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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卡德轻轻地点点头。
“对方只有一个人吗?”
“应该是。”
“是小偷吗?”
“不,她什么都没偷。”
“容我失礼——”
里卡德耸着肩膀笑了起来。
“这样的话,为什么需要劳动我们呢?”
梅雅冷冷地盯着正在笑的里卡德,看到她的眼神,里忙德慌张地摇摇头。
“不不,我并不是不想为了你出动。只不过,神殿骑士团再怎么说也是防卫用的集团。仅仅是追捕一个可疑人物,那是卫兵们的工作吧?要我们逾越本分、抢别人工作——”
听到里卡德的借口,梅雅强挤出微笑。
“是说你没办法决定是吗?那我就直接跟贝里耶团长谈吧!”
里卡德耸耸肩。
“不行。团长要是被人吵醒,心情会很差的,这是为了梅雅小姐你好,刚睡醒的团长跟野兽没什么两样,不能接近他啊!”
“我会祈祷我没有接近他的机会。”
要说野兽,其实里卡德也蛮像的。贝里耶团长只是单纯在暴力意义上像野兽,但眼前的男人,却是在女人之敌的意义像野兽。梅雅所认识的女官,也曾经被他骗过。
里卡德压低了声音。
“要是把团长吵醒的话,你们会被赶出这里喔!不过说也奇怪,
不是我在自夸,我知道你很‘讨厌’我们。为什么要为这种小事借助我们的力量呢?我想你们应该尽可能不想要借用我们的力量才对……”
梅雅心想,你还有点头脑嘛——但是却没说出口,只是轻轻地点点头。
“因为可疑人物不单只是可疑人物,她知道神殿的机密。而且根据卫兵回报,她已经‘飞越’这神殿的外墙了——”
里卡德笑了:“飞越外墙?这是某种比喻吗?”
“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那个少女在瞬间攀上高耸的石壁,降落在另一边,往街上逃亡去了。”
“少女?你说是少女吗?”
里卡德的双眼定住不动。
“有一位少女侵入这神殿,接触到机密,然后越过外墙逃出去了?”
“正是如此。”
梅雅深深地点点头。
“所谓的机密是?”
“非常抱歉,这连我也不知道。”
梅雅这么一回答,里卡德的嘴边浮现了痉挛般的微笑。正因为他还算是美男子,一旦显露出来,就给人一种非常凄惨的印象。
里卡德岣声音透出一种寒气。
“这样啊——那你们的订单是?”
“订单?”
梅雅不解。里卡德一边站起身,一边重新问道。
“死的也没关系吗?”
这问题引起梅雅明显的不快。
“——请你们尽可能抓活的回来。”
“那么,要是抓回来是死的,或是让她活着跑掉,哪一边比较好呢?”
单卡德一睑微笑地问道。
“——请你们‘尽可能’抓活的回来。”
梅雅重复相同的话。
她背上一阵发凉,觉得自己好像窥见了里卡德·巴杰斯这个男人的本性。
里卡德笑了,那是打从心底愉悦的笑声。
“那么,我就用我的权限出动骑士团吧!明大我再向团长报告,啊!”
他回过头,好像想起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
“逃掉的那个女孩,是个美女吗?”
