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幻哪里知道枫清鸢到底是怎样的?
他只知道眼前的男人,他同父异母的兄弟,正时刻威胁着自己的皇位。
让他不得不做些什么,来保住这身耀眼的龙袍。
不管是在明……还是在暗……
正在心里踌躇着该如何回答,忽然云漠大喝一声,扬鞭策马!
黑色的骏马受到鞭打,仰起前蹄对空长嘶,接着便狂奔出去。
马背上的男子,身姿卓越,霎时间就成为围场所有人瞩目的焦点。
他却浑然不觉,墨发洒脱不羁的飞扬着,纵情享受奔腾的快*感。
脑海里,隐约浮现出一幕佳人的身影。
枫清鸢……
心底玩味着这名字,云漠俊眉一展,唇角傲然的勾起一抹富有深意的弧度。
☆、【男宠】投其所好的喜欢7
后花园暖意融融,百花齐放,芳香满园。
清鸢早就看见园中漂亮的八角亭。
那亭子里摆着张精致的软塌,看上去实在舒服。
走到那里的人,凡是看见了就想试着躺上去。
人一躺上去,就不想再动了。
微风徐徐的吹着,隔着荷花池,墨千宸站在远处的回廊边看亭子里的人……
女子正惬意的躺在他们王爷闲时休息的榻上,闭目养神。
这……真是不知死活。
“早上相府送来男宠,你怎么不拦?”
陆越无声息的从后面走来,与墨千宸并肩站着,视线一致的看着那女子。
见她躺在云漠专属的榻上,眉间也是一蹙。
虽没说出来,可心里已经觉得不妥了。
墨千宸伸了个懒腰,无所谓的道:“王妃开了金口,我拦得住么?”
如果他们爷要计较,横竖也不过是个死,谁也拦不住。
闻言,陆越的眉头皱得更紧:“听说她身手了得。”
“可不是——”说到这茬,墨千宸难掩惊异之色。
眉飞色舞的说起昨日那女子是如何斩杀刺客,又是怎样条理清晰的讲出屡次受暗中迫害。
虽不知那下手的人到底是谁,但也绝对不会等着人来随意取走性命。
陆越越听,神色越凝重。
据以前在将军府的下人说,枫战的独女自小体弱多病,患有喘症。
养在深闺,几乎足不出户。
就是宫里的御医多次看过,都只能开些温和的方子滋养,无法去根。
别说舞刀弄枪了,就是能否活过二十岁都是未知之数。
转眼之间,不但旧疾全无,还身怀奇技,让墨千宸都叹为观止。
这女子的所有都是他亲自去查的,除非他询问的所有人都说谎。
否则,就是枫家隐瞒了什么。
两个人默了会,墨千宸嘴上闲不住,想起今早的偶然看见的一幕,摸着下巴道:
“总觉得她有些不同。”
☆、【男宠】投其所好的喜欢8
“确实不同。”
陆越心有戚戚焉的答道。
他与枫清鸢打过交道,印象里确实不似柔弱的大家闺秀。
连带此刻,他看远处那人儿的眼神都充满怀疑。
“我说你想到哪去了~”
墨千宸听出他弦外之音,斜睨了他眼。
道:“我是说这女子,明明是局中人,却能安然置身事外。”
表面上看到的,和真实的,相距甚远。
陆越侧头富有深意的看向他……
墨千宸连忙抬起手,脸色肃然,怕怕的说:“行了,我知,不要私下议论主子的事。”
…………………………
晚霞似血,染红了大片天空。
清鸢见天快黑了,就回了安置自己的那个小院落,反正下人会循规蹈矩的把晚饭送来。
一个人闲散了整天,开始有点想灵萱了。
照样将屋内点得通明,坐在打开的窗边,望着手里的玉出神,就来了人请她去正堂。
云漠回来了,要她陪他一起……欣赏那些男宠的表演。
云鎏国风开化,富贵人家大多养着舞姬歌姬,就是男宠,也算不得什么新鲜事。
只不过云漠是皇子,自然也就容易招人非议。
清鸢没想到他会明目张胆的叫她去看,想到男子之间的暧*昧,只有叹息,外加头皮发麻!
默默安慰自己……既然来了,人也替他收了,就接受事实吧。
行至正堂,云漠已经到了。
墨千宸和陆越并肩站在他的左侧,神色寡沉。
两人都在疑惑,宰相送男宠的用意明显。
按照云漠以往的风格,根本不会多加过问,直接拉出去砍了。
可今日怎么听说此事之后,不但没有如此,还好兴致的把枫清鸢叫来一起看?
心知定然别有用意,暗自,都绷紧脑中十二根弦!
男子坐在正中披了白虎皮的宝座上,脚下被两、三个阴柔的男子簇拥着,那画面已经足够香*艳。
☆、【残忍】你不乖,本王要惩罚你1
云漠才从围场回来,像是沐浴过,头发还未干,水珠顺着他的发滑下。
从额头跌落颈项,最后到锁骨……
每一寸弧度都诱人至极,魅惑众生。
才半天没见,清鸢只是瞥他一眼,就低下头去。
对他这张过于华丽的表皮,依旧抗力不足。
他玩味的看着枫清鸢走近,一只手懒洋洋的托着下颚,嘴角微翘。
道:“听说你为本王收了宰相送来的礼物,本王该如何谢你呢?”
