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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范氏叫喜子娘去和春生家的说说这事。春生家的见过范大和,见人长得俊朗,又有一门手艺,扎的扫帚卖相好实用,编的篮子也是数不尽的好,自是乐得看不见眼儿。
范大和帮衬了几日,拉了满满一牛车蜀黍杆子回去了,这事有了盼头,他得多扎些扫帚换些钱,给来娶媳妇用。
喜子娘帮着来回跑了几趟,这事啊就这么定下来了。
范氏把脱好粒的蜀黍杆子,用柳条捆了,想着让萧景土得空了赶着牛车给大和送去。
萧景土从陶窑回来,顾不得拍打着衣裳上的灰,就耷拉着脑袋进了屋说,“大黑家也烧出红色花瓶来了!”这话让范氏一惊。
第一百一十九章 秘方外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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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清楚了,是和咱们家花瓶一模一样的色?”范氏难以置信地问道。
萧景土脸上很不高兴,“我亲眼看见的还嫩有假,两位陶匠师傅也看了,是和玉珠捣鼓出来的红色一个模子。”
范氏脸色泛白,不相信地问,“这么看来,是咱家的釉料秘方泄露了?”
萧景土无力地点点头,靠在椅子上,“今儿大黑家开窑,烧了好些花瓶,全是红通通的,明晃晃的亮堂,陶一出来,整个陶窑就传开了,我也去看了两眼,和咱家的一模一样。虽然大黑和他媳妇对外放出话来,这釉料方子是大黑花了好些银钱,找一个制陶老匠换的,可是……”
还没等萧景土说完,范氏到门口叫了萧玉珠进来,询问最近有没有人去过后院,看过她配釉料方子。
萧玉珠见两人沉着脸,范氏的问题很是蹊跷,猜想定是有事发生,便一五一十地回答,“傻蛋哥帮着我配过几回。”
范氏听了直摇头,“傻蛋什么都不懂,他只是好心帮忙,又怎么会把方子说出去。”
“娘,你说什么?釉料方子传出去了?”萧玉珠大吃一惊。
范氏怨道玉珠咋咋呼呼的,没有一点姑娘家的样子,拉着她坐下,“傻蛋他哪里懂什么方子,咱们自家的几个人更是不会说出去,大黑媳妇向我讨过两回,我没告诉她,不知道大黑家的釉料方子从哪里来的?”
一听到釉料方子泄露出去,萧玉珠心里翻江倒海翻腾着一副副画面,所以见过釉料方子的人在脑海里筛了一遍,不外乎就那么几个人。二憨帮她配过几次釉水,他一定是知道的,再就是自家的几个人,还有就是傻蛋。再没有其他人见过了。傻蛋不可能说出去,那么最大的嫌疑就是二憨。
怪不得他每回都问她这釉料方子哪来的,早就想把这块肥肉叼在嘴里。只是大黑媳妇曾经向他讨过,被萧玉珠撞见过一回,他还装一副铮铮铁骨样,咬牙不说。萧玉珠一想到这,心里不得不来气,这般假惺惺的做给谁看!他明明知道釉料方子金贵。可为什么要把方子告诉大黑媳妇?
“会不会是两个陶匠师傅?”范氏想了一圈。觉得最大的可能是两个陶匠师傅传出去的。
“这话在家里说说就算了,千万别在外头说,要是不是两个陶匠师傅做的,岂不是给人难堪,坏了名声。”萧景土正色道。
范氏闭口不再说下去,出了房去灶间端饭菜上桌。用过饭。萧玉珠跟着去陶窑,看看大黑家烧出来的到底是什么货色。
二憨正在场子上翻晒着土坯子,见玉珠来了。朝大黑家陶坊的方向努了努嘴,说道,“真他娘的没天理。那臭婆娘也能烧出那样的好陶来。”
萧玉珠走到他跟前,打量他的脸色,和以往差不多,一副坏脾气直骂人的样,她故意抿嘴道。“二憨叔这骂得是谁?玉珠怎么听不明白?”
