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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头儿紧紧皱了眉头,冷声说道,“木夫人不曾示意就出手伤人,可是不理江湖规矩了?”
“哦?原来出手伤人要先示警,是江湖规矩啊,小女子初出江湖,还真第一次听说,受教了。老爷子放心,她只是被射中了昏穴,不是死穴。我只是想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跳出来,我都要陪着玩上几招的。还有啊,老爷子可也不要忘了把刚才那条规矩,也教教你那暗箭伤人的徒孙才好,毕竟是江湖规矩嘛,人人适用,不能只要我一个人遵守啊。”木艾笑吟吟的看着老头儿,眼里却越来越冷。
“你…”顾老头被噎得脸色发了紫,猛然推开手里的茶杯,站起抱拳说道,“老夫,天一派第十八代掌门顾云生,向木夫人邀战,不知可够资格?”
“当然。”木艾正色站了起来,挥手收了所有桌椅,现出空地,然后回身吩咐几个孩子,“都回房去看吧,顾老爷子门下也没教什么江湖规矩,万一再有暗箭伤人的,妈妈可顾不到你们。”
大禹点头应是,“是,妈妈,我会照顾好弟弟妹妹的。”说完,一手一个牵着幸儿和辛巴回了房子。
小安和五湖几个丫头小厮抢先几步,陆续点亮了大厅和二楼的众多烛台,立刻房子的全貌就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原本为了保护房子,家里就有规矩,人走灯灭。刚才大家都出来吃饭,房子里一盏灯都未点,今夜又无月无星,所以,顾老头一伙儿人都没有多加理会,此时,见到一栋极度精致,极度怪异的房子就这么突然出现在眼前,都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他们时常下山进城,是必经这条官路的,所以,对四周的景物很是熟悉,什么时候这里居然建了座房子?想起刚才突然消失的桌椅,他们好像被人突然扼住了咽喉,呼吸都困难了起来,这房子,不会也是这女子随意变出来的吧,她,是人?是妖?
三个孩子很快出现在二楼的窗边,冲着妈妈挥了挥手。
木艾笑着点点头,回身对顾老爷子说,“老爷子,单纯交手太过无趣,不如我们赌点彩头吧?”
顾老头在灯火通明的房子和笑吟吟的木艾之间,来回看了几眼,心里突然有些发紧。自从十年前,把掌门传给大徒弟之后,他除了练武就是出门会会老友,到哪里不是被人尊称一声顾老,但凡江湖大小门派,各大名门,谁不卖他“擎空掌”一个面子。可惜,今日他却了屡次在这小辈女子手里吃亏,如今已经奇虎难下,就算看出这女子有些奇特怪异,也不得不战了,否则传到江湖上,他们天一派,他,顾云生,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好,木夫人想要什么彩头,尽管说就是。”
“老爷子不愧是江湖名宿,说话就是爽快。嗯,至于什么彩头…刚才老爷子不是想要小女子给你掌管内厨吗,就以这个为彩头好了,你老人家赢了,我给你当三年厨娘,但是,如果我赢了,老爷子就给我当三年车夫好了。”木艾轻飘飘扔出几句话,心里暗笑,天一派师祖给人做车夫,这么劲爆的消息,恐怕不出几日就能传遍江湖了吧,那么那个人应该也能听到吗?无影针木夫人,他一定会猜到是自己吧?
顾老头儿未等答应,他的几个徒子徒孙先炸了营,所有人都抽出了腰上的长剑,当先那个稍显稳重的中年人伸手拦了拦,然后指了木艾怒声说道,“木夫人,我们天一是百花名门正派,历来侠名在外,今日念在你们孤儿寡母可怜,一再相让,没想到,你居然得寸进尺,要我们师祖为你赶车。如果你立刻给我们祖师磕头谢罪就罢了,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要怎么样?”木艾厉声打断他的威胁,冷笑一声,“名门正派?一群人带着刀剑上门为自己嚣张跋扈动辄杀人的徒弟报仇,居然还说是让着我们孤儿寡母,亏你们说的出口,如果我们不是有些本事,早就死在你那好徒儿手里了。让你们一门师祖赶车就是侮辱他了,那他要我这个一品诰命夫人做厨娘,就不是以下犯上,欺辱君权了吗?”
