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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旨里,分明要云幻在云漠登基之后去往漠北,且是先帝并不相信他的能力,所以才让幺子在成年后片刻不待的赶往北方辅佐治理。
这才该在情理之中啊……
回想八年前,先帝忽然病薨,圣旨下,群臣哗然,朝中早就有微词,云幻虽为长子却中庸无能,就算不立长,不取其中,那么云铮也该是最佳的选择。
把偌大一片江山交到云幻的手中,唯有惶恐……
念完了遗诏,殿中仿佛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没人敢妄自揣度这遗诏的真伪,就算是真的,为何邪烈王到而今才拿出来?
现在想想,当年先帝之死突然至极,还是次日伺候的女官最先发现的,立云幻为新帝的圣旨就藏在龙塌之下,被人轻而易举的发现,无人去追求其真实。
如今再提,果真觉得蹊跷。
☆、【最终】送你今生无忧13
回想八年前,先帝忽然病薨,圣旨下,群臣哗然,朝中早就有微词,云幻虽为长子却中庸无能,就算不立长,不取其中,那么云铮也该是最佳的选择。
把偌大一片江山交到云幻的手中,唯有惶恐……
念完了遗诏,殿中仿佛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没人敢妄自揣度这遗诏的真伪,就算是真的,为何邪烈王到而今才拿出来?
现在想想,当年先帝之死突然至极,还是次日伺候的女官最先发现的,立云幻为新帝的圣旨就藏在龙塌之下,被人轻而易举的发现,无人去追求其真实。
如今再提,果真觉得蹊跷。
先帝驾崩后,一干奴婢和妃嫔均已陪葬,想找个人对证都无,云漠哪里得知真正的遗照藏在此处,又为何现在才为自己平反?
他要如何说服脚下的臣子,最终只忠于他,甘愿做他脚下的朝臣?
“你们为何不说话?”男子的嘴角,似乎永远都带着那抹自得的神采,“我知,你们必然在想,为何本王今日才将真相说出来,为何本王会知道,先帝的遗照藏在匾额之后。”
所有人都望着他,没人敢出声质疑。
他仍旧是笑,云淡风轻,仿佛对一切都不屑,就连那原本唾手可得的皇位都可以随时丢弃,到底什么对他来说才是真正重要的?
拉起墨黑的袍子,他步步行下高阶,用轻快的语气,“最先发现父皇病薨的人是本王……”微顿,扫视着那些惊诧不一的脸孔,再继续道,“还有皇兄。”
还有皇兄……
这是多么绝妙的引导。
四个字一出,臣子们再也忍不住哗然喧嚣起来,这意味着什么?
男子眉头轻蹙,露出几分不愿,“父皇既已亡,至少,本王要念及兄弟之情,不是吗?”
走下最后一级台阶,他转身,抬眸看那金色的龙椅,权利的象征,清俊绝美的面容绽出遥不可及的幽芒,“其实皇位于本王来说……”
他怎会在意?
天下皆知,若云漠愿意做皇帝,他早就是这片疆土的霸主!
还需要如今的劳师动众?还需要与群臣对质?
☆、【最终】送你今生无忧14
为何云漠到了漠北,突然传出了好男风的怪癖流言?为何他身边的男宠一个个杀机四伏,更像是贴身的侍卫。
为何整个云鎏现在都在传,邪烈王对他的王妃情深一片,宁可冒大不敬之罪,前往燕璆将其迎回?
如今深究,恐是寻常百姓都会觉得那只是个保全自身的权宜之计。
若圣旨虚假,半年前,何来秋王与合锐王联合起兵,造阡陌之困?而那松露山上,设伏击杀邪烈王的又是何人?
接下来不必他多言,殿中的诸人都能自行猜想。
本该是云幻镇守漠北,去的却是云漠,如今漠北风调雨顺,无不繁盛兴隆,云幻却步步紧逼,从中挑拨,无非想置其于死地。
如此说来,他们眼前的,才是真正的云皇!
最后的僵默,由武丞相打断!
一声‘吾皇万岁’,震撼了大殿金色的横梁,朝臣叹服着下跪,顶礼膜拜,无需龙袍加身,已在心中认可,云漠是云鎏的真龙天子!
高呼万岁的声音,从大殿传出,乃至整个皇宫都在摇坠,一夕间,天下易主。
…………………………
清鸢不知何时从龙椅后离开了。
等到云漠以帝王的身份连下数道圣旨,群臣散朝,他再回身去寻,才发现那人儿早就不见踪影。
是对他的做法不满了吗?
“人去哪了?”偌大的殿堂,只剩下站在龙椅后的黑袍男子,此刻,他已是云鎏的王。
身后几道暗影掠过,停驻在高阶下,均是穿着深紫色的轻装,身上最明显的是腰间泛着寒光的武器。
胡国的杀手们,已经恢复了本来的身份,一切似渐行入正规,如那闪着金光耀眼的宝座,由始至终,它都只属于云漠。
他伸出了手,指尖轻触龙椅一端雕刻得栩栩如生的龙纹,听清城埋首回报,“玖华跟随王妃去往织造坊方向去了。”
局势未稳,这几天清鸢几乎不离他眼皮底下,今天的早朝是她主动要求躲在后面偷听的,不知为何会突然先离开,难道觉得闷了么?
未多想,他又问道,“可有魅太后的消息?”
☆、【最终】送你今生无忧15
初时云漠想要轩辕辰夜的命,所以才前往祁阙雪山求魅姬下山阻止云幻毁掉瑶池玉台。
魅姬回宫后就再无消息,云幻在南巡前更派暗使密访燕璆,始终,云漠深觉那日闯入燕璆皇宫的四个巫术师与他的皇兄有关。
掌控了阡陌之后,一直寻不到魅姬的踪影,究竟她与云幻在一起,还是又隐居到哪里去了?
