知道你是日本人,我就不让你来了。”裘长山的语气似乎很坚决。
“这你恐怕拦不住。”
“哼!”裘长山向后退了一步,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木文平!”
“木文平?”
这个黑衣人确实是日本人,但他是华裔。他的真名叫三木,是汉斯的得力助手,早于裘长山到汉斯身边。三木不仅说的一口流利的英语,而且因为父亲曾是侵略中国东北的关东军大佐,自己在东北出生,因此不仅对中国话相当精通,而且学的一身中国功夫。裘长山加入JH组织后,汉斯就想到了一招,他计划让三木当裘长山的助手,潜入中国。因此,他不仅保守三木日本人的身份,这次出发时也没有让裘长山知道,而且让三木改了一个中国名字:木文平。
汉斯派木文平来的目的,一是配合裘长山,把金丝猴弄到手,还有一个任务,就是监督裘长山,考验裘长山,看看裘长山是不是真有那么大的本事。
可是,连汉斯都不知道,都被蒙蔽了。木文平实际上并不是JH组织成员,他打入JH组织,其实有着更大的阴谋。
木文平是日本东京灵长类动物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所谓高级研究,就是想办法弄到活体的金丝猴,已供他们进行克隆研究。克隆的目的,却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生物进化克隆,而是为日本军方服务。
木文平当年潜伏到汉斯身边,是日本东京灵长类动物研究所通过国际灵长类动物协会一个副主席介绍的。而这个副主席,就是汉斯的亲哥哥,也是木文平父亲的老朋友。汉斯十分信任他哥哥,而且木文平的父亲与汉斯也是老朋友,因此木文平的加入,丝毫没有引起汉斯任何注意,相反得到了汉斯的充分信任。
裘长山一直以为木文平是中国人,当他听木文平说自己是“日本人”时,心中突然泛起一股苦水。他不想和这个日本人合作,他恨日本人。当年就是日本人杀害了他的父母,才弄得他家破人亡,自己孤苦伶仃,没有管教,才干上了偷猎金丝猴这一行。
木文平见裘长山好一阵不说话,心里想到裘长山对自己这个日本人一定有成见,就轻轻拍一下裘长山的肩膀,说:“大哥,别激动,我也是受汉斯先生之命,不是我想来的。”
“木文平,你给我放老实点,一切行动听我指挥。如果你稍有越界行为,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裘长山没给木文平好气。
“咱们先抓猴子吧,以后有时间我慢慢给你讲。”木文平想缓和情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