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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还有着这样的密室,那壁画后,就是隐藏了他母后画像的青石墙面吧……
“这壁画的内容……”绿昭睁眼望着,些许不敢相信。
若这画上属实,那么——
“是真的。”羽澈无比肯定道,“方才我在密道入口一觉发现斯图的暗号,那是有历法记载的,应该……有好几百年了。”
☆、【最终】送你今生无忧23
壁画上记载的是真的,那是杀掉九尾天狐的第二种方法……
若为真的,那么毁掉了瑶池玉台也毫无意义不是吗?
那壁画中央被凿穿的墙壁直接通往玲珑阁的地宫,去年阡陌之困,任凭谁也未曾知晓还有这样的蹊跷,所以这必定是后来者发现的。
那个人到底是谁?
而墙壁中央被毁掉的部分又记载了什么重要的内容?
已经到了如此时候,眼看着就要结束,突生了变数……下意识的,在沉默良久后,云漠首先问道,“可有魅姬的消息?”
幽暗的声音回荡在阴暗的地宫里,显得格外诡异阴沉。
似乎,在刹那方做了选择,如果,那只是如果……
“主上……”绿昭迟疑,若能找到的话,云漠何须再问一遍?
“找不到吗?”男子眯了眯下狭长的眼,寒光缓缓流溢而出,再言,“今日之事,出了密道,决不可泄漏半个字。”
“你是什么意思?”羽澈年纪尚笑,怎会习惯这些阴谋权术衡量利弊的决定。
这是要背信弃义吗?
要取天狐之命,必要的条件便是放混血之血,一命换取一命!壁画上最重要的部分被毁掉,可密道内的三人都不蠢,中心位置在画中为西,而今西面的天空有什么呢?
明知道轩辕辰夜有危险,非但不提醒他,还要把这个秘密深藏。
也是了……
现在云漠这个新皇只需要把反抗他的所有人除尽,把他最大的威胁云幻置于死地,便能高枕无忧,轩辕辰夜的死活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转身,云漠冷冷凝着羽澈,绝美的脸庞冷静的散发出致命的气息,生生压迫得眼前的人再也说不出话来。
再启音,话中仅剩下绝对的命令——
“不需要你明白朕的意思,朕只要你绝对服从,或者……死。”
羽澈惊愕,强大的气势下他显得多么渺小,因为在那个女人的身边,总是会柔和了云漠的轮廓,于是让后来的人险些遗忘,曾经他是漠北那个令人闻之悚然的邪烈王。
就连绿昭也无法言语,恍然,他也犯了和羽澈相同的错。
☆、【最终】送你今生无忧24
没有枫清鸢的云漠,仍旧满身血腥杀戮,你只能畏惧臣服,或者……死。
他不知道他衷心跟随的英主到底和轩辕辰夜达成了怎样协定,可这一刻唯一清楚的是,那只活了千年的天狐,已经被他的盟友抛弃,也许,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
生命是很奇妙的轮廓。
若没有轩辕辰夜几百年前在雪山上救了还不能变成人形的灵萱,羁绊就无法触发,顾云依兴许能逃过一死死,那便不会有天狐之恨,那么几百年后枫清鸢必然回天乏术,云漠亦不会改变……
如果那只是如果,也许……那只是,也许……
………………………………
夜凉如水。
不安的晃荡了整日之后,被黑夜笼罩的皇宫仿佛又重新回到最初的平静。
不管如何变,不管这里的主人为谁,这座用金丝编织囚笼,永远冰冷。
云漠方是才走进清乐殿,就一眼看见坐在内殿门口台阶上的人儿。
她孤零零的身影被周遭的宫灯照得形单影只,身后偌大的殿门将她衬托得更渺小,像是一只等待主人归家的宠物,眼巴巴的望着自己。
见到他走来,她也不动,双手拖着下颚眼睁睁的盯着他。
“为何在这里坐着?”他走近,一身潇然的黑也在瞬间柔和,破天荒,在她面前蹲下,二人平视。
“睡不着,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清鸢如实回答,对他眨眨眼,不知思想转了几许,神色忽然变得怪异,凝着云漠的眼眸忽闪着某种以前从未有过的打量。
“爱妃,想说什么?”男子骄傲的唇角弯起柔色,看懂她的意思。
“我今天听到宫女的悄悄话。”午后清乐殿的小花园里,她们以为她睡着了,便聚在假山后窃窃私语。
“说了些什么?”挑眉,在处理了一天的政事之后,云漠也想听她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疏解疲乏。
“唔……她们在猜,新继位的云皇什么时候扩充后宫,后宫里会不会有……男人。”说完之后,大逆不道的甜甜一笑。
云漠……简直拿她没辙……
☆、【最终】送你今生无忧25
抬眸转动颈项,往四周高耸的房檐暗处看去,他淡然,“不早了,你们都退下吧。”
随后似乎有风掠过,远去……
那些惯性隐没于隐秘之处的杀手们完成今天的使命,此刻才算真正的两个人独处。
对这些,清鸢已经习以为常了。
她很清楚,现在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更不能成为眼前的男人的负担,云漠……现在他是云鎏的皇帝啊……
虽然这样的时间不会太长,可想想都觉得怅然,她心爱的男人,肩负了太多。
伸手拉他就着台阶坐下,云漠干脆的坐到她身侧,将头枕在她双腿上,平躺在石阶上,两个人均是看着西面那颗闪耀的星,等到凌晨,天光微曦之时,第二颗七圣星就要出现了。
百年岁丰,这样特殊的年月,总会让人感到一丝莫名的不安和惶恐。
“累了吗?”她有些心疼。
云漠淡淡然,“我在想……”
“嗯?”