中年人被呵斥的一愣,本来树林就远,老爷子和木艾说起身份时,话音又低,所以,他们都未曾听仔细,此时才知这女子不只是一个初出江湖之人,还是个朝廷命妇。他心里一时就有些犹豫起来,自古民不与官斗,江湖与朝廷更是井水不犯河水。今日如果是自己一人,杀完人哪怕浪迹江湖,也许还会捞个不畏权势的好名头,可是,自己门派却没有长脚,如果真惹了官司,恐怕要受牵连,也许天一派百年基业就要毁于一旦了。
他抬头看了看同样一脸凝重的师傅,眼里闪过一道狠戾。
顾云生知道自己这个大徒弟少有的动了狠毒心思,想要把这些人都灭了口,可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家今日这般兴师动众的出来寻事,早被无数人看在眼里,出了事是绝难隐瞒住的。
老头儿微微摇摇头,脑子里灵光一闪,重新换了笑眯眯的神色,说道,“这彩头倒是有趣,只是不知道木夫人是以什么身份赌斗?动起手来没轻重,万一不小心伤了夫人,我们天一岂不是要惹官司?”
“老爷子说笑了,都说江湖事江湖了,我与贵派今日生了罅隙,自然要以江湖身份做个了断。当然,不管输赢,只论彩头,今日之事都不再追究。”木艾同样微笑给出老爷子满意的答案。
“那好,一个女子尚且如此豪爽,老头子如果再迟疑下去,还有何颜面立于江湖。我赌了,伤损失命,各不相怨。我门下弟子也绝不会有任何一人怀恨相报。”老爷子说完哈哈大笑,双手背负于后,傲然挺身,这一刻他好似找到了当年纵横江湖,与人生死相斗的热血。“你们都听到了,退后,没有我的吩咐不得出手。”
中年青衣人脸带忧色的应下,带着一众人等,扶着一昏一伤的两个女子退出三丈远。
孔喜等人也退到自家主子身后,手握长刀,随时准备出手相帮。
木艾拣点衣角袖口并没有什么累赘之处,然后上前两步抱拳说道,“顾老爷子请。”
“木夫人请。”顾老头还礼之后,两人腾身而起斗在了一处…
正文 第三百二十章 好花惹蜂忙
第三百二十章 好花惹蜂忙
蓉城之南百里外,山峦叠嶂,密林成荫,许许多多细小的山溪从山上林间流下,最终汇成一条汹涌大河,经由曲曲折折的河道流向远处的涯城,最终奔向广阔的海洋。
山峦深处一处平坦广阔的山谷里,看似凌乱的散落了十几处木屋,去隐隐成了半圆之势,彼此守望,彼此相护。
此时夜色已深,月亮又躲进了云层,给山谷更是添了一层暗沉,但是各栋木屋却都是灯火通明,特别是中间那座稍大的屋子里,还聚了十几个人,有坐在椅子上喝茶的,有背手四处乱走的,还有细细擦着手中长刀的,各有所忙,想同的却是脸上都满是焦虑之色。
其中一位蓝衣劲装打扮的女子紧咬着嘴唇盯着里侧屋门,好似要把手里的木椅把手攥裂一般,她身旁的灰衣男子有些不忍,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瑶儿,听大哥的话,别太自责,首领只是背上挨了一刀,养上半月一定就好了。”
叫瑶儿的女子听着兄长的细声安慰,所有的担忧、自责、痛惜都爆发开来,眼里突然落下大颗大颗的眼泪,呜咽说道,“大哥,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瑶儿也不活了。”
灰衣男子眼里闪过一抹忧色,偏头看了看其余众人,都好似没有听见自家妹子的孟浪之言,微微放了心,依旧温和说道,“不要这么说,你以后还要嫁人生子,首领他…会好的。”
