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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昨天喜乐奏鸣,喜钟敲响之后,谁还记得皇后按照祖上的规矩,踏上九十九级阶梯,来到大殿前,与他们的万岁完成整个大礼?
恍然似乎像做了一场梦,亦真亦假,好像在彩云去去来来之后,隐约看到了芙贵妃的身影,她仍旧穿着一身的白,在那样喜庆的日子,多不吉利啊……
后来呢?
真要认真的回想,恐怕每个人都要做一番不真实的怀疑,没有人敢问起,权当昨天一如想象中盛大而平顺的完成了。
芳华殿,寂静无声,女官们成群的站在外面,各人手中都捧着伺候帝后的用品和衣装,眼看吉时将过,没有得到传召,不敢贸贸然入内。
以前皇上从不会在这些方面出过差错,对宫里的任何人都很好,哪里会在这茬上为难她们呢?
“张公公,您看这可怎么办吖?”领头的女官急了,连连要张适悠想法子。
“这……”张适悠勾着身子往芳华殿里望了望,偌大的殿门内,越外里越深,最后的尽头是漆黑的一片,令人不寒而栗。
昨天……他分明见到芙贵妃带着万岁腾云驾雾归来,落在大殿之前,轻轻的抬起手指,金色的光华顿时溢满整个广场,所有的人,除了躲在柱子后的他,都被那光芒感染。
接下来诡异的事情便发生了……
芙贵妃带着似在沉睡的陛下退回后殿,那些喜乐继续奏响,文武百官和精锐的御林军,还有精挑细选殿前伺候的宫婢们,全都像是着了魔般,对着空无一人的阶梯顶端膜拜,高呼‘皇上万岁,皇后千岁,燕璆河山千秋万代’。
那震天的呼喊,好像所有人都看见燕帝燕后站在殿中,除了他……
眼下,张适悠根本无法确定在芳华殿内的是谁,想起前日连连关于妖狐的传说,还有昨天天空的异象,那位芙贵妃……会是妖狐吗?
☆、【骗】本王的女人,只有一个15
一群人唯唯诺诺的站在芳华殿外,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里面传来一个女声,幽幽的道,“张适悠,进来。”
那声音让人疑惑,女官们面面相觑,似乎都在问,方才里面说话的是……皇后娘娘?
左右看了看,张适悠‘诺’了一声,吩咐其他人在外面候着,便缓缓走了进去。
纵然心中早就做好万千准备,可是在看到周身泛着银色光华的芙贵妃时,还是不由的全身为止一震——
那女子除了纯白的衣裙,就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黑色的长发从脑后倾泻,长长的染了裙摆,散落在身后,她面色清淡胜雪,恬宁的眸色蕴含着太多世人无法看透的伤,到底是人还是妖狐,已经分不清楚了。
张适悠是宫里的老人了,先帝后宫的争斗,朝堂上的起伏,见得太多太多,在愣僵片刻后,从容的收住所有的情绪,屈膝,行礼,“老奴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不问芙贵妃为何在这里,也不问皇后娘娘,更不问万岁,这是他的生存之道。
犹是如此,灵萱才独独没有给他制造幻象。
“张公公没什么话要问我吗?”
“老奴是奴才,娘娘是主子,娘娘说什么便是什么,奴才……只有听的份。”说完将头深埋,表了衷心。
闻他所言,灵萱浅浅一笑,“近日皇上不想见人,对大臣们,你去给个说法吧,还有后宫中的诸人,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是总管,一切都交给你了。”
张适悠应允,“老奴心中有数。”
“退下吧,皇上需要安静。”
人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灵萱步入内殿,来到床前,俊美如玉的男子轻闭着双目,嘴角有美丽的弧度,安静得像一幅画。
她想伸手去触碰,却担心会将他惊醒,犹豫了下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罢了,就这样吧……
若是能在梦中得到片刻的美好……
…………………………
天色才将明朗,吴月关外便收到秋王秋狂言的急报,他的大军已经出发,为表对邪烈王的衷心一片,还特地献上他的印玺。
看来陆越人未至,收到飞鸽传书的人,已经急不可耐的要表现一番。
☆、【骗】本王的女人,只有一个16
明轩王府的别院外,云漠看了眼捧在侍卫手中的紫玉印玺,一脸淡漠,秋狂言确实是条听话的忠犬。
“等到他来此地,我就退守临江。”云铮已经下令整顿全军,至于阡陌那边,“皇兄还未有所动作,你们这一行回去……”
“二哥放心。”从侍卫手里将秋王的拿起递给云铮,云漠道,“阡陌的动向,尽在掌控中。”
云铮如玉面色有几分愕然,转念思绪,云幻对他们这些皇弟从来是能除则除之,云漠必然会时刻防他,知道他的一举一动,不足为奇。
想罢又看看紧闭的房门,昨天离了书房,他的三弟就到这里来了,也不知他是如何与那位‘顾云依’相处的,便问,“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问话的语气,有种身为兄长打趣弟弟的乐趣。
云漠素来在人前阴冷惯了,偶尔笑出来也是让人发寒的表情,这会在云铮面前,反倒觉得似乎被看透彻了一般,他自己的事,自不愿意多说,反问道,“你打算带公孙芙一起退守临江?”
