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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瑶心知此人定不是个善茬,心中不免担忧,问道:“郡主,他很难缠么?”同时她心里边想着——我会不会被殃及?脑海中晃过那些欺民霸女的狗血桥段,不过很快,她就安心了,以自己平凡的姿色,估计很难发生这种事情,至于性格,她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应该不会有问题。
“是难缠,待会你什么都别管。”嘉善神色凝重。
肖瑶坚定点头。
嘉善定了定神,朝门外扬声道:“我听到了,进来吧!”嘉善的声音冷硬,一点儿都不客气。
嗯,这样才像嘉善,不过对方应该是皇子级别的人物啊,嘉善这样的态度,别惹得那什么八爷不高兴才好。
“还不快开门!”八爷哼声道。
门“吱呀”打开的时候,嘉善和肖瑶已经站了起来。不喜欢归不喜欢,礼数还是要顾全的,何况是肖瑶这种平民百姓。
很快,一张嬉皮笑脸痞气浓重的脸出现在眼前。只见他衣着华贵,衣料质地高档,泛出光泽。他手里拿着一把折扇,白色的,上面是书法,龙飞凤舞的,看不出是什么字,不过与江梓杰常用的那把很相似。原本觉得江梓杰成天拿着把素淡却高雅的折扇很臭美,但从没觉得违和,而此刻看见另外一人拿着这样的东西,她打心底里觉得太违和了。果然人与人一比,差距立马出来。
“哟!嘉善表妹,这许久未见,你又变了。”八爷腆着笑脸道。
嘉善回已微笑,说:“是么?不过八表兄可是一点儿也没变。”嘉善的笑,是讽刺的笑。至于她怎么变了,确实一点兴趣也没有。
肖瑶立再嘉善身后偏右方,垂着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因为他们一进来就说话,她也没机会见礼。
八爷自然不会错过肖瑶这个新鲜人物,自从进来之后,眼睛将这个房间晃过一圈,便很快锁定在肖瑶身上。他很想看清楚肖瑶的模样,奈何她一直低着头,又被嘉善有意无意地挡着,根本看不出来。可正是因为没看到,好奇心更重了。
“表兄今日怎么也来此用膳?可是约了人?”嘉善自是知晓他心里的小九九,她可不想给他机会发问。
八爷的目光只稍稍从肖瑶身上收回,看了嘉善一眼便又凝聚到肖瑶身上。
“哦,没错,约了钟大人家的二公子,不过时间尚早,他还未到。”其实钟二公子早就到了,可是那又如何,让他继续等着,看美人才是正经事。
“这个钟二公子真是好大的架子,居然敢让表兄你等。”嘉善讽刺地道,不过,这位八表兄的话,她是不会相信的。
“没错,他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敢让八爷我等。”八爷一副生气的嘴脸,然后对身后的随从说,“你去外面等着,看到二公子叫他滚。”
八爷的反应,让嘉善意外,连肖瑶都有点错愕,她们心中都生气不祥的预感。
八爷吩咐完之后,转脸过来,笑得很欠扁,说:“不如,表兄就陪表妹一起用膳吧,这一顿,表兄请了。”
嘉善咬牙,心中愤愤,本郡主的钱比你多,谁稀罕你请,谁稀罕你陪!可是面上她不能这样,这个八表兄虽然纨绔风流不务正业不干好事,但是他的母妃是贵妃,势力强大。娘亲说过不要招惹这个二世祖,也不要得罪他。她可以对她不冷不热,但是不能撕破脸皮。
