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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的嘴角微微有一丝得意:“这个天洲若是打的这个算盘,那他就打错了!”
“为什么?母妃?”
淑妃道:“傻孩子,你不知道母妃的出身吗?”
天峰大惑不解:“母妃,您不是游刺史的小姐吗?”
淑妃点头道:“我是游刺史家的小姐,不过,我只是寄养在他家的干女儿,是上官大人把我寄养在游刺史家的。我本来是月族嫡嫡亲亲的小姐,我的父亲是上官大人的堂兄,但他犯下重罪,虽然上官大人求情,还是被发配边疆,母亲也被官卖,本来我也会被官卖,全仗上官大人相救,悄悄寄养于游刺史家,长大后选秀被送进了宫,之后就有了你。”
天峰震惊道:“母妃,您怎么从未跟我说起过?”
“怎么说?说我本是罪臣之女?本应被官卖而被偷偷养了起来?”淑妃不快道,“这事,本来不想告诉你,现在告诉你,只是让你放心,上官大人一定会倾力扶助你的,而不是天洲!”
天峰喃喃道:“怪不得,自从天洲做了太子之后,上官大人对我却一如既往。”
淑妃微笑道:“你身上有月族的血脉,上官大人自会扶持你。”
天峰点点头,叹了口气说:“只可惜父皇只罚了天羽,没有罚天洲。”
“天洲都负了伤,你父皇心疼还来不及,怎会罚他?天洲本来就算计好的,虽然自己受了点伤,不过,既让上官葭和天羽生了嫌隙,又让天羽受了你父皇责罚,真是一箭双雕,受点伤也值得。”
天峰低头思索了一会儿道:“母妃,现在出了此事,天洲也根本没有被责罚,离间这两人还有何意义?”
淑妃皱眉道:“峰儿,你也不用脑子想想,这件事明明天洲也应该受到责罚的,但是你父皇并没有责罚他是因为他受了伤,如果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和天羽争风吃醋抢女人,你想想,父皇即使再想袒护他也没理由袒护他了啊!”
天峰不由得豁然开朗:“母妃说得不错,好,既然如此,我就继续让他俩为了葭儿争风吃醋好了。”
说到“葭儿”两字的时候,他的声音不由得低了下去。
淑妃察觉到了他的心意,柔声说:“峰儿,你是堂堂大皇子,一个女人算得了什么?以后你若能登上皇位,身边想有谁就有谁,什么葭儿的难道不也是招手即来吗?现在,你应该想的只有一件事,”淑妃的声音转为冷厉:“那就是把天洲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
天峰悚然一惊:“是,母妃。”
淑妃微微一笑。
就在母子俩在宫内密语之际,葭儿正在沐月小筑一个人坐在窗口,呆呆地望着窗外波光粼粼的水面。
天羽被禁足于武王府,葭儿已经两天没有见到他了,但是天羽并没有派人来唤她前去,她也不想前去见天羽,心里是满满的委屈与愤懑,难道自己和他之间的爱就这么不堪一击吗?难道他对自己就没有一丝一毫的信任吗?难道他就真的以为眼前看到的表面现象就是事实的真相吗?
一刹那间,葭儿不禁又有了逃离古越王朝的念头,不要再待在这里了,回去吧!回去吧!
她的心里不由得轻轻呼唤起来,不要为他流泪,不要为他难过,不要为他生气,自己本来就不应该拥有这样的感情,又如何面对现在难堪的局面?
可是,又如何才能回去呢?
葭儿伸手掠了一下头发,手指触及一片冰凉,是那根玉钗!
葭儿忽然想起来,自己穿越到古越王朝的时候,脚上穿了一双那个婆婆卖的绣花鞋,鞋上绣的正是什么相思花,莫非,自己的穿越和相思花有关?而这根玉钗上刻的也是相思花,而且是那个看上去很神秘的老头卖的,假如自己想回去,是不是能够凭借这枝玉钗的力量?
