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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说客来了,一旦他们认为是说客,什么话也听不进。”
“那么什么生物可以去呢?”首相疑惑地问。
“我认为你才是最佳人选。”阿特尔科瓦尔科在黑人身旁找了个坐位。
德桑尴尬地冷笑,酋长不是开玩笑的人。“可我是人类!”
“不过你聪明、机警。”
“但我没有神力,米勒一根手指就能把我粉碎。”
德桑哈哈笑了两声,与明荣夏的视线相对,突然严肃了。“好吧,如果惠齐罗伯契特利希望这样,我试试看吧!”
“你要小心。”明荣夏失意地说。他的目光注视着地面,想起别的事。
德桑几乎是硬着头皮接下的任务,如果他不会,估计明荣夏会提出自己去。假如见明繁华,或许还有姐弟之情;但米勒与明荣夏没有血缘关系,而且把他变得不死不活的正是明荣夏。去见米勒有着无法预计的危险。“我会去,可我需要协助者。”德桑要求。
“索齐王子殿下会陪着你,用他的空间树去华盛顿随时可以往返,必要时也可以保护你。”酋长已有了安排。
“我去见姐姐。”明荣夏决定了。
无论如何他都得有所行动,谁也阻止不了。
“我们会陪您去。所有人都来了,还有伊斯特利尔顿也在,但是我担心人手还是不,这次的对手毕竟是位女神。”酋长担心的是明荣夏的安全,不过他不会反对明荣夏的决定。
伊藤首相轻松了一半,“女神手下几位厉害角色都不在身边。米勒、卡洛斯没有来日本,瓦莲金娜听说也回华盛顿了,值得注意的只有莱恩、荒木休和倪云极。还有没有其他高手就不知道了,情报没有提到。”
“还有个叫昌蒂科的,她应该也在。”酋长发出声捉摸不透用意的笑。
昌蒂科是阿特尔科瓦尔科酋长的女儿,他唯一仍活在世上的孩子,部落的叛徒。明荣夏不知道酋长提到女儿时的心情,也不敢想象。
酋长的声音很有自然,“不过我们也不弱,鹰战士虽然人数少,但近身战极少有能战胜我们的家伙。医神伊斯特利尔顿站在我们这边;莉娜&;#8226;伊顿小姐也会加入,她的精神攻击对付羽战士不行,可对付其他智慧生物十分有效。惠齐罗伯契特利没有觉醒,但也拥有黑暗神的神刀。月亮女神占不了便宜。”
莉娜来了?明荣夏惊诧地望向门,现在看不到她,她与其他人在办公室外。
“可我想,战斗能避免还是尽量避免。”明荣夏低声说。
第十一节 悲愤
姐姐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她总是陷入沉思,偶尔也露出微笑。
记得有一次水盆里掉落了只麻雀,明荣夏捉住这只鸟,把它养在竹篮里。“这是条生命。篮子里养不了,它会死的。”姐姐这样说。明荣夏听了姐姐的话,打开竹篮盖子,放它飞走。姐姐那时候就笑了。
如今的姐姐脸上没有笑容,披散的乌发像长于身后的黑色羽翼,一身白色洋裙垂至膝盖以下,光脚站在木地板上。听见他到了,姐姐没有穿鞋就出了房门。
很长段时间,明荣夏望着姐姐说不出话。
姐姐最不开心、最生气的时候是几时呢?明荣夏在记忆中搜寻。
那一年他们还在上小学,在同一所学校读书,只不过姐姐比他高几年级。放学后他们一起回家,看见一群男孩围着段管子。那是向工厂输送蒸气的管子,包裹铁管的石膏脱落了,露出金属部分,滚烫的蒸气透过铁管释放热量,空气像水纹般扭曲。
男孩们把一只蝴蝶摔在铁管上,蝴蝶挣扎了两下,翅膀迅速焦了。男孩们发出兴奋的哈哈声。
姐姐出言教训他们,却遭到男孩们的讥笑。接着,姐姐与他们起了争执。姐姐一把推向其中一个男孩,那男孩没站稳,扑倒在铁管上,他的惨叫和焦臭让明荣夏至今想起来也如噩梦。
经抢救,那个男孩捡回了条命,但也落得终身残疾。姐姐未满十二岁,不用追究法律责任,不过家里赔了钱。母亲觉得对不住人家,不仅自己多次赔礼认错,更要求姐姐道歉,姐姐拒绝道歉,母亲很生气,打了姐姐。母亲一向疼爱姐姐,舍不得教训,这是明荣夏记忆中唯一的一次。打过之后,母亲与姐姐相拥大哭,明荣夏也跟着哭。
姐姐身旁的印第安人名叫昌蒂科。“惠齐罗伯契特利,有什么话请快说。”她催促。
“是来求我停止攻击的吧?我不会。”姐姐的声音冰冷。
“姐姐,你认为自己做的事有意义吗?你在屠杀生命。”明荣夏站在庭院中,身后跟着莉娜与阿特尔科瓦尔科酋长,其余鹰战士被命令不得靠近。月亮女神的南方众星在庭院四周隐藏着,鹰战士知道他们的位置,他们也提防着鹰战士。
姐姐平静地注视着他。“为什么保护人类?”
