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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磨的金刚石,石头内部有一团亮光,表面有一道细细的裂痕,奇怪的光就是从这条裂痕里渗出的。
捡到了宝物!流浪汉心中充满激动,把石头揣进怀里。他站起来,想走,但又回过身,他应该四处看看,或许还能有所发现。
但是小巷恢复了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他只能随便踢踢踩踩。流浪汉踏出几步,一个软如沙包的东西差点把他绊倒了。流浪汉掏出怀中宝石,以它的光辉照明,他被吓住了——地上竟然躺着个人!
流浪汉仔细瞧了瞧,是个东亚人。他喊了几声,对推了推,这个人没有反应。他摸了摸鼻息与脉搏,还好都在,人只是昏过去了。流浪汉的手快速将这个人全身的口袋掏了个遍,让他很失望,没有钱包,可是这个人手中握着的黑色长刀吸引了流浪汉的注意。流浪汉扳开他的手,取出长刀,在发光宝石的照亮下,流浪汉像个鉴赏家似的翻看长刀,不时发出小声惊叹并频频点头。刀身是石材磨制的,而刀柄让他看得尤其仔细,露出疑惑的神色。流浪汉迅速将发光宝石再次揣入怀中,这次刀也得拿走了。
他转身跑出小巷,在巷口张望,街道里依旧没人,没有任何人看见他捡到了东西。流浪汉摸着怀中的硬物犹豫了,这些东西诡异非常,他不知道应不应带走。流浪汉折回小巷,又踢了踢昏迷的东亚人,这个人还是没反应,流浪汉索性把他提起来,扛在了肩上。
第一节 伽兹
厚重的云层突然散开,地面变成了无尽深渊,明荣夏掉下去了,大风在他四周狂啸,他会粉身碎骨。
明荣夏坐起来,从这个噩梦中惊醒,他惊魂未定地揉捏肩和臂膀,刚才的经历并不是噩梦。云上国在太阳石的能量中毁灭了?强光后发生的事他记不清了。
擦去额前的细汗,明荣夏看了看四周,这里是幢拆了一半的破烂房子,抬头可看见夜空,四面墙只剩三面,窗也已经拆掉了,还剩下被损毁的窗棂挂在生锈的铁钉上。没有门的门外坐着个小女孩。
小孩听见了屋里的动静,看着他。这个孩子脸色苍白,很瘦,无神的双眼里透出疾病症状和对陌生人的警惕。“你好。”明荣夏向她打招呼。小女孩没答应,呆呆望着,之后她的脸转向屋外,冲着外边的某人大叫。明荣夏听不懂她的语言,他听见了脚步声,有人过来了。
一位蓬头垢面的壮汉出现在门外。“你醒了?”壮汉进了屋,他说英语。小女孩也跟着进来。“你从哪儿来?”壮汉问。
明荣夏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我……我是个旅行者。”明荣夏觉得现在脑中一团乱,他首先想弄清这里是什么地方,可又不敢直白地问。“我遇上了强盗,钱和护照都没了。能带我去最近的警察局或中国领事馆吗?感激不尽!”他仔细端详壮汉与小女孩的容貌特征,他们看去像南亚人,这里可能是印度或巴基斯坦。他从云层上掉下,从一个空间跌入了另一个空间。
壮汉的头发和胡须很乱,遮住了脸的大半部分,不过听声音他应该还不算老,大概是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会说流利的英语,可能受过高等教育。“我们当然会通知警察。”蓬乱头发下的眼珠子打着转,壮汉说,“不过在这之前得首先弄清你的身份。你是怎么遇上强盗的?要知道,附近的小流氓没有我不认识的,和我说说,说不定我还能替你要回些东西。”