葭儿拔下玉钗,细细地打量着,玉钗玉质上乘,温润光洁,除了刻着相思花之外,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犹豫了一下,葭儿一跃而起,高高举起手中的玉钗,张口说道:“带我回去吧!”
当然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葭儿再一次举起玉钗,说道:“玉钗,带我回去吧!”
一切如故。
葭儿又道:“相思花,带我回去吧!”
还是没什么变化。
葭儿瞪了玉钗半天,忽然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自己这不是犯傻吗?
其实,她心里也明白,哪有轻易就能穿越的?若是现在真的能穿越,她也怎么会舍得这个现在误会她害她生气难过的臭天羽呢?
重新坐下来,葭儿心里在打架,两天没见到天羽了,到底要不要去武王府见他呢?
正矛盾的时候,容秋来了:“葭儿!你怎么了?”
葭儿忙站起来说:“容秋姐姐,我没怎么啊,在看风景呢!”
容秋拉着她的手看了看她的脸说:“那怎么小雨说你站在这里疯疯傻傻,还说些她听不懂的话?”
第76章:晴儿苦情
见容秋如此挂念她,葭儿心里不由得一阵感动,摇了摇容秋的手说:“容秋姐姐,你放心啦,我即使要离开,也舍不得你呢!”
“离开?”容秋不由得警觉地问,“你要到哪里去?”
“到……”葭儿一笑,“我说了我不走嘛!”
容秋无奈地摇摇头:“你呀,怎么变成了小孩子脾气?怎么?还不去看看二皇子?”
“看他干什么?”葭儿放了手,走到窗边,气鼓鼓地看着窗外的碧波。
“二皇子现在被禁足于府内,又见不到你,可想而知他的心情。”
葭儿哼了一声说:“他才不要见我呢,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背叛感情的女人,就是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就是一个贪图权贵的女人……”
“不许胡说!”容秋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为什么要这样说自己?如果二皇子真这么看你,他就不值得你喜欢!”
“对!”葭儿仰头看着天上,让差点流下来的泪水回到眼眶里去,天空变得模糊,“他不值得我喜欢!”
“我是说假如他这么看你,可是,我觉得二皇子不会这么想的。”
葭儿摇摇头:“他以为他看见了一切,他一定会这么想的。”
容秋道:“其实,我倒不担心二皇子这么想,我觉得他一定不会这么想,我担心的是……”
容秋顿了一下,没有说出来。
葭儿明白了容秋心里想的那个人,不由得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这个天洲,不知道搞什么名堂?他为什么要这样?晴儿知道了,不知道心里该有多难过?”
此时晴儿的确很难过,她早已从下人们的风言风语中听到了一切。
雕花黄梨木桌上,曲谱懒懒地躺着,主人的柔荑已经很久没有翻动过它了,一枝玉笛横在曲谱上,主人的娇唇也已经很久没有触碰它了。
晴儿像葭儿一般,也坐在窗前,呆呆地望着窗外,窗外没有粼粼水波,但有几棵梅花开得正艳,虽然有冰雪压着,仍挡不住一缕缕暗香在院中浮动。
晴儿的脸上仿佛有晶亮的雪花落在上面,细看,却是一串泪痕。
小榴悄悄地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食盒,她把食盒里的饭菜悄无声息地摆在桌上,然后唤道:“太子妃,吃点东西吧!”
晴儿仿若未闻,仍呆呆地望着窗外。
“太子妃,你饿了两天了,快吃点东西吧,要不然人会受不了的。”小榴略略提高了一点声音说。
晴儿这才惊醒过来,勉强笑道:“小榴,你吃吧,我吃不下。”
“小姐!”小榴不由得又换回了晴儿婚前的称呼,担心地说,:“你会饿坏的,何苦作践身子呢!”
晴儿苦笑了一下,道:“那你拿过来吧!”
