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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到这个世界三天,相君很庆幸自己能再一次的走出宫门,能再睹盛齐繁华的街市,果真与夜里不一样,路两旁店面林立,小摊贩也是一个挨一个,人潮熙熙攘攘,热闹非凡,若不是她顶着皇后娘娘这个破身份,真想下了车去逛一逛,再买点小玩意就更完美了。
可,这一刻她也只能想一想,以后再找机会了。
从皇宫到宁相府,只要半个时辰的路,虽然人多,但是一路畅通,所经,百姓们无不是冲着她的凤辇高呼皇后娘娘千岁。
那一声声,让相君的心很不自在,其实她这具身体的主人一点也不想嫁入宫中做皇后,甚至,还喝了毒药,却不曾想让她的灵魂占据了这具身体。
南宫澈已经一个多月都不曾早朝了,但京城百姓依然安居乐业,不知这是南宫澈的功劳还是摄政王南宫宇的功劳。
沉思中,凤辇悄然停下,靖香恭恭敬敬的道:“娘娘,鸾驾已经到相府门前了。”
“嗯。”低应了一声,脑子里显现的却是她这具身体原主人喝过毒药昏倒的那个地方,那是宁府的家庙,就在后院西南角,“去家庙。”下了凤辇,看也不看相府前站着的几百口人,甚至于连宁相宁远山也不曾瞟过一眼,相君举步就朝府中走去。
宁相君的脚步平稳而踏实,一步一步,所经的人不由自主的就让开了一条小路,居然,没半个人上前请安也没半个人叫住她。
那一幕,特别的诡异。
宁相君早就扫过了众人,她娘没来。
“君儿……”终于,身后被她越过被她视而不见当空气的宁远山沉不住气了,不管怎么样他也是当朝宰相,自己的女儿大婚出嫁后三天回门当着宁府几百人还有街道边上看热闹的百姓对他视而不见,理也不理,他这面子真的没处搁了,忍不住的就要唤住宁相君。
低而沉稳的脚步却依然朝着相府的大门走去,丝毫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看着几步外那道高高的门槛,宁相君挑了挑眉,若不是她要找回那枚婚戒,若不是这里还有一个娘亲,这相府,她一辈子也不想回来。
她冲喜入宫,整个相府除了娘亲竟无一人反对,连宁远山也如是,这要她怎么可能对这个爹有好感呢?
半点也不会有。
“宁相君,你站住。”原本在人潮中被分开的路突然被一个女人挡住。
相君凝眸看过去,原来是相府的嫡出大小姐宁相婉,原本,这宁相婉才是相府里打算送入宫中与朝中其它大臣的女儿竟争皇后位置的,可是当今的皇上突然昏迷不醒,宫里传出他也许再也醒不过来的消息,宁相婉就把主意打到了当今的摄政王身上,因为皇上没有子嗣,若皇上归天,得王位的自然就是南宫宇了,所以,当时朝中提出冲喜一事的时候,大夫人便极力的举荐了相君这个庶出的不起眼的小姐。
“让开。”相君只扫了宁相婉一眼,便不屑的撇了撇唇,嫡出的确是个好出身,可是再番好如今也好不过她皇后娘娘的尊贵身份,只要她做一天皇后娘娘,她的身份就是比宁相婉的要高。
“宁相君,父亲唤你呢,你身为人女居然不理不踩,那还回这个家来做什么?”
“安公公,告诉她,本宫是何人。”相君倏然抬手一挥,清脆的一声响过,四周一下了静了下来,几乎所有人都以不可置信的目光紧盯着宁相君,这个从来都是娇娇弱弱从不出彩不出头的小姐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相府的嫡出大小姐,这简直是反了天的事情,若不是亲眼所见,估计,没人相信。
第18章 血色惊人
“皇后娘娘。”安公公恍若没有听到那声巴掌响似的,沉稳说过。
“那么,相爷见了本宫要行何礼?”
