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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行,本宫可是想,让她娶本宫来着。”皇雁的手指在善水的脸颊上游走,她的指尖是冰凉的,没有丝毫温度。再加上她如此美艳性感的样子,当真是一条冷血的美人蛇。
“娶?女人怎么娶女人?”空思话中没有怒气,但他的威压远远地释放,似乎是在压迫着皇雁。皇雁丝毫不在意,搂着善水便亲了一口,她抹去善水唇瓣上的津液,送入自己口中:“这可不行,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空思的眼神好像是要吃了她一般,善水连连摆手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被轻薄了而已,轻薄了而已!”
“坏丫头。”皇雁漆黑的眸子散发着寒意,善水缩了缩,不再言语。
“道长,你当真以为我这公主府是可以随便进进出出的么?”皇雁将裙裾一掀,修长的美腿便暴露空思面前。见空思面不改色,她俯了俯身子,那一对丰满的美|乳便呼之欲出。奈何空思如同看着死人一般,无动于衷。皇雁叹着气,对善水说道:“你这师傅啊,倒真是清心寡欲。”她摸了摸自己胸部,“要是连本宫都看不上,那要多大才能满足他啊。”
嘤嘤嘤师傅您老人家被轻薄了!眼看空思的眉毛抽了抽,下一刻,青玄剑划破了皇雁的衣衫。皇雁的瞳孔一缩,一脚飞踢过去,却被空思抓住。她娇柔的笑道:“原来你是想亲自摸摸看啊?本宫倒是不介意。”
空思不语,只是将长袖往上翻了翻,只见一条蛇盘住了皇雁的脚,而他本人的手却是缩了进去,连皇雁的肌肤都不想碰。皇雁恼羞成怒,一掌打向空思。彼时那条蛇咬了皇雁一口,皇雁急冲冲地退了几步,她掀起裙裾,果不其然上头有两个牙印。一阵血气上冲,皇雁吐出一口黑血,她冷冷的笑道:“居然是至毒的花畳,看来你倒是有备而来。”
“是你自己暴露了。”
这时善水已经连滚带爬地跑了空思身后,躲着不敢现身。空思迎上皇雁疑惑的眼神,淡淡道:“你在城楼张榜皇贴,便是一个幌子。你是想引开我的注意力,或者让别人引开我的注意力,好让你下手将善水掳走。可惜你忘了,以你身份,这小小的盛京城中有你找不到的人?你根本不需要张贴皇榜。何况这几日我故意在街上行走,不管如何试探,你的人都没出现。这么说来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你根本不想抓我,所以你没有派人;第二,你只是为了监视我,所以你的人只会躲在暗处。果不其然,让我找到了你的侍女。这下子,便全都问清楚了。”
“你既然都知道了,为何还要让她独自上街?”皇雁细细一想,她睁大了瞳,“你是要……引本宫出来?!”
“你想多了,我让善水出去,只是因为她憋太久了。”空思面无表情地说。
“多么大的自信啊,明明知道本宫要抓她,你还敢让她出来……从一开始你就没把本宫放在眼里!”皇雁的嘴角流下暗红的血液,极怒之际,她弹手一挥,无数条红绫朝他们袭来。空思将善水护在怀中,却不料被人打了一掌。他捂着胸口,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呆滞的善水,咳嗽道:“是我大意了……居然没有料到你会御魂。”
他吞下上涌的那口血,将善水打晕,在红绫的层层包围下飞身而出。
“殿下!”好不容易挣脱结界的素月正要追赶,那皇雁用一尺红绫缠住了她的腰,将她扯回自己跟前。
“不用追了。”皇雁道。她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那两个牙印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快速的愈合,不消一刻便恢复如初。她端起一旁的茶盏,里头漂浮着一滴血,皇雁将其一口饮下,擦了擦嘴角,笑道:“她会回来的,回到……我的身边。”
·
御魂之术,控人心神,唯御者能解。
空思对着那浑然失神的善水无可奈何,他真是被算计了一遭。
“善水?”他轻声唤道。
善水深不见底的眸中燃起了一瞬的光,之后又熄灭了。
月亮悄悄地爬上了树梢,在这个安静的夜晚,善水和空思面对面坐着,一宿无话。
他是第一次感到这么慌张,为自己的自信而懊恼。
“下一次,我定然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的……”他自言自语道。善水的眸子动了动,她站了起来,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刺向了空思!空思堪堪地躲过,他仿佛看见皇雁嘴角凝着的笑。空思黝黑的瞳孔一黯,将善水的手抓住。
圆桌翻覆在地,茶杯碎了一地。空思一手抓着茶壶,一手抵在善水的……胸前。他渐红了脸,此刻善水挥舞着匕首又要朝他刺来,空思一急之下左手抓住她持着匕首的手臂,霎时善水失去支撑,朝他扑了下来。
薄荷香味从他的唇间蔓延开来,善水无神的眸子渐渐变得清明。
……这皇雁,倒真是好手段。猜定他是一个正人君子,不会做苟且之事。想来就算他带着善水逼她解术,她也不会答应。因为这个御魂之术,打破御者控制的办法就是……空思脑子里乱哄哄的,想到这里,他想不下去了。
“师傅?”善水双手撑着地,但她依旧是以一种女压男的姿势处于空思上方。空思轻轻咳了咳:“善水,你先起来。”
善水这才发现自己做了十分不得了的事情,她苦逼着一张脸,很为难地说:“师傅,我……轻薄了你?”
“嗯。”他不想点头的。
“那肯定是作者又没梗了!这么狗血的事情!”她怒吼道,眼睛没有去看某人虽然很淡定但实则耳朵已经红了的脸。善水发现了地上的匕首,她拿起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心一横闭上眼:“师傅,徒弟轻薄了您是徒弟的不对,徒弟这就以死谢罪!”