于是嘉善婉言拒绝,“表兄可千万不要如此,人有亲疏远近之分,事有轻重缓急之别,许是你那位朋友正好有急事未能及时赴约呢?”嘉善这话也算是含沙射影了,她和这位八表兄可是一点都不亲近啊。
嘉善如此隐晦,八爷听不出其中玄妙,又或者,他根本不当一回事,因为他脸皮很厚。
“无论是何原因,让八爷我等,就是有错,错了自然不可轻易原谅,这次不理他,就当做惩罚了。”
嘉善心中恼火,却又不能发作,实在郁闷得紧,可是又不能直接将心中的话说出。
不等嘉善说什么,八爷又道:“他不来也正好,我许久不见表妹,甚是想念,早就想着一齐聚聚,今日偶遇,实在是天意。来坐下,这里什么菜好吃什么茶好喝什么酒最香醇,我都清楚得很。”
真是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嘉善心中已经堵得不想说话了。
八爷兀自往桌边走过去,“哟!这是谁呀?面生得紧。”他装作一副才发现肖瑶的惊讶神情。
肖瑶心中鄙视,还真是会装啊。
肖瑶行礼道:“拜见八爷。”她依旧低着头,突然觉得古代的礼仪也挺好的,说话不用直视对方,甚至低头不看才是恭敬,这可以躲避许多不想面对的人,很好。至于名字她就不报出来了,麻烦。
嘉善状似不经意地挪了身子,挡在肖瑶身前,看着八爷说:“一个小丫环而已,表兄不是说这的菜品你都清楚么?我饿了呢,表兄快点菜吧。”嘉善此时的想法是,早吃完早点走。
八爷挑了挑眉,狐疑地道:“这不是你的丫环吧?”说着,绕过嘉善,公明正大地打量起肖瑶来。
“她就是我的丫环。”嘉善坚决地说。
八爷合起折扇,在掌心中敲击,看看肖瑶,又看看桌上已经喝了一半的茶杯,思考研究着,很快他就开口道:“她肯定不是你的丫环。这位姑娘气度不凡,可不像是下等人。况且,若是丫环的话,表妹你怎会让她坐下饮茶?”他的记忆力,嘉善可不是对丫环亲厚的主子,甚至那些千金小姐,她都不屑与之为伍。如今又见她对这姑娘处处维护,由此可见,这姑娘一定不是一般人物。
能让嘉善另眼相待之人,他很想见识到底有何特殊。
嘉善真的快要忍不住生气了,八表兄脸皮厚她一直知晓,也领教过,但是现在也太不知廉耻了,非要刨根问底纠缠不休。
嘉善的情绪,肖瑶很清楚。既然先前她忍耐,可见这位八爷是不好得罪之人,肖瑶自知是躲不过了,她也不欲嘉善因自己而开罪此人,于是微笑着抬头,福下身子,谦恭地道:“八爷,奴婢名叫春花,年方十八,是姜汁县子息乡杰猪屯的一户穷苦人家,爹娘靠着给人倒夜香赚钱,将我拉扯大,春花幸得郡主青眼相看,让我随身伺候。只是春花礼数还未学周全,还请八爷见谅。”肖瑶胡乱编着,不过编的很是顺溜,他不是想了解自己么,那就让他了解好了。
嘉善听着肖瑶徐徐道来,很正经的模样,可说的却是满口胡言,心中顿觉好笑,怒意也减轻许多。太久未相处,她已然忘了肖瑶不是个好欺负之人。
八爷也被肖瑶说得一愣一愣的,他是很想知道这姑娘的名字身份来历,可是地到解答之后,为什么一点满足感也没有,有的只是明显的不舒适感。
对待女子,他一向彬彬有礼温言以待,话语也繁多,可是此时,他竟不知该说些什么。甜蜜讨好的话语,对一个在倒夜香的人手中长大的人来诉说,怎么样都觉得膈应。而调笑嬉闹的话语,这么个老实土鳖的丫头能领会其中美妙么?
