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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许是天天摆在床头的那具棺材深深刺激了我的神经,师傅足足折腾了半年,我居然悠悠一口气接上来转醒了。
说来也算是我命大,被丢下悬崖之后,沿途一路被树枝荡来荡去、缠来缠去缓冲了不少,方才没有一次性摔死毙命。不过千寻子毕竟只是个神医而不是神仙,能将我救活已是不易,各种内伤之下,我仍然随时性命堪忧。更可怜的是我那张脸,注定要戴一辈子面具过活了。
我师傅将我把一口气续过来之后便渐感力不从心,他能弄出来的各种猛药已经渐渐的没了什么疗效,师傅自觉回天乏力,看着我随时一副下一秒就要死过去的模样委实不忍,终于咬咬牙做了他人生中的一个艰难决定,决定带着我去见一个他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
师傅找了几根树枝儿并着几根草绳做了个简易拉车,把尚还是木乃伊装扮的我死拉活拽到了一个山顶,去找那位传说中的高人。
想来我们那个年代的山头都被圈起来做了风景区,且在顶端还开了无数庙宇,而这个时代的山头大多保持原貌,珍禽走兽随时可见,一般人很难上得来,由此藏着好多世外高人,我师傅要带我见的这一位便是这些高人中的佼佼者。由此可见,大自然还是不要过度开发的好,不要说珍稀动物没了栖息地,连世外高人的栖息地也跟着没了,所以在我那个年代才会让那些所谓的“砖家”、“叫兽”有机会大行其道。
医仙白叶的名字,我听说过。以前做小侯爷夫人的时候在侯府漫漫长日无聊得很,便喜欢听些民间传说聊以打发时间,其中传得最夸的莫过于说白叶神医将一个断了气下葬好几天的人都挖出来救活了,其他什么断腿再接断手再造都是小菜一碟,就算你肠子流出来白叶神医都能给你洗洗再塞回去,那话本原来讲的是大周朝历代名医传记,而笔者为了凸显对白叶的渴望崇拜,独独替他专门出了一本传记,可是好好的一本名医传愣是给他写成了神仙传。
我因着对医术感兴趣,连带看完了那话本,自那以后白叶神医这种传奇式的人物在我眼里就成了神仙那么奇妙的存在,曾经我也十分仰慕的想过去拜访,奈何这位白神医委实神龙见首不见尾,根本没人知道他的行踪。
如今,在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位传说中的活神仙,我的心情异常激动,试想一下,一个对医学无限热爱的现代小医生,有机会见到传说中的华佗扁鹊这些人物,还能跟他们说上几句话,探讨几番医学知识,这该是何等死而无憾的事情啊。
于是我便是怀着这样忐忑娇羞、踌躇崇拜的心情,被师傅拖着找到了传说中的白叶神医。
这里头一直有一个很大的误会。
给我治伤的时候,我师傅只要一没主意,便会愤恨而又无奈的提到白叶,其中的嫉妒之情溢于言表,所以在此之前我一直有一个误解,那就是医仙白叶,他的医术一定在我师傅之上,并且由此推断他必是一个比我师傅还要老的糟老头子。
还记得我与白叶神医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是这样的:
我师傅用他那自制的破拖车将我抬到白叶跟前,当时我正在跟阎王爷搞拉锯战,基本没什么清醒的意识,于是说了几句十分*的话。那时候,我模模糊糊的伸长脖子,眼前是一片青山翠谷,清泉泠汀,间或有烟霞缭绕,几声啾啾鸟鸣忽远忽近的在谷间空灵响起,我眯了眼,望着前面不远处背对着我站着的那芝兰玉树的白衣身姿,唯一露在外头的两只眼睛瞬间呆了。
那人于万千烟霞中转身,清风挽过山谷,绵白细软的雪绒苓在他身后漫天而下,两三片落在他泼墨写意般的发间,我瞪着那张好看得根本找不到形容词去形容的脸,发自肺腑的自言自语了一句:“哟,姐这是又死过去穿了嘛?看来这次的文又要走仙侠风了?请问这是哪家的仙君长得这么好。”
☆、第23章救人一命啊魂淡
我师傅已然习惯我的胡言乱语,所以他当场就睁着眼睛跟白叶淡定扯淡道:“师弟你看,我这徒弟,也就是你的师侄,可是百年来难得一见的话本写手,若是死了,就实在太可惜了。”
我们知道,大多身怀绝技的人都有怪脾气,且脾气的怪异程度和绝技的彪悍程度直接成正比,比如我们经常看到好多脚本里的变态医生都喜欢说什么不残不治、不死不救,要么就让你搞个东西跟他交换交换,要么就开个棘手的条件让你为难为难,但白叶的变态程度显然如他的医术一样达到了一个顶峰,他救人的原则是:随!他!高!兴!