得他问罢,莲初立刻面露难色,“绿公子方才用巫术也未曾找到,属下已派人前往雪山查探,一有消息立刻回报。”
魅姬太易变,怕就怕,她得云幻承诺任何,倒戈,便是多了一个棘手的敌人。
深暗的眸光流转了一个轮回,旋即云漠魅惑诡笑,“绿昭和揽月准备得如何?”
“已经妥当,只等时辰。”
说完,清城看见云漠那抹妖艳的笑更加浓厚了些。
心头暗涌,回头看了看天色,晨曦普照,今天还会发生多少令人惊动的事呢?
…………………………
连日来皇宫里人心不安,除了照常当值的奴才,几乎多见不到几分生气。
早朝一散,还未弄清发生了何事,只知群臣忽而着了魔似的变了态度,全力支持云漠称帝,连登基大典都没有,云鎏的皇帝便换了。
这也无所谓罢……
都是云家的男子,对百姓来说,只要年年都能丰收,每天有饭食饱,有衣穿暖,谁做皇帝有什么差别呢?
清鸢独自坐在织造坊靠近荷塘的边缘发呆。
也不知为何就走到这里来了,这里四周被水环绕,周遭是片翠绿的荷花池,和漠北的邪烈王府很相似,而且她总觉得,以前是来过这儿的。
心静如止水,嗅着含苞待放的荷花散发出来的淡香,渐渐的,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多。
她知道散朝了,这座金色囚笼里的人又要开始忙碌起来,只为那一个人。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云漠总是这样,脚步像是不会发出声响似的,神不知鬼不觉便出现在她身边。
盯着远处的景,她问,“我以前来过这里吗?”不等回答,她接着说,“应该来过的吧……最近,我总是想起很多事,片段,画面,越来越真实。”
她回头,向上扬起,深望他。
☆、【最终】送你今生无忧16
已经交织了无数次的视线,传递着彼此都极其熟悉的信息。
到底……她想起了什么呢?
一直以来,云漠在枫清鸢的面前总是不需要掩饰的,他的喜怒哀乐可以完全展露给她看,而她即便不喜,也会用自己的方式接受。
可不代表她不曾想要离开他。
于他弑父弄权,于他颠鸾倒凤,于忘记了过往的枫清鸢,他不是没有暗自庆幸,她遗忘的那些美好可以用今后漫长的岁月填补,甚至更美好,她想不起的黑暗,他不愿意让那些再次发生。
如果想不起来,未尝不是件好事。
也许,他并不如她想象的那么好,不如曾经所说的那么善良……
当一个人用情至深时,是不愿意深爱的人看到自己的阴暗,即便,忘记了也好。
“你想起了什么?”站在她的身后,男子迎着微风,俊容上轻轻扬起一抹温润的笑,未曾浮华奢侈,平凡得难得一见。
清鸢低头,犹豫了片刻才缓缓道,“我想起以前也有这样的事发生……”她说得有些艰难,但十分肯定,望着云漠黑靴的视线黯然。
“我想起,有人曾经拥戴你做云皇,可是你没有接受,而是……”
而是……
她深吸了一口气,“而是将所有的人玩弄于掌心之中。”
权算什么?皇位算什么?天子又算什么?
在云漠的眼中,那些人卑贱如蝼蚁,他要他们生,他们便生,他要他们死,无论他们费劲如何的力气,最终也一定会死的。
他最喜做的,就是站在高耸的云端,用他漠然世间万物的双眼,看着那些陷于困局的人们垂死挣扎。
一切始于他,一切须终于他。
太高傲,太残酷了……
而此刻面对那个融化他心的女人,竟是无言的等待她的判决。
清鸢从荷塘边站起来,转身面对云漠,温柔的将双手陷入他的腰际,软软的身体小心翼翼的贴近,而后安心的吐息,说,“我记得你逼迫自己的父亲在死前写下传位于你的圣旨,然后将圣旨藏在大殿的匾额后,记得你在云幻对你歇斯底里咆哮着说他才是真命天子的,你把所有的一切告诉他……”
☆、【最终】送你今生无忧17
真正的毁灭,不是将那个人杀死,而是毁掉他的信仰。
就连云漠也……憎恶最初那个连妖孽都算不上的自己。
可这个时候,清鸢却拥抱他。
“没关系啊……”她云淡风轻,温软的话音像是在安抚他不安的心,“那些都是你最真实的样子,你怕我知道,证明你也不喜欢,至少我忘记了那些事情,再记得的是现在的你。”
曾经对她来说,没有那么重要。
“让我觉得幸运的是,你愿意为我改变,我必然包容你的一切。”
突然想起的往事真实将她惊动,可那又如何呢?
“清鸢……”他话音有轻微的颤动,周身的素黑仿佛也在瞬间柔和了颜色,轮廓不再锋利如初。
感情,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忽的,他用双手像抱起孩童那样将她托举得高高的,第一次用仰望的姿态凝视她,恢复自信的神采熠熠夺目。
“我不会做云鎏的皇帝太久,很快,我会送你你当初最想要的东西。”
忽然被举高,清鸢不适应的扶着他宽阔的双肩,微颤又疑惑,“我当初最想要的?”
听到他说不会做太久的皇帝,她已经很高兴了,做皇帝必然会三宫六院,她现在只为小女子,想的自然是这些小家子气的事。
而托举着她的男人,已然胸怀天下,为她夺取一切,亦为她放手江山。
身后蓦然响起巨声,回头张望,宫殿中那座矗然独立了几百年的高塔轰然倒塌,金色的阳光,掩盖了它败落的伤,甚至没有一丝烟尘。
那是刚为云皇的男子下的第一道圣旨:毁瑶台,今起,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