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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变得不像自己了?
他那样高傲的人,道歉的话,能说出口已经是奇迹。
清鸢当然不会奢望他足足说个十遍。
刚才回那句嘴,也不过是气急攻心,纯粹抵触。
默了会,似乎两人都平静了许多。
女子也不哭了,埋在他怀里,听着那心跳由快逐渐恢复常速。
咚咚……咚咚……
不知怎么的就听出内疚的声音来。
“你把我当什么?”她闷声闷气的问。
云漠愣了一愣,低眉不解的看了她一眼。
他把她当什么?
这问题似乎从来没思考过。
清鸢抬眸望他,一双眼睛红红的,表情认真:“你娶我,只不过是一时兴起,那天在洛瑜节上,换做任何人都可以。”
甚至他说要娶男人,哪怕云幻和一种王公大臣都只有厚着脸皮汗颜成全。
“之后为什么要救我?因为嫉妒我觉得我活得自在?”他说的话,她字句都记得很清楚。
“你认为,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吗?你怎么知道我以前没有痛苦过?”
其实他应该是最了解这感觉的人。
总是将自己伪装得很好,喜怒无常,旁人根本无法揣测他的心思。
没人真正懂他,有的只是畏惧。
更不会知道他心里有多痛。
如此说来,为什么他还要说出那种伤害她的话呢?
她的话,云漠反驳不得,唯有默然不语。
罢了,清鸢用手拽紧他胸前那片衣襟,倔强道:“你不能伤我,因为你在意我,更不能怀疑我,怀疑我,就等同于怀疑你自己。”
她一针见血,把眼前的男子看得全然透澈,就连他自己都讶异着。
以为此生不会有人懂。
以为总是一个人,千万年的孤寂……
直到枫清鸢的闯入,直到巨石落下时他不顾一切也要和她在一起。
☆、【虚境】梦里的男子10
直到枫清鸢的闯入,直到巨石落下时他不顾一切也要和她在一起。
“再说……”换了个柔软的调调,她小声哼了下,道:“又不是我请他们到我梦里来的。”
发了一顿脾气,绕了一个圈,竟然给她兜回去了。
云漠忍俊不禁:“今日我才充分领略什么叫做:打一巴掌再给颗糖吃。”
可是他……无比受用!
清鸢淡淡的笑,小脸上扬着抹得意:“一个被砍了十几刀的人还在乎多挨一巴掌么?你可别惹急我。”
很多事情,不说不代表不知道。
尽量活得简单是她的宗旨。
只是在遇到你之后……此生,注定无法平凡。
…………………………
山谷外,墨千宸等了五日都没有援军来,仅有的人手根本没有速度。
他是越等越着急!
这几日筱带着手下将附近的地势逐一查探,找不到通往深谷救人的捷径。
急上心头之时,阡陌城传来兵变的消息……
“秋王联同合锐王,各领五万精兵,逼近城外,随时准备攻城!”
派出去的探子,只靠近城外二十里,就听到这人心惶惶的消息。
墨千宸咬牙啐了一口,不是该夏猎逼宫的么?
秋狂言在松露山设伏,暗算他们王爷,那么合锐王若得知,还愿意和秋王一起攻城?
由始至终,那从小到大都憧憬云漠的云流炎,不是一直期望他三哥做皇帝?
“明轩王那边有何动静?”想想,他又问。
探子闻言如实回报道:“城中大门紧闭,城外又有精兵驻守,属下无法与二王爷取得联系。”
那云铮就坐以待毙么?
“混账!”墨千宸恼怒的一拳垂在一侧坚硬的崖壁上,气得额角青筋暴突。
“早说过云铮靠不住!”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尊称亲王。
一旁的筱听罢,淡淡开口分析局势:“墨将军切勿急躁,眼下看来,因为秋狂言私自行动,所以那方人临时改动,他想王爷死,自己取而代之,可拥戴王爷的秋王与合锐王那一关不一定能过得去,只是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先斩后奏,让起兵谋反的人毫无准备,只能先攻皇城,掌握实权。”
☆、【虚境】梦里的男子11
墨千宸黑瞳一亮:“如此说来,他们各自居心叵测,只怕秋王在云流炎那里也不好交代。”
筱浅笑,颔首道:“正是如此,我想二王爷虽看似未动,定然已经在暗地调兵遣将,
若是此时这边有何大消息,抑或是秋狂言说服秋王自立为皇,那么对王爷是大大的不利。”
什么也不过问,按兵不动,便是争取这边挖山救人的最大的时间。
“而且陆越将军与绿昭此时应当在城中,若是有个什么差池,定然会想方设法通知我们。”
若是等那方闹完达成一致,没准他们的邪烈王就成了众矢之的。
毕竟云漠,才是他们所有人最大的威胁。
墨千宸听完,豁然开朗,扭头看向身后那堵得掩饰的巨石,大喝道:“挖!一定要在十天内将这里打通!!!!”
…………………………
幽幽深谷中,闹了别扭才将重归于好的两个人,依旧过着难得与世隔绝的生活。
虽云漠说话刻薄剐毒,可掀开了他冷漠邪肆的外表。
清鸢看到的却是一个心灵纯粹透澈,甚至有些孩子气的男子。
如此想来,她还和他计较什么呢?
堂堂邪烈王,都肯在自己面前低头承认过错了。
“为什么……你要让外人以为自己喜欢男人?”