可晴儿拿起饭碗,仍迟迟未咽下一粒饭粒。
“小姐。”小榴看见了心中不忍,轻轻又唤。
晴儿勉强一笑:“小榴,我真的吃不下,你还是拿走吧!”
小榴担忧地看了看晴儿,只得把饭菜又收了出去。
走到门外时,却见门外站着的两个丫环正朝外撇嘴,小声咕哝着:“太子妃被她害得这样,又来了!太子妃怎么会交这种朋友?”
“不会吧,葭儿小姐我觉得挺好的呀!而且她不是和二皇子好吗?”
“二皇子再好也不是未来的皇帝,哼,这个葭儿小姐呀,眼光远着呢!”
“可苦了我们太子妃了!”
“照我说嘛,也没什么,太子将来要娶的女人多着呢,以后当了皇帝,三宫六院的,太子妃哪儿操心得过来?”
小榴重重地咳了一下,那两个丫环见了小榴,赶紧低下头去。
“臭蹄子们!叫你们看门你们嘀咕个什么?把话传出去,看我不撕烂你们的嘴!”
小榴本来也不是什么泼辣之人,到了太子府,发现晴儿小姐一味地软弱,为了主子,也为了自己,不由得就渐渐泼辣了起来,众丫环们因她是太子妃的陪嫁丫环,也不敢回嘴,只得低头说是。
小榴往院子里望去,这才看见院子里远远走来的是葭儿,然而,这次她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一个男子,小榴一开始以为是太子,心里正为晴儿伤心气恼的时候,仔细一看,却不是太子,竟然是谷一潇!
小榴连忙退到房内,唤道:“小姐,小姐!”
晴儿抬起一双无神的眼睛,询问地望着她。
“小姐,谷少爷来了!”
晴儿的眼神微微有了光亮:“哥哥!”她连忙掠了掠发鬓,坐正了一下身体,她不想让哥哥看到她现在这个憔悴的样子。
谷一潇一脚踏了进来,急匆匆地走到晴儿面前:“晴儿妹妹!”
晴儿连忙挤出一个笑容:“哥哥,你不是回追云山庄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谷一潇看见晴儿削瘦的模样,心中一阵疼惜,恨恨地说:“我再不回来,他不知道要把你折磨到什么地步了!”
这时,葭儿也走了进来,唤道:“晴儿!”
晴儿见了葭儿,脸色一瞬间变了几变:“葭儿!”
谷一潇见晴儿这样,便道:“晴儿,你不要如此,葭儿从未与你有争宠之心,葭儿小姐一心都在那二皇子身上。”
葭儿坐在晴儿身边,诚恳地说:“晴儿,我从来没想过要嫁给太子,也从来没想过会与你争宠,你放心。”
晴儿摇摇头,脸上是一抹凄苦的微笑:“葭儿小姐,我还不知道你吗?我没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我很好。”
“还说很好。”谷一潇轻抚了一下晴儿的脸颊,瘦得没有多少肉,“你看,你这么瘦了!”
谷一潇转向小榴:“小榴,你怎么不好好服侍好小姐?”
小榴低下了头,不敢回答。
“不要怪小榴。”晴儿勉强笑道,“我这几天胃口不好。”
谷一潇盯着晴儿道:“妹妹,他待你可好?”
晴儿低头道:“太子吗?他很好。”
“真的很好?那他怎么会去招惹葭儿小姐?”
晴儿勉强笑道:“男人嘛,三妻四妾很平常的事,再说,太子迟早是皇帝……”
晴儿说不下去了,只得把头低得更深。
谷一潇叹了口气:“唉,本来就不想把你嫁入帝王家的,若是与一个平常人,相伴相守过一生,对你来说才是好事。”
谷一潇话语一转,眼神蓦地转为凌厉:“若是他再不待你好的话,让我知道,我追云山庄绝不姑息!他想得到风族的支持就是痴心妄想!”
“哥哥!”晴儿惊惶地抬起头来,摇着头不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