“叩拜之礼。”
“是吗?”这两个字宁相君的尾音拉得老长老长,然后继续道:“我还以为这礼仪之事到了宁相府就是先父子后君臣了呢,原来不是呀。”轻描淡写的说过,一双眸子冷冽的扫过宁相婉,“让开。”
“你……”宁相婉的脸色骤变,一瞬间的功夫赤橙黄绿青蓝紫几乎全都有了,配合的还有那个清晰的五指山。
“臣宁远山叩见皇后娘娘。”身后,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相君今日的不一样还是宁远山终于记起了他是臣她是后,此时,人已经徐徐跪下,冲着宁相君的背影行了叩拜之礼。
“平身。”淡淡的说过,相君的手继续搭在靖香的手上,“靖香,去家庙。”
“君……皇后娘娘请留步,你娘她……她……”
“她怎么了?”相君顿足,宁远山逼迫她去冲喜她可以不把他当爹,可是娘亲孙雨苓不曾同意过,从小到大,一直与这具身体的主人相依为命。
“你娘她病了,如今正在内寝养病。”
“哦,那就去我娘的住处。”相君还是头也不回,抬腿跨过大门的门槛,然后直奔娘亲孙雨苓的住处,这样更好,她和娘住在一个院子里,她喝毒药就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喝的,也许带她穿越过来的那枚婚戒现在就在她曾经的房间里的哪个角落里呢。
宁远山的额头全是汗,快步的紧跟上来,“皇后娘娘,先到前厅一叙再喝杯茶吧。”
“不必。”相君继续朝前走,身后是低低的吸气声,相府里的家眷仆人全都是大气也不敢出,全都被突然间回府的宁相君给震住了,她从前,从没有这样过的表现,这好象不是从前府里的七小姐宁相君。
一点也不象。
可,似乎是被她刚刚打了大小姐宁相婉的那一巴掌给吓坏了,这会谁也不敢出声。
相君不需要人带路,徐徐走向相府里最偏僻的西北角,她从前就和娘一直住在那里。
想到这具身体主人的娘,相君的心不由得一紧,她娘,在这座大宅子里从来也没有享到什么福,吃不饱穿不暖。
相府从上到下,除了二哥哥宁相墨以外她不记得有谁对她好过了。
眼见着相君旁若无人的进了宅子,宁远山只好在后面紧跟着,额头的汗不住的流下,虽然女儿的那张面容没变,可他明显的感觉到相君看人的神情和举手投足都带了一份说不出的气势,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娘娘,臣给雨苓请了大夫,一会儿便到了。”
“娘什么时候病的?”
“这……”
“到底是什么时候?”
“昨……昨天吧……”宁远山迟疑了一下低声说过,额头的汗便如溪水一般流淌着,眼看着前面的宁相君这次没说什么,他急忙又道:“臣以为娘娘今天不……不回门了……”
“嗯,起初是没想回,不过,一早我临时改变主意了,我想我娘。”脚步越来越快,只想看了娘找了婚戒就走,这宁相府,此生再也不想再回。
“君儿,你是不是在怪为父的……”
相君的脚步倏的一停,身形优雅轻转,“宁相,叫我皇后娘娘就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从此我只随夫姓南宫,是生是死都与宁家再无瓜葛,我想接娘出去住,不知道宁相是不是放行?”她之前自杀了也没拦住宁远山把她送进宫冲喜的决心,这个家,于她早就没有丁点的温暖和情义在了。
“君儿,你娘不能入宫的……”