“因为身为人类。”明荣夏轻声回答。
“惠齐罗伯契特利依然把自己当人类看待吗?”姐姐身旁的印第安女侍问。
“我的父亲叫明日出,母亲叫陈丽芬,他们都是人类,我自然也是人类。人类的种孕育出非人类,不是件违反自然法则的可笑事情么?姐姐忘了父母是谁了吗?”
“您是什么意思?您怀疑女神?就算您是女神的亲弟弟,是惠齐罗伯契特利,也不能对女神无礼!”
“昌蒂科,闭嘴!无礼的是你!神的对话,你有什么资格插嘴?”阿特尔科瓦尔科酋长怒声喝斥他的女儿。昌蒂科愤怒地瞪着酋长。
“如果没记错,不认母亲,让母亲伤心的是弟弟你才对。”
“母亲是姐姐杀死的吗?”
明繁华沉默。
明荣夏对这件事越来越感到迷惑,他看到的凶手是姐姐,但那真的是姐姐吗?
“凡人总爱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你看不清真相,怎么能成为神呢?”明繁华轻语。
“不是姐姐杀的吗?”
“是我怎么样,不是我又怎么样?能改变现在的局面吗?我们的分歧早已经不是谁杀了母亲。你选择了保护人类之路,这是与我为敌的道路。”
“姐姐,不要这样。我知道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一个人。我愿意为那时犯下的错误负责,我会去见死神,你要等一等,我能说服他。”
“这个责任你负不起!”明繁华突然加重语气,“不要去打扰死神!我的决心已定,我会赢得与死神的赌约。在你我姐弟之间,有没有这场赌约已经无所谓了,我们的根本观点完全不同,去拯救你的人类吧!别以为你救他们,他们会感激你,人类有许多独有情感,忘恩负义是其中之一。”
“姐姐,你的观点太狭隘。人类有缺点,但也有许多美好的东西。他们的确犯了错,把地球弄成现在的模样,可他们已经醒悟,正在补救。给他们一次机会吧!”
明荣夏恳切地望着姐姐。
月亮女神也望着他,清澈的眼眸就像高原上未受污染的湖水。
“还记得小时候,我把一个男孩推向滚烫蒸气管的那件事吗?”
明荣夏点头。
“我给他留下了一辈子也无法治愈的伤。你认为给他赔偿和道歉有用吗?能治好他吗?”
“可是姐姐,这是两码事!人类正在努力!你也看见了,许多人起来越注重环境保护,地球解放联盟不也是因为有了这样一群人,才成立起来的吗?姐姐,相信人类吧!你也是人类!”
