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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看他猜对没有。卡曼很有自信,那个少年是瞎写的。
随着号码球一个接一个被摇出,卡曼渐渐变了脸色。他蹲下身,在纸篓中翻找,重新展开被揉成团的帐册纸页。他张开的嘴因吃惊而无法闭合,上边写下的数字与摇出的大奖号码一模一样。
“你的预言实现了。现在应该兑现你的承诺。”昨天的少年突然出现在了门口。
卡曼看见了,抑制不住激动。“这是个巧合!”他颤抖的手里紧抓着纸页。
“如果你违背承诺,是会受惩罚的。”少年不客气地说。
“如果你能预测大奖号码,为什么不自己买一注?还会向别人要钱?”卡曼始终无法接受这个奇迹。但如果这位少年真有某种神力,他还是愿意卖掉店铺,拿出所有财产。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我没有钱,一块钱也没有。”他回答,“而且我没有身份证。我的档案已经不存在了,我是个不存在的人。我要赚钱,因此需要一位守得住秘密的可靠的合法公民做我的伙伴。”
卡曼虽然不太明白他话中的具体含意,但感到眼前这个少年的确不同于一般人。“你打算做什么生意?”他试着问。
“做大生意需要大本钱。即使你拿出所有财产也还是不够,因此我打算让钱生钱。”
“钱生钱?你打算去赌场?”
卡曼不太赞同,虽然这个少年能猜中彩票。
“你认为在赌场赢大钱的人能顺利离开?”少年反问。“不过有一个与赌场类似的地方。”
卡曼洗耳恭听。
“是股票。我们可以买股票。”少年说着开始翻阅报纸上的股市信息。“不过我无法开户,因此需要借用你的身份信息,我会给你钱。”
“股市是不错。可是现在股市不景气……”
“无论多汹涌的河流,总有逆流的鱼。我看这支股不错。”少年以圆珠笔圈住了股名。
“我叫卡曼。你叫什么名字?”卡曼这才想起自我介绍和询问对方。
少年的目光移开报纸,看着卡曼呆住了几秒,似乎被问及了一个他从未想过答案的问题。“我叫亚卡特。”几秒后,他回答。
两支手握在了一起,一个连续十年的秘密协议在小餐馆中达成了。
“然后呢?不用说你们赚了大钱,接着开始伤天害理。”明荣夏不屑地说。他偷偷挣脱着绳索。
“说对了,我们赚了很多钱。我们通过股市收购公司,甚至控制股票的涨跌。我们可以使人发财,也能让人破产。一切都太痛快了!”卡曼结束了回忆,但仍沉浸于过去的快乐中,深深吸了口气。
“我想起来了。我的公司也是在那时候受到了打击。难道是你们……”伽兹愤怒地注视着卡曼。
卡曼浅浅地轻笑。“亚卡特要赚大钱,必然会使某些有钱人成为究光蛋。金钱是有限的,这个人拥有了,其他人必定会失去。在股市中大捞之后,我们又合作了许多生意,房地产、软件、进出口,没有不赚钱的。不过亚卡特在争夺金钱的过程中有选择地挑选了对手。第一个因他而破产的人都不是无辜者,那些人一定做过对不起亚卡特的事。比如说曾经有个家伙因一瓶酒而差点打死了他,那个家伙成了乞丐,后来神秘地死了。”
“可我从来没见过他!”伽兹怒吼起来,“我的女儿一出生就患了病。我已经为她联系了最好的医院,聘请了最好的医生,可就在这时我破产了!我的女儿十年来不仅得和我过着乞丐般的生活,更是长期受到病痛折磨!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们这两个狗杂种!”伽兹冲向卡曼,但被卡曼的保镖拦下。
“冷静,伽兹先生。冷静。”卡曼微笑着让他的保镖请伽兹坐回去,“伽兹,如果我记没错,你从前是个好色之徒。你玩过多少女人,还记得吗?”
伽兹不说话。
“多到不记得了?的确,谁记得那些妓女。不过说不定其中有个女人会是亚卡特的母亲。”
“什么?”
