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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片刻,熟悉的气息让她完全了然,回眸看去,内殿中一道拉长的身影缓缓从里向外走来……
他穿着金色的龙袍,墨发垂散,赤着脚,一步一步轻盈从容的来到众人的视线之中,将他自己……置于明朗的阳光之下。
轩辕辰夜,燕璆的国君,终于从他漫长的美梦中醒来了。
如玉般冰冷的脸孔,毫无涟漪的平静,空幽的深眸将所有的人逐一清扫而过,最后落在离他最近的灵萱身上。
她依旧无言。
“怎么了?”相忘许久,轩辕辰夜开口问道,望着她的眼神,又恢复了如初的温柔。
灵萱摇了摇头,有些不可思议。
他是……为了她而醒来的吗?
“你醒了……”明明他就站在自己面前,还说出那么傻的话。
他笑,柔顺的回答,“是的。”
已经不能再承受失去,包括灵萱。
“爹爹!!万岁爷!!!你终于醒了!!!”逐星从愕然反映过来,欢快的蹦到轩辕辰夜的面前,顾不上其他,扯着他的衣袖便开始撒娇,“你吓死逐星了啊……揽月去了漠北还不回来,你看,大臣要犯了,他们都欺负我和灵……不对不对!是芙贵妃,你说怎么办?”
一副委屈着要他做主的模样。
方才单是那轻描淡写的反击,足够叫她安心。
也许真的困在自己的梦中太久,就连逐星稀松平常的撒娇,他都怀念。
伸出他骨节分明修长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说,“不怕,有我在。”
转身,面对所有的质疑,他是燕璆的君王。
“宰相大人,你可有话要问我?”不再用‘朕’自称,他要做回原本的自己,真正的九尾天狐。
☆、【可怜人】挑个全心全意的男人嫁25
太多的疑问,丧女的痛心,还有对燕璆的一片衷心。
眼前的男子却像是从天而将,不管怎样变化,他依旧是他们的英主明君,就连宰相也犹豫了……
“你到底是什么?”
妖狐?
真正的轩辕辰夜已经早就死在了密道中,被眼前的人取而代之,他究竟是什么?有何居心?自己的爱女是否因他而死?又为什么……他将这个国家治理得如此的好。
俊美绝伦的男子,轻眯了眯他狭长冰魄般的眼,在众人的眼前,将他身后的九尾毫不吝啬的展现,顿时——惊动了整座皇城!!
那是真正的九尾天狐,传说中存活了千年,能与日月同辉,与星辰共耀的仙物,超脱了妖道,被天上的神灵所接纳。
“其实我们妖狐一族,是可以做人的。”轩辕辰夜娓娓道来。
已经不想再隐瞒,隐瞒得太多,反而增添了更多的神秘感,引来人们无知盲目的崇拜信仰。
其实妖狐也有渴望的……
当它们被岁月侵染腐蚀,看尽繁花凋零,也会渴望自己能有人的七情六欲,经历生老病死。
有始,有终。
“轩辕的姓氏,来自于第一个蜕变为人的九尾天狐。”他望着诸人,毫无保留,“只奈何……成人的代价太重,我被妖狐为人的后代囚在皇宫数百年,那个轩辕辰夜,是先帝用来讨好我的工具,若人心贪婪,为渴求的长生做出忤逆纲常之事,难道我不能将燕璆重握于手中,难道我不能为百姓谋造福祉?这片江山,轩辕一族,联系千丝万缕,可……因为我是妖狐,就不能做你们的国君吗?”
成为人,是妖狐最终的念想。
这便是与贪婪的皇族一般,疯狂的追求着长生。
然真正的做到长生又能如何?
连心爱的人都守不住……
还不如就做一只九尾天狐,天命如此,何苦违逆?
