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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时不小心绊了脚,摔了一跤,她的衣物及手上都沾上了泥土。虽然拍掉了些许但到底还是脏脏的。北方干旱,饮水都有困难,所以大家连日都不曾洗过澡,但条件如此,大家也无所怨言。凌楠吩咐众人都一定要珍惜手中水壶里的水,千万不能浪费,不能拿来洗手洗脸之类,大家都不敢不从。因此英姐儿也不敢拿水洗手,何况她无事便抱着水壶喝上几口,壶里的水已然不多。
江若娴见她可怜巴巴脏掉的手无处安放的摸样,心一软就将她叫到车上,用自己的水把手绢浸湿,让她把脏手揩干净。英姐儿对江若娴自是谢了又谢,待她擦干净之后便又下车去玩,却不知她手上残留的水光被太阳一照就很是明显。四处观望的凌楠自然很快就发现了她手上的异样,遂叫过她来问话。谁知这英姐儿胆小至极,还不待凌楠开骂便将倒水洗手的事儿全然推到了江若娴的身上,把她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凌楠才发过话说不准浪费水,因此在听了英姐儿的话之后哪有不气?因此便抛开从前谨遵的礼数,大踏步来到凌落的车前叫出江若娴就开骂,江若娴自打嫁到凌家后哪受过这等对待,顿时委屈的不行,她却还只得忍气吞声的向楠解释说,只是见英姐儿摔脏了手,便滴了几滴水在手绢儿上帮她擦干净,并不曾浪费水。说着又将打湿了些许的手绢儿递给凌楠看,凌楠看罢才真正消了气,又骂英姐儿讲话不尽不实,害她嫂子无辜挨骂,英姐儿只低着头不说话。凌楠自己骂了会儿,边摇头离开。
此事在这时便算是过了,但是就是从这时开始,江若娴再没理过英姐儿,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英姐儿竟会为了把自己撇干净,竟然乱说话来陷害她,如若凌楠不来问她,那她岂不是要吃一辈子的哑巴亏?江若娴自是越想越气,自然新仇旧仇一起算,自此她才唱了今日这一出。
凌落因见气氛尴尬,便开口打破这沉闷的气氛:“嫂子你看,那流民都往京城和直隶这边涌,那么这边的粮食负担必定增重,如果朝廷不能有效解决这个问题,那么势必会出现暴乱等现象,到时候朝廷一旦对之用兵,百姓们的生活就苦了。”
江若娴望了望窗外也叹道:“可不是,你瞧瞧,躺路边的大多都是老人、女人、小孩,而那般多的青壮年都不知去向,依我说,朝廷要是再不管,京畿之地怕是有的乱了。”
凌落闻言,朝外仔细一看。是了,路边那般多的流民里,却只有零星般的几个青壮年的男子,他们或是照顾老人、或是照顾妻儿,神情萎靡。凌落想起前世电视剧里常演的剧情,心中一凛:“如此说来,那些人都是极可能造反的咯?”
“造反?不是吧?那我们岂不危矣!”一直坐在角落闷声不响的英姐儿被凌落的话吓坏,在她的心中造反的人都是不要命的,见人杀人见官杀官。
凌落有些无语的瞪着英姐儿:“我们只是过往旅客,那些人便是造反也反不到咱们头上来。再者,那些人造不造反都是未可知,何况,等他们早起反来的时候咱们早到京城了。”凌落掐指算过,这路也走了一个多月了,加之流民众多,凌楠害怕出事,也催促加速前行,因此在一路上几乎没怎么耽搁的情况下,他们到京城怕是就这两三天了。
英姐儿听了这话稍稍把心放回了肚子。只定定的捧着水喝。江若娴看不过去道:“英妹妹你就省着点儿喝吧,虽说快到京城,但这水到底也不经你这般喝的,否则你今日喝光,明日就没得喝了!”江若娴虽是好意,到底一口气还是憋在胸口,说的话便刺耳了些。
英姐儿闻言神情一滞,待要回话时马车却蓦然停了下来。车外传来了王氏的哭嚷之声。凌落掀开帘,却见王氏车前人头攒动,根本望不到什么。低头却见王氏身边的如雾过来禀告:“五少爷策马过来接咱们了。”
'正文 京郊重逢'
话说凌落听如雾禀告说祥哥儿来了,开心的抛开了往日人前一贯保持的淑女形象,翻身跳下了车,朝前方奔去。
围着的众人见是凌落过来,也都纷纷让道。凌落一路畅通无阻的奔到祥哥儿身前站定,万千情绪只酝酿出一声:“五哥!”祥哥儿抬眼,只见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站在面前,虽则面含疲惫,但那周身的气度却是连许多京城名媛都不曾拥有的。此时的凌落就如同一枚古玉温润,隐隐散发着一种不亦被察觉但却能吸引人的光芒。祥哥儿赞赏的瞧着凌落:“咱落落长成大人了,变得真漂亮!”