这特么就让人无从下手了有没有。万一有个人现在要死了,你这会儿正好不高兴,等到你高兴了,他已经死了,这要找谁理论去?!
别看白叶穿着一身白衣,为人可是一点儿都不天使。师傅拖着我跋山涉水千里迢迢九死一生的从老林子里将他逮到,却根本没打动他分毫。当时我意识尚且模糊没见识到此人的冷血程度,根据师傅后来跟我的吐槽,当时他拖着半死不活的我一身狼狈难得放下成见搁下老脸屈尊虔诚的跪在白叶面前时,那家伙坐在一边用指尖撑着脑袋看了直挺挺躺着的我半晌,皱眉跟我师傅说了句:“师兄,你这包扎得可真没有艺术感。”
据我师傅所言,当时要不是念着我的小命,他早就撂挑子不干了,这辈子他何曾受过这等委屈,还是被自己最不忿的人委屈。
师傅跟这位白叶神医不对眼由来已久,二人同出璧草山药圣子车门下,乃师兄师弟之关系。我师傅在白叶没来之前算是子车最得意的弟子,更是众位师兄弟眼中子车将来衣钵理所当然的继承者。结果某一年,子车不知在哪儿抱来个小婴儿,取名白叶,从小跟爷爷带孙子似的亲自教导。二十多年之后,这小男婴不仅人长成了个神仙,连治病救人的本事也长成了神仙,越过一众年长的师兄们成了璧草山新一任的继承人。
老药圣子车再怎么会保养,过了个百来岁也驾鹤而去了,照他的规矩,璧草山的尊卑只按医术排,不看年龄也不分先来后到。我师傅看着做自己儿子都嫌小的白叶,虚心跟着他学习实在做不到,终于委实没办法面对这样一个残酷的现实,羞愤之下离家出走换专业,深造他的剑术去了,再后来他有了我跟荀漠俩徒弟,与白叶的徒弟一对比,师傅顿觉更加没脸再回璧草山了。
话再说回来,白叶神医对着我被包着的躯干进行了一番艺术方面的点评,然后就打算轰我们出去,关键时刻我于迷迷糊糊中冲他来了那么一句,加上师傅随性的解释,居然让这位更加随性的神医多问了一句:“你是说,她会写话本?”
我师傅咳两声:“忒专业。”
白叶神医嘴角勾了勾,取出一个药丸来,塞到我嘴巴里,我对丹丸之类的玩意儿一向没有好感,许是小时候济公看得太多,总觉得那是从身上搓出来的一坨泥,幸好白神医的药丸色泽光鲜,还带着淡淡兰草香,让我顿觉不反胃,反而挺好吃。我师傅在一边松了一口气,据他所言,白叶神医的这琼华丹,几乎跟神仙的仙丹无二。
“叫师叔!”我师傅激动的说。
我乖乖:“师叔。”
我的神医师叔睬都不睬我,甩了甩他不染纤尘的白袍子,走了,留给我们一个恍若谪仙的背影。
感情牌显然不合适。
我伤得实在太重了,一个大活人从悬崖上丢下来,没死已经是奇迹,我又不是小龙女,我师傅也没有南海神尼那种开挂的救人本事,我只能苦逼的听天由命,白叶的琼华丹也只能给我续续命而已,他还没答应真正的出手救我。我师傅一咬牙,把他原来住的房间打扫打扫,带着我厚着脸皮在璧草山头住了下来。
师傅说,那臭小子总不至于好意思看着他师侄死在他眼皮底下!