别、别闹!空思一把夺下她手中的匕首,抓着她的肩膀深沉的说道:“你是被人控制了,和你无关,不要自责。”
“可是我轻薄了你……”
“没关系。”
善水还要说什么,只听“咕噜”一声,打破了他俩之间的对话。空思将她拉了起来,帮她拂去身上的尘土,又理了理衣衫:“先去吃东西吧,待会我细细同你说来。”
“好……”
·
空思全然没有了她被打晕之后的记忆。自然也就不记得皇雁对她做过的事情,此时她正狼吞虎咽地吃下几个包子,谁知险些被呛到。一阵轻咳之后,空思替她倒了一杯茶:“你去那李府做什么?”
善水又被茶水呛到了。
“我……”
“你不信我?”
“没有,没有。”
善水心虚地埋头吃包子,没有注意到空思眼中一闪而逝的伤心。
善水正想着要不要告诉他自己在李府看见的幻境,忽的心口一疼。她低头一看,心房上方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浅蓝色的印记。善水用手触了触,指尖仿佛被灼烧了一般,有微微的疼痛。
李亦非那抹惨白的笑又出现在她脑海中。
“也是你的命。”
善水看着被自己打翻的茶杯,她没有心情再吃下去了。善水将吃剩的包子放在桌上,将自己的衣襟敛了敛,黯然道:“我吃饱了,我去休息。”空思的手动了动想要叫住她,但终究是垂下。他将这些吃剩的包子舍给了乞丐,走出客栈前望了望善水的房间,不禁失神。
殊不知这一切都落入了他人的眼中。
“没想到皇姐和我一样呢……不愧是同一家人。”另一间厢房里,皇穹温酒自饮,淡笑轻嘬。青色深衣不系,只懒散披着,木屐微响,随意自然。他如此自然,一旁的皇雁却是心存戒备,皮笑肉不笑:“阿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找了她这么多年,怎么你一来,说有点兴趣就跟我……抢啊?”
自家人说自家话,皇雁那套公主的架势在皇穹这里完全收了起来,自称“我”,说话也毫不客气。酒香四溢,皇穹饮下一口温酒,一旁的侍女连忙上前为他煮酒。皇穹侧头笑道:“皇姐怎么说的?莫非你也和我一样梦见她了?”
“皇穹!你找你的苏樱,这善水乃是善水,怎么这两人有关系?!”皇雁一掌拍在案上,将皇穹的酒震翻了不少。他不耐烦地一扫,那酒水便都落到了地下,侍女沉默地将自己的衣衫抖开遮住酒水,俯着身子退下了。
“那皇姐呢?皇姐为何说自己找了她这么多年?”皇穹不愠不怒,但偏偏是这般,让皇雁心生戒意。
“她乃是我生于人世唯一所寻之人,奈何我是女子,倘若我是男子,那……”皇雁捂住心头,当真是心如刀割。
皇穹看着她眼睫上的泪珠不语。
“我只是觉得她和樱儿有一点像而已,你也不必如此。只是皇姐当真认为,那个善水会从了你?就凭你……思她至今?”
“我会让她乖乖地、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的,一定。”皇雁说着,含泪一笑。
偏生那抹笑里,有决意。
VIP节 34第三十三
这几日下了一场有史以来最大的雪;京官下令封城。在纷纷细雪掩埋了客栈门槛前;空思雇了一辆马车;等在客栈门前。善水得知愣了愣:“这是要去哪里?”
“我算过了;要等这场雪停下来恐怕要一些时日,再说大雪封城咱们要离开也不容易。不如趁今日先行离开的好。”他将为数不多的行囊放入车中;坐在车前朝善水伸出了手;“来。”
“离开这里?可那李家的事情……”她心中还记挂着李亦非那一句不明不白的话。
“你不信我?”
善水第一次看见了空思眼中的怒气,还有……受伤。她的唇瓣开合,始终没有说出那件事。善水的手搭上空思的手;空思将她的手掌紧紧一握;拉上了马车。帷幕放下,善水这才发觉他们没有雇马车夫。也就说这一路空思要受寒了……虽说他是修真之人,对这点寒气毫不在意;但善水还是不大安心。她蚊蝇般细语传来:“师傅,不然我们雇一个马车夫吧……”
知她此话是在关心自己,空思心情不好,但念及她不相信自己,未免有些黯然,口气也硬绷绷的:“这路途遥远,未必有车夫肯跟着我们一路辛苦。”感觉那人似乎木住了,他放柔了语气:“你放心,以我的修为,这点风雪算不上什么。”
“也是。”她讷讷道。
马车驶到了城门,这盛京乃是明日才封城,此刻还有不少人背着行囊收拾细软要离开。但见他们在盘查着什么,过往的马车和路人都要停下来看看脸。空思轻轻地“吁”了一声,马儿停了下来。善水因这一踉跄险些撞上他的后背,因为拉开帷幕问道:“师傅,怎么了?”
“怕是那公主还不肯罢休。”
公主……善水白了脸。
那日空思见她受了劳累便没有再追问,她自个也记得不清楚了。但这会子听见“公主”二字,那些个受辱的场景纷纷的涌上来。善水颤着唇问道:“师傅,她……她为什么要抓我?”
空思没料到她竟然想起来了,顿时几分懊恼,安慰道:“你别这么想,她是来抓我的。”
“你别骗我了,我都想起来了。”连着那轻薄你的事情……善水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唇,下一刻如同烫了手一般的弹起来,只听她“哎哟”一声,脑袋撞到了车顶,空思紧张地掀开了帷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