凌落笑着挽住祥哥儿的胳膊:“切,我以前不漂亮吗?倒是哥哥你长变了好多,比以前更成熟、更高大、更英俊、更有魅力了。”凌落连着说了四个“更”可见祥哥儿变化之大。说来也是,祥哥儿年少离家,一个人在京城闯荡了这许多年,自是成熟了不少,加之各种历练,让祥哥儿散发着一股慑人的气魄。
祥哥儿看着凌落噘着足矣挂油瓶的小嘴不禁失笑,而这一笑竟有种惊艳的感觉。他带着宠溺的说道:“我们落落什么时候都漂亮!”凌落微微有点心醉,这样丰神俊朗的男子竟然是她的哥哥,她该是何等的荣幸。
祥哥儿又转头对王氏等人说道:“此处距京城不过一天的路程,咱们要是慢慢走,天黑可到,要是紧着点儿赶路只怕未时就能到。”王氏点点头,思考了一会儿道:“那咱们就赶紧着点儿吧,大家奔波了这一个多月,都又脏又累,不若早点儿到家,好好洗漱休息是正经。”
祥哥儿笑着道:“是,那孩儿就催车队急速前进了。”说罢朝王氏行了一礼便要催马往前去。却不想被一股力量拖住。
回头,却是凌落拉住了他的衣袖:“哥哥,我可不可以同你一起骑马啊?坐了那么久的马车,我都快闷死了!”祥哥儿闻言咧嘴一笑,伸手一提,凌落便落在马上。
凌落惊魂未定,拍着胸脯说:“敢情五哥你是学过武?否则怎能这般一提就把我提上马来!”
祥哥儿大笑,催着马得得儿的往前赶:“从前在泸州时便跟着三哥在王府打过底子,如今在京城的这些年,我同晨涵一起习武倒有些长进,虽不能很好,但提起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哦,原来如此!”凌落点头:“那看来哥哥还是文武全才咯!”
“他不仅是文武全才,还是咱们大夏最年轻的探花郎!”一个略带笑意的年轻男子的声音响起。
凌落定睛一看,竟是一个俊逸非常的男子,音容笑貌与夏烨涵有几分相似,但多了几分张扬的气势。凌落笑道:“林晨涵?有劳你这大老远的跑来了。”
“哈哈,落落你与小时相去甚远啊。没想到从前的小丫头竟长成这般的美貌。”林晨涵笑着道,修眉一挑,纨绔子弟的神色俱显。
凌落倒不理他,只做不闻。复又同祥哥儿聊了起来。祥哥儿边聊边打量着两人,直至凌落撅起小嘴,方才大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二人有多熟稔呢!哪有初见的客气?”
凌落闷头一想,确实!虽说从没相处过,但她却从相见伊始就没把他当做外人看过,做什么都是随性而来。凌落摸摸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而那林晨涵却大大方方的回道:“算起来我七岁时就见过落落了,如今相遇便算是故人相逢,需何做作?不若坦诚相见!”
凌落在心里大赞林晨涵的率性而为,不做作、不虚伪。但是脸上却不显分毫,她转头问向祥哥儿:“如何是你二人来接我们?三哥和四哥呢?”