“——我不知道。现在正请目击者帮忙画出她的肖像。”
“是吗?那我就自己亲眼确认好了。”
里卡德笑了。
从里卡德往深处消失的背影,梅雅似乎突然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第一卷 第二章 月下的逃亡者
少女独自隐身在夜深的街道一隅——
在照不到月光的黑暗小巷后,充满着人们生活的气息。少女对这种味道产生奇妙的怀念感,同时顺着墙壁跳上了屋顶。
她悄悄窥看周围,发现稍远处有人正在搜捕自己。
少女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人追捕。
她之所以逃跑,纯粹只是因为被追捕,并没有其他理由。
以后要往哪里去呢?少女茫然地想着。
她没有特别要去或想去的地方,硬要说想去哪里的话,只要能安心睡个好觉、有丰盛食物的地方就好了。
少女掀动鼻翼,嗅着街上的味道。
混在酒香之中,抹遍辛香料的鱼或兽肉,正渐渐飘出烧烤的香气……
少女被香气所吸引,飞越过几个屋顶,最后落到地面。
桌椅被摆在街上的吊灯下,有许多男人对饮着。
少女自暗处凝视着他们。
她本能知道他们是危险的生物。
不——少女的本能是认为除了自己以外,几乎所有生物都是“危险”的。虽然她对眼前的男人一无所知,但应该还是尽量不要与他们接触比较好。
可是,肚子饿了……
少女慢慢地蜷缩起身子,一溜烟地从暗处飞跃而出。
有几个男人注意到少女,但她的动作比他们的反应还要快。
少女穿梭在桌子之间,抓了离自己最近盘子上的鱼类料理,就衔在口中跑开了。
不一会儿,响起了不明所以的愤怒之声,但少女带着猎物拚命逃跑,也不特别在意,有几个男人自位子上站起,但少女早已跑到附近的屋顶上去了。
她从高高的屋顶上回顾酒铺,男人们都呆住了,愣愣地仰望着少女。
看来他们没有要追上来的意思。
她转过身,开始沿着屋顶奔跑,过了一会儿是有听到些人声的话语,但她还是不太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在飞越过几个烟囱,确认身后没有人追来后,少女停了下来。
她坐在屋顶一角,慢慢地大口咬起还冒着热气的猎物。
加了一点辛香料、以水果酱汁调味的烤鱼,相当圆滚肥硕。
这是她久违的一餐——少女吃得满嘴都是,沉醉地把鱼吃个精光。
她吸吮着最后剩下的硬骨头,终于心满意足地在屋顶上蜷曲起身子。
过了几分钟,沉重的胃让她躺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不知从哪里冒出几只猫来。
少女以怀念的感觉看着它们,她稍微移动了一下,几只猫就坐在她啃鱼的地方,开始吃起掉落的酱汁及鱼肉碎屑。
少女稍稍眯起眼,把地方让给它们,自己跳到别家屋顶之上。
这里似乎是它们的地盘。要是打起架来,少女应该会赢,但她现在不想留在这里。肚子也很饱,比起受无谓的伤,她比较想要认真寻找今天要睡的地方。
抬头仰望天空,变形的斗大星球透着蓝白色的光芒,表面上还有三条看起来像是被爪子划过的线条。
那是她没看过的星球——她所看惯的黄色正圆形月亮,不在这天上的任何一个角落。
少女略感困惑,不过也仅只于如此……正当她仰望月亮时,某个男人的脸又重叠在月亮上。
自己确实是被那个男人所饲养的,但她不知道他在哪里。
她也可以回去找他,只是她不想这么做。她记得在男人身边时,是很难被带出来在外面走走的……虽然已经记忆模糊。但就算饲料再怎么丰盛,待在男人身边就是没有自由。
少女想要好好享受一下在外面的生活,从屋顶飞落到小巷之后——
就在那一刹那——
一张大网当头罩下。
它紧紧缠住想要逃跑的少女,让她动弹不得。在挣扎和喧闹中,少女的脚踢倒了立于小巷边的铁棒。
铁棒撞到石壁后反弹回来,撞倒了一旁堆得高高的鸟店鸟笼。
正在打盹的几十只鸟儿受到了惊吓,一齐鸣叫起来。
少女以不同于鸟儿声音的低沉吼声向周围威吓.在坚硬网子的包覆下,她拚命地找寻着敌人。
在微暗天色中的踪影——
火炬被点亮了,眼前出现了穿着黑色铠甲的男人们。
另一侧的火炬也立刻被点亮,少女在一瞬间被包围了。
少女这才知道自己的轻率,她习惯了街上的纷杂气味,竟没有发现男人们已然逼近。
少女一边以吼声威吓敌人,一边拚命地挣扎,想要自网子逃脱。
其中一个男人,将抽出剑鞘的剑打在肩头,边嘲笑边俯视着少女。
“真让人吃惊啊!听说你飞越石壁,我还以为你是像只猴子一样的女孩呢!哪知道——竟然是这么一个上等货色啊!”