“我娘不入宫就不入宫,我随便找个地方给娘住都比这苓院让人舒心,嗯,一会儿我离开的时候就带着娘一起走,我会安顿好我娘的,从此不需要爹再操心我娘的病了。”冷漠的说过,视野里已经看到了苓院的房舍,这里没有相府里别处的奢华和富丽,只青砖碧瓦再无点缀,院门轻掩,依稀可见院内萋萋的碧草,郁郁葱葱,宁相君不喜欢养花,又或者她从前连几粒花的种子也买不起吧。
“君儿……”
宁相君没理会宁远山的惶恐,伸手一推院门,“娘,我回来了……”
“小姐,你慢点,三姨娘不会跑的。”见她抬腿就跑,靖香忍不住的喊她,似乎是这两日相君对靖香温和了,让她禁不住就大胆了。
相君不管,须臾就到了孙雨苓的房门前,手一推门便要进去,可,整具身子却在门开的那一瞬间定格在了门楣间,一只脚在门内,一只脚在门外,她吃惊的看着屋子里的一切,孙雨苓静静的躺在床上,打着补丁的被上却是一滩又一滩鲜红的血色……
“小姐,怎么了?怎么不进去了?”靖香跟过来,把门又开的大了一些,随即“啊”的一声惊叫,身子便软在了相君的身上……
第19章 她是凶手
相君静静的立在门前,这一刻,她只感觉到了心疼,很疼很疼。
即便床上的那个女人并不是她真正的母亲,可,是这具身体的主人给了她灵魂得以栖息的肉身,没有从前那个宁相君的给予,她如今什么也不是。
口鼻间都是血腥的味道,越来越浓。
不对,那血的味道太新鲜了,难道孙雨苓是刚刚才被杀的?
只顿了三秒钟,相君的身形顿起,箭一般的射到床前,指尖随即落在孙雨苓胸口的血迹上,果然,是很新鲜的血,“娘……”另一手急忙探向孙雨苓的鼻间,还有气息,她急的惊叫,“娘,是谁?”脱口而出的呼唤,这一刻,她就是宁相君,她的眼里心里都是面前床上陪了她十几年相依为命的娘亲。
“是……是……”孙雨苓吃力的抬手,指尖对着宁相君的身后,一双眼睛里全都是恐惧的神情。
“刷……”孙雨苓正要继续说下一个字,一把飞镖箭一般的射过来,对准的正是孙雨苓的眉心,同时,还有另三把飞镖分别掷向相君的头、胸和咽喉,“君儿,快闪!”
这一声,孙雨苓喊得急切也喊的清楚,她几乎用尽了她的力气,相君来不及回应也来不及追问,两手扬起只是眨眼的功夫,四把飞镖便被她尽数夹在了指缝间,她眸光清冷的望向那飞镖飞来的方向,此时,一个身着黑衣面庞上蒙着黑纱的男子正往窗口掠去,“纳命来。”顾不得追问孙雨苓是何人要害她了,相君迅速的追向那个正跳窗的人,若是她估计的不错,这人是杀手,而目标就是孙雨苓。
“君儿,别……去……”就在相君奔到窗前的时候,孙雨苓低弱的几不可闻的声音传来。
没做任何停顿,一咬牙,相君还是追了出去,不行,她一定要抓住那个杀手。
“小姐……”早就被吓呆了的靖香这时候才缓过神来,她从来也不知道她家小姐功夫这样了得,居然接了四枚飞镖,甚至还追出去了,她吓坏了,那黑衣人一看就是个武功高手,她不信她家小姐能打得过人家。
“照顾我娘,问她是谁要杀她。”一句话甩给靖香,相君已经追了出去。
那人的轻功极好,再加上孙雨苓的住处实在是太偏僻,跟离相府的院墙也就十几米远,只见那人几个起落,随即便飞纵到了院墙外,等宁相君追上去站在院墙上的时候,相府外的一条僻静的路上已经没了那人的踪影。
好快的身手。
是谁请了他来杀孙雨苓的呢?
眼看着追不上那人,相君懊恼的只好跳下了院墙,论打斗,她谁也不怕,可是,那人的轻功实在是太好,以后若是有机会,她一定找个人好好的学学这古代的轻功,到时候,要比那人还飞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