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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好笑的摇摇头,嘱咐几句别误了锅里的菜色,就洗手上楼伺候夫人洗漱换衣了。
一家子边说趣事边吃了晚饭,辛巴和幸儿在城里疯跑了一日,累得早早回房安睡了。
木艾又和大禹核对了半晌账本,劝着他也回去睡了,这才出了屋门。
然后飞身上了房顶,果然夏烈依旧靠在烟囱上,眼睛望着北方,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那目光太过深远,太过复杂,让她一时生出些好奇之心。
但是没容她深思,他已经开口笑道,“怎么,夫人是知道我今夜馋酒,特意来给我送酒的不成?”
木艾找了个较远的平稳处坐下,然后从空间里拿了一坛极品葡萄酒出来,随手扔给他,“这个月的最后一坛。”
夏烈接了酒坛,瞬间笑了开来,犹如春花初绽般灿烂耀眼,闪得木艾微微眯了眼,心里嘀咕,一个男人长得这般妖媚,真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看着那人揭开泥封,大大喝了一口,空气里满是甜美惑人的酒香,她也忍不住也拿了只玻璃酒杯出来,倒了大半杯酒汁儿,慢慢摇晃着,一点点轻啜,却没来由的想起往日那人的相伴,胸中的思念又开始发酵堆积,直到变成一声低低的叹息,溢出唇边。
“今日把消息散出去了吗?”
夏烈抱着酒坛,垂眸沉默片刻,说道,“当然,薛家茶馆,江湖上人人皆知的落脚之处。今日某大侠在那里打个喷嚏,明日满江湖之人就都知道他风寒之重,行将就木。”
木艾嗤笑一声,“江湖人也八卦啊”
“八卦?易经那套?”夏烈挑眉。
“不是,随口说说。”木艾虚应一句,然后继续沉默着望着头顶当空的圆月,良久,低低呢喃,“他真能听到消息吗?”只是这句语音太轻,刚刚出口就被调皮的夜风,不知吹到了哪里。
夏烈扭头看过来时,木艾却转了话头儿,“听说,今**带着几个孩子惩恶扬善去了?”这话问的虽然平淡,但是目光却分外清亮,映着月色银灰,灼灼逼人,让夏烈忍不住舌头就打了卷。
“唔,不过一个纨绔,嚣张骑马过市,辛巴要打抱不平,被我拦下了,砸伤了个老头儿,后来找了个巷子收拾了那人一顿。”他说的有些颠三倒四,手里又抱了酒坛,好似被训斥的孩子般微带惶恐,哪里还有平日里邪魅风流的不羁模样。
木艾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一口喝干手里的酒,“做的好,为了狗屁正义出头得罪人的才是傻子这坛酒当我多送你的”说完跳下屋顶回房了,留下夏烈一人对着晚风,暗暗羞恼,刚才怎么能让这个女子吓住了…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二章 三家镇
第三百二十二章 三家镇
第二日一早儿,众人收拾东西上了路。此来青城,木艾嫌城里吵闹,就挑了城外的清净之处住下,反正自己就像蜗牛一样,走到哪里都带了房子,总不必担心风吹雨淋。如若进城就骑马,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也十分方便。此时,出发南下莲城,就径直穿过了青城的北门南门,倒也不用绕远。
虽然已经嘱咐木二十一掌柜不必来送,但是,他还是早早等在南城门,给几个主子磕了头,又送了十数盒新烤好的点心,留着众人路上充饥。
木艾简单交代几句,就继续上路了。
六月中的太阳,已经有些热辣灼人。
顾老头儿亲自架了大马车,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时不时的轻抽几下枣红马,马车跑去来,倒也十分平稳轻快,孔喜退居车辕另一侧,偶尔和这老爷子说上几句江湖轶事,惹得几个孩子在车里听得有趣,跑出去骑了马,跟在车边,叽叽喳喳的问着许多幼稚的问题,老爷子也不嫌烦,有问必答,几个护卫也不时插言进去,说笑的十分热闹。
这让木艾心里的憋闷稍稍好过些,这老爷子总算除了赶车之外,还多担了个江湖顾问的职司,否则她可真要怀疑老爷子是故意输了比斗,跑她这里混吃混喝来了。
一路无话,中午赶到了五十里外的三家镇。说是小镇,其实也不过是个几百户人家的大村庄,靠着官路两侧有几家客栈酒楼,都是不高的二层楼,但是院子却极大,想来是供来往客商临时歇脚或者过夜的。不远处还有几家门脸儿不大的布店、杂货店和肉铺、粮铺,偶尔有几个穿着粗布衣裙的中年女子进出,生意还算兴隆。
孔喜找了家最大,看着门脸儿也最干净利落的酒楼前停了马车,五湖四海早跑进去打探了,片刻后又跑了出来点点头。
孔喜站了车窗外说道,“夫人,这家酒楼还算干净,要在这里歇息片刻吗?”
