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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落听闻,心里一动:“哦?我听闻京里也有许多西洋的传教士,是吗?”
“可不是,当年我同王爷在京里的时候,有位从英格兰来的大人就与王爷交好,时常上王府做客。那位大人长着黄头发绿眼睛,他说起他家乡的话来,叽里咕噜的,听都听不懂!”老刘笑着回忆在京城的见闻。
凌落见状噗嗤一笑:“他说的那话咱们听不懂是正常的!那他官话说的好么?我听说那些到大夏来的外国人,都会说官话的,而且很不错!”凌落回想着以前电视上演的那些外国传教士,大都能说一口流利的北京话。
“那肯定不能的,我见过的那些传教士说官话都阴阳怪调的,听起来挺吃力的。只有那个苏大人说的官话还不错!”老刘给自己倒了杯茶道。
“那个苏大人是什么人?”凌落疑问。
“是钦天监的监正,很是得皇上的宠幸呢,与京里的众位大人都交好。哦,说起来,他还是户部尚书尹大人的东床呢!”老刘笑着道,他想起那段曾轰动京师的婚礼,从没见过谁结婚穿白的,那般不吉利,真亏的尹大人如何能允许那般行径。老刘故作神秘,又将尹家小姐与苏大人的婚礼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
凌落听闻,很是吃惊,没想到在京里竟然还有教堂,竟然还有人在那儿穿着婚纱举办婚礼!老刘见凌落吃惊的神色,以为凌落也被这不合世俗的婚礼所吓坏,便安慰道:“说起来,虽是不吉利,但他们夫妻倒是出了名的琴瑟和谐,嗨,谁有说的准这些事儿呢!”
凌落笑笑,倒也没说什么,只想着到了京城一定要去那教堂观摩观摩,毕竟前世她信耶和华许多年,如今再看看也算是一种怀念。
凌落喝着侍者送来的饮品问老刘道:“话说回来,我走之后,那店里的收入分红是否都由您来负责呢?”
老刘捋着胡须道:“小姐太看得起老刘了,我哪儿管得了那许多。再者说我年纪大了,也经不得累了,些财务的事儿自有王府的账房处理。老儿我便只管经营店铺就是了。”
凌落笑着打趣:“您老人家可谓是老当力壮啊,岂不闻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您能者多劳,也算替世子解忧,好多着呢!就是落落也对您感激不尽呢!”
“哈哈哈哈,小姐您这嘴也忒甜了,哄得小老儿开心啊。”老刘很是开心的大笑,凌落哄人的功夫实在是高。几句娇言软语再将老刘捧一捧,这老人家便如坠云端般了。
凌落同老刘又讲了会儿话,便叫来张师傅,细细告知了出发上京的日程,又让他以王府的名义去凌楠处说一声,张师傅都一一应了。老刘神秘的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凌落:“老儿差点儿就忘了这茬事儿,世子让我在小姐进京前把这封信交给小姐,再让小姐把信交到凌大人手上。”
凌落好奇的接了过来,封的严严实实的信实在看不出什么来,唯有封面写了‘凌大人亲启’的字样。凌落又问老刘世子可还有话交代,老刘都一一回答没有。凌落有些泄气,却又无可奈何,便只得带着些微的失望回府。
'正文 落之悔恨'
过了几日,凌落一家终于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途。由于此次搬家算的上是把整个老凌家都迁往京城。因此,东西之繁多、人员之众广让凌落抹了一把小汗。统共十辆马车,其中六辆坐人,四辆辆载物。第一辆坐的是凌楠、仕哥儿,第二辆坐的是凌松、凌老爷子,第三辆坐的是周氏、王氏及陆氏,第四辆坐的是凌落、英姐儿和江若娴,第五辆坐的是管事儿的几个及张师傅,第六辆坐的则是打杂的小厮丫鬟之类,由于小厮们还要负责赶车极少呆在车厢内,因此就算安排在一起也出不了什么幺蛾子。后面的马车则都是各种家什,林林总总不胜枚举。总之,凌家一行就这样浩浩荡荡一路北去。
江若娴一边绣着荷包一边同凌落、英姐儿聊天:“我们此去京城得要多长时间?”