他的话音,听不出喜怒。
清鸢不知道该怎么答,干脆不说话。
相府送来的男宠有十名,据说各怀绝技。
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有擅于乐器,舞姿卓越的。
见枫清鸢站在堂中不语,云漠也没多说什么,深邃的眼眸流转着逆光。
命人在他身边放了把椅子,便对女子好言:“坐到这里来。”
说时眉峰轻微的翘起,兴致浓厚。
他俊美的脸笑起来甚是好看,只是那笑,让清鸢心里发怵。
那种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笑,是否代表他接下来又会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呢?
乖巧的坐过去,又听男子好兴致的吩咐墨千宸:“让那些奴才,逐一上来表演自己最拿手的……”
他话音微,顿仿若不经意看了清鸢一眼。
接着道:“若是好,本王重重有赏,若是不好,就拖出去乱棍打死。”
轻飘飘的说完,清鸢已经震惊的看向他——眼神里有些不可置信。
男子却还故作寻常的询问她意见:“你说如何?”
不等她开口,他弯起薄削的嘴畔,轻然的笑:“开始吧。”
正堂之上,气氛沉凝。
一旁伺候的下人均低着头不敢逾越半分,脸上表情木然。
而陆越与墨千宸早就对云漠喜怒不定的残暴习以为常。
可怜了枫清鸢,呆在椅子上,如坐针毡。
已经开始为自己轻率应允而危及性命的十人担忧了。
☆、【残忍】你不乖,本王要惩罚你2
第一个上来的男宠,不过十六、七岁的朗朗少年,清秀的面孔难掩稚嫩之气。
座上的女子甚至怀疑他知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来王府做什么的?
“你会什么?”
云漠睨了他会,兴趣缺缺的问道。
“奴才……会唱歌。”
或许是少年没见过如此俊美的男子,只是小心的望了半眼,就被惊艳得吞吐起来。
“很好。”
云漠袖袍轻挥,换了个慵懒的坐姿:“唱吧,若唱得不好,你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少年一惊!
瞠着圆目不可思议的看向云漠,愕然,诧异……最后变成惊恐。
那唇边渗出残忍笑意的男子,并不是在说笑……
默然。
烛火明亮的正堂内心跳如雷鸣。
清鸢十指纠缠着,默默为那少年捏了一把冷汗。
只见他再度低下头去,唇齿间开开合合。
愣是发不出半点声音,显然是吓着了。
没有伴奏,没有乐声,加上心里的恐惧,还怎么唱得出来?
云漠的没有等待的耐心,顿了半刻后不耐启齿:“如何不唱?”
“奴……奴……奴才……”
毕竟是太小了,少年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眼睛憋得通红,好像快要哭出来,压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真是没用啊。”
云漠遗憾的叹息着:“赤相就送了个哑巴给本王,滥竽充数,拉下去……”
“等一下!”
清鸢猛然立了起来,脸色煞白,双眸直视着云漠。
男子眯着美目,望着她,笑意浓厚的问道:“你不觉得他该死?”
“不!”
清鸢唇齿清晰的说,同时看了一眼已经跪下将头深埋的少年。
无奈的浅浅叹息一声,放缓了口气:“我不觉得他做错了什么,他只是太紧张了。”
“是吗?”飘忽的话音充满怀疑。
其实男子什么都知道,可他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残忍】你不乖,本王要惩罚你3
这是云漠最爱的手腕,仿佛看着别人痛苦的表情,他就能加倍快乐。
清鸢心里清楚,只有恳求道:
“所以请王爷饶他一命,下次……不,他以后不会再有下次了。”
言毕,云漠呵的轻笑了声:
“看不出,本王的王妃,有着一颗仁慈之心,
不过昨夜对付那群刺客,你可未留半分情面。”
“那是因为那些人想要取我的命,而他是无辜的。”
昨天发生的是不争的事实,清鸢懒得和他辩。
眼下只想救了少年,不让他死得那么冤。
“无辜?”
云漠嘴角的笑愈发张扬。
好像他的手心里握住了这些人都该死的正当理由,能立刻让她哑口无言。
然,他却不说。
用那讽刺的笑,戏谑着枫清鸢的仁慈。
她,又不是没有杀过人。
两双眸子交织在一起,撞击出诡异的火花。
生杀大权在那嗜血的男子手中,她拿不准,到底他会如何做。
“罢了。”
沉寂了半响,云漠忽然邪佞的笑起来。
阴兀的扫了清鸢一眼,对还跪着的少年开了天恩:“你下去吧。”
不等女子松懈,又意犹未尽的招下一个男宠上来表演。
她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难道真的要杀了人才满意吗?
清鸢仍旧站着,一股灼烫的情绪,从胸间蔓延袭开……
眼角依稀望见有个身影缓缓走进来,她忽然沉凝了一口气。
没有看向云漠,只是低着头,倔强道:
“我知道我不该逾越代替你收了宰相送来的礼物,
可毕竟他们是人!不是一件家具一个摆设。
他们也有感情,也会害怕,也会渴望活着!
如果王爷不满我的所为,可以责罚我,
不用刁难他人,还以此为乐!”
末了,她抬起头,一双澄澈的黑眸眨也不眨的直视男子。
字字清晰的说:“这一点也不好笑!”
☆、【残忍】你不乖,本王要惩罚你4
因为他高高在上,就可以不把人命当回事。
肆意践踏,置若罔闻。
这些男宠算什么呢?
恐怕在他心里连尘埃都不是。
杀人又算什么呢?
枫清鸢上辈子还杀得少了?
可她只想过平淡的生活,不再嗜血,不再杀戮,不再草草结束一个人的生命。
那些血红的记忆不是没有在梦中困扰过她。
她以为来到这里可以重新开始。
她以为偶尔反击可以更好的保护自己。
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