站在耀眼的暖阳之下,轩辕辰夜如斯美好,微风徐徐,扬起他的衣袍,君临天下之气,无人能取代。
所有看着他的人,都无法再去质疑。
也罢了……
沉寂了不知多久,宰相屈膝向他恭敬跪下,深深埋首——
“臣有罪!!”
☆、【可怜人】挑个全心全意的男人嫁26
“辰夜。”望着跪在地上的宰相,灵萱走上前来为之辩解,“不管宰相大人的事。”
在找到素瑶尸首,发现她身边那堆男子的衣袍时,宰相就该明了,女儿是殉情而死。
自小,素瑶就对那个‘轩辕辰夜’有着至深的爱慕,她头上的窟窿,也该是自己撞的吧?
痛心疾首,苦于无处宣泄。
公孙家的举家搬迁,吴月关的异变,再无法究其缘由,唯恐国之将亡!!
倘若轩辕皇族没有将真正的轩辕辰夜囚于地宫,这些悲剧还会发生吗?
“宰相大人何罪之有?”男子扬起轻笑,淡眸看向那四个倒地不起的巫术师,问,“他们……跟从何人而来?”
一心为国的宰相,若没有受到煽动,怎会闯入深宫?灵萱就算有越俎代庖之罪,可在他深眠这些时日,国家未曾动摇过。
到底是谁……在暗中破坏着均衡?
…………………………
漠北夏都,邪烈王府。
这日天气晴朗,天空湛蓝万里,虽寒,却无风。
邪烈王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必须从夏狱出来,除了被红绸缎子装饰得喜庆的邪烈王府外,街道上,百姓家,整个夏都都要为夏姬的婚礼欢庆。
胡国的公主要从王府出嫁了,嫁给斯图皇族的后裔,而今狂匪的首领,亦是曾经让整个夏狱都畏惧三分的‘隐’——卡加。
一直以来,夏姬都打心底的瞧不起即将与自己成亲的男人。
只因他在自己面前太卑微,卑微得惟命是从,她就认为他没有本事,太过窝囊。
云漠的耀眼,遮盖了这个男人本身的光彩。
可当她看到在心里将之捧为追逐的男子在枫清鸢面前的软弱时,才恍然,有些感情只对那个人妥协,卡加对她示弱,不过为宠爱她的方式。
站在王府门口,听着不绝于耳的喜乐,看着眼前红红的队伍,一直延伸到街的尽头,卡加就骑着骏马,他身后是十六人的奢华花轿。
今天,只为迎娶她。
说无感慨是骗人的话,一直想嫁的男人却只能为自己送嫁,此刻却也不觉得遗憾,反而,这样很好。
☆、【可怜人】挑个全心全意的男人嫁27
心已沧桑,只愿今后不悔。
盖上红盖头以前,夏姬转身对云漠道,“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
默默做了决定,这是她最后一次见这个男人,今日之后,那些曾经的眷恋和痴狂,一并随风消散,不再惦念。
一身黑袍的男子,容颜绝美,只怕那样的脸孔,此生都难以忘记。
唯一的欠缺,他终不属于她。
“本王允诺你。”这是他第一次同她平等的说话吧?不再带着高傲和漠视。
云漠也终于变成了有血有肉的人,改变他的女子,亦不是她。
满意的挑起她弯弯的眉梢,夏姬的视线再移向他身边的人儿,由是她还未说什么,枫清鸢就笑容满面的祝福她,“你的选择不会错的,卡加会对你很好很好!”
说时还要露出羡慕憧憬的神情,真是让人受不了。
她不吃这一套,冷哼,“卡加当然会对我好。”想想又道,“我真见不得你笑的样子。”
言毕就将绣了鸳鸯的红纱盖头盖上,不想再去看他们任何一个人。
只可惜啊……那盖头是半透明的,她还是能看到眼前那对天作之合的佳人相依相偎,看得她气馁。
清鸢不为她对自己的态度生气,反而总是摆出笑容,一语中的,“我只是想自己最后留在你心里的样子可以美好一点,难道你比较喜欢我难过的表情?”