“退位前……你要不要试试封后大典?”
“……”听他欲言又止的,还以为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封后大典,听起来似乎很宏大轰动的样子,不过她今生跟随他,为的只是这些浮华的表象吗?
“少来了,我才不稀罕。”用纤纤素指梳理着云漠的发,清鸢面带笑容道,“那你要不要试试坐拥后宫三千佳丽?或者圈养几个男……”
还未说完,唇便被云漠些许冰凉的指尖点住。
他仰面对她,眸色幽幽,看了许久,缓缓道,“我有你便够了。”那些玩笑,连说都不允许。
得君一言,还有何所求?
默然,她点头道,“嗯。”
“明日,我要领兵去吴月关,你就留在这里罢,玖华他们会……”
“为什么?”方才还甜如蜜的心绪登时消散,云漠离开阡陌竟然不愿意带着她。
云漠正色,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我是去打仗。”
“我又不会影响你,凭什么我不能去?”自被他燕璆带回漠北,他们何时分开过了?何时不是他将她盯得不离视线半分,怎么忽然要把她留在阡陌?
“你有听过皇帝出征还带着女人一道么?会影响军中士气的,况且你是皇后,就该留在宫中。”
☆、【最终】送你今生无忧26
云漠说得极其有理,清鸢听后愣了小会也找不出理由反驳,末了只得耍赖道,“我不管,我不是皇后,再说这次出征有悬念么?”
转眼间云幻便成了篡位的逆贼,人身共愤,而今只需挥军吴月关,那方倘若识趣投降,天下太平。
也许,不需要动到一兵一卒呢,清鸢只当可以去玩,还能见到灵萱,何乐而不为?
云漠却有非不能让她去的理由。
“你是我的王妃,如今我为云皇,即便尚未行册封大典,皇后唯你一人,自然是要留在宫中坐镇。”她以为她还能跑到哪里去?
不容她再多说,男子轻盈起身,反手就将她抱起往清乐殿内走,一面又哄宠溺的教训道,“天下未定,我还不知云铮愿不愿意做这皇帝,自然要把完好无损的拱手送他,你的男人明天就要出征,你非但不好好犒劳,还要胡闹添乱,存心让为夫走不安稳么?”
话中有话,清鸢不知道要挑哪句回答,撞进他那对深深的眸子,意识到危险,才吞吞吐吐道,“你你……明天就要出征,不用好好休息?”
他没打算带她去吴月关,来回至少也要耗上一个月,按照某人的狼性掂量,今天晚上岂不是都不用睡了?
云漠笑中带着抹作恶的颜色,“良宵苦短,当然要做点有意义的事。”
真是……奇怪啊……
他那么舍不得她,为什么不带她一起离开呢?
清鸢始终是想不明白的,云漠,从来不按章法的人……
………………………………
次日,黎明之时,大军集结于神武广场之外,真正的云皇要御驾亲征,平息吴月关之乱。
号角声在整个阡陌上空来回飘荡,百姓们原本平复的心又不安了起来。
要打仗了,谁能保证这天下何时能真正太平?
害怕如此,却还是忍不住聚到神武广场瞻仰膜拜新皇,只见那一身银白铠甲的男子在三军守,骑着威武的黑色骏马,战袍迎风飘扬,晨曦普照,炫目而威严。
那是云漠啊……
曾经威震漠北,暗中独揽大权的云族皇子,他,才是这片疆土真正的主人。
☆、【最终】送你今生无忧27
男子那铠甲闪耀着人眼不能直视的光芒,三军对着阵阵鼓声高昂整齐的喊着‘威武’二字,气势震天!
外围的百姓们,内心不由自主的跟随着颤动起来,由衷的发出敬畏。
才是一眼,那些多余的忧虑都消除得彻底。
这才该是他们的云皇,至于云幻,弑父伪造圣旨,占有了本该属于他弟弟的一切,他该死!
只要云幻死了,这天下便太平了吧……
同是骑马位于云漠身侧的绿昭,举目远眺看着那些视线越发变得崇拜的人,得民心者得天下,心中默然,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日密道内看到的一切。
双眸,不受控制的再看向揽月,对即将去的地方,她应该是有所期待的吧,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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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乐殿内,浅眠的人儿早就醒来,慵懒的趴在床上,聆听未曾间断过的喊声。
自古皇帝御驾亲征都是大事,她却毫无自觉,到底……是对云漠太放心了。
昨夜根本未睡太久,天亮时她意识模模糊糊的恢复,已经见到一身戎装的男人,问她要不要送他出城,她是如何答的?
将头埋进绣了鸳鸯的枕头里,耍赖说,“离别啊……这种事情多伤感,我还是在这里等你回来好了。”
始终,这位准皇后娘娘是觉得这次出征无非玩乐,毫无危险可言,或许真如他说,昔日不曾有约束,便能为所欲为,如今终归压着‘天子’的头衔,任他不想,她也只能呆在这座牢笼,等待她的男人归来。
真的只能在这里……傻傻的等他回来吗?
从枕下摸出那快碧绿的玉佩,女子狡黠一笑,“就由你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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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月关。
天色暗沉,连吹来的风都带着落寞的萧瑟,百姓早在数月前撤离,只剩下驻守的军队,还有……曾经的云皇。
城中狼藉不堪,四处有被大火烧过的痕迹,地上血渍、尘土还有救火之后的水混淆在一起,受伤的士兵互相搀扶着向军医所在的地方走去,未曾有伤的,便搬运清理各处死于昨夜叛变的尸体。
只剩下绝望……
☆、【最终】送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