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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面,这是什么意思?明荣夏注视他们,来者不善。
阿特尔科瓦尔科酋长与对方交涉,他向那位白须老人说:“你们想干什么?如果想打架,我们不可能吃亏,劝你们放弃。”
“那这样呢?你们还不吃亏吗?”白须老人拿出手枪。他们都有枪,包括两个孩子。
彼德发出笑声,就像看见有人用玩具枪抢银行。
白须老人不理解他的笑意,说:“我们不希望杀人。留下你们的行李,然后滚!”
强盗吗?明荣夏紧张了,居然在墨西哥的国家公路上遇见这么多强盗。但他紧张不是为自己的安危,而是担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些强盗显然选错了对象。
彼德笑得更厉害,学着老人的语气,对他们说:“留下你们的车,然后滚!”
他的话激怒了强盗们,他们的手指紧贴住扳机,枪举得更高。这时,他们身后传来小孩子的尖叫,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站在吉普尾部,以枪指着车上的小孩和他们的老首领。更叫他们惊奇的是,这个女人之前明明被他们围住了,她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白须老人很镇定。“这位女士,你的做法极不理智。我们的人质更多,你挟持的是老人和小孩,不占优势。”他对身后的凯特说。凯特只举枪,不说话,冷眼看着他们。这是个受过专业训练的女人,不似一般危机时刻求生存的女性,白须老人也不说话了。
真要打,三秒内解决所有问题。但酋长不愿动手,与凡人较量没有意义,反而暴露行踪,除非他们威胁到明荣夏的安全。于是酋长说:“我们刚从别的村子赶来,要到城里去,不想惹事。东西你们拿去吧!”
阿特科瓦尔科酋长率先解下行李,其他鹰战士也这样做了,彼德很不服,但不敢违抗。除了那些以黑曜石制作的武器,都给了强盗。强盗们还讥笑他们,竟还有人用这么古老的武器,他们是从石器时代来的吗?
强盗们上了车,扬起尘土,车轮滚滚驶向前方。
彼德憋气地哼了声,堂堂神的战士居然让群人类强盗给抢了!这比他不会飞更让鹰战士蒙羞。
明荣夏对酋长的做法很欣慰,因为一旦打起来,那根本是屠杀,他不希望见到。但他也感到一丝困惑,人类世界究竟成什么样了?连小孩也参与打劫。
“现在没人了,我们飞吧!吃的被那些人类拿走了,我们得快点到城里去,不然得饿肚子。”酋长乐观地说。
金色的翼化作了道道金光,冲向灰沉的天空。
吉普车上的两个小孩看到了数十条金线,叫了起来,“又是流星!好多!还是金色的!好奇怪,它们怎么往上飞?”
“哪有流星往上飞的?”开车的少妇注视前方,什么也没看到,大片流星已经不稀罕了,只当两个孩子在说胡话。
白须老人看向天空时,金光已经飞上云层,因此他也没瞧见,然后继续借着车内的灯光翻看旧报纸。突然,他惊呼起来。
“你们看,这是什么?”他将报纸扔上方向盘,“快看!这个人是不是在刚才那群人中出现过?”