“没错……”夏姬毫无底气。
心竟然被她看透了。
躲在红盖头里,想凶都凶不起来,沉吟了半响,洒脱道了一句‘算了’,深深吸了口气,“枫清鸢,我认输了,你和云漠才是绝配。”
看着夏姬身后的卡加,清鸢笑言,“去吧,你的夫君在等你。”
总是有那么一个人会为你奋不顾身。
喜乐飘远,送嫁和迎亲的队伍,还有驻足观望的百姓们都逐渐散去,云漠才问身旁的人,“为何你知道夏姬今后不愿再见你?”
“不止是我。”将手习惯的陷进他臂弯里,靠在那个只属于她的臂膀上,望着夏姬出嫁的方向,清鸢说,“她以后也不会在你面前出现了。”
这是女子的骄傲。
☆、【最终】送你今生无忧1
云漠不懂,这点与卡加不尽相同,征战天下的人,不会有女子细腻的情感,倒是觉得稀奇,他的清鸢,与夏姬本该水火不容,可方才的对话,怎么让看的人觉得像是一对感情不错的……故友?
默了会儿,清鸢抬头和他对望了一眼,噗的笑出来,“少自以为是了,没有你的话也许我会和她做好姐妹的。”
他无奈又诧异,忽的,又听那人儿问,“快要结束了吗?”
快要结束了吗?
云漠微微怔然,对她的问话刹那不解,垂眸望她,得的是征询答案的眼神。
结束……一个让人释然的向往。
应该要结束了吧……
他还未来得及允诺般安抚她,清城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低声回报道,“主上,云皇的特使已到夏都十里外,三十人,除随行侍卫,并无异象。”
云幻的特使?
看着怀中的人,男子瞳孔内的黑越来越浓,面色也不禁凝上一层决意。
是该要结束了。
…………………………
“……而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皇上的意思,是今年是难得的‘岁丰年’,想与诸位亲王一同南下,巡览云鎏之天下,不知邪烈王意下如何?”特使穿着赤色的官府,纱帽高高的顶在脑袋上,双手拱起,面相尖酸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对正殿上的云漠道。
宝座上的男子姿态闲适的侧躺在镶满宝石的金塌上,一如既往的魅惑慵懒,漠视,自这些特使进到殿中,他那豹般的眸子就未正眼瞧过他们,连宣旨都未下跪。
嘴角,仍旧有着戏谑的弧度,对那些人,永远的漫不经心,而心思深处,却比任何人都清晰。
岁丰年南下,云幻是想做个彻底的了断了吗?
连圣旨都下了,如何还需要问他意下如何?
幽眸之中,暗光逆转。
清鸢是王妃,自然有幸坐在他身边,只不过这是自回到夏都以来第一次有了‘王妃’的意识,感觉有些怪怪的。
云漠的态度更是让对过往无法忆起的人好奇到顶点。
原来他对外人便是这副表情,看似全无所谓,实则,只怕早就想好对策,不等对方攻势,已经蓄势待发了。
☆、【最终】送你今生无忧2
殿堂上的特使恭敬的说完来意,便沉默着等邪烈王点头。
毕竟云漠权利再大,也只是亲王,他不反,就必须对阡陌的皇权报以半分敬畏,云幻的要求也不高,半分足够。
由是宣旨都无需他下跪,这是在历来的亲王与皇帝之间都没有的先例。
理子面子都给足了,若他再不从君意,逆反之心昭然若揭,给了云幻发兵的足够理由。
所以云漠……不得不答应!
触及弄权争斗,清鸢也在暗自分析着局势。
云幻在祁阙雪山就想杀她,明明她毫无利用价值,只因为是云漠的挚爱,云幻便要取她性命解恨,可见他对云漠恨有多深。
南巡只是一个幌子,还是微服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