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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三妻四妾的先例,因此他很有可能会陷入不得不结婚的状况。
然而,虽说可以娶好几位妻子,但要是接二连三地迎娶进门,对正室而言也是相当无礼的,从最初的结婚到迎娶第二任妻子必须相隔好几年,这是对女方家族的一种尊重。
若只是娶妾的话还无所谓,但如果对象是威塔神殿的司祭乌路可,那可就不只是失礼而已了。她身为神姬的妹妹,地位堪与大贵族千金或一国的公主匹敌。正因如此,就菲立欧的立场而言,就可以用与她的婚约为理由拒绝其他婚事了。
“虽然只能拖延几年的时间,但我想目前这样就够了。”
乌路可说着。菲立欧沮丧地垂下肩膀:
“……谢谢你,乌路可。我必须跟你道谢才行呢!”
一旦菲立欧加入任何派系,就意味着王宫骑士团团长威士托会加入,更进一步地,王宫骑士团也会加入。
若在平时,这可能还“无足轻重”,但唯独当下,深受先王信赖的威士托之动向,其重要性更甚以往。对于无法诱之以利只能动之以理的硬骨忠臣威士托,相信任何派系应该都想要拉拢才是。他的存在,是强化自身派系“正当性”的重要因素。
仔细想想,对于让国王在眼前轻易被杀的威士托和菲立欧而言,正妃和政务卿的责难也太轻了些,这似乎也意味着他们并不想要得罪这两个人。
“啊……我总算有回到纷扰世界的真实感了呢!佛尔南神殿的生活真教人怀念。”
菲立欧带着叹息如此说道。要是在那悠闲的神殿一直居住下去,大概会把政略、政争这种事当作是不知哪个世界的天方夜谭了吧!
乌路可嘻嘻笑着,不过这次并非出于演技:
“所以我以前不就说过了吗?身为神官的生活一定比较适合菲立欧大人您的个性的。”
“不过当神官太辛苦了,不适合我啦!”
菲立欧耸耸肩。神官有神官的辛苦,从在佛尔南看到的几个实例就可以得知。
…奇…“对了,乌路可,你不觉得这里很令人怀念吗?在回去之前,要不要散散步?”
…书…“好的,我很乐意。”
…网…听到菲立欧的提议,乌路可开心地点点头。
菲立欧对稍远处的莱纳斯迪等人叫道:
“你们要不要一起来?你们如果来保护我们,那就太感谢了。”
金色短发青年戏谑地笑道:
“不了、不了,您跟将来的未婚妻相聚,我们可不想当电灯泡。”
黛梅尔立刻打了他的头:
“莱纳斯迪,别说这种无聊话。菲立欧大人,我们还要负责警备任务,必须立刻去集合和报告,在此先告辞了。”
“正是如此。何况,要保护谁的话,菲立欧大人一个人就绰绰有余了。”
莱纳斯迪说着,将自己带来的剑递给菲立欧:
“为了小心起见,先借给您吧!晚一点还请还我。”
“我知道了,那么等会儿见。”
菲立欧接过剑、告别两人后,就跟乌路可一起在王宫的中庭里散步起来。
王宫的中庭相当广阔,到处都有树林、假山或花坛等,那美丽的造景,跟相邻诸国的相较之下显得格外出色。
太阳依旧高挂天空,初夏的绿意分外耀眼,柔软的草地也整理得相当漂亮,让人想直接躺在上头。
一片绿意的视野边缘有着小小的假山——
菲立欧和乌路可走到那座小山旁。
“——你还记得这里吗?”
菲立欧问道。乌路可点点头:
“当然,这里是我把‘生命辉石’送给菲立欧大人的地方。”
那是七年前菲立欧和乌路可互道别离之地。
“真令人怀念,那之后已经过了七年了呢!”