伽兹吃惊地望着卡曼。
“你当然不会记得那个女人是谁,但是人家却记得你,因为你是有钱人,是个绅士,是个体面人。妓女对有钱人的记忆总会更深刻。亚卡特从他母亲的同行朋友那里得到了有关母亲客人的信息。你玩过他的母亲,亚卡特会放过你?”
卡曼发出了嘲笑的笑声。伽兹痛苦地语住脸,卡曼的话很对,这是他放荡的报应。
“亚卡特在整治完他的仇人后,很快厌倦了赚钱,不过此时他已经是亿万富豪。他告诉我,赚钱太容易,他想干点刺激的事。因此开始了现在的生意。”卡曼的描述很无奈,活像世界少了个救星,商业少了位领袖。
“恶心的生意!”明荣夏小心挣扎,以免把卡曼和他的保镖们发现了,但绳索太紧,挣扎没有效果。
卡曼只是微笑,不与明荣夏对答。
侍者通报,亚卡特派来的人到了。卡曼一阵惊喜,立刻将客人请了进来。保镖们都被叫出去了,亚卡特是与他同一条船的合作伙伴,即使来人不是亚卡特本人,也可能有秘密会被提到,更何况这次本就是秘密交易。
亚卡特派来的代表是个大胡子印度人,他仔细瞧了瞧明荣夏的脸,从怀中摸出照片对比着看了一阵,满意地笑了。“没错,的确是惠齐罗伯契特利。”他对他的同伴说。
明荣夏不明白他哪来的照片,身体被大胡子的同伴抱了起来。这个高大的帮手抱着他就往外走,明荣夏挣脱不掉他有力的手臂,房间内的伽兹离他越来越远。
“你做得很好。”大胡子赞扬伽兹。
“也希望亚卡特能兑现他的承诺。”伽兹站起来,想离开这里,他厌恶他的所作所为。
但他走不了,大胡子的枪口对准了他。枪没有响,因为枪口装有消声器。伽兹倒下了,子弹穿过他的头部。
看到漂亮的地毯上溅了血,卡曼感到恶心。“反正会清理掉,你们完全可以直接与他交易,为什么非得由我做中介呢?这样会使警察更加注意到我!亚卡特有什么打算?”
“亚卡特先生的指示是,完成交易后,把你们一起清除掉。”
卡曼愣住了,他望着大胡子,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的面孔突然扭曲,左胸处浸出了鲜血,子弹击穿了他的心脏和轮椅,他抽搐了几下,想喊什么,但立刻不动了。
“出卖了神的人,还能活吗?”大胡子收回手枪,与另几位同行的人走出房间,轻轻关上了房门。
第十四节 命悬一线
大量警车停在了豪华宅院外,核枪实弹的警察冲出车内,将宅院团团包围,拉贾率领一小队人奔向住宅。
警察的目标是逮捕卡曼及其同伙,逮捕罪名是涉嫌绑架与非法拘禁。那个神秘出现于电脑中的文件夹里的文件说明了一切,里边有警察梦寐以求的亚卡特的帐本、客户名单、交易记录、受贿者名单,就连在国家档案中也没有记录的亚卡特个人资料也在其中,警方已经派人四处核实文件内容的真实性。至于是谁将这些东西送入了警方的电脑中,则没有结论,只能猜测可能是有正义感的黑客,或者亚卡特的组织中出了叛徒。
卡曼的豪宅安静异常,甚至让警察们感到进入太顺利了,其中可能隐藏着陷阱。小心潜入进门后的迎客大厅,里边连一个仆人也没看到,让警察们感到蹊跷。
他们在一楼各处查看。一扇门半掩着,它与众不同,因为其它房门都紧锁着,唯独这扇门没有锁,似乎是为了吸引人们查看。警察推开了它,他立刻呼唤他的同伴,拉贾与其他人聚拢过来。
房间里弥漫着血腥味,屋子里堆满死尸,一具叠着一具,有好几十具,卡曼家的保镖、仆人全在这里。
拉贾顿感到不妙,也不再小心谨慎,直奔上二楼。二楼客厅的房门虽关着,却没上锁,拉贾推开它,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倒在地上的卡曼。富翁的眼睛直瞪着,还残留着死前的疑惑。左侧沙发旁还躺着个人,头部中枪,殷红的血浸透了地毯。
“伽兹先生!”拉贾摸了摸地上的人,大喊。“快叫救护车!”他冲着跟来的同事大叫。
卡曼当即已被证实死亡,不过伽兹仍有微弱心跳,送入抢救室后再没出来。拉贾在手术室外焦虑地踱步,他希望伽兹能被救活,不仅出于破案需要,也是出于人文关怀。
找遍了卡曼宅院的每个角落都没能发现明荣夏的踪迹,只能得出两个结论:他逃走了;或者被凶手带走。而他们是怎么离开卡曼家的,却成为了一个迷。据负责监视卡曼动静的人告报,他看见亚卡特的手下进去后就再没出来。这些人难道凭空消失了?