少妇急忙停住车,辨认报纸上的照片。“爸爸,你说我们刚才见过这个中国人?刚才好像是有个亚洲人在里边,不过我没注意。他是谁?”少妇看向标题,“惠齐罗伯契特利?上帝啊!”她惊住了,在胸前画十字。
白须老人将所有成员召集起来,询问他们是否见过报纸上的人,有人说见过,也有人说没见过。老人决定往回赶,如果他们真的遇见过那位传说中的救世主,还把他抢了,那真是件不得了的事。但他们回到抢劫的地点时已经不见了人影,之后又在四周找了许久,仍没找到,那群没有交通工具的奇怪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第四节 无政府状态
远看时,城市像蒙了一层灰,灯光零星,如同雾中射出。走近了,浑浊的风更加凄凉,零乱的大街上看不见人,但仍可以感觉到被目光注视。那些人躲在暗处,警惕着外来者。
阿特尔科瓦尔科酋长首先带着他们去了市政厅,金蜂鸟部落与墨西哥政府素有往来,政府能给予他们若干帮助。但市政大楼铁门紧锁。他们接着又去了好几处政府办公楼,全都没有人。行政机构在这座城市里已经停止动作了。
食物已经被强盗拿手。彼德离开空荡荡的警察局,走向对面一家超市。小超市的门锁着,透过破了洞的玻璃门可以看到里边的货架横七竖八,货物摊在地上,像被台风吹过。有人影蹲在角落里。看到有人,彼德立刻拍门大喊:“喂!有人没有?快开门啊!”
角落里的人似乎很恐惧,想躲,但又找不到藏身处。最后他勇敢地从阴影里出来了,手里端着把猎枪。“这里没东西了!到别处去吧!”五十多岁的矮小老头儿瞪着眼向门外的人大吼。
他以为有把枪就能把暴徒吓住了?连他自己也没有自信,老头儿的声音和手都在颤抖。
“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来买东西的。”明荣夏掏出随身的钱,给他看。
但老头儿不信,更加警惕了。“这里没东西买给你们,快走吧!”
“老头儿,别以为一把破枪就能吓住我们!你那东西在我们眼中……”彼德说着,握紧拳头。
“算了,我们走。”阿特尔科瓦尔科酋长捏住彼德的拳手,要他收回去。他吩咐其他人不要惹事,他们去别的城市看看。
事到如今只有这样。鹰战士转身离去。
“等等!”老头儿突然叫住了他们,“你们与‘金蜂鸟’有什么关系?”他指着明荣夏背着的羽毛织成的盾。
这面盾以红色和金色羽毛织成,红色为底,金色织成一只鹰形图案。明荣夏取下它,指着上边的图案,“你是指这个?”金色的鹰是他新成立的组织“金蜂鸟”的标志。
“这是我们的记号,你见过‘金蜂鸟’的人?”阿特尔科瓦尔科酋长问。
金蜂鸟部落与“金蜂鸟”现在已是两个概念。自明荣夏开始组建类似“羽蛇”的组织后,“金蜂鸟”的范围已经扩大了。
“昨天,有人来抢我的店,一群配有这个标记的人帮了我一把。带头的是个黑人。”老头儿说。
“他是不是叫德桑?”明荣夏惊喜地问。德桑来找他们了?但他们似乎错过了。
“是的!我听见其他人这样叫他。”老头儿边说边开了门,“快进来!快点!”
鹰战士们进入了小超市,老头儿领着他们往里走。“店里的食物早被抢光了,剩下的都是不能吃的,可就算这样仍有暴徒光顾。这个时期食物和水比什么都值钱,那些暴徒找不到想要的东西就会杀人。”
“没人管过这些吗?”明荣夏问。
“谁来管?你看见这里还有警察了吗?”老头儿直摇头。
他带着他们进了地下室,这个地方没有被抢东西的市民发,里边放着货品,以前是间储藏室。这里还剩了些食物和水,老头儿分给了他们些。
“市政厅里的人都去哪儿?没人管理城市了吗?”明荣夏边吃边问。
老头儿埋下了头,叹了气。“最初的时候,市长还号召大家共渡灾难,那时候虽然出现过小骚乱,但市民非常团结,我们共同期盼着灾难会很快过去,我们会好起来。可是时间长了,情况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糟。首先是我们急需的求援迟迟不到;其次又与外界断了联系。恐惧开始慢慢滋长,终于有人发了疯,不再遵守什么法规,然后所有人都疯了,整个城市开始疯狂抢夺生活必需品。起初还有维持治安的人,但后来那些人也跟着抢起来,因为没办法,不抢就什么也没了。至于官员和富翁,在混乱中能逃的就逃了,没逃掉的也已被暴乱的市民杀死,或者同流合污,成为暴乱集团的领军人物。”
“发生这样的事,墨西哥政府就没采取行动吗?”彼德发出疑问。城市暴乱,总该派来军队阵压吧?