“这……这样好吗?还是交给警察比较好……”明荣夏目光闪烁,这个乞丐是真热心,还是想试探他?“我怎么能相信你呢?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壮汉耸耸肩。“看来我们之间应当先了解对方,取得信任。来吧!先吃晚饭。”壮汉甩了甩头,要明荣夏跟着来。明荣夏站起来,他刚往前走几步,小女孩立刻卷起他身下的破席,她把它换了个地方重新铺好,摆上几只破碗碟。壮汉从屋外端进口大冒热气的锅,小女孩则把锅里的不知名的杂烩汤盛入碗中。
明荣夏闻着汤的气味,他也饿了,先吃下去再问是什么吧!一碗汤下肚,热气暖遍全身,气氛也开始变得融洽了。明荣夏与这个乞丐聊了起来。
乞丐名叫伽兹,快四十了。小女孩叫茱迪,十一岁,是他的女儿,她身体不好,患有先天心脏病。明荣夏从谈话中了解到这里是印度的德里市,他昏到在城市的小巷中,伽兹救了他。明荣夏感谢这位都市流浪汉。
“对了,你救我时有没有看见一把黑色的刀和一颗透明石头?”明荣夏想到了和他一同坠落的两件宝物。
伽兹顿了顿,摇头,“没看见,只见到你。”
明荣夏有些失望了。可能当他从一个空间坠入另一个空间时松了手,那两件东西落入了其它地方。
“休息会儿吧!明天我带你去找警察。你丢失的东西很重要吗?”伽兹边收拾碗碟,边问。
“不,不值钱。”明荣夏回答。
茱迪拭干了破席,又将它放回角落,看来她与父亲吃饭睡觉都在这上面。
明荣夏是客人,伽兹让他躺在破席上睡觉,这张席子容不下其他人了,他与女儿就睡在地上。明荣夏感到过意不去,可是伽兹坚持讲礼。
身在屋中,却能望着星星入睡,这是多么令人向往的生活,可是明荣夏睡不着,可能因为睡太久了,现在他完全没有睡意,而伽兹父女俩靠着另一端墙角,已经睡着了。身边没了神选战士,没了神,没了宝物,如果不是突然间身处印度,恐怕他会认为从前经历的一切都是梦了。明月高悬,望着冷白的月亮,明荣夏忽然想起了姐姐,想到这儿,他闭上眼睛,泪水不禁滑落……
伽兹翻了个身,他根本没睡着,起身了。首先来到明荣夏身边瞧了瞧,明荣夏已经睡着了,之后借着月光蹑手蹑脚溜出屋外,在屋后的老枯树下挖开土,里边埋着包裹。伽兹打开布包,淡黄色的光辉立刻溢了出来,他赶紧盖上,回头看看,担心屋里的人察觉到了光芒。流浪汉从包裹里抽出黑色长刀,用另一块布裹起来,将土重新填上,带着刀悄悄消失于夜色中。
“这是手工打磨,黑曜石为原料。要知道,黑曜石是仅次于钻石的地球上第二坚硬的物质,以手工打磨出这样精细光滑平整的刀身需要花费一名工匠半辈子光阴。你看看刀柄的雕刻,墨西哥古代风格,能使用这种样式武器的人一定出身王族,而且它拥有自然形成的残旧感,绝对是古代制造,至少有几百年历史。”伽兹对着古董店老板唾沫横飞。
店主放下刀,摘下老花眼镜。“可是墨西哥人不用长刀。”他毫无兴趣地说,“伽兹,因为从前你卖给了我几件好货,所以我才很有耐心地看看这件东西,但是假货就是假货,怎么也真不了。作为手工艺品,的确制作精良,可绝不会是古董。它值不了你说的价。”
“那你说个价好了!”伽兹泄了气。
店主伸出手指,“三千,不能再多了。”
“三千?”伽兹不敢相信地也比划出手指。“去死!”他从店主手里抢回刀,以那块肮脏的布胡乱一裹,摔门离开了古董店。
这已经是他造访的第三家古董店了。这些店主没一个识货的,即使自己急需用钱,也不能贱卖了。
伽兹打算拜访下一间古董店。马路边有一根燃了半截的香烟,他捡起来抽了两口。路边亮起绿灯,伽兹踩上斑马线,边抽着烟,边走向对面。
突然,侧面闪出强光,响起了刺耳鸣笛,一辆黑色轿车疾驰着向他撞来。伽兹听见了猛烈的刹车声,他迈步闪躲,轿车从他身边擦过,把他挂倒,他感到天旋地转,头撞上了人行道高出地面的台阶。轿车停下了,伽兹看见有人下了车,向他跑来,不过他的视线已经模糊,看不清是谁,尽管心中不断提醒自己要看清车牌,不能让肇事者逍遥法外,可他不久后还是昏了过去。