但我看着我神医师叔那张脸,委实觉得他怎么就很可能好意思呢……真是让人忧伤啊。
总得想办法让他救我。
☆、第24章折腾吧魂淡
第一日。
“所以你说的是一只狐妖吃人的脚本?”此刻白叶神医正撑着他那颗神仙般让人赏心悦目的脑袋,微微皱眉偏着头问我。
“不。”我僵着身子,人为了活命真是可以豁出性命,我一身伤痛还得天天跟个木乃伊似的直挺挺躺在床上给他讲故事,而且还得搜肠刮肚的按他那恶趣味的路数将故事往歪了整以便他第二天还有兴趣来。
我想这位神医可能在深山老林里实在是太寂寞了。
“这不是妖怪志,这里我们重点讨论j□j问题,你知道为什么秀才柳下惠半夜抱着湿身的美女他会没有反应嘛?”
白叶神医沉思一番,眉眼甚好看,他看着我奇怪问道:“为何要有反应?随便抱个女人就要有反应岂不是可笑?”
我咳两下,心想,你又不算正常人。
据我师傅透露,当年我的师叔白叶也还没这么神仙,作为一个凡人他经常下山,没事也顺带着给人治治病,但在一次次的妙手回春之后,他彻底神话了,再搭上他那身气质和那张脸,好家伙,后来每次下山都必定会引起一场万人空巷的围观造成不可挽回的人员伤亡踩踏事故,而且引发当地夫妻的和离高*潮,女人们都觉得宁可就这样远远看着默默守护着我师叔一辈子,即便他不知道,她们这一生也是无憾而圆满的。这种人用我们那个年代的话来讲,通常叫做:脑残粉。
于是男人们对我的神仙师叔深恶痛绝,这些主要劳动力的精神波动直接又影响了各个地方的农业、商业、手工业的发展,导致经济不稳,社*会动*荡。是以每个地方政*府渐渐视我师叔如洪水猛兽,甚至出了禁令阻止他进城。
当然,照我师叔那种性格,他是绝对不会被旁人左右行事的,他后来之所以不出山是有其他原因。
每次上街,五到八十岁的所有雌性物种为了表达思慕之情,都会娇羞的跟在他后面献宝,把所有她们自认为的宝贝忸怩却狠命的丢给我师叔,如同我们那个年代粉丝给偶像送礼物。
可这个年代民风实在太淳朴。你想想,冲偶像丢个毛绒玩具、鲜花公仔什么的当然完全没问题,若是丢个香蕉草莓呢也只是稍显违和,可是姐姐们,你们冲我们家神仙师叔丢榴莲核桃的献宝又是什么意思?!
还有,那些喜好丢鸡蛋的姐姐们,我师叔接不住的话就会是直接散黄的节奏你们难道不懂吗?!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们那个时代电视电影的一个误区,囚犯游街除非是政*府请来的“五毛党”,哪个普通老百姓会把自己家珍贵的鸡蛋丢出去砸个囚犯。
鸡蛋是宝贝,只会献宝给偶像。
终于,我的师叔实在扛不住这些热情的粉丝,将年轻的自己深埋在了各个深山老林里。
扯远了,我们再说回来,此刻我的神仙师叔正坐在师傅的房间里,撑着额瞅我。
“我是说作为一个正常男人抱着一个浑身湿透凹凸有致的青春玉体是一定会有反应的!”我只觉额上青筋突突直跳,惹得伤口一阵生疼。
他又沉思了一下,抬眼看我:“这么说,你的意思是我不正常?”
“不不不,师叔,我哪儿敢。我们说重点。咳咳,你就回答为什么吧?”
“一个男人抱着女人就一定要有反应吗?”他奇怪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