老头儿轻蔑地一笑,“墨西哥政府?政府现在在哪儿我们已不知道了!月亮消失的一瞬间,仿佛地球上的一切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有时我们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我们不知道该怎样联系中央政府,通讯中断,可能这里发生的一切我们的政府根本不知道;也可能政府大楼和里边的高官早被流星给砸死了。现在我们只能知道城市内的消息。”
“没有人试图联系过外边的人吗?”明荣夏问。总该有人走出去,或有人走进来。
老头儿点点头,这到是有人尝试过,而且还不少,不过他的神情显示出他不抱希望。“出去的人再也没回来过,现在到处都是集团型的强盗,说不定已经死在哪儿。进来的人也很快会被打劫。就像你们,可能已经被盯上了,只不过还没找到下手机会。”
彼德窃笑,其实他们已经被抢过一次了。当然,再来一拨人也无所谓,只是他们一定不会像上伙强盗那样幸运。
明荣夏产生了担心,“如果我们被盯上了,你却让我们进来,不是也会给你带来麻烦吗?”
老头儿露出善笑容,没有这种担心。“附近的强盗团伙一般不会来骚扰我这里,我害怕的只是外来的陌生集团。不过你们是好人,上次帮我的那些人也是好人。”
“为什么附近的强盗不会来骚扰你这儿?”凯特警觉地问。
老头儿看着她笑,“你们从哪来的?怎么什么也不知道?自从开始发生暴乱后,人们为了自保,便开始和亲人、邻居结成同盟,形成了一个又一个小集团,而小集团间又有同盟或敌对关系。没有不加入小团体的人,这已经成为常识了。我也有小团体。你们不也是一个小集团吗?正好我加入的这个团体比较强大,他们不敢惹而已。”
正说着,地下室外传来了动静。有许多人进入了超市。
第五节 未知
明荣夏看见凯特从人群消失不见了,知道她又去到了入侵者的背后。小超市的老板并不慌张,慢慢出了地下室。“回来了?”老头儿向进来的人说。
一下子地下室里又挤进了十来人,全是青年到中年的男性,党政军有几人受了伤,被掺扶着。有人抱来医药箱,给他们处理伤口。剪开浸血的衣襟,从创伤的外表来看,是枪伤。
这些人带回了许多东西,主要是吃的与饮料,但他们不因为有了这些抢手货而高兴,反而是沮丧的。“我们死了两个人,伤了十几个。伤得重的我让其他人送去医院了。”其中一位年轻人说。他看向明荣夏和鹰战士,“你们是什么人?”
“旅行者。他们要去别的城市。”超市老板回答。
“旅行者?很少见了。见得更多的是逃难者。”年轻人点上根烟,立刻有人劝说他,密室内最好别抽,空气已经够浑浊了。“就是空气里全是月亮的灰尘才更应该抽烟!”青年暴躁地说。
凯特从这群人背后走来,她的出现让这些人吓了一跳,进来时身后明明没人的。“你们是强盗吗?我们可没东西给你们了,有人比你们抢先一步。”她说。
明荣夏警觉地看着他们,之前老板说他加入了个小集团,应该就是这个团伙吧?
这里的主人,超市老板立刻说:“不用这么紧张,我们虽然抢东西,但不是坏人,都是被逼的,为了生存。这是我的儿子。”他指向刚才说话的青年,又指向其他人,“他们有的是我的侄子,还有的是邻居的孩子。”
“家族团伙?”彼德惊讶叫道。
“你们不也是吗?有什么好惊讶的?”年轻人脾气很不好地说。
他这句话让彼德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