第二节 富豪
早晨醒来不见伽兹后,明荣夏并不是很在意,都市流浪人的生活本来就是漂泊不定,无法预料到他们什么时候会出门,什么时候会回来。但是伽兹的女儿茱迪却一筹莫展,从不见父亲后她便一直呆坐在破烂的门外。明荣夏看见她的模样,即使不担心,也逐渐变得担心起伽兹了,可他与茱迪语言不通,没法询问和安慰。
只拆了一半的房屋外堆着许多杂物,有塞满旧衣服的箱子,锅和有缺口的碗碟堆成一垛,还有许多各种物件堆积成的杂物堆。明荣夏从这些杂物旁走过,试着找找看有什么可用来充当早饭的食物。屋后有棵枯树,估计已死了许久了,枝杆已经腐朽,给人摇摇欲坠感。
白色身影从眼角余光中闪过,明荣夏回头看见穿着宽大的白色男式衬衣的茱迪跑了出去。她可能去找她的父亲,明荣夏心里这样想。这个女孩心脏不好,她奔跑起来着实让人担心吊胆,明荣夏向她叫喊,但女孩听不见也听不懂。他只好跟了上去。
……
伽兹睁开眼睛后立刻感到头痛,他抚mo额头,头上裹着绷带,他忆起来——自己被汽车撞倒了。于是他努力回忆那辆该死汽车的车牌号码,可是怎么也回忆不起来,他压根没看清。
眼珠乱转着,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整洁干净的房间中,房里有电视、电话,镀金的台灯,光滑的深色家具,悬于床顶的纱帐上绣着精致的花和纹案。床也很舒服,软硬适中,伽兹闭上眼睛享受这种感觉。
“你醒了?”
一个声音把伽兹从享受中拉回现实,他应该首先弄清自己在什么地方。他看向站在门口的说话的人,这个人看起来像个医生,脖子上挂着听诊器,但没穿医生的白衣。
“你有哪里感到不舒服?”这个人走近伽兹,站在床边问。
“就是有点头痛。”伽兹扶着额头说。“这是哪儿?医院?”
“不,这里是卡曼先生的别墅。我是他的私人医生。”挂听诊器的人说,“你被车撞倒了,卡曼先生把你带到了这儿医治。”
“卡曼?就是那个富翁,换心脏的?”伽兹坐了起来,他的伤也不是很重,虽说是车祸,可也只是被挂到,摔出一段距离。伽兹捂住心脏的位置说。卡曼的心脏移植手术闹得全城沸沸扬扬,他这个流浪汉路过商店橱窗时也有看到新闻。
看见他能自己坐起来,私人医生很高兴。“或许你还能自己走几步,能起来吗?卡曼先生想见你。”
“他想见我?”伽兹惊讶地问。很快想到撞倒自己的一定是卡曼的车,这个富豪想与他谈价钱,封口。伽兹一咬牙,站了起来,一定要好好弄一笔,给这位富豪点教训。
不愧是德里第一富翁的别墅,伽兹从卧室走到客厅花了数分钟。卡曼的私人医生将他带领至客厅门外,伽兹不敲门便闯了进去。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躺在长椅上闭目养神,身上搭着条毯子,伽兹一眼便认出他就是卡曼。德里的首富谁不认识?卡曼的身边还有位年轻人,看上去二十来岁,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黑色石刀,像个小男孩在玩玩具。
早已在电视上熟知的卡曼并不让伽兹觉得有什么惊奇,可这位年轻人令伽兹为之一震——他手里的刀是伽兹打算卖掉的古董,伽兹觉得得想法子将刀要回。
躺着养神的卡曼睁开了眼睛,他瞅着伽兹被乱发和胡须掩盖的面容看了很久。突然说:“这不是伽兹吗?你怎么变成了这样?昨天夜里太黑,没看清!没想到会是你!”
伽兹一脸惊讶,“你认识我?”
“十年前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