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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出去,他还找出来了呢,故意打断她和卞赋之,说了句耍脾气的话。
付迹莫小心扥了扥他的袖子,表示下她的无可奈何,秦予霄看了她一眼,神色放柔下来。
卞赋之那边,他虽带着面具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听他声音是笑着道:“我怎么会在意?”然后又对付迹莫打量说:“表弟伤到哪了?”
铃铛擅作主张惹了主子不快,这会儿赶紧凑上来积极表现:“爷!您不是伤了肩膀赶紧让卞公子看看!您怎么还换了身衣服呢?是不是身上别处也伤到了?”
卞赋之一听仔细打量了付迹莫一下,这身衣服明显宽大,像是秦予霄的。
这个铃铛!真不嫌事多!付迹莫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怕卞赋之猜出她和秦予霄的事,便立刻解释道:“我就伤了肩膀,只是原本的衣服弄得太脏了,找秦将军借了身便装。”然后转头还对秦予霄客气地说了一句:“多谢秦将军了。”
付迹莫这么急着和卞赋之解释,和他撇清关系,秦予霄心中沉了一下。即使她已经和他确认了关系,但秦予霄也不相信付迹莫能立刻对卞赋之没了感情,她这般举动他自是心里不痛快了:“不过是件衣服,不必客气。”
付迹莫看他这样真是抑郁了,以后千万不要让秦予霄和卞赋之碰面,不够她受的:“那衣服我改日再还,今日先告辞了。”语毕,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对秦予霄眨了眨眼睛。
秦予霄结合她的话和表情猜测她是说的“改日”就是明晚吗?
瞬时他神色放缓不大自然起来,咳了声柔声道:“慢走,改日再见。”同时眼神稍稍有些炽热的看着她。
付迹莫在心里呸了一口:臭流氓!就想着明晚了!
她道:“告辞。”
卞赋之也道:“告辞。”
两人正要上车,铃铛在一旁很烦人的多嘴道:“爷快上车,让卞公子看看您背上的伤。”
付迹莫听见这话,在上马车的时候不慎滑了一跤,在铃铛扶她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秦予霄的神色果然又不好了。
死铃铛!要你多嘴!嫌老子后院不起火啊!
“多大点事啊,不要大惊小怪的,爷已经没事了!”付迹莫这么说完才上了车,希望秦予霄能明白她的意思,她真不会让卞赋之脱她衣服的!
*
付迹莫同卞赋之上了马车后果然很安分,寻了个不远不近的地方坐着,反倒是卞赋之提着药箱坐到她一旁:“我看看你背上的伤。”
付迹莫转头对他笑了一下:“没事,小伤,我自己看过了,药也上了。”
背部受伤不同其他地方能够自己处理,卞赋之打量她一眼,道:“你自己如何上的药?”
付迹莫笑容一僵,用右手够了够自己的肩,虽然有点别扭但还是够得到:“就这么上的啊!”
“你这样如何能将药上好?况且你又不懂医术,我替你查看一下吧,免得落了病根。”
卞赋之说着要脱她衣服,付迹莫立马将他手拍开,挪了挪屁股和他保持距离:“都说了不用了,你怎么这么烦!”
卞赋之见此一愣,付迹莫曾经从不像这般抗拒他的靠近,也不会避讳让他查看身上的伤处,为何如今变了?
付迹莫见他愣在原地看着她好久,便觉她的转变也太明显了,不成!
她装出平日里对他生气的样子,道:“我和您老一样坐地成佛了,以后要守身如玉,我可不想被人随便当物件一样摸!”
神情到位,语言到位,就和往日生他气的样子一般。
卞赋之一听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再多想其他,以为她在介意他曾经心无旁骛的摸她身体,不把她当做一般女子来看待的事情。
若是往日他恐怕就会这么沉默下来,但之前答应了以后把她当妻子看待,便解释道:“医者父母心,我不是把你当物件看待,我只是习惯了将私欲抛开而已。”
付迹莫背过身,语气风凉道:“那您继续把私欲抛开吧,没必要和我解释。”
其实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冷高的卞赋之怎么学会和她解释了?莫不是上回说的话都是真的?他以后真要把她当妻子看待?
卞赋之在下什么高招呢!
*
回到府中付迹莫先沐浴了一番,双腿之间有些发红,即使没被进,其实她腿间也是难受的,若是真被进了她可能真的没法用腿走出折冲府了,如此一想幸好她最后把持住了。
但……若是明晚去找秦予霄,她白天之前能顺利回家吗?
总这么藏着也不是办法,秦予霄那样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早晚要被看出端倪,她不如先去探探她爹的口风。
吃晚膳的时候,付迹莫一直默默瞄着她爹,她爹看起来情绪不错的样子,吃过饭后他爹都会先去书房看这一天的公文,虽然她爹有做官的人身上都有的陋习贪财,但也并不是个完全不为民做事的昏官,要不然也不会将长莱治理的好好的。
付迹莫跟了上去:“爹,我有事想和你说!”