“好,午饭就在这里吃吧。” 木艾伸了个懒腰,放下手里的书,给几个孩子整了整衣衫,放他们先下了马车,然后也跟了下去。
早有一个灰衣小二等在门口,见到正主下了车,连忙跑上前来,笑嘻嘻行礼,问道,“这位公子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不是小的我吹牛,我们酒楼可是镇子里最好最干净的一家了,公子真是太有眼光了。”说着话儿就想走得更近,却被小安拦住了,递了一把铜钱给他,“小二哥不要客气,先准备干净桌椅吧。”
那小二接了赏钱更是热情了三分,知道今日遇到大主顾了,连忙笑嘻嘻谢了赏,跑进去把二楼窗边儿,风景最好的一桌儿,用块白棉布擦了又擦,候着木艾等人坐好,又张罗着上了茶水。
不到片刻,小安上得楼来,笑道,“夫人,这老板还算通情达理,要了二两银,就准我们借用后厨。”
木艾微微一笑,从惜福捧进来的匣子里拿了块蝴蝶酥出来,分了一半给小女儿,才拿了另一半慢慢吃着,说道,“那最好不过了,食材的银子也多给算些吧。做些简单菜色,咱们吃过了好赶路。”
“是,夫人。”小安应了,就想要喊着小二哥下楼去张罗吃食。
结果喊了两声那小二哥都没动,这才发现他居然盯着另几个匣子里的几样水果发呆,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幸儿本来正拿了只苹果要吃,见他如此样子,心软之下,就顺势递给他道,“小二哥儿,这苹果给你吃。”
那店小二此时也反应过来了,脸色涨得极红,连忙挥手推辞道,“没有,小的没有,小的不要。”
几人都被他的慌张样子逗笑了,幸儿看了看妈妈,见她没有出声阻拦的意思,就说道,“小二哥儿,麻烦你多在厨房照应,这苹果是谢礼。”
辛巴也说道,“拿着吧,我们家不缺这些。”
那小二这才上前双手接了,然后又行礼道谢,之后才说道,“我那次去城里,跟着掌柜去看热闹,知道这东西金贵。没想到今日得几位贵人赏赐,可真是开眼了。我家老母亲再有两日过寿,正好给她老人家尝尝。”说着极小心翼翼的把苹果塞到了怀里,弄得胸前鼓了个大包。
大禹听他这样说,倒出一只小匣子,又装了只苹果递给他,说道,“既然是寿辰,总要成双,岂能送单只,连着匣子一起装回去吧。”
那小二哥儿大喜,就要跪地磕头,被大禹伸手拦了,然后看他乐颠颠请了小安一起下楼张罗去了。
木艾笑道,“你们现在都跟着妈妈学得这般心软,以后经商或者走江湖可要吃亏的。”
“妈妈不是说过吗,对待朋友要像春分般温暖,对待敌人要像寒冬般冷酷无情。这小二哥儿是个孝子啊。”辛巴笑嘻嘻的改吃荔枝。
大禹想了想说道,“妈妈也曾说,经商要广结善缘,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在不伤害自己的情况下,适当的帮助别人,施与善意,是高尚的品行,也说不定以后我们遇事时,会得到应有的好报。”
幸儿吐吐舌头,“我也不知道,我就觉得那人想吃,我就送他一个了,反正我们家里也不缺。”