“不,你不明白。”明繁华冷冰冰地回复,“你不明白人类的本性。他们永远追求安逸舒适的生活,而使他们生活便利的是那些科学产物。科学本身也很奇怪,它之所以会发展是因为人类想偷懒,人类越想少做事,科学就越发达。现在要他们放弃使自己生活舒适的工具,他们愿意吗?让一个每天开车上班的人放弃汽车,改用步行,他愿意吗?如果你能说服一个有车的上班族,为了环境保护,每天早起两小时步行上班,我愿意给人类一次机会。”
明荣夏不语,他知道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别说上班族,就是让无业游民的自己每天去哪儿都步行,也是不可能的事。
“就没有别的可能了吗?姐姐要什么才肯放弃?”明荣夏突然握住腰间的刀柄,黑色神刀被抽出。女神身边的女战士昌蒂科一下子站了起来,庭院四周仿佛有人影在动。“我知道姐姐讨厌我!如果我用自己的命来换,姐姐愿意吗?”
莉娜与阿特尔科瓦尔科酋长被明荣夏的突然举动吓住了。他说得出做得到。如果他真有下一步举动,他们一定要阻止。
月亮女神非常平静,似乎他的死活与她无关。“我要你的命有什么用呢?”
“用我的命换米勒的命。我能证明犯下的错能够挽回!我是惠齐罗伯契特利,死神会觉得很划算,我的命怎么也能救活米勒。”明荣夏看着黑色刀身自嘲。
“不要自作聪明了!”明繁华少有地抬高声调,“我说过,不要打扰死神!在他眼里,自杀者的命一文不值!错误就是错误,如果可以挽回,还要惩罚做什么?米勒的事我自己会解决,不需要你假惺惺地关心!滚吧,滚!自己杀了人,还说什么以命来换,自以为大义凛然。一命偿一命如果有用,我早就把你杀了!”
明繁华几乎是指着明荣夏怒吼。泪水突然流下。
明荣夏从未见过姐姐如此愤怒,然而愤怒的脸庞上却又流满伤心之泪。这是怎么样一种情感?姐姐为什么愤怒?为什么憎恨?当年为什么要推dao那个男孩?在看到姐姐愤怒的同时,流出的泪水后,他似乎有了触动。
第十二节 泪流
姐姐流泪的次数多不胜数,似乎什么不开心的事都能惹她悲伤泪流。一只小猫、一只小狗,甚至一只蝴蝶、一只蜗牛也能如此。
许多年前,一个雨后的下午,走着走着的姐姐突然哭了,她挪开脚,露出蜗牛的碎片。那时候明荣夏不知道该拿姐姐怎么办才好,他踩死的蜗牛更多,但心里却不觉得有什么。
是从什么时候起姐姐变得容易为生灵动容了呢?明荣夏找不到答案,姐姐似乎一出生就是这样,这是她的性格,就像有些人从小喜爱残害小动物一般。残害动物的人多有暴力倾向或心理障碍,而喜爱动物的人多是善良友爱的,不过姐姐却成为少数特例,她温柔善良的同时也展示着凶残。明荣夏相信星战士对人类的所有袭击,姐姐是知情的,甚至有她的授意。她要杀多少人?老祭司说,姐姐有毁灭世界的力量;德桑说,能毁灭或创造世界的就是神。
那泪水能证明什么?是善,或是恨?
小时候,伴随姐姐最多的除了泪水,就是讥笑,没人理解姐姐的怜悯。姐姐是素食主义者,首先这点母亲就不能理解,而外人多带有好奇眼光,在了解到她既无生理疾病,又无宗教信仰后,更不能明白她为什么有着与众不同的生活习性了。多少年来,有不少人怀着“热心肠”试图改变她的习惯,以引导她融入社会大众为己责,但当所有势力都失败后,他们自觉地孤立了她。
姐姐从来不怕孤独,她把更多时间用在了与动物相处这上。有一次姐姐对他说,只有动物能听懂她说的话,现在想起来,明荣夏恨自己没更多关心姐姐的感受。姐姐成年后选择了出国。这是意料中的选择,她有才华,而这个讲究随大流的国家并不适合她。在国外,她找到了同好。
他起初以为姐姐加入的只是普通环保组织,见到姐姐有了朋友,很开心。但当有机会了解到这个组织的时候,他却免不了与平凡人一样心生厌恶。
德桑说,这样的厌恶感很正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