坐在泉边,清鸢侧躺着,脑袋舒服的枕在云漠的腿上,好奇问。
这无不是他恶劣到极点的一面。
还记得当日在宫中,他曾经用这一点威胁过知娴郡主。
那女子内心是恶毒了些,可毕竟年纪尚小,真是被吓得不轻。
云漠不答,只是低眉看着清鸢,略带粗糙质感的指尖轻轻抚着她的面颊。
深眸里,多了一抹以前从未有过的柔和的色彩。
“不想说吗?”清鸢挪动身子翻转向上,睨了他一眼。
男子展颜浅笑:“问那么多做什么?心里清楚我喜欢的人是你不就行了么?”
“可是……”他说得没错,清鸢也明了,他这么做定然有自己的原因。
“好,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不过以后你也不能逼我说我不想说的事情。”
☆、【虚境】梦里的男子12
其实真正的枫清鸢,骨子里是一点亏都吃不得的。
纵容的捏了捏她的鼻尖,他应允:“好。”
“那你可不能耍赖。”清鸢心满意足,从腰间摸出灵萱给自己的玉佩把玩。
前日在山洞里重新找到这枚玉时,玉身便多了一条贯穿始末的裂缝。
再好的玉,一旦有了裂纹也只是次品。
云漠见她那么宝贝,心下立刻泛酸,二话不说夺了过来便随意往一角扔去。
按下起身急切想去找寻的女子,没完没了的亲吻。
间隙哄着她道:“你堂堂邪烈王妃,要什么没有?非得留着那劳什子破玩意做什么?”
才好没多久,他那小心眼的病又犯了,清鸢又气又恼。
被折腾得面红耳赤气喘吁吁才得了说话的机会。
“都跟你说她是女子了,吃什么飞醋?你养那么一大堆男宠我都没说什么!小气鬼!”
罢了见他不肯松手,咬牙一横心在他腰间的软肉上狠狠一掐!
趁着男子龇牙咧嘴的空荡逃脱出去,跑到那岩壁角落里找她的玉佩去了。
“吖!这里有字!”
拨开长在岩壁缝隙的杂草,爬满绿色青苔的石壁上,明显有人工凿刻的痕迹。
看上去模糊不清,显然有了年代。
云漠闻声,起身走过去看。
清鸢将覆盖在石壁上的青苔拨开了些,人就立刻僵住了!
“这是——”
那上面的字迹,竟然和她昨日午时在山谷口凿下的语句大相径庭!
后面四个字是‘到此一游’,女子努力辨认着前面的名字:“这个人叫……顾云依。”
顾云依到此一游……
‘只是觉得,你与我一位故人有些相似’。
忽的想起轩辕辰夜在她梦中说的话。
难道他说的故人是这个留下字迹的顾云依?
光凭这秀气的名字,也能得知定然是个女子。
他们有什么关系?
是何时在这里留下的这行字?
还有……顾云依是从哪里来?
这石壁上不但有‘到此一游’这样极附和现代人自我调侃的语言。
在这行字的右下角,还凿刻了一个简单的笑脸。
难道这个女子……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
☆、【目的】最有资格教训他的人1
“想起什么了?”清鸢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云漠手扶在她肩侧关切道。
她摇摇头,复杂的望了男子一眼,指着那字迹下角的‘微笑’表情说:“这个标记,只有我来的那个地方的人才会知道。”
“你来的那个地方……”
玩味着她的话,云漠笑言:“我开始好奇,你到底从何而来了。”
被喜欢的人追寻过往所有的一切是种幸福。
只是清鸢感到莫名恐慌,垂了头,望着自己的手指默然。
“如果你知道我是从哪里来,如何来,也许你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不管从哪里来,你都是我的女人。”
仿佛他看出了她心中的焦虑。
他目光深深的凝了她一眼,笃定道:“老天把你送到我身边,就没有放走你的道理。”
只要是云漠认定的,就无可改变。
他触碰着那行有了年代的字迹,眸色暗沉,思绪了会,脸上倏的滑过抹精准的色彩。
“既然想弄清楚这是何人在何时刻上去的,问你梦里那个人不就知道了?”
正愁着不知要困在这里到几时。
现在好了,有人主动送上门来,为他排忧解难,岂能容人失望?
…………………………
入夜,清鸢倚在石壁边,心绪安宁,全无睡意。
身后的石壁干燥且带着热度,想必后面有热泉,常年流动,使得寸草不生。
不似冷泉那面,爬满了湿润的青苔。
云漠懒洋洋的泡在冰凉彻骨的泉水之中,半眯着狭目,嘴角微勾出弧度。
沉凝的面颊,冷峻美丽,像是一尊雕刻到极致的玉雕像。
两个人的世界,两个人的时光。
这样的相处模式习惯之后,即便不说话都不会觉得尴尬。
原来时间的长短真的不可以定义人与人之间的感情。
也许相守到白头才发现彼此根本不爱对方。
也许,才相识短短不到二十日就私定终身,将心托付。
能够遇到云漠这样的男人,枫清鸢淡淡的想,应该是她的福气吧。
“不困么?”浸泡在泉中的人蓦地睁开美目,定定望向女子。
这夜,还好有人相伴。
【今日更毕】
☆、【目的】最有资格教训他的人2
云漠的话音里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现在清鸢已经习惯,每当他说些什么。
她便不由自主,在大脑里字里行间的拆解分析,尽力读懂。
免得忽略了什么,吃苦头的可是自己。
即便男子已经极尽收敛,对她包容许多,可在某些问题上……
“我根本不想睡。”清鸢如实回答,收了收双膝,脑袋没精神的耷拉在膝盖上:“成天闷在这里,骨头都快发软了。”
云漠从水中支起半身,含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