“怕是得走一个多月呢。爹说走陆路虽艰难,但胜在快!咱们紧着点儿赶路,一个多月必是能到的。”英姐儿接口道,在出发的前一晚,凌楠与她聊了好一会儿的天儿,还夸她比从前懂事了许多,这让她很是高兴,而当时恰好就有讲到进京所需的时日问题。
江若娴笑笑,便不再接口说什么,凌落则是一直望着窗外向后移动的景色,头都不回。英姐儿很是有些泄气,但不过瞬间,她就已抬起笑脸对凌落道:“姐姐,你在看什么?这般入神!”
凌落回头,眼里带着惆怅:“不过是在看景色而已。等咱们出了川,就再也看不到这般的景色了。你看这青山掩映,碧水长流的景象,在别的地方就再没的了。以前看唐诗,那水村山郭酒旗风的景象多么美,也就咱们这样儿的地方才有,别处,哪怕是江南都是没有的。”
“是啊!我的故乡余姚就是一座典型的江南水乡小镇,那般的美丽富饶、人文云集,也是依山傍水之处,然而如窗外这般的景象却也不多,何况京城处那北方寒冷之处?不过,京城之繁华却也是咱们这些儿个地方无法比拟的,总之有得必有失,只要看开些也就是了!”江若娴很轻柔的将她的想法娓娓到来,那声音如甘霖般润泽了凌落的心田。
“嫂子,感情你还是个大师!看你那番话,多么透彻、多么豁达!落甘拜下风,佩服佩服!”凌落做出江湖人的模样,还朝江若娴拱了拱手。
谁知,这江若娴也有调皮的时候,她做出一副谬赞了的表情,满不在乎道:“哪里哪里,阁下客气了!”
凌落却把眼珠一转:“嗨,只是不知师太您法号是甚?以您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通透,怕是也只‘灭绝’二字恰当了吧!”
江若娴惊笑:“你这调皮鬼,敢骂我?看我不把你从这车上扔出去。”她作势要来扔她,凌落却岿然不动,稳如泰山:“嫂子,就您这小身板儿连抱起我都不能,何况还要扔我出去,可不要把你自己给扔出去了!”说罢,她自捂着嘴吃吃的笑起来。英姐儿也揉着肚子笑:“我知姐姐来比旁人厉害些,却不知竟这般厉害。嫂子快降服了她!”
江若娴听了英姐儿的话却也不着急起来,她淡淡的往座儿上一坐,颐指气使的道:“落落,都说长嫂如母。你还不快给本大嫂斟杯茶来?”
凌落也极尽配合:“落落给嫂子斟茶,请嫂子喝茶!”凌落学着清宫戏里那些低等妃嫔给上位者低头的模样,像一只小白兔般无害。
江若娴看着凌落却惊道:“落落,你何时学过宫廷礼仪?”她一把拉起凌落,让凌落坐下好奇的问道。
“宫廷礼仪?我没学过啊,怎么这样问?”凌落心里暗想,必是这大夏的宫廷礼仪与清朝的礼仪相仿了。
“就是你方才斟茶递茶的动作,与我们民间动作全然不同,只有宫里才会这样做!”江若娴回想道。
凌落暗自吐舌头,道:“想来该是以前去王府玩,看丫头这般给夏烨涵斟过茶吧,我自已也不清楚为何方才会这样做了。”她打着马虎眼,笑嘻嘻的转移江若娴的注意力:“嫂子,你绣的这荷包真好看,是给哥哥的吗?”那荷包一看就是男士的,必不是给她自己绣的了。
“这哪是给你哥哥绣的?我爹快过生日了,往年我都亲手送了绣件的,今年上京正好能赶上他的寿辰,我便想送个荷包给他。”江若娴的父亲如今也在京中任职,为正四品的云麾使,就是凌楠的职位问题,这位江大人也出了不少的力。
“嫂子可真是孝心呢!”英姐儿也将目光转向江若娴手中的绣件,无不艳羡:“这般精巧的绣功,真是难得!”