菲立欧点点头:
“是啊!那时候根本没想到哥哥和父王会这样突然死去。”
“是的,人的死亡总是出乎意料的。”
乌路可望着远方:
“生与死都是人的定数——在从出生到死亡的极为短暂时间里,并没有很多人能够成就一番事业,维恩殿下是太早过世了,但拉巴斯丹陛下则是一位很出色的国王。”
“——嗯,虽然父王他并不认为自己适合这个位子……但当他不在了,我才真实感受到,他虽然朴实无华,却是一国的重要支柱。”
菲立欧走在假山周围的草地上,无限地感慨。
哥哥维恩正要继承父亲的位子,以臣子的角度来看,他应该会是一位好君王,但是现在觉得可惜也来不及了。
菲立欧和乌路可一边谈话,一边继续在中庭散步。
“皇太子派会乖乖退让吗?”
“我不了解正妃的个性,所以无法判断——但是他们既然想要拉拢菲立欧大人,我想他们并没有放弃。”
“我想雷吉克哥哥也不会放弃,所以接下来可能会有一阵混乱——而为了不要让事情的发展演变成内乱……”
菲立欧喃喃自语着,随即闭口不语。
乌路可感到不解:
“菲立欧大人,您怎么啦?”
“……不,没什么。”
虽然对乌路可如此回答,但他脑海里却浮现了令人不快的联想。
在有人插手阻碍时,那些人会怎么办呢——菲立欧自己虽不喜欢,但自古即有常用的手段。最近阿尔谢夫虽不曾听闻这种事例,但也有一部分人怀疑,菲立欧自己在国王和皇太子死亡时,是否就是使用了“那种手段”……
暗杀——
只要一死,人就失去了影响力,至少其未来性就此中断。而且,已死的人不会以国王身份统治人们。
(该不会有人真的做到这种地步吧……)
虽然他希望如此,但又无法否定这种想法。这是最简单而有效的禁果,两大派系的任何一方被其所迷惑,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之事。
乌路可轻轻握住了沉思中菲立欧的手:
“菲立欧大人,请看那边!”
乌路可压低声音。菲立欧看往她所指的方向——
一对年轻男女正走在横越庭院的砖瓦路上;而无视于道路、走在草地上的菲立欧两人,就从树篱与树荫之间偷看——是以这对男女并没有注意到他们。
菲立欧见过这男人,他是世代相传的名门贵族桑克瑞得家的长子克劳斯·桑克瑞得,被视为当今军务卿葛楚德的继承人。
不过菲立欧之所以会知道他的姓名,并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血统。
他年纪轻轻就创立了以桑克瑞得为名的贸易公司,在商业之路上大获成功,这与众不同的经历也让他在贵族社会中大放异彩。
那飘飘然瘦长的身材与闲适的表情,总给人一种教师或牧师的印象。
相反地,那名女子却是菲利欧不认识的人,从她身上所穿的高雅丧服来看,很明显是贵族的千金。
菲立欧发现自己打扰到他们,转过身想要离开。
此时,偶然间听到两人的对话——
“哥哥,我是认真的!”
“妮娜,你太大声了——”
贵族克劳斯迅速地环顾四周。
菲立欧立刻压着乌路可的肩膀蹲下来,他们以树篱为遮蔽,得以完全藏身。
“哥哥,可是我……”
“……妮娜,拜托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你应该明白的吧?”