“三哥最近没中进士,便只有靠王府帮着安排。他最近常待在王府,爹让人送信来的时候,他早出了门了,我便没等他了。老四最近可有的受了,他天天跑吏部,天不亮就出门,天黑尽了才会家,因此我就只叫人通知他俩,只自己来了。”祥哥儿一边策马一边道。
凌落坐在马上,感受身子随着马背抖动着,她抓紧了马鞍,朝祥哥儿道:“坐马果真比坐车好玩。对了,那他怎么来了?”她说着,朝林晨涵略抬下巴。
祥哥儿见状,有点无奈,自家妹妹怎么就跟自己这个至交好友冤家一般的呢?他摇头道:“他总在咱家混吃混喝,正好当时送信儿时他在,所以就跟着来咯!”
凌落点着头表示了解,又自顾自的看起路边的风景。她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闪现出一句前世很出名的广告词来,遂轻声念道:“人生就像一场旅行,不必在乎目的地,在乎的是沿途的风景以及看风景的心情。”
祥哥儿闻言,看了看座前侧头看风景的凌落的侧脸,有些怔楞。那林晨涵则是用惊讶并带着探究的神色眼直直的盯着凌落对着他的后脑勺,纹丝不动。
许是那林晨涵的目光太过炽烈让凌落有所感觉,只见她忽的转过头来,口气冲冲的对林晨涵道:“请问,我的头上是否长花儿了,竟让你这般盯着!”
凌落的口气虽然有些无礼,但是林晨涵也不甚在意,只喃喃道:“不是,只是我没想到,你这般年纪,竟能有这样的见识和心胸!”
凌落回过神来,脸上微微一赧:“其实,这话也是我听来的,只是莫名就想了起来而已。”
“哦,是吗?那说这话的人,想必也是个极有心胸的人了!如若能结识,该多好!”林晨涵略有失望的道。
凌落心里划了几颗冷汗,说这话的那人在活千年之后,你要结识,那至少也得等下辈子了。她偷偷翻了几个白眼儿,没好气的想道。
不过,令凌落庆幸的是,祥哥儿和林晨涵都被那广告词镇住了,一路只怔怔的发呆思考,并没问及说这话的人的姓名来历。凌落自然也乐的轻松,哼了跑调儿的四川山间小调,一路晃悠悠的来到了京城。
'正文 初进京城'
未时过后,祥哥儿和林晨涵策马在前,随后紧跟着几辆大马车,叮叮当当的进了京城城门。凌落见京城街市繁华、人烟阜盛非他处可比,别的且不说,仅是人才精华一项,已经让凌落咂舌。且见东门一女子身着烟绿色的纱衣,里衬着白色的绸缎抹胸长裙,这般素净淡然的打扮把她清丽脱俗的气质很好的烘托了出来。凌落定定的看着,这女子莫非也是穿来的,否则哪敢穿这般大胆的衣着。
祥哥儿见凌落出神的看着某处,好奇心一起便顺着凌落的眼光望去,不看还好,一看祥哥儿便吓了好大一跳,忙催马前行。林晨涵发觉了祥哥儿的不对劲儿,便看了一眼他之前望过之处,只稍稍搜寻了一下,林晨涵便知道了祥哥儿催马的原因,他暗暗一笑,只道暂且放他一马,便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左拐右拐终于来到一条名叫璞玉街的道上,这条街位于城西,极不当道,所以许多商人和官僚都居住在这条道儿上。大夏对商人并没怎么打压,所以官民相处也极其和乐。
凌落坐在马上,看见璞玉街的大道两旁错落着许多高门大宅,不过几百米便是一处朱红大门。她好奇的问道:“我看此处的宅子应该很是受欢迎的,而且都不小,当年李伯是怎么买到的?”她知道,当年李伯上京置业,王氏并没支出太多的钱财。
祥哥儿嘿了一声,指着林晨涵道:“说起来,咱家能买到这处宅子,还是托了他林家的福。当年进京,世子就托他照应这我,也多亏了他,我在学子监这几年颇为顺利,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