“是啊,妹妹说的是!好嫂子,你教我,我给咱爹咱娘也绣点儿。”凌落拉了江若娴的胳膊晃悠,打着滚儿的撒娇。
“好好,你只别再晃了,不然就不教你了!”江若娴给凌落晃的不行,嗔怪道。
有了江若娴的这句话凌落立马放手,她笑嘻嘻的把了英姐儿的肩道:“英妹妹,你可得为我作证,可千万别让咱嫂子混过去了。”英姐儿笑着应了,凌落笑眯了眼,给两人各剥了一个柑子,以示讨好。
江若娴无奈的接过柑子笑着摇头:“落落,你这般大了,竟还这般调皮看来等上了京城,我得告诉娘去,让他找个好嬷嬷好好□□你规矩,看你今后还敢不敢这般皮!”凌落又岂是经不起吓的?她只笑道:“哎,如今嫂子竟嫌弃了我,要找那些坏嬷嬷来整我,我只告诉娘,我不依!”
江若娴大笑:“你若这般去说,不怕娘不撕烂你这不饶人的小嘴!”
英姐儿也笑:“姐姐实在既招人疼又招人恨,光凭那古灵精怪的想法,也再没一个人能比的上的了!”
凌落此时却也打定主意,任她们如何损她也不喜不怒:“佛曰:勿喜,勿嗔!”她横眼一扫两人,如那老和尚念经般的说完这几个字。便自顾自的闭眼小憩,再不管她二人如何逗她了,至后来竟真睡着了过去,惹得江若娴和英姐儿一阵轻笑不止。之后的日子里,这事儿竟成了她几人的笑料,时不时的笑上一番,让凌落悔恨的恨不能穿越时间将此事重来。
'正文 流民之谈'
凌家一行人快马加鞭,终于在一个半月之后来到了直隶境内,因北方几省都经三个月的干旱,所以流民众多,而直隶作为受灾最严重的省份及最近京城之地,聚集了大批的流民。凌楠见状,还特地请了镖局护送,以免遭流民抢劫,到时失财事小,失了命就不划算了。
凌落坐在马车里,微微掀开窗帘一角,看见无数的流民或躺或坐的靠在路旁,其中不乏妇孺。凌落看着那些自己都顾不上吃还要喂孩子的女人,一阵心酸。她难过的转过头,想要将一些吃食散发给那些可怜的人们。
“落落,你可以可怜她们,但有句话叫财不外泄。你若是想我们都被流民攻击就尽管帮她们咯!”江若娴头也不抬的给她之前绣的荷包打络子,仿佛刚才提醒凌落的并不是她。
其实凌落何尝不知,一旦给了一个人吃的,就会有一大群的流民涌向你,若你之后不给,他们极有可能杀人劫财劫食。到时候你便不是救了人而是害了自己最亲的家人。凌落愧疚的望了望窗外,歉然的想:对不起,在这种时候我只能选择我的家人。
这时,英姐儿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呢?我们给了他们吃的,他们不是应该很感谢我们吗才对?”
江若娴放下手中的活儿,抬头用眼睛定定的看向英姐儿,冷声道:“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懂得知恩图报的,有的人你救了她,他反而还会来咬你一口,这就叫做农夫救蛇!英妹妹应该听过的哦?”英姐儿再笨,也听出江若娴说话句句含沙。她自知理亏,只得装作无事的转过头去。
说起来,这几年,江若娴虽并不很喜英姐儿但也到底还是和平共处,一起作伴玩耍。她对英姐儿如今这般新怨加旧愁的模样都源于前几日途中的一个小憩时发生的事儿。那日,凌落一行因连日的奔波疲惫不堪,别说是人,就是牲畜也受之不住,凌楠便吩咐大家先休息休息再赶路。大家连着乘了多日的车,都匆匆下车来感受脚踏实地的感觉。英姐儿却在下车之时不小心绊了脚,摔了一跤,她的衣物及手上都沾上了泥土。虽然拍掉了些许但到底还是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