明荣夏这个看似与案件无关的人却成了迷中之迷。亚卡特的手下杀了卡曼屋中的所有人,偏偏留下他这个活口,而且这次绑架也明显是冲着他来的,看来亚卡特对明荣夏另有打算。拉贾有些懊悔自己没在明荣夏身上多下功夫,只把他当作了可利用的偷渡客。
“拉贾,这是你要的那个中国人的资料。”同事递上文件夹。
拉贾特意吩咐去详细调查明荣夏的事已经有了初步结果。趁着等待手术的时间,他读起了资料。
“太奇怪了!”拉贾向身旁的同事感叹,“明荣夏的姐姐居然认识掏心人彼德·卡特,他们是同校同学,{奇}而且同在一支探险队,{书}一同在丛林中遇难。{网}这些本来是一查便能知道的事,可是FBI凯特·戴维森却在她所写的掏心人案结案报告中根本没提到!”
“这能说明什么呢?拉贾。”同事问道。
“这说明掏心人案的真相远不止报告中描述的那样。而且还有更奇怪的。”拉贾翻过几页资料,“你看这儿,这里有明荣夏取得护照后的出入境情况。纽约地震那天他也在纽约。还有这儿,他的爷爷是上海人;他的父亲竟然同样死于丛林遇难,与他姐姐一样,都是在墨西哥。而那片森林归羽蛇唱片公司所有,羽蛇唱片旗下最红的歌手莉娜·伊顿传闻中的男友是个中国人。上海事件发生时,莉娜·伊顿正好在上海演唱,并且发生了她的歌迷集体发狂的恶性事件。所有的怪事似乎都能与明荣夏扯上关系。”
“拉贾,你不会想说纽约地震与上海事件是这个中国人做的吧?可能吗?即使他与这些事有关联,可与亚卡特有什么关系?”同事不以为然地说,讥笑这是个荒谬的推测。
“我也想不通其中的联系。”拉贾使劲摇头,“亚卡特对明荣夏的态度不一般,他们必定也有关联的。而且我又想到一件怪事——我说我在孟买见到了掏心人彼德·卡特,你信吗?”
“不可能,你看错了!彼德·卡特在美国的监狱里,假如他越狱逃走,全世界的警察都会知道。”
“我也这么想。可能是容貌相似的两个人。但是他也在寻找明荣夏,这就很奇怪了。明荣夏曾想告诉我什么,不过因茱迪的出现而被打断了,之后伽兹突然回来,我也忘了再追问。”
拉贾抓着头发,真的很懊悔,错过了重要的发现。看来一切的迷要想重新解开只能首先救活伽兹了,只有伽兹才知道当时在卡曼家发生了什么事。
手术室门外的灯依然亮着,不过做手术的医生却出来了。拉贾与同事立刻靠了过去。
“警官先生,虽然击中伤者的子弹恰巧避过了会立即致命的地方,可他实在伤得太重,我们也无能为力。”医生摇头。
“请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只要还有心跳,还有呼吸,一定要救他!”拉贾央求着。
医生还是摇头,“我们已经尽