“还能是谁,不就是那个打着釉料方子主意的婆娘。”二憨狠得牙直痒痒,往地上呸了一口,走近了朝萧玉珠低声道,“玉珠,你不知道那臭娘们烧出红色陶出来了,和咱们烧的花瓶是一个模样。”
萧玉珠脸色故作镇定,微微笑道,“我听我爹说了,不过是不是一个样,还不好说。”
见她不相信,二憨把手里的汗巾往肩膀上一放,“我带你看去,你还别不信。”说着领着去了大黑家的场子。
大黑媳妇正在摆弄着花瓶,一个个擦得亮堂,见了二憨和玉珠来了,若有所思,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花瓶全摆在场子上,还没来得及收进仓里去,看得一览无余,一个个在太阳下闪着大红的光,如一团燃烧着的火焰映入眼帘。
大黑媳妇很快抬起头来,“哎哟,秀才老爷孙女来了,看看我家烧的陶和你家的相比如何?”
看着大黑媳妇得瑟的样,二憨当下就往地上唾了一口,“不要脸的黑心妇!”
萧玉珠拉着他,微微笑着问大黑媳妇,“这方子哪来的?”
大黑媳妇早就猜到会有人这么问,拿出早准备好的一套,先入为主地说,“这可是我家大黑花了好些银钱换来的,你没得要说是你家的方子?这红色釉料方子世上多的是,不会只要是红色,就说是你家方子配出来吧?”
萧玉珠不想和她争辩,这红色和自家的如出一辙,只是光泽却没有自家烧出来的经看,看着格外扎眼。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方子就是同一个。第六感告诉了她这个直觉,让她不得不相信,方子泄露出去了!
萧玉珠拐弯抹角地问了二憨一些问题,二憨跟在她后面,老老实实地回答,没有半点打哈哈。见他这个样子,萧玉珠很快否定了原来的设想,看来二憨是白白地被冤枉了,看着他憨厚的样子,萧玉珠顿时心中生怜,觉得很对不起他。
二憨当然不会知道萧玉珠在想什么,此刻他的心里更多的是好奇。摸了摸后脑勺,一脸唏嘘地问,“玉珠啊,那方子是怎么个回事,和叔说说,我看了十来回了,还没看明白。”
“呆头鹅就是呆头鹅!”萧玉珠心里嘀咕两句,越看越觉得他像只呆头鹅,哪有人看过十多遍,还没看个子丑寅卯来,是个正常人,看过几遍就会了。
二憨在一旁,不依不饶地说,“就偷偷地告诉我,我绝不告诉别人。”
萧玉珠在他耳边低语两句,二憨喜悠悠地两眼冒出光来,激动得不住地点头,一副呆头鹅变天鹅的样。等萧玉珠走远了,二憨还在原地流着口水回味,可是玉珠说了这么多,他怎么一句也没听明白,伸着手想叫她回来。
二憨是个二愣子,这釉料方子他听不明白,怎么会告诉别人?一路上,萧玉珠不由地更加相信二憨师父说的话,二憨没有灵根,天资尚浅啊,这天生的废柴就是告诉他秘籍也没用!看来这泄密者另有他人。
不会是傻蛋吧?萧玉珠被这草木皆兵的念头吓得不轻,捶了捶她的头。
情况没有进展,这事慢慢地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釉料方子不再是秘密,大黑家烧出来的花瓶色泽上没有萧景土家的好,但是价格便宜,大半的生意被大黑家拉了去。萧玉珠想了降价的方法,和大黑家进行了一段时间价格拉锯战,可最后的结果是两败俱伤。
范氏看着直皱眉头,“二丫头,这价再降下去,是连柴火钱也捞不回来了。”
萧玉翠在一旁绣花,鼓着腮帮子,把针线筐子扒拉得哐当响,“大黑家的这是何苦?闹得两家不得安生,倒头来做的却是亏本买卖。”
原本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定的价格就低,现今大黑家这样的搅合,挣的就更少了。萧玉珠也感到很苦恼,好不容易打开的市场,不能眼睁睁被他人给抢了去。打价格战不是长久之计,只能往其他方面想办法。