这个叫做妮娜的少女称呼克劳斯为哥哥,看来似乎是桑克瑞得家的女儿。
菲立欧搜索着记忆,妮娜·桑克瑞得是二王子雷吉克从小指腹为婚的妻子。
她的父母早已亡故,被亲戚——也是家族领袖的葛楚德·桑克瑞得家收养。两人名为兄妹,其实是堂兄妹的关系。
菲立欧也没有见过她,贵族的千金向来都待在领地里,今天她一定是为了参加国王和皇太子
的葬礼才特地前来王都的。
她和克劳斯避开他人,在中庭深处起了争执。
菲立欧并没有偷听的意思……
为了不被两人发现,菲立欧弯着腰,牵着乌路可的手正要离开,乌路可也默默地跟着他。
他们虽无意偷听,却还是又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可是,哥哥……我是雷吉克大人从小指腹为婚的妻子,他对我想必有所疏忽,我在陪他过夜时就可以趁机杀了他,然后说是‘刺客’杀的……”
听到女孩压低声音所说的话,菲立欧吓了一大跳。
他的背上冒出冷汗。
妮娜·桑克瑞得——似乎正在和哥哥商量关于暗杀雷吉克的事。
“过夜……妮娜,你还是个孩子,请不要随便把这种话挂在嘴边,太下流了。”
克劳斯以略装迷糊的口气说着,并叹了口气:
“还有,不要再提这种‘危险的事’。雷吉克大人的周围也有警卫,在某些状况下甚至也有人监视房间……听好了,桑克瑞得家是支持雷吉克大人的,这是父亲跟爷爷决定的事,妮娜你没有必要多费心思。”
克劳斯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严肃。
这也难怪,自己说出要暗杀王族的话,虽说是在周围没有人的中庭深处,也太过不小心了。事实上,周围还真的有无意间出现在现场的菲立欧跟乌路可……
“可是——”
妮娜还不肯罢休。菲立欧慢慢地从树篱的缝隙间窥视两人。
“……妮娜,你要是这么不喜欢他的话,就由我来请求父亲重新考虑指腹为婚的事。所以你不要随便轻举——”
“……哥哥,我个人的喜好无关紧要,那个人本来就不具备国王的资质——”
“妮、娜!”
克劳斯的口气变了:
“他不足的部分由臣子来补足就够了,国王没有必要是万能的——”
克劳斯如此断言,过了一会儿又说:
“……这是爷爷说的。何况我也会从旁辅佐,总有办法解决问题的吧!”
他又恢复轻松的口气,拍拍妹妹的肩膀。
“哥哥你……!?这让我更加不安了……”
妮娜的声音无力到近乎哀伤。克劳斯大大地皱起眉头:
“你这话也太失礼了,而且我不安的程度也不输给你呢!”
“这种事有什么好骄傲的!”
菲立欧与乌路可一边偷听着背后两人的奇妙对话,一边蹑手蹑脚地离开。
隔了一段距离、看不见两人后,菲立欧才放松心情,乌路可也大口地深呼吸。
两人就直接坐在草地上——
乌路可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凝视着身边的菲立欧:
“菲立欧大人,我真是吓了一跳。刚刚那是——”
“是啊——那个女孩是雷吉克哥哥指腹为婚的对象,刚刚的话就当作没听见吧!”
听到菲立欧的话,乌路可也点点头。
既然身为兄长的克劳斯要她打消念头,现在也没有证据了。要是菲立欧两人将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就成了流言蜚语。
乌路可小声地问道:
“话说回来——雷吉克大人竟然这么没有人望吗?”
乌路可毫不客气地问道。菲立欧不悦地点点头:
“这样对哥哥虽然不好意思,但就算他被谁暗杀了,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他自己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只是他一定没想到,连属于自己这个派系、极为亲近的人之中,竟然也有人想要暗杀他。妮娜这个女孩外表看起来相当娴雅,但却考虑着极为危险的事。
——暗杀——
这字眼的沉重感让菲立欧感到很郁闷。
将妨碍自己的人杀害、加以排除——相较于经由讨论和妥协的政治,可说是相当暴力而幼稚的手段。不过正因为幼稚,所以易懂而单纯,只要稍一动念,就能听到恶魔的低语。
万一失败,肯定要赔上性命;就算暗杀成功,要是被发现自己是凶手,还是会招致灭亡。以这层意义说来,暗杀的风险相当高,但相对地效果也很好。
掌权者注定经常要面对这种不确定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