而且,他的食欲已经被这位“春花”姑娘口中的“夜香”二字弄得不知去向。
肖瑶对八爷没反应的反应很满意,心中正得意着,编故事什么的,对她来说,简直是信手拈来。
可是,真的那么容易解决的,就不是八爷了。
遇见
八爷虽然没有身为皇子应有的沉熟稳重高贵知礼,但是基因优良的他智商还是不低的。八爷叫浦康,是个胸无大志只喜玩乐之人,嘉善从来看他不起,以往也从未有过多交流。如今日一般要请客吃饭,更是没有过的事情。
嘉善已知他为的是肖瑶,可是他要什么美人没有,竟然窥觊肖瑶,肖瑶可是六表兄的啊。只可惜现在不能明说,不过回去之后,一定要将八表兄今日的表现告诉六表兄。
浦康的僵化表情很快便恢复,若是春花的身世是真的,那么嘉善怎么可能忍受得了,可见春花的话不可信。而且,两个人刚才在一起喝茶,这可不是主仆之间会进行的事。这样想着,他的眼睛便又瞟了一眼茶杯。
肖瑶将他的反应都瞧在眼里,知他因喝茶事情而心存疑窦,便又开始胡诌,“回八爷,刚才我是给郡主试毒呢,万事小心为上。坐在那儿的是郡主,只是椅脚不平,郡主坐着不舒服,于是换了一个位置。”
“是么?”八爷仍旧怀疑,不过见肖瑶面对自己一点儿都不慌张,说话还头头是道,心中料想她有特别之处,于是更觉有趣。
肖瑶抬头珍重地说:“若是八爷怀疑,那就说明春花的丫环职责做得不好,若是如此……”她转身面向嘉善,眼睛直视着嘉善,嘉善也看了她一眼之后,她才低下头说,“那么恳请郡主,继续让我回去倒夜香吧,我从小便耳濡目染,对此项工作一定得心应手。”
嘉善清了清嗓子,肖瑶眼中传递的意思,她大概猜到了。“你别一口一个夜香夜香的,本郡主来此是要吃饭的,你这样,谁还有食欲?最主要的是,八爷听了你说的这些,更是饭都吃不下了。”
肖瑶惶恐地低头,怯怯地说:“春花知错,请郡主责罚。”
“罚是肯定要罚的,不过也要回去再罚。算了,还吃什么吃,倒胃口,八表兄你说是吧,太倒胃口了,咱们不吃了。”
浦康看到两人一唱一和的,现在顺理成章地说不吃就不吃,心下觉得好笑,不过既然她们都不愿与自己吃饭,那就暂且放过她们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既如此,那么只好下次了。”浦康微笑道,先前的轻浮模样已经收敛许多。
嘉善微微颔首道:“好,表兄慢走。”
浦康走之前,深深地忘了一眼肖瑶。
浦康并未走出酒楼,而是进入另一个雅间。钟二公子就在里面,他与嘉善所说的,都是为了方便自己。
先前他走进酒楼,就看到嘉善和一位背影窈窕的女子,虽然瘦小了些,但是能与嘉善相携而行,他很好奇,对待女子,他的好奇心一向很重。反正最近乐子少了许多,不然也不会无聊到应这位钟二公子的邀约。与一群男人吃饭有什么意思。
于是他就跟了过去,死皮赖脸什么的,他一直用得得心应手。
此时虽然已经离开,但回想起那位女子的话语,他竟还会想笑,因为他已经认定她说的都是假话。她看起来的确不像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倒真的比较像个小丫环。可若是一个小丫环,第一次面对一个心怀不轨的皇子,居然还如此镇定,当真让他好奇,想要更了解她。还有与她一起玩儿,定然比那些个只会撒娇逢迎的有趣。他心怀不轨,他承认,也不觉有何不妥。
开始被嘉善挡着,他未能看清她的长相,可最后他还是看到了,只是对她的模样略略失望,不够漂亮精致,不过大鱼大肉吃多了,偶尔来点清粥小菜,也是不错的体验。
“你去查一查,跟嘉善郡主一起的女子什么来头。”浦康坐下之后立刻吩咐手下。
等了许久的钟二公子好奇道:“什么女子?竟让八爷魂牵梦绕。”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位钟二公子也是一副色眯眯的样子,一听到女子,便双眼放光。
浦康遇到了知音,便雀跃地说:“一个小女人,不美貌,但是让人感觉性子特别。”
“哦?”钟二公子挑眉,“长得不美的女子,八爷居然也看得上。”不美,就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