不远处一位长相粗豪的黑衣男子,却哈哈笑了,“首领就是死了也不亏,还有瑶儿当媳妇,可惜老蒋我孤家寡人…”
“行了,你就说出不什么好话。”粗豪汉子才说了一半就被另一个白衣秀士打断了,他摇了摇手里的描金折扇,说道,“不过是刀伤,就是带了点毒,金老爷子也会处理干净的。”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人开门从内室出来,声音略带疲惫说道,“你就这么信我,不怕我拿他试药了。”
白衣秀士连忙笑嘻嘻上前,把说话的白胡子老头扶到椅上安坐,然后亲手倒了温茶捧到他身前说道,“金老喝茶,您老宽宏大量,怎么还记得小子那点儿小错呢。怎么样,首领的伤没事了吧。”
老头接了茶,喝了两口,又看了看聚到身旁的众人,“死不了,喝半个月药汤等毒拔干净了就没事了。今晚留下一个人照料,别人都回去睡吧。”
众人长长出了一口气,他们跟随老大一年之久,闯过南蛮,端过匪巢,追缉各色官府通缉人物,无数次争斗里,早结下了生死相托的兄弟情义,特别是首领,几乎每人都曾被他舍命相救过,他是他们从心里认定的首领,如果他有事的话,这梵天宫桃花谷恐怕就要散了。而他们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终于过上安定日子的妻儿,又该怎么办?
粗豪大汉咧开大嘴哈哈笑道,“我留下照料首领,你们都睡去吧。”
白衣秀士举起扇子敲上他的大头,笑骂道,“上次你说照料我,结果自己睡死过去,害得我差点没渴死,谁敢放心要你照料啊。”
粗豪大汉有些尴尬的挠挠脑袋,“那,那是意外,那几日抓那采花贼跑得太累了。”
灰衣男子温和一笑,“还是我来吧,这几日没有任务,也歇息够了。”
众人点头,也没有多客套,扶着金老出门回各自住处了。
灰衣男子起身就要推门进屋,却见自己妹妹也要跟进去,微微皱了眉,说道,“瑶儿,你尚未出阁,这样不妥,还是回去睡吧。”
蓝衣女子眼圈微红,脸上满是乞求之色,“大哥,我就是想看他一眼,一眼就好。”
灰衣男子无奈,不忍妹妹如此低声哀求,终于还是闪开放了她进去。
屋内的摆设十分简陋,除了屋角的木床,就只有一张方桌和床头边的两只木柜。
桌上和柜上都点了蜡烛,所以很是明亮。也把床上趴伏的男子照得十分清楚,深深拧起的眉眼,惨白的脸色,微微凌乱的长发,甚至是裹了厚厚白棉布的脊背…
女子快步走到床前蹲下身子,屏息细细打量了男子好半晌,好似终于确定他还活着一样,微微松了口气。
灰衣男子伸手想要扶起她,却被她哀求道,“大哥,让我再看一会儿,就一会儿。”
灰衣男子这次却没有答应,扫了一眼床上眉头似乎皱得更深的人,执意要拉起妹妹,低声呵斥道,“瑶儿,不要这样没规矩,失了女儿家的矜持,将来你还要怎么嫁人?”
蓝衣女子哭泣道,“大哥,我…我谁也不嫁,我是他救回来的,我以后不论生死都只跟着他。”
灰衣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一般,长长叹了口气,放下妹妹的手臂,狠狠揉了揉额头,“可你也知道,他心里没你。”
“不,他心里有我,若不然他不会舍命救我,我只要等,他一定会被我感动的。大哥,帮我,娘死时,你答应她要好好照料我,我这辈子就是要嫁他”蓝衣女子泪眼朦胧的哭求着唯一的兄长,见他沉默不语,就扭头继续贪婪的看着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