问及此,尔雅的云铮也面露难色,见他如此,云漠也不再多言,转身进了别苑,昨天他拉着清鸢说了许多,虽然她表现得不情愿,可仍旧听得津津有味,恍惚间,他感觉好像怀里的人儿什么都忆起了似的。
可走进房中,见到站在镜子前的女子,竟然已经醒了,看他的眼色,没有任何欣喜和喜欢。
“要出发了吗?”她直接问,反而让云漠有些应答不及。
她又道,“昨夜你跟我说了那么多,我当然知道你宝贝你的王妃,自然要立刻去你说的那个地方,放心,我不会阻拦的。”本来,她就不该再次活过来。
心底认为,顾云依早就应该死了。
既是已死之人,就没有再侥幸重新活一次,她早已没了资格。
“没有想过轩辕辰夜来救你吗?”这一刻,云漠真将她当成了顾云依,几百年前的痴恋,到底有多深?他想知道。
被问的女子怔了一怔,明亮的眼盯着他直看,随后道,“你会让他来救我?”
☆、【小叛逆】爱与不爱,都要听话1
她不知被带来的时候是怎样一番情景,不过很奇怪的是,轩辕辰夜竟然没有寻来,也许灵萱说了什么幌子,可他会再次相信灵萱的话吗?
即便是她自己要求离开……心底还是在期望他找寻而来,而这样的期望,被云漠全然看了出来。
“我让不让他来救你,与你心中是否期待他来,不能混作一谈,不是吗?”走到‘顾云依’的面前,他笑得危险。
忽然她就感觉到他的攻击性,下意识的抵触起来。
明明她就说过,而面前的男子也知道,这个身体里住的不是枫清鸢,她是顾云依!
凭什么连她的心都要管?
“怎么了?”没有衣服换下,身上红彤彤的颜色映衬着‘顾云依’高傲的笑脸,“难道邪烈王移情别恋,连我爱谁都要管?”
似乎不管她如何激云漠,他都不会动怒,“自然管不了,不过本王只想你断了这个念头,轩辕辰夜,不会来。”说完便转身,黑色的背影冷冰冰的再言,“一个时辰后出发。”
“喂!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辰夜不会来?!”她对他大吼大叫起来,露出焦急的表情。
所以心里是真的期待吧?
他不理会,更不回答。
她不依不饶,“云漠!你把他怎么样了?!”
轩辕辰夜是九尾天狐,饮下他的血能长生不老,他能将他如何呢?
身后的人也只敢嚷嚷,要靠近,是需要恨到勇气的。
走出院落,正好韩秋儿与清城一道走了进来,见到云漠便先做了礼数,随后听到屋内女子的叫喊,姐弟二人互相望了一眼,不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清城见过枫清鸢对他们的主上发脾气,可现在王妃把自己当‘顾云依’,如何都该忌讳下,好像人从来就不晓得怕,天生一物降一物。
韩秋儿则是诧异,这两个人,昨夜应该一起过了一夜吧?里面的人什么都记不得便罢了,不怕死的冲她的夫君叫这别的男人的名字,这算是什么事?
“主上……”清城不如玖华冒失,想了想,觉得还是硬着头皮问个清楚的好。
☆、【小叛逆】爱与不爱,都要听话2
感觉上,下一刻主上该发火了,以往这样的时候,总会见场血光,平息怒气,他们漠北的王,向来崇尚以暴制暴。
诡异的是,云漠不怒反笑,淡淡道,“由着的她性子。”言毕踱出了院落。
在燕璆多年,韩秋儿时时刻刻都在意着漠北的一切,邪烈王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可怖传言听得多了,倒是头一次见他宠溺一个女子。
自然,想起当日枫清鸢在宫中短短的时日,不经意显露的睿智和果敢,着实让她佩服。
如此说来,那样的男子,会迷恋那样的女子,也就不觉得稀奇了。
侧目望了弟弟一眼,笑言,“看来王爷很宠爱王妃。”
“可不是~”他们这些跟在云漠身边的侍从看得最清楚,眼下那女子谁也不认,想起来清城也唯有苦笑,“不知斯图的长老是不是真的有办法。”
看向房内,韩秋儿若有所思,“我倒觉得就算王妃想不起来任何,也早晚会重新爱上王爷的。”只不过真的到那一天,挣扎痛苦的还是枫清鸢。
“姐姐,你们女子的想法好奇怪。”
“那是自然,否则怎么会是女子呢?”
…………………………
云漠说那一个时辰,完全是空余给‘顾云依’梳洗用早饭,并且换下她那身让人看一次就想火大一次的嫁衣。
王府里只有初露夫人的衣裳给她换,她倒是颇为配合,打点完一切还是没忍住,问韩秋儿,为何云漠会笃定轩辕辰夜不会来。
韩秋儿没有隐瞒的意思,把昨天城楼前发生的所有原原本本的说完,在女子沉思时问她,“你担心那个人吗?”
态度友好的人,‘顾云依’不会随意迁怒,她有她的判断,韩秋儿不像,也没有理由加害自己,平心静气的笑说,“辰夜是九尾天狐,怎么会轻易受伤。”
她真的一点儿也不担心,这几天好像梦境,明明不可能,却真实的发生了,也许她需要时间,至于接下来要去哪里,做什么,会不会再度死去,经过了昨夜之后,好似也没那么害怕了。
☆、【小叛逆】爱与不爱,都要听话3
“那你想回到他身边吗?”这些年在燕都皇宫,韩秋儿把察言观色练就得炉火纯青,一眼便看出面前的人儿其实对轩辕辰夜是抵触的,只是她自己并未察觉。
恐怕云漠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不急于告诉女子她到底是谁,能让她自个儿想起来是最好不过。
‘顾云依’不言语,韩秋儿又问道,“不想回去?还是不知道?”
被追问的人是颇为诧异,怔怔然半响才道,“倘若你死了几百年,忽然复生,镜子前站的人却不是自己,你会作何感想?”
韩秋儿哑然。
女子又说,“那便是了,我觉得眼前的所有都不真实,就算现在立刻要我再死去,我也没有怨言,本来我就不该在这里,而你们对我好,也只是因为我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