木艾抬手给了她一个爆栗,“你这傻丫头,要知道,农夫与蛇…”
“看人要准,不可乱施好心。妈妈我知道了,打得头好疼。”小丫头拱在妈妈怀里撒着娇,木艾舍不得伸手给她揉了揉。
“罢了,罢了,正所谓教的鸟不灵,我平日又个烂好人,带累的你们都不知人世险恶了,你们以后吃几次亏,拿捏准了什么时候该发善心就好了。”
“妈妈才不是烂好人,妈妈是心地善良,宽仁慈悲。”辛巴把医馆里那些百姓常说的话,拿出来哄妈妈。
惹得木艾笑开了,“慈悲?我可不想出家当和尚。”
几个孩子也都笑起来,母子几人正说笑着,楼下又停了一队车马,当先一个壮汉跳下车就喊道,“郑掌柜,我们到了,后院可准备好了。”
立刻就有一个中年掌柜接了出去,笑道,“哎呀,孙镖头到了,后院早准备好了,叫兄弟们先跟伙计安置车马,您进来喝杯茶去去暑气啊。”
那孙镖头客套两句,嘱咐手下人绕去后院,就当先进了大厅。
大禹从窗边撤回身子,笑道,“妈妈,是孙利他们。”
木艾笑道,“那倒是巧了,你下去打个招呼吧。”
大禹应了,带着五湖四海下了楼梯。孙利眼尖儿,猛然见到大禹愣了愣,然后哈哈笑着撇下那掌柜,迎上前来行礼说道,“刚才我还和兄弟们说,如果赶巧,说不定还能遇到自家人,没想到,在这小店里就碰到大少爷了。”
大禹回了个半礼,笑道,“孙镖头辛苦了,刚才在楼上就看见车队,难得在此巧遇。”
“夫人可是在楼上?我得给夫人磕头去。”孙利说着就携了大禹上了楼,当真要给木艾磕头,虽说两家关系处的好,生意上多有往来,但是毕竟不是正主,木艾坚决没让他磕下去,又请了他在桌边坐下喝茶。
简单问了几句走镖之事,孙利笑道,“上月运到花都的那些水果,正巧赶上魏丞相过寿,各府托了世子爷的门路,不到半月就都卖光了。我这次又运了些轻巧的草药回来,然后正要禀告夫人再运些水果过去。”
木艾微微沉吟片刻,“药材送达就不必运水果回来了,春来、白城、青城暂时三月内都不缺货。至于花都那边,我会跟你们少主商量从莲城运过去。”
孙利一愣,“莲城那里哪有…”话说到一半,他想起这位夫人的种种神奇之处,忍不住暗骂自己愚蠢,立刻转了话头儿,“这样也好,小的们就能多歇上几日了,谢夫人成全。”
木艾笑着摆摆手,问道,“镖队里大部分兄弟的家小都在花王城吧?”
“对,除了我们五六个,其余都是前几年少主新招的,不过,都很是精干,手底下功夫也都不错。”孙利不知道木艾为何如此问,回答的很是严谨。
木艾趁低头喝茶的功夫,瞟了一眼大禹,大禹立刻笑道,“妈妈,孙镖头带着兄弟们常年在路上奔波,都没有和家小团聚的时候,这次正巧能歇几日,给大家分些福利吧。”
木艾眼里闪过一抹赞许,笑道,“好啊,你写条子吧。”
大禹拿出挎包里的本子和铅笔,刷刷写了几行字,递了过来,木艾看了看,每人二两赏银,两盒点心,两盒水蜜桃,还算丰厚,于是拿出田黄石刻的小印盖上。转身交给孙利,“到花王城时拿给木三掌柜看就好,家小不在花王的,在莲城领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