“那咱们把价稍微提提,以质地取胜。”萧玉珠惊喜地把心里的想法说给大伙听。有买一送一的新法子,买花瓶送锦盒,连带着一起包装好。精美的外表对谁都有诱惑力,和木匠铺里的掌柜长期合作,应该可以低价定做锦盒。花瓶的样式上增多,推出几种不同款式的锦盒供挑选。还开发出另一套婚嫁品——碗碟茶具系列,仅好看又实用。
范氏细下一琢磨,觉得可以一试,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萧玉翠这才放宽了心,抿嘴笑道,“还是二丫头有办法,否则被大黑家打压着,这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挣的也没以前多了。看着爹受累,心里着实难过。”
“这大黑媳妇是个猪脑子,两家这样打压来打压去,吃亏的只能是自己。”萧玉珠不由地满头黑线,有这样一个竞争对手,不是挑战她的经商之道吗?她前世里没有做过生意,只是偶尔帮老妈打理一个小卖部,经商这淌水深着呢,她只是在河边用脚试了下水。
眼下的方法也不是长久之计,新样式一出来,估计过不了几个月,盗版品便会铺天盖地的来。不过她手里还有一样秘诀,蓝色釉料!想到这心里才稍稍好过了点。
萧玉珠用笔画了几副花瓶新花样,让小货陈师傅按照图样,先做一批看看。
陈师傅手一直哆嗦着接过图纸,脸上不自然地夸道,“咱们小东家人就是聪明,这样的花瓶样式好些我见都没见过。”
萧玉珠没察觉出来他的异样,把要求细细地叮嘱了一番,让他赶紧做了,越快越好,这些样品她等着急用呢。
陈师傅领了命令先下去了,可是……他却忘了把图纸拿走。
萧玉珠看着他的背影,纳闷道,“这般毛手毛脚的,不像是陈师傅?”
萧景土也觉得他近来不大对劲,经常丢三落四的,好几回明明刚收回来的土坯,又扛着出去晒一遍日头;拉个土坯子,光转着轮盘手却不贴上去……这样的笑话出过好几回了,连二憨都笑话他,是不是想他媳妇了?
第一百二十章 贼另有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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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珠把图纸给陈师傅送过去,在场子外边转了转,外边晒了很多水缸,一个个缸口朝着太阳。二憨在场子里穿梭,翻晒着陶器。
萧玉珠学着翻晒着小件陶器,才晒了一会,便累得满头大汗。二憨丢给她一把光杆蒲扇,让她一边歇着去。
萧玉珠见那蒲扇只剩下几片叶子,朝二憨瞪了瞪眼,一路拿着扇着准备去泥潭里寻她爹。走到半路的时候,见路边树叶子后面有人说话,听声音是陈师傅和大黑媳妇,声音很轻,像是在说悄悄话。
陈师傅这么老实的人怎么会和大黑媳妇搞在一起?
她立刻警觉起来,轻手轻脚地想走到树旁边听,可糟糕的是,手里的蒲扇叶子被树叶子挂住了,发出“哗”的一声,吓得她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大黑媳妇听到声响,停止了说话,往后看了看,见没什么动静,才放下心来说,“估计是被风吹的。”
“这地方寻少有人来,我事先看过了,你就放心吧。”陈师傅说。
“那方子我试过了的,的确不错,你是个办事稳妥的。”
陈师傅背对着,看不到正脸,萧玉珠躲在树后面,透过枝叶见大黑媳妇一脸坏笑,得意的样子。
“方子也给你了,你试过了是没问题的,只是……你之前说的话。”
“哎哟,小陈师傅,我也是要头要脸的人,说的话怎么会不算数,只是还得等些时日。”
“大黑家的,这……”陈师傅有难言之隐,吞吞吐吐的。
“说实话,我还得谢你呢,要不是你把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