付老爷回头看她一眼,道:“到我书房来吧。”
进了书房,付迹莫把下人都赶了出去,站在桌边亲自替她爹磨墨,付老爷翻着手里的公文,抬眸瞄她一眼:“有什么事说吧。”
付迹莫清了清嗓子,道:“爹,我知道你在官场上久了厌烦了别人说话拐外抹角,我便和您直说了。您看,我和卞赋之日子也不久了,肚子里始终没有动静,明年八月我便要去考秋闱了,若再不怀哪还有功夫怀孩子?”
付老爷翻动一下手中的公文,气定神闲道:“不是说了直说,你想说什么便直说好了。”
付迹莫看了看她爹的神情见没有什么异色,便小心翼翼道:“我想说,卞赋之没准和我怀不了,不如考虑换一个人如何?”
本来气定神闲的付老爷在听了她的话后,猛然将公文摔在桌子上:“胡闹!你有问题,卞赋之都不会有问题!他行不行他是个大夫心里还不清楚吗?你是不是看上别人了?”
付迹莫没想到她爹的直觉这么强,赶紧道:“没有的事!我这不是怀不上孩子着急吗!我还想考取功名为您老争光呢!”
付老爷哼了一声道:“我什么时候非让你考取功名为我争光了?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是不是看上哪个小白脸了?换人的事想也别想!虽然你爹我自小把你当男儿养,但你要清楚你始终还是女儿家,你上面有那么多个姐姐你不懂吗?女子要从一而终,男人哪是想换就能换的!换别人你想都别想!孩子只能和卞赋之生!你若是努力点,上点心,我不信你怀不上!这事不许再提了,再替莫怪我不顾念父子之情!”
付迹莫本来是想和他爹好好说的,没想到才提了一点她爹态度便如此强硬,恐怕是说不通了。她真不明白她爹为何偏偏让她和卞赋之生孩子,难不成和别人生影响他付家血统?若以后她肚子里的种是秦予霄的,恐怕要比是卞赋之的质量好吧?
“爹,您别生气,我只是说说而已,您不同意便算了,我先回去了。”说完墨也不磨了,抬脚走人。
付老爷在她临出门时警告道:“付迹莫,不要不把我的话放在心里,我把你当儿子养付出了多少的代价,你若是胡闹,到时候惹出事来,小心我真的不顾念父子之情,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再过舒坦日子!”
付迹莫听这些话听都听烦了,她刚出生的时候并没有记忆,等她这一世有了记忆,自己便是付家的儿子了,她爹当初还在京城当官,她还没有一岁的时候便举家迁移到了长莱,似乎真的为了她,她爹才放弃了京城的前程,但她爹生不出儿子也不能怪她吧?谁让她这么倒霉偏偏成了当儿子的那个!如果让她选择她宁愿不选当儿子这份“殊荣”!
*
付迹莫走后,付老爷便把卞赋之唤了来,一开口就问道:“你和迹莫吵架了?”
卞赋之闻言一愣,想必付迹莫方才找付老爷是说了关于他的事情,想了想今天的事,大概算是吵架了,便点了点头。
付老爷又道:“她最近可有和谁走得特别近?”
卞赋之不知付老爷为何问这个,但若说她走得近的人,除了往日的纪浮回便是才到长莱来的秦予霄了吧,但他若说出来,往后付老爷必然会插手付迹莫同秦予霄的交往,付迹莫知道了恐怕对他的厌恶更多了。
卞赋之摇了摇头:“还是同以前一样。”
付老爷一听便认定付迹莫今日的反常是因为和卞赋之吵了架,叹了口气道:“迹莫自小便被我惯坏了,虽然是个女子却更像男子几分,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看在她始终都是个女子的面子上,你让着她些。”说完看了看他,又道:“你若想有别的女子我也不拦着你,养在外面便可,别让迹莫知道就行了。”
卞赋之闻言立刻跪了下来:“老爷,我没有这样的心思。”
付老爷走过来扶起他,目光慈爱又隐含一些愧疚:“你如今已经二十五了,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付家亏欠你的我都会尽力给你补回来,你也本该……哎,你回去吧,不要和迹莫吵了,虽然她性子放纵了些,但我知道她始终最喜欢的人都是你,你只要哄哄她,她便好了。”
卞赋之垂下眼帘,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付老爷又咳一声,拍了拍他的肩,略尴尬道:“你可是个男人,该上的时候便要上,哪能凡事让她一个小女子做主?懂了吗?”
卞赋之愣了愣,随之点了下头:“懂了,我以后会经常去找她。”
付老爷见他如此通透,眉开眼笑的点了点头,仿佛看到白白胖胖的小孙子正向他招手。
“好了,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可不是过渡章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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