喜不自胜地如此说着的,是一位行着深褐色头发、年约二十五岁的青年。他似乎在男人中的身份特殊,只有他的铠甲周围镶着银边,装饰也比较讲究。
少女并不是很明白这个男人话中的意思,然而她感受到他身上的危险气息,也引起她强烈的厌恶感——那是接近野性的直觉。
少女在网中蜷曲起身子,想要伸出“爪子”。
两只手腕上所戴的手环开始隐约发出淡淡的光芒,那光芒就像具有自我意志的水般,包围着双手。
但是那光芒不久就像蜡烛的火被吹熄般,一下子就消失无踪。
少女困惑了,她平时总是得以伸出“光之爪”的——刚刚她从不知名的地方飞越石壁时也是一样,竟无法随意地伸出爪子。她觉得很奇怪,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她再一次加强气势,手环终于出现了一点反应,再次发出光芒。
这爪子纵向撕裂了网子,划出只容头和身体穿过的裂口。与此同时,光之爪又消失了,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这么一来,举着火炬的男人们紧张起来。
“怎么可能?她把用神钢编的网子撕裂了?”
“这家伙是妖怪吗……”
褐色头发的青年像是为了制止男人们的骚动,静静地发号施令。
“不要让她跑了,抓到的人有赏。”
男人们听到指示,随即有所反应,从街道前后举剑蜂拥而上。
少女瞬间跃起。
她跳得比人还要高,在男人们的头或肩膀上一蹬,穿越了他们的包围。
少女轻盈的身子飞舞在空中,咚咚咚咚,就像是拍打着节奏一样。
她穿越过高举的剑林,身形移动之快,有如狂风乱舞。
等男人们回过神来,她已落在数步之外的街道上。
看到这杂耍般的华丽动作,唯一做出响应的,只有褐色头发的男人——
男人在少女飞跃时,拔出了插在腰间的一把小刀。
他算准了少女着地的瞬间,射出锐利的刀子。
刀子化为一道闪光掠过少女的脚,划伤了她。
在落地瞬间遭袭的少女,就这样扑倒,发出不成言语的惨叫,倒在石板跑上。
比膝盖稍高处立刻流出鲜红色的血。
一头褐发的男人跑向少女,朝她的腹部用力一踢。军靴尖端所包覆的铁片部分,深深陷入胃部一带,少女的身体瞬间弹跳起来。
——那是毫不留情的一击。
一记闷响伴随着少女的呻吟声,她弓起背部、差点昏了过去。她好不容易才忍住不吐,一边不断颤抖着,一边以锐利的眼神抬眼看着男人。
男人嘴边浮现微笑,那是令人毛骨陈然的冷笑。
“看看你的对手吧!他会让你逃掉吗?你也不想要疼痛吧?”
少女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认定了对方是有意加害自己的敌人,因此带着反抗之意瞪着他。
男人轻轻耸耸肩。背后的其他男人们,默默地凝视着他的举动。
“真伤脑筋,看到你那种恐怖的表情。”
男人的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动了,随着一声钝响,军靴再次陷入了少女腹部。
少女因冲击而瞪大了眼,反射性地鼓起两颊。
男人以深深踢入少女腹部的脚,将她翻身仰躺,再以脚跟踩在她的腹部上。
少女纤细的身躯承受着他的体重,发出低低的惨叫,把刚吃下肚子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
她哆嗦着,身体有如弹跳般颤抖着。
她用两手抓住男人的脚,拚命地想要逃跑,但男人一脸笑意地俯视着她:
“你露出那么害怕的表情,岂不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